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三年,老公在隔壁小区养了个女人。
那女人长得很像我,我朋友见了后愤愤不平,要我跟老公闹。
我不吵不闹,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复。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我落井下石,跟他一刀两断。
但他还是强娶了我。
婚后,他日日夜夜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就为了看我发疯的样子。
我跑了数次,都被他抓回来了。
他气得要死,发狠地吻我:
“你当真一点也不在乎?!
1、
我和林济洲成婚三年后,他在隔壁小区养了个女人。
那女人长得太像我了,我们的朋友见了都忍不住发愣。
闺蜜徐晓晓义愤填膺地和我骂他的渣男行径,我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默不作声。
娇小张扬,像一只骄傲的猫,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林济洲能爱死。
“泠泠!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放心上?!”
我冷漠地回答:
“林济洲结婚以来哪天没找过?”
“但是这次不一样!他们在一起了三个月呢!”
我眼前有些模糊,三个月啊,确实好长。
林济洲或许真的动心了。
我没想到我第一次见这位小夫人,便如此狼狈。
那天我又没药了,我给林济洲发消息:
“我要70万。”
那边过了一个小时才回我:
“下午来公司。”
我们之间的交流只有金钱往来,除了钱,我不会找他要任何东西。
我听说那个女人是他的秘书,若我下午去公司,势必会遇上。
我从不参与林济洲和他的女人的事,在他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出门的时候流了一次鼻血,我吃了药堪堪稳住。
到公司的时候,一路上的人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我。
“这是夫人吗?”
“她和姜助理好像啊······”
“胡说什么呢,明明是姜助理像她,主次怎么都不分!”
我一脸平静,面无表情地上了电梯。
在林济洲的办公室门口被告知他在开会,一边玻璃门后边的小姑娘在探脑袋张望。
我刚坐下,她便端了一杯咖啡来:
“你就是林总的妻子吗?”
我扫了一眼她的脸,心里一震,但是面上毫无反应。
这简直就是我年轻时候的脸。
没有我现在的鱼尾纹,没有我现在的了无生气。
她张扬又性感,胆大又聪明。
或许,林济洲真的对她不一样。
自从他娶我以后,身边的美人无数,来者不拒,但他都把她们当作和我置气的工具。
每晚带不同的人回家,一次又一次试探我还爱不爱他。
但是我知道,林济洲是个多冷漠的人。
他不会和他们纠缠很久,半个月已是极限。
可唯独姜姣姣,他甚至只在我面前带回家过一次,之后便将人养在外边。
在那边吃睡,下班之后直接回她那里。
听说奢侈品就没停过,奇珍异宝也有求必应。
他们就像是一对儿令人艳羡的男女,林济洲给她情,也给她爱。
我没理她,她手里的咖啡又缩了回去。
“你真以为林总爱你呀?”
我淡淡地回:
“不认为。”
她正准备对我的一顿输出突然噎住,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哼,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已经人老珠黄吸引不了男人了。”
我磕着眼,心道我真错了。
她可不像我,我才没有这么没礼貌。
“他多爱你,你怎么还是个养在外边见不得人的?”
“他真爱你,就让他来和我离婚。”
小姑娘突然白了脸,恶狠狠地道:
“你别以为他不会为了我离婚!”
“他对我和你不一样!”
林济洲的每一任情人,都曾这么对我吼过。
她见我不理她,突然伸手摸上我的脸:
“你这皮······”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伸手就打掉她的手。
谁知这小姑娘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地上:
“哎呦姐,我就说了一句你不乐意听的,不至于这样推我吧?”
林济洲从办公室冲出来,一把捞起地上的小姑娘:
“没事吧姣姣?”
姜姣姣红着眼,伸出手:
“有点蹭破皮了······”
林济洲眉眼低垂,轻柔地吹了吹:
“真是个小可怜。”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二人,公司的其他人也偷偷看着。
我突然觉得,林济洲也许真的爱姜姣姣。
我也曾被他温柔的眼光注视过,我知道在他溺死人的眼神里,没有人挣脱。
除了我,自己非要跑。
2、
林济洲突然冷声问道:
“谁干的?”
我抬眼:
“我干的,不过她活该。”
姜姣姣依偎在林济洲的怀里,突然小声啜泣:
“对,我活该,我活该爱上林总······”
“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不要和林总分开!”
她哭得娇俏,梨花带雨,看得我都有点不忍。
林济洲轻笑一声,抬手给她擦眼泪。
“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姜姣姣闻言收敛了一点,但还是哭得一抽一抽的。
我垂下眼帘,不想再看。
林济洲对她,可真的不一样。
我与他在一起时,他还一无所有。
我受了委屈哭都不敢哭,就怕他分心,在我身上浪费了精力。
现在所有人都在看这对小情侣,嘴角的笑都收不住。
我却是那个煞风景的人:
“林济洲,我的钱呢?”
