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如一艘在风雨中飘摇的破船,内有腐朽之疾,外遭列强觊觎。在这危局之中,新疆局势岌岌可危,沙俄的侵略野心昭然若揭,如一片乌云笼罩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然而,朝堂之上竟有怯懦之声,投降言论甚嚣尘上,令人痛心疾首。
01左宗棠,这位铁骨铮铮的晚清名臣,听闻此等言论,怒发冲冠。
他深知,新疆乃国家领土不可分割之部分,若轻易拱手让于沙俄,无异于开门揖盗,将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长城以北恐将沦陷,陕甘青宁亦难安宁,国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他怀着满腔的爱国热忱,向慈禧上折子,言辞恳切而激昂:“沙俄仿若饕餮恶狼,贪婪无度,喂之不尽。今日予之一骨,明日必索要更多,即便朝廷倾尽所有,亦难填其欲壑,其侵略之步永不会停歇。” 慈禧太后阅后,亦觉左宗棠所言在理,遂点头示意其筹备战事,捍卫国土尊严。
公元 1880 年 4 月,春寒尚未散尽,左宗棠便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
他命刘锦棠、张曜、金顺等将领整顿麾下兵马,秣马厉兵,严阵以待,誓为前方谈判桌上的曾纪泽增添底气,使其在与沙俄的交锋中挺直脊梁。
时光匆匆,转瞬到了 5 月底,已过花甲之年的左宗棠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之举 —— 他下令将自己的棺材从宿州千里迢迢运往哈密,决意抬棺出征。
这一壮举,宛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照亮了那个黯淡的时代,彰显了他以死报国、捍卫疆土的坚定决心。在他心中,个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唯有国家的领土完整和尊严不可侵犯。
命运的齿轮在此时却发生了意外的转动。
国际舞台上,风云变幻莫测。
俄国与土耳其之间爆发了第十次俄土战争,俄军在战场上势如破竹,大败土耳其,其兵锋直逼伊斯坦布尔。
这一战局的剧变,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英国,这个老牌殖民帝国,其从本土到印度的贸易路线被视为帝国的生命线,而俄国的扩张势头让英国深感威胁。
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英国迅速做出反应,舰队如利剑般直抵博斯普鲁斯海峡,并发出强硬警告:若俄军胆敢再进一步,将不惜再次挑起克里米亚战火。
在军事威慑的同时,英国在外交战场上也展开了谋略布局。为了牵制俄国,其对清朝新疆问题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先前的反对清朝收复新疆,摇身一变成为全力支持的一方。而沙俄方面,经历了俄土战争的消耗,国库空虚,元气大伤。
俄皇仔细权衡利弊后,深知在当前财政枯竭的状况下,难以组织起强大的军事力量投入新疆战场,且面对左宗棠的虎狼之师,胜算渺茫。无奈之下,沙皇被迫选择退缩,寻求谈判解决争端。
02然而,清政府的软弱本性却在此时再次暴露。
八月十一日,一道圣旨从京城传出,左宗棠被召回京中面圣。两宫太后此举意图明显,仍对战争心怀恐惧,只盼着俄皇能稍作让步,便息事宁人。沙俄谈判代表却不明就里,误判形势,以为清政府召回左宗棠是为了全力备战。
在这种误判下,1881 年 2 月,《中俄伊犁条约》签订。
虽此条约仍带有不平等的烙印,清朝需赔款白银 500 万两并放弃霍尔果斯河以西部分地区,但相较之前崇厚签订的屈辱条约,已收回了部分权益,伊犁重归祖国怀抱,新疆 160 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得以保全。
左宗棠并未因伊犁的暂时收复而停止对新疆未来的思考。
他深知,要想新疆长治久安,必须改革旧制。此前新疆实行的准军事化管理,在伊犁将军的治理下,军政不分,弊端丛生。例如,驻军与当地居民隔离的政策,虽有加强控制之目的,却导致民族隔阂加深,中央对地方的管控薄弱,一旦国势衰微,叛乱隐患无穷。
于是,左宗棠上书朝廷,提出在新疆设立行省的构想。他建议在乌鲁木齐设立新疆总督治所,在阿克苏设立新疆巡抚治所,八旗军仍驻伊犁,以郡县制为主,伯克制为辅,实行一省两制。可惜,慈禧太后未采纳这一远见卓识的方案。
好在刘锦棠继承了左宗棠的遗志,于 1882 年 8 月在左宗棠方案基础上拟定新的建省方案,提出将新疆挂靠在甘肃省下,设立甘肃新疆省,仿照江苏模式,添设甘肃巡抚一员驻扎乌鲁木齐,管理哈密周围,而甘肃事务仍由陕甘总督负责。
1884 年 11 月,清政府最终同意这一建议,正式设立新疆省,刘锦棠出任首任甘肃新疆巡抚。
此后,新疆设立四道行政建制,各地民众编入国家户籍,朝廷对新疆的掌控力得到极大加强,乌鲁木齐也取代伊犁成为全疆中心城市。
一年后,左宗棠在福州溘然长逝,享年 73 岁。
临终前,他口授遗嘱,仍心系国家安危,其忧国忧民之情溢于言表:“越事和战,中国强弱一大关键也。臣督师南下,志在荡平敌寇,扬我国威,今壮志未酬,死不瞑目。”
左宗棠的一生,波澜壮阔,他以钢铁般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力挽狂澜,保住了新疆这片广袤的土地,其功绩彪炳千秋,他的名字也将永远铭刻在中华民族的历史长河中,成为后世敬仰的民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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