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孙女从小跟着我长大，一直以来我都怕她受委屈于是将自己的爱毫无保留的给了她，随着她渐渐长大，我也将孙女视为自己未来的依靠。
在孙女出嫁时，我更是将自己的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给她当做陪嫁，只希望她的婚后生活能够过得更好。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在我七十大寿那天，孙女一句“老东西”却将我的心彻底击碎，而我也终于看清楚了孙女的本来面目。
01
孙女陈馨几几乎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的父母早早离婚，父亲忙着打拼事业，母亲再婚，后来几乎不再管她，我接过了照顾她的责任，把她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带成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
那些年，她几乎是我的全世界，所有的爱和关心，都倾注在她一个人身上，她笑，我跟着笑；她哭，我也跟着心疼，没有什么比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更让我开心的事了。
我记得她五岁那年，刚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我抱着她的背包，牵着她的小手走到教室门口。
那时她依然是个小小的孩子，目光纯净，眼里没有一丝世俗的杂质，她在我怀里哭着说，“奶奶，我不想离开你。”
我低下头，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告诉她：“别怕，奶奶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她从小到大，成绩优秀，性格活泼，我都很满意，她是我引以为傲的小棉袄，不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夸“陈馨真懂事”，我总是乐得合不拢嘴。
可是随着她渐渐长大，尤其是上了大学以后，我发现她开始变得不再依赖我了，那种习惯了我在她身边的日子，渐渐被她的独立所替代。
陈馨长大了，我知道她有一天会离开我的怀抱，去追寻她自己的未来，可是曾经的那份纯真，那份依赖，却一直没有改变。
直到她进入大学，开始谈恋爱，渐渐地，心中那份对她的期望也变得有些沉重，她开始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依赖我，渐渐忽略了我的感受。
那时候，她认识了李俊，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性格内敛，家庭背景平凡，我知道她喜欢他，甚至有些依恋他，但我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担忧。
记得她大学刚毕业那时，跟我说要去外地工作，我心里一阵不舍，眼看着她飞离家乡，我的心里不禁空落落的。
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奶奶，我要去北京找工作，李俊也在那边。”
听到她提到李俊，我心里有些不快，李俊是她的男朋友，一个家庭普通，工作一般的年轻人，我们家祖上虽然不富贵，但也算得上小康之家，陈馨不可能从小就和李俊在一起，我总觉得他配不上我的孙女。
我把心里的不满憋在心里，只是叮嘱她几句：“去北京了，要照顾好自己，遇到困难找我。”
她听了，总是笑笑：“奶奶，你放心，我知道的。”
毕业后，她的工作开始越来越忙，渐渐地，她回家看我的次数少了，每次打电话，她的语气也显得有些匆忙：“奶奶，我最近很忙，等我有空再去看你。”
每次我都盼着她能回来，甚至那几次她请假回来时，我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期待着她吃得开心，聊得开心。
但每次的聚会，她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说：“奶奶，我先走了，李俊在等我。”然后匆匆离开，那时我就觉得，孙女越来越远了。
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她：“你是不是不再需要我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奶奶，你多想了，我只是工作太忙了。”
我心里明白，她不再像从前那样依赖我了，可是我不敢再追问下去，怕自己心里那份不安，最终变成了刺。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愈发鞥能够感受到陈馨的对我的疏离，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孙女的心。
时间过得飞快，终于到了她结婚的那一天。
婚礼当天，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穿上婚纱，微笑着走向李俊，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可我知道，她再也不属于我了。
我决定，给她一个“嫁妆”，十万块钱，不是我想炫耀，而是我想用这笔钱，给她一些保障，虽然她不再需要我的照顾，可至少我能为她做点什么。
结婚那天，我给了她这笔钱，她看着我，眼里有一丝复杂的神情：“奶奶，谢……谢你。”
她说得有些迟疑，像是要说什么，又有些犹豫，我看着她，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心酸，为什么我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却只用那一丝的谢意回报我。
结婚后，陈馨越来越忙，她和李俊在一线城市打拼，偶尔会回来。
但每次回来，我看到她就像是远远站在我的生活之外，我感到自己已经成了她的一个“配角”，她的生活，已经不再有我太多的位置。
而她也开始不再那么关注我了，每次我给她打电话，她总是匆匆应付：“奶奶，我很忙，等下次吧。”
一开始我还理解她，可时间久了，我开始感到她的冷漠，甚至有点愤怒，我不明白，自己明明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冷落。
02
70岁生日那天，我决定举办一个小型的家庭聚会，邀请所有的亲人，尤其是陈馨，她一直是我最期待的人物，我想着或许这次生日，她能回到我身边，陪我度过这特别的一天。
我精心准备了一切，家里摆满了各种美食，客厅里充满了彩带与气球，我穿上了新买的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白发和老态，心里却满是期待，想到即将见到陈馨，我的心跳有些加速。
然而等到下午，陈馨还是没有出现，我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馨馨，快点回来啊，奶奶等你。”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奶奶，我有事，可能赶不及了，先祝您生日快乐。”
那一刻，我心里忽然一沉，强忍住眼泪，勉强笑着说：“没关系，等你，等你回来。”
晚上陈馨终于回来了，她带着李俊，匆匆进入家门，我努力让自己笑得更加灿烂，但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我们坐下，吃饭聊天，她偶尔回我几句话，态度却异常冷淡，我想，这是因为工作太累，还是因为她和李俊的事情让我觉得不适应？
中途我去洗手间，正巧经过客厅时，我听见陈馨正在打电话，她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接电话而降低音量，反而显得格外清晰。
“哎，老东西，真烦人，非得让我回来给她生日，真是不懂事。”
我僵住了，站在厕所门口，眼泪突然涌上眼眶，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心被刺得鲜血淋漓，她竟然这样叫我，这个我从小带大的孙女，她竟然用这种话语来形容我。
我站在那里，听着她继续对电话那头的人抱怨：“每天都在打电话催我回家，真是没完没了，她能活多少年，干嘛总缠着我。”
我的心一阵剧烈的疼痛，几乎要站不稳了，我知道，陈馨早已不再是我心目中那个温柔懂事的小姑娘，而是已经完全脱离了我的世界。
她的话让我感到绝望，她对我，居然用这种冷漠的态度来形容，她忘记了，我一直是她的依靠，一直是她最亲的人。
我没有走进去，没有质问她，只是默默地转身回到卧室，闭上了眼睛，任凭眼泪悄然流下。
那一夜，我没有睡好，整个人似乎被那句“老东西”狠狠刺痛了心，我没有告诉她我听到的内容，也没有当面和她对质，她已经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女孩，我明白，她早已经不再需要我。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选择远离她。
我的生日过得很平淡，李俊和陈馨也没再提起任何关于我的话题，我不再联系她，不再主动打电话给她，我把自己关在小小的世界里，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生活。
我开始每天早晨去散步，加入了社区的老年活动小组，和一群志同道合的老人一起打麻将、跳舞、聊八卦，我开始享受这种不再依赖他人的独立生活，不再等待任何人的回报。
陈馨偶尔打电话给我，语气里有一些愧疚，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对她无条件付出的奶奶，我学会了安静地生活，学会了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有时候，我会在晚上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满天的星星，想着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过去的那段感情，虽然带给我无尽的痛苦，但也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放手。
陈馨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我守护的小女孩，而我，也不再是那个为她付出一切的奶奶。
我们之间的裂痕，也许永远无法修复，但我已经不再为此感到痛苦，我学会了接受这个现实，学会了在孤独中，重新找回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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