我的药又没了,医院让我最好不要停药。
如今除了钱,我不会和林济洲说一个字。
林济洲一直骂我只爱钱不爱他。
可是我之前放弃了所有,不嫌弃他是个穷小子,不嫌弃他家里负债几十万,,毫无怨言地跟着他。
从前,我不管开口要多少,他都会一言不发笑着给我,只多不少。
林济洲终于抬头看我,却说:
“苏禹泠,你先给姣姣道歉。”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林济洲第一次,用钱,和女人,羞辱我。
他要用七十万,换我和姜姣姣的一句对不起。
我深深地看他,他的脸如此陌生。
他似乎在上位嘲笑我,俯视我,看着我求他。
我扶着墙,突然笑着摇摇头。
我都不要了。
林济洲我不要了,钱我也不要了。
我的命也不要了。
林济洲你好好和你的新情人在一起享受生活吧。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活不了多久时,你会不会很难过?
如果你知道这钱能救我的命,你会不会在我坟前跪下?
3、
我回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头晕的厉害,躺在沙发上就开始神游。
恍惚间,我好像困在了梦里。
有一层纱布将我捆住,我只能很不乐意的,将我们之间的烂事,梦了一遍又一遍。
我们家一直住在镇子口的那个巷子里,但是邻居换了一个又一个。
因为那里穷,大家都要出去找路子。
但是我十五岁时,邻居来了一个帅哥哥。
他已经十七岁了,因为不停搬家,现在还和我一个班念初三。
我一直以为我家已经很穷了,但是他家更穷。
我时常拿着自己卖花赚的一些钱,拉着林济洲去买吃的。
每当我拿回去的钱又少了一半,爸爸就会暴怒打我,妈妈则用自己和身子护着我。
我被打习惯了,早就学会不哭了。
但是第二天被林济洲看见身上的淤青,我第一次见男孩子红了眼睛。
从那之后,他捡破烂卖报纸,说自己总有一天要赚大钱。
我们看着手里用一天时间赚来的五块钱,最后还是用来买了辣条。
我们在巷子口被辣的喘气,对视一眼却哈哈大笑。
我仿佛又看见冻得耳朵发红,却依旧笑嘻嘻把衣服给我穿的林济洲。
我伸手要抱他:
“林济洲,我想吃你给我买的辣条······”
感觉他真的稳稳地抱住了我,我才放心地翻了个身睡了。
4、
我不知道怎么醒的,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迷迷糊糊地起身,扶着墙准备去厨房倒点水喝。
但是在路过餐桌的时候,被人一把拽住。
我吓了一跳,立刻蹦起来尖叫一声。
“叫什么叫?”
对方喑哑的声音传来,我模模糊糊看了半天,才认出是林济洲。
我本就头疼,再被吓得不轻,脾气算不上好:
“你回来干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姜姣姣和他住在隔壁小区,会给他打点好一切。
这个房子,不习惯突然有两个人。
林济洲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皱着眉看着我的手腕: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的语气温润,仿佛还深爱着我,之前的伤害好像都是假象。
我使劲挣脱开他的手,转身就进厨房倒了杯水:
“林总这么忙,自然不会注意到我。”
林济洲依旧皱着眉:
“泠泠,你在发什么疯?”
我恍惚了一下,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叫过我“泠泠”了。
但是后半句立刻把我拽回来。
我发疯?
不是他忙着和情人们卿卿我我吗?
不是他忙着和全球的客户不停谈生意吗?
不是他忙着一次次试探我的底线的吗?
而我,在他毫不在意的角落,静静地消瘦下去。
“我给你买了辣条。”
林济洲突然打开灯,我看到餐桌上一整桌的辣条。
而且还有好几束辣条花束。
“我给你买了市面上所有的辣条,你喜欢哪种?”
原来不是我的梦,原来是林济洲真的回来了。
可是他回来干什么呢?
来看我死没死,好给姜姣姣让位置吗?
我冷笑一声:
“林济洲,我又不是姜姣姣。”
“我让你买你就买,你怎么这么贱呢?”
林济洲唇边的笑突然僵住。
我丝毫不退,我只不过是把他给我说的话,又送给他罢了。
这话是结婚前,他和好友出去喝酒到凌晨三点,我实在担心,赶紧去他们常去的几个会所找他。
他们的包间乌烟瘴气,酒瓶子满地,还有各种女人围绕。
我皱着眉找他,在三个舞女中揪出来他。
“还不回家吗?!”
他醉眼朦胧,看着我半晌,像是刚认的我:
“不、不回家!”
周围人听见了都在起哄,音乐声音更大了。
“除非······你去给我买避孕套!”
周围起哄的声音更大了,我不敢相信这是林济洲说出来的话。
但是我还是照做了。
买回来之后,林济洲已经和舞女一起跳舞了。
“苏禹泠,我让你买你就买,你怎么这么贱啊?”
