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死了,男朋友却和高中霸凌我的女生在一起了,我死在了他最不爱我的那一年......

水蜜桃故事 2023-09-21 17:51:22

我快死了,男朋友却和高中霸凌我的女生蒋生生在一起了。

我所剩时日无多,但蒋生生却买通精神病院,认定我有妄想症。

我的病是我妄想出来的。

可我还是死了。

我死在了他最不爱我的那一年,可他要用全部的余生来怀念我。

1

看着医生递过来的那张诊断书,我一瞬间天旋地转,险些栽倒在眼前这个年迈的老医生面前。

「家属呢?」

他如是问我,语气里带着几分独属于医者的责备。

我吃力地扯起一丝笑意,冲着他摇摇头。

「他忙着开会,我一个人可以的。」

回话间我记起今天韩鹏的说辞,和他斩钉截铁的语气。

他说这个客户跟了很久不能丢,他说下次一定陪我。

可是韩鹏啊,我没有几个下次了。

我已经忘记是怎样从那间小小的诊室走出的。

等我回过神,在医院门口看见韩鹏的时候,周身如坠冰窖。

他站在我正前方,和身边的女人谈笑风生。

那个女人,正是高中整整霸凌我三年的魔鬼!

蒋生生!

身体内恐惧的记忆被唤醒,我死死克制住颤栗的指尖。

这就是他说的比「客户」还重要的人?

我愣在原地不止如何自处,蒋生生眼尖看到我眼底的笑意一瞬间转为嫌恶,转过头又对着韩鹏谄媚勾唇道:「这不是咱们高中的老同学吗?现在是你的员工?」

韩鹏眼底闪过一丝愧色,随后眼神躲闪走到我的身边牵起我的手向蒋生生介绍道:「谈园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蒋生生眼波一动,挂上一副笑脸,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带着那个熟悉的笑容,她似乎每一步都践踏在我的伤口处

她眸色渐凉,从喉头滚出一句问候:「你好啊!」

我死死盯着蒋生生,答非所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韩鹏这才后知后觉地做起了介绍:「生生是著名设计师查尔斯的关门弟子。看在我们的邻里情分上来担任设计总监。刚好她不舒服,我就陪她来看看。」

他开口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输得彻底。

从高中她就处处打压我,唯一可说道的就是她钟情的韩鹏钟情于我。

现在,她连我唯一拥有的也要夺走了。

蒋生生闻言故作娇羞地望着韩鹏,话锋一转:「谈园也挺厉害,听说你们之前的设计大多都是她设计的。为了表示感谢,今天中午赏脸一起吃个饭?」

我低着头不置可否,韩鹏悄悄打开我的攥紧的掌心,打着圆场,替我应下:「大家既然是老同学,如今又一起共事,今天中午我请客,大家叙叙旧。

2

蒋生生借着给韩鹏导航,熟练地坐进副驾,将座位上所有设置全调了一遍才满意地靠在座椅上和韩鹏谈笑风生。

不是是故意还是无意,车子最后停在一家川菜馆旁。

我淡淡看了韩鹏一眼,却发现自己连半句埋怨也说不出口。

韩鹏嗜辣,我却一点辣味都碰不得,以前他为了迁就我,会选择一些本地菜。

可偏偏是今天,他不再愿意迁就我了。

下车后,蒋生生笑意盈盈地看着韩鹏,娇嗔道:「还是鹏哥和我有默契,当年就属咱们两个能吃辣,在国外这些年我想这口好久了。」

韩鹏偏头看向她,两人对视,眉眼带着笑意。

我牵着那只心思不在我身上的手,感概这份默契里面没有我。

菜上齐后,我看着满桌子的红油,呛鼻的辣味顺着鼻腔刺激着喉咙,我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蒋生生立刻故作惊讶。

「园园,你跟韩鹏在一起那么久不会不能吃辣吧?」

「别那么娇气啦,练练,练练,以后和韩鹏一起工作我们仨吃辣的机会还很多。」

说完,她夹起一片裹满了红油的青菜得意洋洋塞到我嘴边,眼里透着的狠厉跟几年前霸凌我的时候如出一辙。

铺天盖地的回忆险些把我溺死。

我头皮发麻看向韩鹏,却触碰到他希冀的目光。

「乖,生生来公司帮忙我也会轻松些。」

听完这番话,我心里漫过细细麻麻的痛意,只能机械张嘴,任凭又痛又热的辣味灼痛我的口腔,食管最后到胃。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我在蒋生生满是恶意的笑声里借口去了卫生间。

韩鹏后脚马上跟了出来,轻声哄道:「我点了清炒虾仁,可能今天客人比较多,上菜慢,我们回去等等,别让外人看笑话。」

我吸了吸鼻子,睨了他一眼,从包里拿出那张检查单语气里尽是委屈:「如果说我没多久能活了,我想任性一回可以吗,我想在最后的日子有你全心全意陪陪我可以吗?」

韩鹏接过检查单,眸色凝重:「园园,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话音未落,蒋生生不知在旁听了多久,伸手接过检查单,看了两眼,附和道:「是啊,现在检查单很容易弄错,不如找家大医院复查一下,鹏哥,我家的神经外科是全市一流的,我和医院打个招呼,可以让园园走快速通道。」

