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正月初二,村里来个算命的,预测两个堂姐的命运,如今全应验

星辰轨迹绘梦 2024-12-23 17:02:30

文/白鹭湖姑娘 素材/李玉婷

(声明:作者@白鹭湖姑娘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我父亲兄弟姐妹4个,我有2个伯父、1个姑,父亲是爷爷奶奶最小的儿子。

我们村是有2千多口人的大村庄,90%的人都姓李。我是68年出生的,隐约记得在我们村的南边,是李氏祠堂,东北角有座土地庙。

当然,我知晓的最多只能算是这两座建筑的原址,尤其是那个土地庙,“破 四 旧”时已经夷为平地。而李氏祠堂后来改为村小学,我一、二年级就在老祠堂那就读的。

听奶奶说,老祠堂当年是那种雕龙刻凤、几进几出的庭院,有个大天井,很是气派。而我看到时只是青石板的地面,饱经风霜的青瓦、青砖墙,如秋风中摇曳着的枯叶。

我大伯年少时被叔公带到南京学手艺,成年后也在那娶妻安家,跟大伯母婚后有一双儿女,堂哥叫玉华,堂姐叫玉芳。

而二伯、姑和我父亲则留在爷爷奶奶身边,一直都在老家生活。

二伯成亲后,爷爷考虑到人口多,担心日后出现家庭矛盾,所以在二堂姐玉娟一周岁大的时候,就把二伯一家3口分出去另过。

而我父亲因为是爷爷奶奶的老汉儿子,所以即便婚后多年,也都跟老两口一起生活,始终没分家。

大伯很孝顺,也顾家,那些年大伯经常往家邮寄食品和衣服,所以二伯和我们家都沾了不少光,爷爷奶奶更是因为这个大儿子而享福。

多年前的农村每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孩子多的家庭甚至连口粮都接不上,更别提水果和补品,而我时不时能喝上红枣、荔枝、桂圆汤,都是大伯孝敬奶奶的。

记得有次我放学回来,老远看见好几个小孩子蹲在我家门口的垃圾堆那,用棍子扒拉着什么。

等我走近一看,原来他们是在研究干荔枝壳呢。

因为他们没见过,搞不清那是啥东西。

由此可见,我们家当年的条件在村子里属于中上等,这跟家里有个当工人的大伯,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爷爷奶奶在世时,大伯一家4口基本上每年春节都回来,这也是我们这帮孩子翘首以盼的幸福时刻,不仅仅是大伯带回来好多吃的、穿的,更有堂哥和堂姐这两个城里孩子陪我们玩。

而堂姐玉芳跟我们几个女孩关系特别好,我们白天一起去村后面的小河沟滑冰,晚上父母把自己的大床让出来,大堂姐、二堂姐加上堂妹和我,四个人坐在被窝玩扑克牌,不到深更半夜不睡觉,每晚都是奶奶敲着门督促,我们才不情不愿地躺下。

大伯母手巧,给玉芳堂姐织的毛衣特别好看,前胸和后背都有图案,每次堂姐把毛衣脱下,我们几个都会拿起来欣赏,爱不释手。

每次堂姐都承诺说,等有空了,让她妈妈给我们堂姐妹几个,每人织一件,听得我们心花怒放。

又过了几年,爷爷去世,堂哥玉华参加工作后回来的次数少了,但堂姐每年都回来过年,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记得是分田到户后的第二年吧,我读初一,堂哥那年结婚,估计是堂嫂娘家那边有什么风俗,所以大伯和伯母春节没法回来,就让堂姐玉芳做代表,回老家陪奶奶过春节。

玉芳堂姐还跟往年一样住我家,当然,那时候家里也盖新房了,我有自己的房间,然后堂姐就跟我住一屋。

玉芳堂姐和二堂姐玉娟就相差6个月大,那年18岁,两人都念到初中毕业,只不过大堂姐是城市人,已经被安排在纺织厂上班,二堂姐在家帮二伯二妈干活。

大堂姐从小在城里长大,生的细皮嫩肉,扎着马尾辫,一件合身的棉服将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她本来个头就高,往我们堂姐妹中一站,鹤立鸡群。

而且大堂姐懂礼貌,嘴巴又甜,深得老家人的喜爱,她在家住的那几天,二妈每天都要过来喊堂姐过去吃饭,而我父母又舍不得放堂姐走,经常是堂姐吃完这家、吃那家,两家都不得罪,被奶奶笑称是“香饽饽”。

我们老家有句顺口溜,叫“初一亲,初二舅,初三初四老丈人家溜”,但奶奶唯一的兄弟在东北,路途太远,所以二伯和我父亲没机会去舅舅家,就只好在正月初二那天各自去老丈人家拜年。

