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再见,过去的岁月已经悄然远去。那些曾经的日子,无论好坏,都已成为了回忆。我们无法回头,只能向前看,迎接新的挑战和机遇。生活总是在不断变化,我们需要适应这些变化,继续前行。过去的经历塑造了现在的我们,但未来还有更多的可能性等待我们去探索。让我们放下过去的包袱,勇敢地迈向未来,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新篇章。
今天早上,我和几个摄影爱好者约好一起去湖州拍摄鸟类。与我同车的是一位41岁的中年男士,姓仇,我们之前就认识。
他边走边聊,跟我讲了他父亲的事。听完后,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感觉五味杂陈。这个故事让我思绪万千,一时间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平复自己的心情。虽然只是简单的讲述,但那种复杂的情感却深深触动了我,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根据他的口述内容,我进行了简要梳理和归纳。
我爸爸今年68岁了,退休之前一直在高中教语文,还经常被市里评为优秀教师。不过他性格有点内向,退休后也没怎么跟朋友联系。
2018年6月,我母亲突发脑溢血,尽管我们迅速将她送往医院并进行了紧急救治,但最终她还是不幸去世了。
我爸心里,我妈就是他的一切。虽然在我四岁那年他们就分开了,可他总跟我说:“你妈嫁给我可能是个错误,但我这辈子都会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父亲时常前往母亲的墓地,独自一人静静待上数小时。亲友们见此情景,无不称赞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丈夫。
母亲住院期间,父亲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我本想请假回家帮忙,但父亲坚决不同意。他在电话里认真告诉我:"我这辈子欠你妈的太多,现在就想一个人好好陪着她。"父亲的态度很坚定,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歉意和决心。那段时间,他全心全意地照顾母亲,仿佛要把多年的亏欠都补回来。
母亲下葬后,我打算接父亲到南方跟我同住,可他就是不愿意。父亲坚持要留在老家县城的房子里,说那儿有母亲的味道。他还说,大城市的生活节奏太快,他根本习惯不了。
为了让老爸不那么无聊,我特意给他装了宽带,配了笔记本和手机,一步步教他怎么用。老爸本身文化水平不错,没多久就学会了这些操作。
从那以后,我爸简直变了个样。前段时间我回老家参加堂弟婚礼,大伯特意告诉我,说我爸现在心情开朗多了,经常跟老朋友们一起出去散心,有时候一玩就是好几天。
每次和父亲通电话,他都不再像以前那样闷闷不乐,反而显得特别开心。虽然父亲每个月能拿到六七千块的退休金,但我还是坚持每个月给他打1500元。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他能过个舒心的晚年。
我爸时不时会在朋友圈分享一些动态和照片,里面总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看样子大概五十多岁。有回我好奇问起这人是谁,我爸告诉我那是他的一位好友,在市税务局工作。他俩性格相投,聊得来,经常一起出门旅行。
听完后,我没怎么在意。
2020年国庆假期,我回老家探望父亲。在处理一份文件时,我使用了他的电脑。出于某种难以名状的好奇心,我打开了浏览历史,意外发现父亲经常访问一些同性恋相关的网站。
突然间,我意识到父母早早分开的真相,也看穿了税务局那位和父亲之间不一般的交情。
吃完晚饭,我跟老爸聊了起来:“爸,您平时上网的时候,那些不靠谱的网站还是少点开。我觉得您现在这岁数,找个伴儿挺合适的,要不考虑再成个家?”
老爸一声不吭,大概他觉得我已经看出了些门道。
2021年,受疫情影响,我没能回老家探望父亲。为了了解他的情况,我经常联系住在附近的大伯,拜托他抽空去照看一下父亲。
时光在平静中悄然流逝。
今年七月,大伯突然来电,告知父亲生病了。父亲持续高烧,体重急剧下降,还伴有频繁腹泻。尽管在诊所接受了输液和药物治疗,但病情依然没有缓解。
大伯提到,你爸怕打扰你上班,特意嘱咐我别跟你提这事。不过我看他最近情况不太对劲,怕真出什么岔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你说一声。
我赶夜路回到家,次日清晨就领着父亲前往县医院。诊断报告让我差点站不稳——父亲被确诊为艾滋病。
看着手中的诊断书,我心里五味杂陈。我怎么也没想到,一生教书育人的父亲,到了晚年竟会患上这种难以启齿的疾病。这个事实让我既震惊又难以接受,完全颠覆了我对父亲健康状态的认知。
离开医院时,父亲一直沉默不语。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他突然瘫坐在地上,痛哭失声:“儿子,我这老脸以后还怎么见人!都是那个王八蛋害的,怪我太信任他了!”
后来,父亲支支吾吾地描述了他和税务局那个男人的关系。他们是在网上认识的,父亲觉得他长相端正,性格稳重,出手也大方。这几年,他们一起去了泰山、南京、西安、北京等地,每次都是同住一个房间。
听完父亲的话,我心里特别难受。要是我当初没给他买那台电脑和智能手机,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让人难过的事了。
现实无法重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接受现状。我一边安抚父亲的情绪,一边着手联系本地医疗机构,为他安排必要的诊疗方案。事情已经无法改变,眼下最重要的是及时采取行动,让父亲得到妥善的治疗。
起初,父亲因担心名誉受损,一心求死。经过反复劝说,我最终说服了他,让他放下了这个念头。
以前我一直认为,对长辈尽孝就是多打电话问候,多给些生活费。但后来我意识到,这些都不是父亲最需要的。真正重要的是花时间陪在他身边,缓解他的孤独感,这才是他最渴望的。
听完小仇的叙述,我一时无言以对。车窗外的秋日阳光洒进来,带来些许温暖,却又夹杂着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