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用三船军火卖掉爱情,她用半生织就复仇罗网

哦哟她说 2025-04-12 23:08:52

1.

窗外冷风呼啸,下起了锦城第一场雪,装潢典雅的洋房内则温暖无比。

薛茗裳看着手里的锦囊,端庄又高傲的眼光里,闪过一丝嫌恶。

随即她听到了管家招呼人进客厅的声音,这才拿出锦囊里的那枚翡翠玉佩。

这是沈迟洛十五岁那年亲手雕给她的定亲信物,后来他却算计她,她气得将玉佩砸出了裂痕,倒是被下人把这玉佩给她收好了。

“沈先生到了。”沈迟洛裹着寒气而入,一身军装裹着外氅,肩章上积着薄雪,腰间配枪压得皮套吱呀作响,这时暖过身子,才叫管家将他脱下的大氅拿走退下。

他看了眼坐在大厅里一身提花锦缎,领口缀貂毛的旗袍女子,正摩挲着玉佩,耳坠翡翠滴水,矜贵中透着一丝慵懒的冷艳,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穿月白衫子等情郎的少女了。

而他,也不再是当年抚琴作画,风度翩翩的世家儒雅公子了,生逢乱世家族倾轧,曾经的真挚被他亲手摧毁了。

“好久不见,茗裳,你过得看来不错。”

“那我是该感激你,当年亲手把我送到督军床上么?”如果可以,薛茗裳真的很想把手上的玉佩抠烂,只是她还得做戏一番。

果然,沈迟洛看到了那玉佩,觉得她再怎么怨恨,应当还是对他有些旧情吧,他没有计较薛茗裳的态度,相反觉得更愧疚了,“我不是那意思,茗裳,以后我会帮你的,为了弥补你,我只会让你过得更好。”

2.

薛茗裳自嘲一笑,当她记性不好么?当年二八年华的她满心欢喜地出嫁,哪里想到会被沈迟洛卖给了四十已经纳了六房姨太太的张督军,她倒没想到,多年的情谊和薛沈两家的交情,原来就值三船军火呢。

沈家没少出面赔礼,而薛家也不敢得罪张督军,只能吃下哑巴亏。

但此后薛沈两家彻底交恶,若不是有利益谋求,和她薛茗裳的妥协谋划,现在她也不想见沈迟洛。

“补偿?我该感谢你让我成了七姨太,跟着大帅吃香喝辣的,让我薛家也鸡犬升天呢。”

沈迟洛想解释,“不是的,我知道委屈你了,当年我以为重整沈家后,可以再向大帅讨回你的。”

“你以为就能做我的主?然后呢,与你现在的夫人争宠,我这残花败柳斗得过?拓沫星子先把我淹了,然后你沈迟洛万事无忧了?”

薛茗裳真的忍不住,干脆把玉佩给他当面砸碎,沈迟洛怕她更生气,不敢再说这个话题,“是我对你不住,这次的事,全凭七……夫人安排。”

薛茗裳早就厌烦了和他提及陈年旧事,直接塞给他一幅水运航线图,“尽心点,薛沈两家势力自会更上一层,沈先生请吧。”

沈迟洛留恋地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薛茗裳马上去了浴房洗浴,什么两小无猜的未婚夫,早就成了相见厌憎,只想利用的合作者。

3.

又过了两年,秋日寒凉,谁都没有想到好不容易病好的张督军,竟然暴毙在薛茗裳的床上,他手里还攥着她送的鎏金怀表。

此时,五岁的承钰被奶娘抱进来,看见满地血污竟不哭不闹,只伸手去够父亲胸前的翡翠扳指。

“乖,这个脏,娘会给你更好的。”茗裳用绢帕擦了擦儿子小手,并对阴影里的沈迟洛轻笑,“沈参谋,剩下你就来收尾吧。”

“你放心,巡捕房我早就打点好了。”

灵堂上,几个姨太太大气都不敢出,看薛茗裳的眼色行事,毕竟她们都没有薛茗裳这样强大的家世能力,大帅死了,薛茗裳许诺会分给她们足够的好处,她们当然听话。

沈迟洛还敢堂而皇之地来吊唁,他看到薛茗裳鬓别白花,又不知勾起了他什么念想,薛茗裳真的变化太大了,早和他认识的那个单纯青梅,判若两人。

如今她还学会了用蔻丹藏毒,腿脚边处藏匕首,张督军不过五十,身体却迅速垮下来,是她没少在他的汤药里动手脚,就连喂他的蜜饯都是有毒的。

沈迟洛还是忍不住关心她,“明日扶灵回凛州,需要我......”

