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工昌

2024年11月19日，据民生银行公告，新希望化工投资有限公司拟通过二级市场增持股份，这将使得“希望系”所持民生银行股份超过5%。

新希望集团旗下的新希望化工、南方希望实业、新希望六和投资等，目前持有民生银行合计约4.96%的股份，位列第六大股东。增持完成后，希望系将成为第四大股东。

希望系在民生银行股票的再次增持，标志着其掌托刘永好很快重新进入民生银行权力中心。有媒体把此次刘永好此次增持比作胡汉山回归，要出18年前憋在心里的那一口“恶气”。

30年打了4次股权大战

1993年11月，泛海集团董事长卢志强在潍坊召开了一众山东企业家大会，会上提出了创办一家民营银行的想法，一同参会的全国工商联副主席胡德平随后将这份报告上交给中央，次年1月12日，在北京的竹园宾馆，民生银行筹备组会议在全国工商联人士的主导下召开并成立了“谋办组”，全国工商联主席经叔平任筹备组组长。

1995年民生银行获正式批复同意设立。1996年2月7日，民生银行登记成立，成立之初的民生银行有股东59家，注册资本金为13.80亿元。总股本1.38亿股，每股1元。这是中国第一家由民间资本设立的全国性商业银行。在最受关注的董事会方面，出渠道的工商联一方占4席，出资本的泰山会一方则占8席。根据当时央行下发的筹备批文中规定，民生银行的行长、副行长要由央行指派，董事长由工商联指派。

因此，工商联主席经叔平也成为了首任董事长， 仅是民生银行的第十三大股东的新希望集团老总刘永好凭借民营企业家第一个全国政协委员以及全国工商联的副主席身份，最终被选定为副董事长。创立之初，全国工商联要求所有投资民生银行的股东签订协议，将自己在每年股东大会上表决权的30%委托给工商联，由经叔平代表行使。

这样，没有出资却对民生银行享有最大话语权的工商联成为最大赢家，董事长的任命和副董事长的推举也均是工商联的手笔。而曾占筹建委员会8席的泰山会却日渐出局，仅余泛海系卢志强和杭州通普电器公司参股。

民生银行成立之初的资本博弈第一局，刘永好得偿所愿，工商联完胜。

图源：银媒体

虽然工商联在民生银行成立之初牢牢完成了对其把控。但到了民生银行规划上市时，其作为零股本的股东则会因上市而丧失表决权。工商联派开始以各种手段来维护对民生银行的掌控权。

亚洲金融危机后，民生银行很多股东受困于经营困境，而民生银行以清理不良资产之名，向法院起诉申请强制拍卖股东股权回收股东贷款。自1999年至2000年的一年多时间里，民生银行开始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股权大变更。

根据民生银行A股上市招股说明书的记载，这场股权转让运动，计有28起转让(拍卖)行为，涉及股份数量6.36亿股，占民生银行总股份的46.1%。包括第一大股东广州益通集团公司、第三大股东哈尔滨亚麻厂、第七大股东宁波市经济建设投资公司、第十大股东杭州通普电器公司在内的12家原始股东全部出清股份。

来自东北的张宏伟乘虚而入，其东方系从持股0%提升到9.4%，一跃为民生银行第二大股东，成为此次清理不良资产的最大受益者。而另一原始股东卢志强旗下的泛海系也趁势大肆扩张，持有民生银行13亿股，占总股本的9.42%，最终超越张宏伟成了第二大股东。此前一直蛰伏的刘永好也开始挥金如土，从成立开局时的第13大股东通过协议受让成为民生银行的第一大股东，将股本扩大至9.9997%。

要知道，董事会规定的持股限值是10%，即使这样刘永好还是不放心，又通过“希望系”刘氏家族的其他人持股，合计持股逾17%。在此次股权变更后，民生银行持股数量排行前三位的股东变成了：新希望、泛海集团、东方集团，持股比例均超9%。刘永好、卢志强、张宏伟自然也成为当时人所共知的民生银行股东“三巨头”。2000年12月19日，民生银行A股股票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挂牌。并由此进入泛海系、东方系、希望系三大力量博弈的时代。

