重生后,送家暴父亲一份大礼

长沙阅看 2024-04-15 09:30:16

我爸是十里八乡的“善心人”。

任何有困难的人求到他面前,他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忙。

他被无数媒体采访,视频在网上流传甚广;市里专门为他设立了一个奖项表彰他的善行。无数人称他是难得的“善心人”。

但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我爸“善心人”的背后,是我们母女三人的血泪。我妈身患重病,没钱治疗;我们姐妹二人从小吃不饱穿不保暖,饱受虐待。

最后,为了在地痞流氓前保住他的“善心人”名声。我爸看着我被流氓活活打死,他亲手把我妈活活打死。而姐姐,被我爸送给流氓糟蹋至死。

不过幸好,我和姐姐回来了。我们要将这一切痛苦,全都回馈给他!

1、

上辈子,我爸用我们母女三人的骨血成就了他一世的“善心人”称号。

我爸在村里是个没地位的人,辈分低,又没钱,几乎没人瞧得起。唯一能值得让人称道的就是老实本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爸就成了村里人人夸赞的好人。

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拿家里不要的东西送给别人,后来他开始把家里的东西送出去,再后来,他的工资一到手,就去买了各种东西,一转手就去了别人家。家里的东西只要是能给别人的,都给了别人。

我家除了装点门面的东西外,什么都没有留下。但我爸从不亏待自己,他送出去的,是我们三人的份额。从他变成“善心人”开始,我们三人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更过分的是,我爸在外喜滋滋接受村里人的恭维,回家就因为家徒四壁殴打我们,还要求我们不许发出声音。

一年里,不管什么季节,我们只要出门就是穿长袖长裤,只为了遮住满身的伤痕。

我爸的名声越来越广,媒体纷纷赶来我们这个小村子采访他。市里听到消息,特意对他进行了公开表彰。

我爸志得意满,从此在村里都是挺直了腰板走路。而几乎被他榨干了的我们三个,只是隐身在背后,被一句轻飘飘的“家人也十分支持”略过了,没人看到我们的苦难。

我们以为这就是最差的结果了。但我们没想到的,我爸为了“善心人”的名声居然可以那么丧心病狂。

几个地痞流氓听说了我爸的事情,跑过来了。他们躺在我家门口哭嚎着快饿死了,要求我爸给他们解决一整年的吃饭问题。

我爸自然是答应了。他把除了自己吃喝之外的粮食全都送了出去。地痞流氓喊着“善心人”一路远去。我爸笑得合不拢嘴。

关上院门,我爸只管自己吃吃喝喝,吃饱了就出门继续做他的善心人。而我们,对着空荡荡的家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我爸回来后,我们跪在地上求他给我们点吃的,反倒被他狠狠打了一顿。

“我去县城的厂里做工。”

饿得没办法了。最终,姐姐向学校递交了休学申请,去了县城打工。当天晚上,她带着预支的工资和一点食物,偷偷回来救我和妈妈。

靠着姐姐的工资,我们渡过了艰难的一个月。一个月后,地里的作物熟了,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收成了。我们终于不用再担心饿肚子了。

但就在这时,消失了一个月的我爸带着一群地痞流氓回来了。

“水哥,我们兄弟缺个媳妇,你可是说好了一定要给我们找一个的。”

“兄弟们就等你好消息了。水哥是不是‘善心人’,兄弟们心里可都有杆称。”

我爸的声音又回到了以前的卑微,“兄弟们放心。小弟林春水一定给各位兄弟物色一个好媳妇。兄弟们放心,放心。”

我爸回来看都没看我们一眼,皱着眉回了房间。

他从没想过,在他把所有食物都拿走的日子里,我们三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第二天,我爸又从家里走了,他一去就是好几天,回来就皱着眉。我和妈妈一有什么不对他的眼,就被他大骂一顿。

我们从村里的传闻里知道了我爸的行踪。我爸这么多天一直在乡间四处奔波,努力给那群地痞流氓找媳妇,但是一无所获。

好人家的女儿看不上这些人,找二婚的人家都以为我爸在开玩笑,就连县里传闻最不正经的妇女都看不上这些地痞。

周围村里有些只要彩礼不管女孩的人家,他们主动找上了我爸,但说出的数目是我爸倾家荡产都给不起的。

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我爸急得在家里天天打我妈和我。姐姐听说了,急忙从工厂请假回来,准备偷偷接走我们。

但没想到的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就在姐姐拉着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爸带着这一群流氓走进了院子。我爸站在他们中间,一脸讨好地笑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姐姐。

这群流氓二话不说,拿着绳子朝着我们冲了过来,几下就绑住了姐姐。姐姐大声尖叫,喊着妈妈爸爸妹妹。

我拼命扑过去,想帮姐姐解开绳子,却不知被哪个流氓一脚踢翻,随后是数不清的拳脚落在了我身上,痛得我连叫都没有力气。

余光中,我看到我爸坐在妈妈身上,拿着院子里的扫把,一下一下狠狠地打着妈妈的头。血从她身下源源不断流出来……

2、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狼藉的院子。我和妈妈全身都是鲜血,面目模糊。姐姐衣衫不整,下身满是鲜血。

我们三人飘在一起,看着院子里荒唐的样子。

“真晦气!晚点给你送点钱。”

地痞流氓提起裤子,留下这句话,就无所谓地走了。

我爸看了看我们狼狈的尸体,黑沉着脸什么都没说,转头回了房间。

晚上地痞流氓们拎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来找我爸,“收了这箱子钱,把话圆了,事情办得漂亮点。”

