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的西安,从初五开始,窗外整天飘洒着雪花。
从雄伟壮观的大雁塔顶层向南望去,分不清白茫茫的秦岭群山,哪里是太白,哪里是终南,哪里是牛背粱——反正,满眼都是白晃晃的世界……
牛虎推杯换盏之年,刚出生的孙子像一只活灵活现的红虫虫,又如豆瓣中生出的小嫩芽,随着春天的呼唤,说来就来到了我们眼前。那半睁半眯的双眼皮小眼睛和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兴许就是大清早打开的一扇小窗户呢,是新年在窗前绽开的第一朵花蕾。
人常说:亲孙子,真金子。这种“隔代亲”的爱啊!令五十出头的我不时溢出幸福的眼泪!
奔三的儿子初为人父,这几天在医院为迎接新生儿子的到来,忙得精疲力尽。
窗外寒风萧萧,儿子在产房门外徘徊了十三个小时。他的心啊!跟我们一样提到了嗓子眼里。当初生的婴儿一声清脆的哭声划破电视荧屏的时候,家人们心中那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襁褓中的婴儿要吃、喝、拉、撒;哭、闹、嗯、啊……把儿子和媳妇一时搞得手忙脚乱,慌了阵脚。
才仅仅忙碌了五天之后,儿子就有了熊猫眼:疲劳、萎靡、乏力。儿子叹息:“唉!这把人累得!晚上才能睡两三个小时……”我也看着心疼。
是呀,养儿方知父母恩,可怜天下父母心!每个人都要体验这种角色轮换!
我只想告诉儿子:
现在的条件多么优越!房子里有暖气、空调、天然气、热水器、自来水、购物卡、智能手机、电脑、尿不湿、护理垫……
想想六零后的我们或者父辈的父辈,都仿佛生活在久远的古代,上述条件没有不说,而且交通靠走,通讯靠吼,照明靠油,取暖靠抖……为了给月婆娘做一碗饭,就得先从挑水、抱柴、掏灰、烧火、淘米、洗菜做起。女人在月子里,男人天晴下雨就得去挑山泉水,遇到冬天还得在冷水里洗屎布。
正所谓:
冒雪上山去砍柴,
借着月光把秧栽。
寒来暑往去卖菜,
地当温床天作盖。
鸡鸣狗咬月娃吵,
农户人家三件宝!
……
今夜,小孙子又满身粘满了奶腥味,屋子里氤氲着一片尿布香!我看到了人生又一场轮回。
(文/陈新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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