至此民生银行围绕股权的二次博弈结束，随着股权的逐渐集中，三大势力开始异军突起，但工商联仍把握着最后的主导权。

此后的六年，也是民生银行发展速度最快的六年。2000-2006年，民生银行的规模和贷款年复合增长率分别为47.5%和53%，遥居同业之首，而围绕股权的争夺也步入白热化。

尽管此时工商联依然把控其首位，但“泛海系”“希望系”和“东方系”则各怀心事。2006年7月16日，北京海淀区京都信苑饭店，民生银行第二次临时股东会议在此召开，在投票环节结束近两个小时后，验票结果依然没有出来，直到12点时刘永好重新走进会议室。

有媒体描述当时的情形：此时，刘永好表情严峻地走到一名董事前面，对着他说了几分钟。后据说有人听到的内容是：刘永好希望这名董事重新填票。事出情理之外，刘永好第一次被拒绝了。他走到另一名董事面前，但得到的答案依然如故。刘永好又向行长董文标走去，两人说了好几分钟，有人见到董文标在摇头。①

人们在2点半时陆续回到会场，直至晚上7点，会议结束。工商联的董文标当选新一任董事长，张宏伟和卢志强当选副董事长，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明面上的最大股东刘永好竟然什么也没捞到。

2019年，刘永好在一档视频对话节目中回忆此事时称，“当时还在主持会议呢，突然一下这个董事没了”。②

在2023年的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上，刘永好又谈起当年被踢出董事会，说自己很生气，不过，“两年多后，民生银行酝酿要换届，我说算了，我已经适应了，虽然我没当董事长，但是我继续增持，我更是第一大股东，我没有说任何风凉话。”③

自身股份拉到第一大股东，又通过“希望系”家族间接拿了不少股份，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刘永好并没有想到，明面上被自己压了一头的卢志强早已“暗渡陈仓”，私下里与中国船东互保协会和中色建设结成同盟，让其1亿股转到自己名下，这样卢志强累计持股逾20%，超过刘永好的17%，一山难容二虎，刘永好被踢出也是可以理解了。

民生银行股权第三次博弈，新希望的刘永好完败收场。

名义上的最大股东无缘银行决策层，这种现象持续到2009年3月，刘永好总算重返民生银行的副董事长宝座。而就在此时，一场更具震撼力的股权变动在民生银行展开。

2014年11月28日，安邦系通过旗下3家公司的4个账户在二级市场疯狂扫货，一次性买入民生银行5%的股份，完成首次举牌。截至2015年1月26日，安邦系已经拿下民生银行22.51%的A股和5.18%的H股，A+H合计持股数占总股本比例逼近20%，稳坐第一大股东宝座。

面对安邦的咄咄逼人，分属泰山会的老股东史玉柱公开为其喊话站台。而原先的第一大股东刘永好则步步退让，主动减持。2017年，刘永好曾在视频节目《财约你》中透露，其投资民生银行，通过股票分红、送股以及减持退出行为，累计收益超过100亿元。

泛海系卢志强同样搞二级市场闪击战，短短4日耗资75亿元增持4.49亿股，迅速从十大股东开外跃升为第二大股东；东方系则选择与明天系旗下华夏人寿结盟，勉强保住第三把交椅；复星系、希望系已分别参股网商银行和新网银行，二者选择减持套现，退位让贤。④民生银行股权第四次博弈，刘永好淡出，安邦系大获全胜。

民生银行随后又经历了几次股权变更。最后一次是2024年6月26日第九届董事会第一次会议公告，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选举中国民生银行第九届董事会董事长、副董事长的议案》，选举高迎欣为中国民生银行第九届董事会董事长，选举张宏伟、刘永好、王晓永为中国民生银行第九届董事会副董事长。