堂姐玉芳回来了,二堂姐和我都是她的“跟班”,所以我们哪都不去,留在家陪堂姐,再说我姑每年都是初二回来,我父母把菜都做好了,在锅里熥热了就行。

初二那天阳光特别好,吃完中午饭,奶奶和姑就端着椅子坐在门口边晒太阳、边聊天,我们堂姐妹几个也坐在旁边嗑瓜子。

我家位于村中央,出门口就是一个小广场,那里竖了根很高的电线杆,电线杆上面有个大喇叭,小广场也是村里人没事聚集的地方。

我们围坐在奶奶旁边说着话,突然听到“哒、哒、哒”不紧不慢的答板声音,由远而近地来了。

玉芳堂姐在城里长大,她就有点好奇,赶忙问奶奶,是不是卖货郎挑的来了,她要给我们几个买发卡。

结果奶奶笑着说:“不是货郎挑,货郎挑是摇拨浪鼓声音,这是算命的。”

一听算命的来了,我们几个都感觉到很新奇,然后我朝奶奶和姑说:“把算命的喊过来,帮我们算算。”

谁知道奶奶冲我直摆手,道:“算什么命啊,老话讲‘算得好,等不到;算得不好惹烦恼’,我活7、80岁,从来没算过命。”

听奶奶这么说,我第一反应就是奶奶小气,舍不得花钱。

看到我失望的样子,堂姐玉芳笑着说道:“那就把算命的叫过来,给我们几个都算算,我出钱!”

堂姐是全家人的宠儿,既然她拥护,奶奶和姑也不好说什么,然后我赶紧跑出去招手,让算命的过来。

算命的是个老头,睁眼瞎子,年龄在6、70岁左右,给他头前引路的是个15、6岁的大男孩,看模样,男孩也不是什么玲珑剔透的人,那么大的孩子,还鼻涕拉呼的。

男孩走在前,老头在后,靠男孩手里的竹竿牵着老头引路,而那个“哒、哒、哒”的声响,就是老头手里的木棍,敲竹竿发出来的。

我奶奶一辈子为人和善,虽然她对算命不感冒,但新正月里,这爷孙俩既然来了,就是客,所以奶奶赶忙让我姑给算命的老爷子倒杯热茶,还捧来瓜子让男孩嗑。

待算命老爷子坐定后,堂姐玉芳就招呼我先去算,可在我报生辰八字时卡壳了,奶奶说的时辰和我姑说的不一样,关键我妈那天没在家,也没法确定。

老爷子说,时辰不准就别算了,于是大家就让堂姐玉芳算。

还是堂姐厉害,她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倒背如流,能精确到分,估计是她在医院出生的缘故。

算命老爷子无光亮的眼朝上眨巴着,嘴里念念有词,手指不停地动着。

其实他即便不说,我们都相信堂姐玉芳肯定是好命,因为她是城市长大,根本就没饱受过风吹雨淋干农活的辛苦,如今都参加工作了,端着“铁饭碗”,起点高。

不大会儿,老爷子开始说话了。

他依旧不停地眨着眼,嘴里说道:“本是原野草,迎风蔓藤花,路弯通尽头,老来欠陪伴。”

说完,老者长叹一声,补充道:“好在衣食无忧。”

其实那时候除了两个堂姐文化程度高点外,奶奶和我姑不识字,我才升初中,对老爷子说的话,半懂不懂,隐约觉得堂姐玉芳的命不是特别好。

于是奶奶就赶紧问道:“先生啊,你说我孙女婚姻怎么样啊?”

老者回答道:“婚姻风平浪静,从一而终。”

听到这,众人才舒口气,心想女孩子不就是求婚姻好嘛。

接着,又让二堂姐玉娟报生辰八字,奶奶记得清楚,然后就给玉娟堂姐算。

说到玉娟堂姐的命时,老爷子面带微笑,嗓音也提高了八度。他捋着胡须说:“农村生,城里蹲,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坐大马,穿金银,花开并蒂莲。”

后面好像还说了许多,我记不住了。

总之,算命老头把二堂姐玉娟算得非常好,说将来她就是大富大贵的人。

那天算两支命,花了3块钱,是我姑给的,没让大堂姐掏钱。

等算命那爷俩离开后,我奶奶就埋怨道:“今天这3块钱打水漂了,花的冤枉,一听这老头算得就不准,就是‘瞎子瞎呱’!”

堂姐玉芳自己倒无所谓,她也不相信算命说的,纯粹是好奇,就当娱乐。

倒是二堂姐玉娟很兴奋,她说自己将来是“穿金戴银骑大马”的人。

我姑笑着说:“那你眼睛可睁大咯,将来挑个好女婿,要不你凭啥能穿金戴银?还‘农村生、城里蹲’,你考学无望,只能靠找个好婆家!”