见我犹豫,蒋生生索性开口:「你不会还在怪我吧?」

「你现在不是好好地站着这儿?」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全市最厉害的神经外科一把刀在我们医院,我看在韩鹏的面子上才给你介绍,你这个病去别的医院他们也不敢给你动手术。你自己好好想想。」

3

回家关上门,我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汹涌,冷声质问。

「早就决定选择她了对吗?」

「从开会的借口开始,到今天吃饭,我在你心里还有一点存在感吗?」

他在质问声里颓丧的垂下头,我决定熟悉,思绪却在转瞬被回忆淹没。

湿臭的拖把一下一下擦拭在脸上的是我,回教室喝下蛆虫泡的水的那个可怜蛋是我,就连所有人口中所不齿的荡妇也是我。

我不能反抗,不能表露不满,甚至没有资格在一声声误解中辩驳。

这些都是拜蒋生生所赐啊。

他怎么能不知道,他怎么能替我欲盖弥彰地去原谅?

思绪回转,眼前的韩鹏早红了眼眶。

「我没有。」

他哽咽着声线如是回应,我却不依不挠。

「所以是这次重逢比较下来才觉得她好?」

他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做出我向听到的辩解,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话。

「园园,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有我的苦衷,园园。」

「你对我们的爱那么没有信心吗?」

有吗?或许从前有吧。

那段时间我的作品被指抄袭,一时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在所有人敬而远之的晦暗时光里,只有他力证我的清白,陪我打官司,陪我熬过那些难熬的日日夜夜。

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再之后,蒋生生出现,我的韩鹏渐行渐远。

眼前人拉着我的手,真诚快要从眼底漫出,我很想去否认他的说辞,可是我犹豫了。

一旁手机屏幕上蒋生生的信息不断弹出来,让他别相信我的话,让他别那么善良。

嗡嗡作响的信息扰得我实在厌烦,我忍着病痛夺过手机调到联系人页面,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对韩鹏开口。

「你点下删除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你让她走,让她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他抬眼看了我好久,久到我以为时间在此刻暂停,才听到他姗姗来迟的回答。

「做不到。」

骗子。

那个瞬间,我的心好像跌进了一个又冷又深的黑洞,就这么往下落啊落,怎么也落不到洞底。

韩鹏啊,我有什么底气对我们的感情有信心呢?

我只是想在生命最后的一点点时间里,完完全全拥有曾属于我的光,这难道是什么罪过吗?

4

检查的那天,蒋生生约了她口中所谓的专业医生,把我安排在一间小小的诊室里。

「不是说检查吗?」

我看了看简陋的诊室以及对面早已坐定的二人人,内心忍不住发出疑问。

蒋生生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半,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

「园园,你那点小病专家看看就清楚了,大动干戈不是浪费资源吗?」

我不懂生病,也不懂医生口中的专业术语,好像是一片浮木般在他们的对话里面浮浮沉沉。

「她从高中开始就这样瘦了,吃得也不多,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病?能有什么病?她什么都爱大惊小怪的。」

我听着蒋生生的絮絮叨叨,分不清究竟有病的是我还是她,更加分不清她突如其来的好心又是什么用意。

只能在他们聊天的间隙里,把这几天的症状如实告知。

「最近头疼得厉害,经常喘不过气,医生你看看需要去做给更加详细的检查吗?」

「你没问题园园,不要因为这些幻想的事情烦恼了好吗?」

不等医生接话,她自顾自截了我的话头,和医生寒暄几句之后领我去做了一个精神状态的评估。

之后便草草领了检查结果,拽着我出了门。

5

一路上,她紧紧攥着那份属于我的检查结果不可松手,美其名曰要和韩鹏一起看。

到了地点,韩鹏坐在夜店的卡座对我们招招手,顺着他的招呼蒋生生一溜烟跑到他旁边,独留我在烟酒的混合味的过道旁狼狈咳了好久。

到了卡座,嗓子里的痛意还没有完全消散,我看见她早把一摞报告单四散开来跟韩鹏说着什么。

连带着一向冷静的韩鹏,紧绷的嘴角染上了笑意。

我凑近去看,大脑CT结果显示我的脑袋里并没有出血现象,另一份精神评估却明晃晃写着我患有妄想症。

看到这个结果,我的心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

没等我回过神,就被韩鹏手红着眼眶拢入怀里,他低低地说道:「还好不是……还好不是……」

看着他颤抖的双肩,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得生疼。

那一瞬间的心疼甚至超过了对于蒋生生伪造检测报告的愤怒。

难怪她抢在我面前说了很多不痛不痒的问题,难怪她会突如其来的好心。

原来是在下一盘大棋啊。

我轻轻地侧过头,对上旁边蒋生生的视线。

她冲我抬抬下巴,神色里尽是志在必得的得意。

我毫不示弱朝她勾勾嘴角,这次我不会再输了。

当年,我被她约上天台,在一片嘲笑声中被推下天台。

甚至是最后在医院醒来,我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我那时执着地想着,考上大学,离开那群人一切就会好起来。