自民生银行创立就出任董事的中国泛海董事长卢志强这次未获提名。

自此，身为创始人带头创建了民生银行，又通过自己手下的泛海系将民生银行彻底拖入泥潭并最终成为民生银行被告的卢志强终于被剔除出了民生银行的管理层，30年一个轮回。

第一民营银行的最后辉煌

民生银行的辉煌从时任董文标开始。2006年董文标接任民生银行董事长，并在2006年至2014年间担任该职位。在此期间，他带领民生银行经历了A股上市、公司业务突破、事业部制改革、零售业务和小微转型等重要发展阶段，其中他所做的两件大事直接让民生银行走向顶峰：一是2007年的事业部改革。把地产、交通、能源等等几块的业务都收拢起来做，让业务的快速发展有了制度基础。

再是2009年的小微金融战略与小区金融战略。2008年，金融危机后民生银行果断选择有成长潜力又缺钱的小微企业作为主要的投资对象，相比其它只盯大中型企业的银行，它找到了差异化增长入口。

截至2013年年末，该行零售业务分类下的小微企业贷款余额突破4000亿，小微客户总数达到190.49万户，2014年又大幅涨至291.19万户。

与之配套的是，民生银行也在悄然推进小区金融战略，依托现有的网点建设小区金融服务店，把民生服务送到小区里有闲钱的大爷大妈身边。截至2014年末，民生银行社区网点（含全功能自助银行）达4902家。

凭借此举，民生银行开启狂奔模式，属于它真正的高光时刻来了。

2013年2月4日，民生银行收盘市值3270亿元，首次超越招行，坐上股份行老大宝座。时任民生银行行长的洪崎说：“企业利润那么低，银行利润那么高，所以我们有时候利润太高了，有时候自己都不好意思公布。”⑤

可谁也没想到，这也是它最后的辉煌。

2014年，董文标离任，洪崎出任民生银行董事长，开始改变前任做法，主攻消费金融及财富管理领域，尤其是在房地产方面，集团更是为此专门成立了地产金融部，在地产行业的贷款额可谓高歌猛进。

2015年起，民生银行开始和房企频繁建立合作，包括正荣、阳光城、金科、佳兆业、蓝光、宝能、泰禾、恒大等。

转变带来的结果是，民生银行的加权ROE（净资产收益率）开始出现较大幅度下降。ROE是衡量盈利能力的关键指标，该指标下滑，说明民生银行的盈利能力出现问题。

从2015年起，民生银行加权ROE一直在垫底，且与招商银行差距逐渐拉大。

另外对像银行这样的金融结构来讲，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也是个重要指标，国家强制一般来说不得低于8.5%。

截至2019年第三季度末，民生银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为9.30%，同期，招商银行和兴业银行分别为11.90%和9.45%。仅从资本充足率一项来看，民生银行未来想象空间远不如招商银行，无怪乎二者市值天差地别。⑥

深陷泛海东方两大股东借贷陷阱

刘永好曾对外表示，“民生银行没有绝对大股东，优点是没有大股东控制、关联交易相对较少，缺点也是没有一个大股东全身心为其投入。”作为昔日的“小微之王”，如今的民生银行早已满目疮痍。⑦

民生银行主要经营方向是向民营企业提供低息贷款。在其第二大股东卢志强成功上位后，有了民生银行加持的泛海系俨然身处金库，大肆攫取民生银行的贷低息关联贷款来进行资本投资，其中仅卢志强的泛海系一方就独占了30余亿，占比整个银行净资产逾19%，远超银监会的10%红线规定。

而在民生银行便被曝光其关联贷款高达42亿元，关联贷款外，卢志强更是通过民生银行接连染指民生保险、经纪、典当、信托、期货、投资各领域，俨然将民生系当成了自家泛海系的摇钱树。2009年8月，两位董事联合发难，质疑中报未做解释的泛海系关联贷款问题，但当时民生银行高层不予理会，任由其放纵，终于酿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据民生银行2022年中报披露，泛海集团及其关联企业在民生银行的贷款余额为211.94亿元。截至2023年底，民生银行最大股东泛海系在民生银行的贷款余额为187.26亿，而此时卢志强的泛海系早已负债累累，根本无力还债。

于是民生银行从2023年起开始向卢志强追债。2023年1月20日，民生银行一纸诉状将第六大股东泛海控股及其实际控制人卢志强一并告上了法庭，索偿“泛海系”70亿元。民生银行公告称，民生银行北京分行以金融借款合同纠纷为由，对泛海控股及卢志强等提起诉讼，要求判令被告偿还两笔借款本金39.72亿元和30.46亿元及相应的利息、罚息。