我爸看着沉甸甸的箱子连连点头,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仿佛刚刚不是失去妻女,而是家里的大白猪卖出了好价钱。

夜深了,我爸把院子摆弄了一下,用草席裹了尸体,随意丢到了屋后不远处的山沟里。

第二天,我们三人被狼叼走的传闻就在村里扩散开了。村里人纷纷上门来参观,并安慰了哭得一塌糊涂的我爸。

“你家媳妇和两个孩子真是享福。有你这么个‘善心人’不停做善事,她们下辈子一定投个好胎。”

“说起来,你媳妇和两个女儿还真是命薄,生前就病歪歪的。怕是受不住你的福气才去的。”

我摸着空荡荡的心口,觉得荒谬极了。

我们生前被我爸忽视虐待,没有人关注,但在死后,却被几个村子的人挂在嘴边,这些人甚至都没有见过我们一面。

我们恨极了,想扑过去杀了我爸,把他的恶行向所有人公开。但是,都没有用,我们只是一次次从人的身体里穿过去。对苏有人来说,我们只是一团空气。

更讽刺的是,村里看在我爸的面子上,特意给我们三人补办了一场盛大的丧事,吹吹打打了好几天。

媒体闻风而动,纷纷上门采访。我爸在媒体上哭着说怀念妻女,获得了大批人的眼泪。

他趁机说自己大半辈子都在帮人,但是家里人却死得那么凄惨,决定之后都不再继续。而且,他现在生活难以为继,希望大家能帮帮他 。

不久后,我爸就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钱财和物资,一下子成了十里八乡的富裕人家。

我们呢?我们的尸骨在山沟里腐烂着,被野兽啃噬着。我们每一天,都在忍受着钻心的痛苦。

“为什么我爸这样的坏人没有恶报呢?”

3、

上一世,林春水对我们母女三人敲骨吸髓,用我们的命换来了他的美满人生。

现在,我们回来了。这一次,我们要让他用自己成就一颗“善心”。而且,我们还有一份大惊喜要送给他。

“您真是社会上难得的‘善心人’啊。”

“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是人都会有难事。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现在这个社会上像您这样的人真是太少了。您自己也不富裕,却能在别人困难的时候倾尽所有。您真是一个品质高尚的人。”

……

我们回来的时机,非常好,正是林春水接受采访的时候。

上一世,林春水连夜打了我们一顿,把我们关在房间里不让我们出来。媒体采访的时候,我们只能在房间里听着记者的采访和林春水假得不能再假的谎话。

我们三个全程都没能露面。我们苦痛无法诉说,也没人关注“善心人”微不足道的家人。

但这一次,我们不会再缩在房间里互相舔舐伤口。

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微不足道的“家人”是多么沉重的语言。

“爸,记者来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喊我们啊?”

正当林春水和记者聊得忘乎所以的时候, 我们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大热的天,记者穿着短袖半身裙都热得满脸是汗。我和姐姐穿着长衣长裤,扶着喘着粗气同样长衣长裤的妈妈,淡定地走进了屋子。

屋里的人纷纷停下手头的事,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

“你们怎么出来了?快跟我回去。”

林春水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冲到了我们面前。他一下子打掉我的手,拉住妈妈的手就想往院子里走。

“哦。”我和姐姐低下头,对视一眼,装作乖巧地答应他。

他以为只要让我们回到院子里就好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大多数媒体眼中,八卦永远比正事更具有话题性。

我们本就穿着异常,再加上他急着让我们回去,一看就有问题。敏锐的媒体记者已经嗅到了其中的“新闻”。

果然,我爸拉着我们还没走两步,就被记者叫住了。

“这是林大嫂和您两个女儿吧。林大哥,不如让嫂子和孩子都过来说说您做的善事。”

林春水局促地笑了笑,“这……女人懂什么。记者朋友,你们有什么问我就行了。”

记者看着他,没有说话。

姐姐悄悄比了个手指给我,我微微点点头。

林春水的第一个报应很快就来到了。

4、

林春水一手拉着妈妈,一手扯着我,硬是拉着我们往院子里走。

“走快点,一群没用的东西。”林春水压低声音骂骂咧咧,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他以为记者没有追上来是在等他回去继续进行采访。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就是我们的计划。

记者没有追上来,是因为他们嗅到了更大的新闻。

林春水从来不会顾着我们,所以现在他拉着我们也是越走越快,几乎是用拖的。随着他的动作,我们三个的衣服逐渐往后退,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快门声疯狂响起。

我忍着手臂的疼痛,心里一阵痛快。

林春水还不知道,他的“善心人”名头从今天开始就会逐渐烂掉。

但这样还不够,影影绰绰的猜想在哪里都站不住脚,只有更切实的证据才能打倒他。

“爸!你轻一点!妈妈和妹妹的手都青了!”姐姐尖声叫起来。

我连忙跟上,配合地惨叫,“爸,我的手好痛啊!”

瞬间,记者们就扛着摄影机冲了过来,把我们四个人团团围住。

我和妈妈的手臂成了摄影机拍摄的重点。闪光灯一次次亮起,这些都成为了无法否认的证据。

林春水从没遇到过这样大的阵仗,下意识松开了手。

好机会!

“嘶——”我拉起了自己的袖口,小心翼翼地揉着手腕。

“妈妈,你怎么样?”姐姐也迅速撩起了妈妈的袖口,小心翼翼地替她揉着手腕。

随着我们三个人的动作,我们手腕上淤青出现在了镜头下。当然,更加清晰的还有淤青旁累累的伤痕,有昨天的,也有更久之前的。

记者们两眼放光,纷纷把话筒对准了林春水。

0 阅读: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