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附近常常出现寻人启事,照片上的小女孩很像我

长沙阅看 2024-04-12 17:59:17

家附近常常出现寻人启事,照片上的小女孩很像我。

爸妈发现后,就会急急忙忙的搬家。

随着长大,我越来越怀疑自己是被拐来的。

1

爸妈都是985毕业的高材生,却带我住在很偏僻的乡下。

最近村口的电线杆上又贴着寻人启事,照片上的小姑娘很像我。

我偷偷把寻人启事撕了,却不打算告诉爸妈。

我厌倦了搬家。

而且,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我在村口的小卖部里偷偷打了电话,告诉对方我家的地址。

一天、两天、三天…

我一直没等到电话里的那个女人。

直到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家里多出来一个人。

2

因为爸爸要陪妈妈去城里看病,我经常一个人在家。

那天我照例在邻居陈婶家吃晚饭。

风从敞开的窗户直灌进来,带着潮湿的土腥味,窗帘被刮得呼呼作响。

我担心家里晾晒的衣服,打了声招呼就往家里跑。

衣服晾在二楼朝南的阳台上,我踮着脚一件件拽下来,卷成团丢在沙发上。

因为常常一个人住,家里总是乱糟糟的,沙发已经成了杂物的堆积地。

恰有一道闪电划过,将它们投射成重叠的巨大黑影。在闪电平息前的0.1秒中,那团影子诡异的动了一下。

房间恢复一片漆黑,只有雨点敲打窗玻璃的幽幽声响。

雷声轰隆作响,震得我头皮发麻,膝盖不受控制的颤抖,只有扶着沙发靠背才能堪堪站住。

我反复回忆,刚刚的到底是不是幻觉。

直到又一道闪电划过,我终于看清了。

沙发里坐了一个人,和我只隔了一个胳膊的距离。

一个女人。

脸很脏,显得眼睛和牙齿格外惨白。

她在对我笑,眼睛里却透着藏不住的狠戾。

3

我叫徐苒苒,是家里的独生女。

爸爸妈妈在物质上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睡觉我要睡中间,出门我要坐副驾。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是那张始终挥之不去的寻人启事了。

最开始看见它的时候,我和照片上的小女孩很像。

后来慢慢长大,周围人已经不会对我们指指点点了。

可爸妈依旧如临大敌,带着我迅速搬走。

所以懂事以后,我严重怀疑自己是被拐来的。

可是记忆里,妈妈的肚子隆起过。

她又不是不能生,为什么要拐一个丫头片子呢?

我不敢问,只能自己寻找答案。

家有一个木头匣子,锁在衣柜里。

爸妈看的很紧,绝对不允许我碰它。

“那是魔法盒子,打开它的人会消失哦。”

这是小时候妈妈告诉我的。

小孩子才相信魔法,现在我长大了好吧。

生日这天我决定干票大的。

同桌李康家是开五金店的,他拍胸脯说能打开所有的锁。

我把他请到家里,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木匣子被李康端出来,一脸庄重的捧给我。

“苒苒,闭上眼睛许个愿吧。”

“我希望…盒子里是存折、是房本,我们家很有钱,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那种。”

李康的嘲笑声在卧室里回荡。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

结果让我大失所望,盒子里只有一堆边缘泛黄的纸,单看那劣质的纸就知道不可能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嫌弃的捏起一张展开,打印的油墨已经有些褪色,开头“领养证明”四个大字却依旧醒目。

我果然不是爸妈亲生的。

我开始对亲生父母报有幻想。

李念娣,四岁被拐,他们找了我整整十年。

4

“念娣,我的儿。”

视界细细溃动,模糊的人形轮廓似在像我招手。

我知道她是谁了,可我一点都不想靠近。

我一点点向门口挪动,身体因恐惧而变得僵硬笨拙。

霹雳照亮了天幕,黑影只一闪便挡在了防盗门前。

她张开双臂,似在等待我投怀送抱。

牵动的嘴角似乎在笑,更是危险的预告。

我紧急刹车,因重心不稳撞进了厨房。

虽然第一时间爬起来反锁了厨房门。可是为了增加采光,厨房门加装了玻璃,那扇门根本挡不住一个成年人的冲击。

黑暗放大了恐惧,我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各种恐怖电影的镜头,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厨房灯被打开了,我下意识的挡住了眼睛。

我们一门之隔,彼此对视着。

她摇摇头,做出失望的表情。指甲隔着玻璃,在我脖子的高度横着划过,尖锐刺耳的摩擦声惊醒了我,我摸索着从刀架上抽出水果刀。

刀尖对着她,一步步后退。

她狞笑着问:“你猜,我是谁?”