此次追诉的官司，起源于2018年和2020年，泛海系武汉中心公司和武汉中央公司分别向民生银行北京分行进行借款，而泛海控股和卢志强对借款做了担保。后来，钱没能如期归还，做担保的泛海控股和卢志强自然成了被追债的对象。

要知道，卢志强常年稳坐民生银行副董事长职位。把自家的副董事长给告了，对于一家银行来说无疑极为耸人听闻。历时九个月后，北京金融法院判决出炉，民生银行获胜诉，被告被要求偿还超70亿债务。

据民生银行2024年5月11日公告，民生银行北京分行以金融借款合同纠纷为由，对泛海集团系各大部门以及副董事长卢志强先生等提起诉讼。此次涉及到的金额为，借款本金分别为人民币8亿元、30.71亿元、3.95亿元合计42.66亿元。此外，还有3亿元、3亿元、3亿元、3亿元合计12亿元及相应的利息、罚息和复利，实现债权和担保权利的全部费用。

但负债累累的泛海系很可能根本无法归还。三巨头中的另一位张宏伟的东方系则成为了压在民生银行身上的另一块大石。

东方集团不仅是黑龙江省第一家上市民企，还是民生银行的前十大股东，持12.8亿股，其老总张宏伟也是民生银行的副董事长。民生银行2023年年报披露，东方集团的贷款余额高达95.99亿元。而东方集团年报则显示：一年内需要向民生银行偿还至少50亿元的贷款，不过东方集团在民生银行的持股超过99%被质押。

到了2024年，东方集团开始接连“暴雷”，在2024年6月26日，民生银行召开的股东大会，该行副行长黄红日在交流环节提及，“东方集团关联授信情况在去年年报中也披露了，东方集团在我们行贷款的余额是98.89亿元”。民生银行董事长高迎欣则补充称，对“东方系”的贷款已降为70多亿。

在券商中国的报道中，我们还看到民生银行副行长黄红日的回答中有这样的表述：“东方集团关联授信情况在我们去年年报中也披露了，年报中东方集团在民生银行贷款余额有90余亿元，相关贷款担保方式以房产抵押、股权质押为主，同时也追加了实控人连带责任担保。”⑧

前有“泛海系”187.26亿借款，后有东方集团95.99亿借款。民生银行在自家老板所掌控的资本系族间踩的坑一个接一个。目前，东方集团正处于预重整阶段，一旦重整失败，就将走向破产。民生银行的这几十亿贷款，也很可能血本无归。

2024年7月25日，民生银行股价早盘一度大跌近5%，领跌整个银行板块。而一天前民生银行共出现了18笔大宗交易，成交价3.4元至3.62元/股不等，成交总金额达6.78亿元。最大折价率达到了7%，成交股数超1.95亿股，卖出席位皆是“民生证券股份有限公司北京第一分公司”。而且以成交价与市场价比较来看，现时抛出依然可以获利。

那么，这么多筹码究竟来自何方？券商中国报道称，可能与泛海控股所持民生银行股权有关。截至一季报，泛海控股持有民生银行达18亿股。据Wind资讯数据，该公司所持股份几乎全部处于质押状态。除此之外，上海健特亦是100%质押，已经出现异常事件的东方集团质押率也达99%。

排名第5、7、8、10的四大股东的民生银行股份基本都被质押，可见其经营者有多少精力是放在对民生的经营上。

民生银行究竟踩了多少坑

除了泛海和东方外，民生银行还踩了不少坑。

在在2016年“宝万股权之争”中，民生银行不顾民意站队姚振华，还违规为其宝能进行输血8亿元。被曝光后，民生加银的相关产品备案被暂停6个月。

2017年保千里债务违约，民生银行被拖欠款项最多，为2亿元；在辉山乳业百亿债务违约事件中，对民生银行的逾期贷款金额达7亿；在康得新造假案中，民生银行为康得系最大的债权人，拥有近60亿债权。2019年中信国安破产重组，民生银行涉及资金4亿元。