大家嘻嘻哈哈,就当玩笑话,日后谁也没提。

又过了几年,大伯写信回来,说大堂姐玉芳男朋友找好了,是一个单位给领导开小车的司机,准备春节把女婿带回来让奶奶看看。

那年春节大伯老两口果真把大堂姐的未婚夫领回来了,两人婚期订在五一。

堂姐 夫身高至少有1米8,长得一表人才,剑眉星目,跟打扮入时的堂姐往一块站,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奶奶高兴得嘴都合不拢,说这个孙女婿太称心如意了。

后来堂姐玉芳结婚时,我父母和二伯他们每家给弹了两床棉花被送去,因为农村人,只有这个能拿出手。

这边大堂姐玉芳结婚了,可跟她同龄的二堂姐玉娟连对象还没找。

其实二堂姐除了皮肤稍黑点,模样长得也挺好看,还会裁缝手艺。

可能是觉得自身条件还可以吧,所以二堂姐先后相了好几个小伙子,她都不满意。急得我二妈说女儿是“箩筐里挑瓜,挑了眼花。”

后来有一年二堂姐玉娟去我姑家做裁缝活,跟她家请来打家具的小木匠刘更生对上眼了,结果刘更生母亲托人上门提亲,我二伯二妈爽快地同意了!

我二伯看中的是刘更生有个呱呱叫的木匠手艺,将来不愁饭吃;我二妈看中的是刘更生只有一个老妈妈,唯一的姐姐也出嫁了,往后堂姐嫁进门,没有三兄四弟纠缠,关系好相处。

在大堂姐玉芳结婚2年多后,二堂姐玉娟也出嫁了。

因为二堂姐夫老家当时没盖新瓦房,考虑到他在村子里是单门小姓,所以二伯就动员女婿到我们村落户,正好有户人家在卖房,堂姐夫就买下来了,这样二堂姐等于没出村。

婚后第二年,玉娟堂姐就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堂姐夫那时候已经去了北京搞装潢,二堂姐边做裁缝,边种2亩多地的口粮田,婆婆帮她带孩子。因为跟娘家住前后院,平日里得到父母照顾的也很多,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在玉娟堂姐的儿子壮壮4岁的时候,她又生了个女儿,成了儿女双全的幸福之家。

而比玉娟堂姐早两年多结婚的大堂姐玉芳,一直没有孩子。

那时候奶奶已经不在世了,大伯老两口回来的次数也少了,像堂姐婚后多年没孩子的事,我父亲他们也不好深问。

直到有年清明节,大伯老两口回来扫墓,说他孙子上学成绩优秀,在市围棋比赛中获得第一名,等等。

然后我二伯顺口就问玉芳堂姐的事,伯母叹了口气说,女儿女婿两人求医问药这么多年,也没多大用,好像说他们两个人都有问题,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当时大家听了难免觉得惋惜,可“皮里求败”的事,不是谁能说了算。

后来我考大学分配在县城教书,跟堂姐玉芳再见面的那年,好像她刚下岗不久。

生活的柴米油盐以及工作的失意,玉芳堂姐显得憔悴和沧桑,只不过她自己嘲弄道:“没关系,你姐 夫工作稳定,我们俩又没孩子,问题不大。”

再后来听说堂姐在一家宾馆上班,一直到前些年退休。

而二堂姐玉娟早在两个孩子上学后,他们夫妻拿出积蓄,在城里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玉娟堂姐一边陪读,一边在家开了一家裁缝店。

而那个时候,堂姐 夫刘更生也是个包工头了,手下有30多号人干活,后来成立了装修公司。

这两口子那些年凭本事挣着钱,财富也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堂姐夫刘更生多年来跟建筑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颇有眼光,后来他们又将手里的钱拿出来投资房产,不但买了2套住房,还有一处门脸房,再后来又有了私家车。

再回娘家时,堂姐玉娟果真开着宝马,穿金戴银,他们这早年时代的“弄潮儿”,混得风生水起。

有天我突然想起40多年前那个算命老头说的话,然后把那天算命的经过又重复一遍给我母亲听。

我母亲笑着说:“你还别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回头看看,那个老头算得还真准。说你玉芳姐‘老来欠陪伴’,那不就膝下无子女嘛,还说他们‘衣食无忧’,‘婚姻从一而终’。确实如此啊,他们两口子经历这么多,但相依相伴没离婚,如今两个加起来有一万多退休金,可不衣食无忧嘛。”

我笑着说:“还有我玉娟姐的婚姻,确实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初给她介绍好几个长相帅气的小伙子,她楞没看上,结果去我姑家跟刘更生一见钟情,没费事还就成了!如今‘骑大马’就是开宝马,你看她每次回来大金链子、大手镯,珠光宝气的,还有一双儿女,‘花开并蒂’,都对应上了!”

我们娘俩边说,边“哈哈”大笑,我父亲抽着烟,不屑地白了一眼道:“那是碰巧而已!让你们俩这么一说,还神乎其神的!那老头纯粹就是‘瞎呱’!”

得,我父亲跟我奶奶当年说了同样的话,他们不相信算命的。

但我咋就这么相信呢?其实我是个唯物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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