他的鄙夷就像一把钝剑,一点点地凌迟我的心。
5、
如今,我就快要死了。
不需要他的施舍了,也不需要小时候吃不起的辣条了。
林济洲的脸虽然沉了下去,但是语气却带着诡异的兴奋:
“泠泠,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他攥着我的手相当用力,我推不开他。
“林济洲,向来你怪我推开你推得心狠,但是我一叫你就巴巴地往上凑。”
“你贱不贱?”
我故意捅他心里最介意的点,林济洲气息不稳,拉着我一个趔趄。
桌上的东西有些洒在地上,林济洲就像没看见一样踩了上去:
“你逗我玩呢苏禹泠?!”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抱着我说要吃辣条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我以为我们终于又和好了!”
我皱着眉打断他,我感觉我又要流鼻血了。
“你闭嘴吧林济洲,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你耍我的?”
我仰着头,倔强地回答:
“对,我就是耍你的!”
林济洲像是被我激怒,拽着我的胳膊一路跌跌撞撞,直接将我扔在床上。
我在床上被弹起又落下,他倾身而上。
他手上的动作粗鲁又暴躁,声音也沙哑到极致,眼尾泛红,恶狠狠地盯着我:
“苏禹泠!你明知道向我服一次软就可以!”
我捶打着他,拳打脚踢,但是他纹丝不动。
“你明知道我要什么!”
“你偏偏要把我别扭死才算甘心吗?!”
医生说我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否则会有危险。
我一直在他身下挣扎,头越来越晕。
身上的林济洲丝毫没有感觉我的劲儿越来越小:
“苏禹泠,你说句话!”
这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起。
我们看着“姜姣姣”的名字都沉默了。
林济洲在我身上喘气;
“你向我服个软,我就留下。”
要不是浑身没劲,我真想给他来一脚。
他像是失了忆,我刚结婚那一年,服软的次数多了去了。
我追着他身后,让他不要闹了。
让他坐下来和我好好谈谈,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
但是他被我缠得烦,在公司门口对我说:
“苏禹泠,我娶你就是为了羞辱你。”
“报复你之前对我的落井下石,你最好别想着管住我。”
他干得很好,让我成了整个圈子的笑话。
所以我再也不管他了。
我梗着脖子瞪他:
“滚!”
林济洲脸色又沉下来了,过了半晌,起身拿起衣服走了。
“苏禹泠,你好的很!”
门被他摔得声音巨大。
我打了个冷颤,伸手接住我的鼻血。
6、
徐晓晓约了我太多次出去玩,但是我都拒绝了。
但是今天不知为何,可能是直到自己活不久了吧,就想去外边的世界看看。
我们在海边的一家酒吧喝酒,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海。
突然酒吧的喇叭说有家小姐要在这里办派对,所有人的酒水都由她买单。
我视线扫过去,入目的竟是沅家的大小姐。
曾经她也追求过林济洲,但是未果,之后看我哪儿都不顺眼。
看着她盯着我笑着走来,心里只能暗骂一句。
一边的徐晓晓皱着眉头,已经骂出了声:
“怎么这个疯女人也在?”
沅欢来到我面前,身后跟着一大帮子朋友。
她走着猫步到我的卡座,一脸真诚地问我:
“怎么样啊苏禹泠,老公睡在别人床上感觉如何?”
我喝了一口酒:
“没感觉。”
徐晓晓怼了一句:
“你看见一个单身的雄性都要扑上去,这么多年都没人敢要,你感觉如何啊?”
沅欢被怼地一窒,手里的酒差点没忍住泼上来。
我冷眼看着,觉得这巧合不一般啊。
“喂,你知不知道林济洲这段时间给姜姣姣买了个游艇啊?”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我祝福他们。”
手里的酒没了,我顺手倒了杯沅欢的酒。
她带来的人突然就议论起来:
“噫,她说的这么大度,我怎么感觉酸酸的语气。”
“哎呀,她也是个可怜人,干嘛羞辱她。”
“欸,我听说姜姣姣已经在怂恿林济洲离婚了。”
哦?真的吗?
那我岂不是就借刀杀人一石二鸟天助我也,直接就解脱了?
沅欢显然没有要放过我:
“苏禹泠,我怎么听说你要死了?”
我一口喝完沅欢的酒,正想说这酒怎么没味道,下一刻就感觉到鼻血开始流。
我习以为常,沅欢吓得蹦开了:
“你别讹我啊,我可没碰你。”
我拿出纸擦了擦:
“我确实要死了。”
她们一群人安静了一瞬,然后呼啦啦都走了。
我看见了人群里有人在录像,想必现在我狼狈不堪的样子都看见了吧
不出我所料,第二天林济洲的新闻发布会上,有人拿出这个视频问他真假。
他在我骂他和姜姣姣的时候黑了脸,之后看我流了鼻血,直接转身就走:
“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