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铁瓜

（真人真事改编，文中人物均采用化名，使用第一人称纯属为了‬行文方便）

我坐在律师事务所那有些昏暗的房间里，窗外硅谷那过于耀眼的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一道道光影，洒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死死地盯着律师递来的文件，手指因为用力，关节都泛出了青白之色，几乎要把手中的咖啡杯给捏碎。文件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如果现在离婚，我的房子要归她，房贷还得继续由我还，甚至我工资的一半都要拿去养她和她那对如同寄生虫一般的爹妈，而且这个状态要一直持续到她再婚为止。

我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去他妈的“美国梦”，这哪里是什么离婚协议，分明就是一张卖身契！我当初费尽千辛万苦，从国内考上顶尖大学，又一路拼搏来到硅谷成为一名码农，好不容易拿到绿卡，满心以为实现了梦想，可现在却掉进了这样一个可怕的陷阱里。

窗外的阳光依旧刺眼，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好似掉进了冰窖一般。三年前，我带着绿卡回国相亲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媒婆把李小婷夸得天花乱坠，就好像她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这姑娘可是名牌大学毕业，性格温柔贤惠，父母也都是有头有脸、通情达理的体面人！”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一家子的演技，简直比硅谷AI实验室里那些以假乱真的虚拟人还要逼真。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没看出他们的真实嘴脸！

结婚的头三个月，我就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白天的时候，李小婷总是在Ins上晒我给她买的铂金包，配上一段诸如“嫁给爱情的模样”这样肉麻又虚假的文案，引得那些所谓的闺蜜纷纷点赞评论。可到了晚上，她就冷着脸，一脸嫌弃地问我：“你看看你，年薪都二十万刀了，怎么连个游艇都买不起？你看看人家谁谁谁的老公，结婚纪念日直接送了一艘豪华游艇！”我听着这些话，心里满是无奈和厌烦，可又想着夫妻之间要相互包容，便一直忍着。

更过分的是，有一天我加班到凌晨两点才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一打开门，就看见她爸穿着我的真丝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甄嬛传》，还一边看一边笑得前仰后合。而她妈呢，正站在厨房，把我特意给国内亲妈买的燕窝一股脑地倒进炖锅。李小婷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涂着指甲油，见我回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说道：“老公，爸妈住不惯小房间，你看咱是不是得换个带泳池的大房子呀？”我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切，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可还是强压着没发作。

第一次报警，完全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家暴大戏”。那天，我在车库里专心改着程序里的bug，正忙得焦头烂额。突然，李小婷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扯乱自己的头发，动作粗暴得像是要把头皮都扯下来。紧接着，她拿起桌上的修眉刀，在自己胳膊上划出一道道红痕，那熟练的动作，看得我毛骨悚然，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警察就以比救护车还快的速度赶到了。只见李小婷蜷缩在客厅的沙发角，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声抽泣着：“他天天打我……你们看看这些伤，都是他打的……”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荒诞至极。再看那些所谓的“证据”，简直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气。她的手机相册里全是我睡觉时的偷拍照，日历上还特意标记着所谓的“家暴日”，甚至还有个精心制作的Excel表，详细记录着“施暴频率”。警察给我戴手铐的时候，李小婷躲在警官背后，偷偷地冲我冷笑，那眼神里满是得意和算计，跟当年相亲时那副温柔可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了，自己是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我怀着一肚子的委屈和愤怒，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律师。律师听完后，脸上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就像是一个早已看透人性丑恶的老狐狸。他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是打算就这样当一辈子的血包，被他们一家吸得干干净净，还是赌一把大的，彻底摆脱他们？”接着，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出了一套损招。我听着他的计划，心里又惊又喜，这招简直太绝了，连《绝命毒师》里足智多谋的老白听了，都得喊声祖师爷。

第二天，我就开始按照律师的计划行动。我趁着同事们不注意，在公司的代码库动了手脚。我把某个关键参数“不小心”改成了前任公司的机密数字，改完之后，还故意在公司食堂里大声抱怨：“最近被家暴指控搞得心力交瘁，晚上都失眠了，写代码的时候老是走神，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眼角余光瞥见印度同事阿米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心里清楚，这孙子盯着我的职位已经很久了，这下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果不其然，二十天后，人事部就把我叫了过去。他们拿着一堆文件，严肃地跟我谈话，说我犯了严重的错误，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潜在风险。我没做过多的辩解，抱着装满自己私人物品的纸箱，平静地走出了办公楼。在路过公司门口的摄像头时，我忍不住对着它比了个中指，算是对这段被算计、被压榨的职场生活的一种宣泄。