5

阳台的窗户还没来得及关,雨混着土腥味灌进来。

我将头伸出去,大声喊着救命,声音立刻淹没在雨声里。

十几米外,陈婶家的灯已经熄了。

乡下人睡得都早,更何况这种鬼天气里。

女人开始撞门,玻璃被震得嗡嗡作响。

一次...两次...

木门终于不堪重负,哀鸣着弹开了。

现在,我们中间只隔了3米。

她衣服很脏,头发湿哒哒贴在脸上,三分像人七分似鬼。

“你可能误会了,我就是给你打电话的人。”

短短的几分钟里,我想尽了各种可能。

她可能把我当成了拐卖女儿的人贩子,才会这么暴虐,所以我报着最后一丝希望试图解释。

“找的就是你啊,我的儿。”

她堵在门口,弓着背,像一头随时会发动进攻的野兽。

我踩着杂物坐上窗框,雨立刻将后背打湿一片。

最后看了眼楼下,我闭着眼跳了下去。

脚踝处钻心的疼。

我心下一凉,这下更难逃走了。

6

防盗门吱呀一声打开,屋里的灯光将女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她一步步逼向我,远超我爬行的速度。

“我的儿,你要去哪?”

脚踝被一双冰凉滑腻的大手钳住,悬殊的力量差距让我瞬间失去了抵抗。

后背剐蹭在粗糙的地面上,火辣辣的疼。

“妈!”

我声嘶力竭的大叫。

她转回头,惨白的脸孔慢慢逼近:“你叫我什么?”

“妈。”

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让我在绝望中看到一点希望。

“妈,我是念娣呀。”

她冰冷滑腻的手掌在脸上一寸寸滑过,像黏腻的蛇,我却不敢表现出丝毫躲闪。

毫无征兆的,手指在脖颈住收紧,力量之大几乎要掰断骨头。

她狞笑着俯身靠近:“娘找的就是你。”

她的脸近在咫尺,嘴里散发出和抹布一样的霉臭味。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我亮出手里的水果刀,朝她眼睛狠狠捅过去。

谢天谢地,仓皇跳楼时我没有放弃这把刀。

直接拿刀跟她对峙,我没有一点胜算。只能趁她放松警惕时,发动致命一击。

她本能地松开我用手格挡,锋利的刀尖刺穿手掌。

温热的液体洒在脸上,血腥气在雨水中炸开。

7

疼痛让她失去理智,挥舞着双手惨叫连连。

那把刀还嵌在伤口里,随着舞动闪着森森寒光。

我转头朝陈婶家跑去。

村里多为土路,下雨天泥泞难行。再加上脚踝的伤,我走得跌跌撞撞。

身后的惨呼声渐渐落远了。

陈婶家的灯亮了,她听到了我的呼救声,希望就在眼前。

然而我的心却愈发不安了。

直觉告诉我,一定还忽略了什么。

但已无暇多想,我咬着牙朝亮灯处疾步前行。

光源滞了滞,显出一个男人魁梧的轮廓。

陈婶是寡妇,家里根本没有男人。

我的脚步猛地停了,终于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

幸福的三口之家,怎么能少了爸爸。

“念娣,我的儿。”

他的呼唤更加低沉,隐隐透着死亡的气息。

我们隔着雨帘,时间被无限拉长,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闪电划过夜空,瞬间刺痛了双眼。

一秒,雷声轰隆而至。

只一秒,他已经不见了。

我环顾四周,树影婆娑,鬼影森森。

背后寒风一凛,脖子被一截粗壮的小臂死死勒住。

喉咙再发不出半点声音,视线因缺氧渐渐模糊。

雷声阵阵划破夜空。

我要死了么?

我不甘心。

8

风从窗子灌进来,将粉色小兔窗帘吹得摇摇曳曳。

妈妈苍白着一张脸,满眼担忧的看着我。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面孔,我得救了。

几步之遥,爸爸正低声和警察说着什么。

我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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