可是现在,我快死了,蒋生生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和韩鹏安安静静渡过最后的时光,我要抗争,我要在死之前撕下蒋生生虚伪的面具。

我靠在韩鹏肩膀上低声祈求韩鹏,想让他陪我再检查一遍,堂堂正正把蒋生生的面具撕开。

他替我排队的间隙,独自走到诊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吼:「不可能!你们医院肯定搞错了,我脑子里怎么会有血块!」

那个人手里的片子,在争执的动作下一下一下在我眼前晃着,我敏锐地察觉到这次医闹不同寻常。

医院怎么会处那么大的纰漏,又怎么会正巧发生在两个人身上?

我想凑近听得更加清晰些,却看见男人从诊室骂骂咧咧走出来。

「什么狗屁医院!老子脑子有问题还能问候你八辈祖宗!」

我的目光停在他手里的报告上面,迫切地想要验证自己先前的猜想。

赌一把吧。

我见准时机,猛地往前冲,将他的手机撞飞,「砰」地一声,男人的手机摔到地上,屏幕瞬间碎裂开。

不等他开口骂人,我快步捡起手机,向他九十度鞠躬道歉并扯谎道:「哥,对不起,手机我赔你,麻烦给我个手机号,我加你微信,把钱转你!」

对面一直不吭声,正当我忐忑不安的时候,头顶传来沉沉的男声:「那你记好了,我不随便加人。」

我点头如捣蒜,打开微信输入一串手机号,一个纯黑的头像跳了出来,我拿给对方确认了一下。

我没有时间深入思考,只能将目前能搜集到的证据一一整理拍照,全部整理上传至网盘。

回家后,韩鹏跟中了邪一样老婆长,老婆短喊个不停,我斜了他一眼一头扎进卫生间洗漱完就自顾自上了床。

他厚着脸皮爬上床往我身上靠,我就往床边挪,直到我忍无可忍穿鞋准备离开,韩鹏才无可奈何一把抱住我。

「好嘞,园园,别瞎想了还不好?」

他把我的身体掰正几次欲言又止,我知道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我有妄想症。

从我认识他以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凡事只讲求证据,对于认定的事,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

所以,我知道,如果我不能拿出比正规检查报告更有力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只会认为我的质疑是无理取闹。

不过不重要了。

相比于这个,我更害怕的是蒋生生会以我患有妄想症为由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一旦我被送进去,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沉默的片刻,屏幕亮起,一条微信验证信息通过的通知出现在屏幕上。

6

我避开韩鹏的目光和对方聊了起来,却不想被韩鹏瞥见了这个小动作。

接着他忽然凑近我,他滚烫的掌心依旧拉着我不松手,眸底压抑着妒火,小心翼翼地询问:「园园,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刚刚和谁打电话?」

我抽回手,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回应:「在医院加的病友。」不等他再起怀疑,我赶紧封住他的唇,见他呼吸开始凝重,耳廓慢慢染上红晕,我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之后,手机里弹出一条财经新闻。

韩鹏作为青年企业家和室内设计新秀蒋生生携手参加行业年会,新闻里把他们描绘成伯牙与子期。

底下的网友更加是喊着要原地结婚。

蒋生生的官方账号在这条评论底下意有所指地回复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看到这里我攥紧了手机,一瞬间头痛欲裂。

明知道这是蒋生生离间我们的小技俩,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难过。

爱是这样的吗,是明知不可为之而为之,是哪怕知道我会难过也要和蒋生生一起出差。

我切换界面,想给韩鹏发消息,抬头却见一片阴影落下。

眼前蒋生生像个斗胜的公鸡一半,趾高气昂站在我面前。

「哟,神经病一个人来看病啊?」

一个人?她咬文嚼字的功夫确实不错,知道什么话最能激怒我,可惜有一点她没有预料到。

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任由她拿捏的园园。

她得意的嘴脸越凑越近,眼底尽是张狂。

我懒得跟她虚与委蛇,看准时机,伸手落了一耳光在她脸上。

「抢人男朋友,伪造病历,你也只会干这些脏事。」

「做小三还当出宣传,你还要不要脸啊!」

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伸手调出那条新闻,指指手机又指指我。

「不被承认的那个才是小三,他选择我公开出席行业年会,不是你。」

说完,低头发了一条信息,掐住我的脖子狠狠抽了我几巴掌。

病痛加上身体虚弱,我根本没有办法和她抗衡,只能认命般看着她一巴掌一巴掌往我脸上抡。

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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