当晚，银行就发来了收房通知。李小婷得知这个消息后，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子一样，尖叫着把她那些CHANEL包包一个接一个地砸向我：“你是不是疯了？房贷还有二十年呢，你现在没了工作，我们以后怎么办？”我看着她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冷冷地指着那间30平米的廉价公寓说道：“你爸妈是打地铺还是睡浴缸，你自己选吧。”那对老夫妻在那间弥漫着霉味的小隔间里勉强撑了三天，临走前，还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在国内相亲的时候，装得跟孙子似的，现在原形毕露了是吧！”我看着他们，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只觉得无比畅快。

离婚官司的过程简直比热门美剧《纸牌屋》里的剧情还要精彩。我精心算计着存款的消耗速度，每一笔支出都精确到了分。开庭当天，我特意让账户余额精确显示为$1274.63，比本州赡养费起征点刚好低一美分。法官坐在高高的审判席上，翻着我的账单，一脸疑惑地问道：“先生，您失业前的报税单显示年薪可是二十万，怎么现在……”我故意抖了抖身上那件破洞的优衣库T恤，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是啊，法官大人，自从失业后，我现在全靠救济金勉强活着呢。”李小婷坐在对面，气得脸都变了形，脸上的粉底都因为愤怒而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她大声吼道：“他绝对是在演戏！上周我还看见他吃龙虾呢，他就是不想给我赡养费！”我在心里冷笑，她怎么可能知道我为了这一天，谋划了多久。

而最狠的杀招，是在离婚之后。我通过匿名的方式，把唐人街一家“按摩店”的地址捅给了扫黄组。电话那头的警察听了我的举报内容后，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又是丈夫举报妻子？这个月都第三起了。”我想象着李小婷被警察带走时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李小婷被遣返那天，我早早地来到机场贵宾室，拿着望远镜远远地看着她。只见她哭花了妆，头发凌乱，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狼狈不堪。我趁着这个机会，顺手把之前偷拍的她在“按摩店”附近出入的视频发到了县城的老乡群里。很快，老家就没人敢娶她了。微信群里疯传着她在警局捂脸哭泣的照片，配上一个极具噱头的标题：《留美娇妻海外卖身还债》。听说她爹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都被人指指点点，最后气得中了风。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有些过分，但一想到这几年被他们一家算计的日子，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上周，我凭借着自己过硬的技术和之前积累的人脉，重新杀回了硅谷。面试的时候，我面无表情地对HR说：“空窗期？哦，那段时间我在对抗一个跨国婚姻诈骗集团，经历了很多波折。”也许是我的经历引起了HR的兴趣，也许是我的技术真的足够出色，新工作的工资居然比之前还涨了5%。我在简历里写了一句：“擅长在复杂系统中精准打击漏洞”，这既是在说我的工作能力，也是在暗指我这一场成功的“复仇”。

有朋友说我太绝情，手段太狠。我听了，只是晃着新买的劳力士，冷冷地笑道：“你要是试试被全家当成猪一样宰，被算计得一无所有，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了。”现在每次约会，我都会把婚前协议直接拍在桌上，冷冷地说：“签完再聊感情。”那些姑娘听到这话，都骂我冷血无情，可我却清楚地看到，她们偷瞄我银行短信时的眼神，跟当年的李小婷一模一样，满是贪婪和算计 。

昨天，我收到了李小婷的邮件。邮件里，她用各种恶毒的语言诅咒我，说我会下地狱，不得好死。我看着那些充满怨恨的文字，只是淡淡地回了一个笑脸表情，然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转头，我给老家的祠堂捐了十万块钱，让人在碑文上刻下“光宗耀祖”四个大字。祠堂放鞭炮庆祝的那天，全村人都夸我是个大孝子。可没有人知道，在功德簿的角落里，我偷偷写了两行小字：“2019 - 2022，饲虎三年。2023，杀虎烹肉。”

（欢迎来杠。我想问：到底是吃人的更狠，还是被吃的更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