而所有这些，比不上其与恒大的关联更惹人关注。2020年网上流传着一份《恒大集团关于恳请支持重大资产重组项目的情况报告》，称恒大集团在民生银行的借款余额高达293亿元，是借款最多的银行机构。不过当时遭到恒大的反驳。

但在恒大2020年年报中，恒大列出主要往来银行，民生银行排在首位。究竟是不是293亿，谁也不得而知了。

▲恒大列出的主要往来银行名单。

从2021年开始，民生银行房地产业务风险开始明显暴露，对公业务不良贷款率快速飙升到2.66%，到了2023年上半年，又进一步提升至5.13%。

据花旗研报显示，2021年民生银行对国内高风险开发商的风险敞口达到了近1300亿元，占其一级资本的27%，这在国内大型银行的占比是最高的。

大量的不良风险严重影响了民生银行的盈利能力。2020年净利润规模出现明显下滑，为343.09亿，同比下降了36.25%，到2022年近乎平增，仅在350亿出头；营业收入也不乐观，受净息差不断下滑、中收业务低迷影响，2022年实现收入1424.76亿，均回到了2015年之前的水平。

业绩规模的不断下降，民生银行也不得不面对不断掉队的事实。⑨

受房地产坏账等因素影响，2021年至2023年，民生银行息差净收入分别为1257.75亿元、1074.63亿元、1024.31亿元，连续三年同比下降6.99%、14.56%、4.68%，2023年创下2018年以来新低，对应三年净息差为1.91%、1.60%、1.46%。

“预期2024年全行业净息差将延续下降趋势。”在2023年业绩发布会上，民生银行副行长兼董事会秘书李彬直言，该行净息差下降主要由于资产端定价下滑、负债成本刚性较强等多重因素所致。

2024年一季度，该行也成为股份行中唯一一家营收、净利同比下滑的银行。数据显示，今年一季度，民生银行实现营业收入342.73亿元，同比下降6.8%；归母净利润134.31亿元，同比下降5.63%。

股份行2024年一季报数据，截取自企业预警通⑩

当然近几年，民生银行加大了不良贷款的处置力度，不良贷款率连续两年保持下降趋势，2023年末为1.48%，同比-20BP，2024年一季度为1.44%，较2023年末继续下降4BP。

中金公司认为，2020年以来，民生银行通过优化风险管理机制、调整信贷投放节奏与结构、加强贷款集中度管理与投研能力等方式，实现风险管理强基提质，资产质量持续改善。⑪

从诞生之初就永不停息的内斗，外加泛海系与东方系的债务，以及遍布全国的房地产不良贷款这三座大山的洞压，顶着中国民营第一银行的民生银行，还能缓过气来吗？还能再塑辉煌吗？

[引用]

①（几度沉浮，暗战民生银行三十载，刘永好笑到了最后？ 虎视财经2024-11-21）

②（出手民生银行！憋了18年，刘永好终于反击 无冕财经2024-11-20 作者：杨一轩）

③（刘永好谈民生银行往事：即使落选董事，自己也没说过风凉话 2023-03-18 来源：睿见Economy）

④(索赔70亿，国内知名银行也要开始暴雷了吗？2023-05-03 本文作者：海边的风声君，万小刀网易号发布)

⑤（民生银行行长洪崎:银行利润太高 都不好意思公布 2011年12月02日 来源：成都晚报）

⑥（‌ 争抢民生银行，大佬的资本暗战：安邦曾一天买50亿，刘永好杀回 2019-12-14 来源：市界文 唐郡）

⑦(几度沉浮，暗战民生银行三十载，刘永好笑到了最后？2024-11-21 出品 财银社 文章 贾茹)

⑧（民生银行早盘大跌近5% 发生了啥？2024-07-25 来源：券商中国）

⑨（民生银行失去的十年 2023-11-23 文 市值观察，作者 徐风)

⑩(民生银行，震荡之中寻路2024-05-30 来源：科技金融说)

⑪(民生银行突发！股价大跌 究竟发生了什么？ 2024年07月25日 作者： 券商中国 时谦 来源： 证券时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