“沈先生自重。”薛茗裳看孩子哭累了,给他细细擦擦脸,并将扳指套上儿子张承钰的拇指,“哦,差点忘了恭喜你,如今是沈局长了。”

当然,她薛家得到的甜头也不少就是了,而且自己的儿子会继承督军所有的一切,没办法谁叫督军活下来的儿子里,只有她的承钰呢。

乱世就是这么残酷,有钱权还得有命享。

4.

张承钰十二岁的时候,他比较敬重的沈叔沈迟洛,正在黄昏的余晖中的码头上,拿着枪抵在一个人的太阳穴上。

此时码头的风带着几分凉意,繁忙的港口卷起一阵阵尘埃。

沈迟洛的身影挺拔而冷峻,被他枪抵着的日本商会会长举起双手瑟瑟发抖,他们身边则是一艘名为“荣昌号”的货轮静静地停泊在岸边。

船舱内,光线柔和而昏暗,薛茗裳身着一袭华贵的旗袍,端坐在桌旁,手中拿着绣花针,熟练地绣制双面牡丹给儿子承钰看。

谁能想到承钰竟然在学绣花,手法虽然笨拙,但是锻炼了他耐心与沉稳的心性。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枪响,承钰的手一颤,银针在细腻的缎面上留下了一个微小的红点,宛如朱砂痣般醒目。

“沈叔把那人杀了?太冒险了。”承钰歪着头,脸上带着几分稚嫩和担忧,望向母亲。

茗裳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担心什么,想要高回报就得承受高风险,何况……”她蘸了蘸身旁的颜料,将儿子的血迹抹去再继续绣花,动作娴熟而优雅。

“我们和你沈叔从无恩义,只是各取所需。”她淡淡地说道,“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目的。他沈迟洛需要利用薛家码头来运送他的货物,我们则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来清理那些对我们不利的障碍,两不相欠,懂么?”

张承钰想了想,没有疑问地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回到手中的绣品上。

薛茗裳却是笑了:“真懂了?”

张承钰一脸老成地回道:“我明白,娘希望我懂得利用一切来达成目的,但要注意别对人产生不必要的感情纠葛,沈叔只是和我们合作,我可以信任但决不能依赖他,以后因为他感情用事。”

5.

久违的春日阳光透过祠堂古老的窗棂,斑驳地洒在青石地板上,给这庄严之地添上了一抹柔和。

沈迟洛似乎在逃亡,他跌跌撞撞地走进一座祠堂里,在幽暗中刚想躲藏起来,没想到祠堂的一角却坐着他最熟悉的人——薛茗裳。

只见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裙,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块崭新的委任状,那是承钰即将担任的新职——市长的象征。

沈迟洛负着伤,只能缓缓走近她,他目光落在委任状上,又移到茗裳那专注而冷漠的脸庞上。

“你当真如此不念旧情,为了承钰的仕途,连我这个海关署长都不放过?”

茗裳没有抬头,只是拿着枪轻轻地将一杯碧螺春推至他面前,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与祠堂牌位上幽幽的烛光交相辉映。

“别说这么冠冕堂皇,是你堕落勾结反动派,谁叫你,本性就是个烂根的呢?”

“你果然够狠,是我总天真地以为你是念旧情的。”沈迟洛无比绝望,比起挨枪子,他选择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喉间传来一阵灼痛,如同他内心半生的苦涩在蔓延。

“那你说说,为何有的人就是这么残忍,对最亲的人他们总觉得能肆意伤害,以为旧情在,天大的错都能原谅。可惜啊,我薛茗裳人品不好,锱铢必较。”

沈迟洛听完她的话,最后望了她一眼,她完全没有决绝的释然,满身无双的风华高不可攀。

或许要他死这件事,根本不是她的临时起意,她的神色平静而坚定,看待他不过是个曾经可以利用的工具。

在发挥他的最大价值后没用了,是时候处理了。

对啊,他当初不也把她当成了工具出卖了么?

他爱的那个女子,早在他决定把她送给别人时,就死了,当时她反抗得多激烈,可他把重伤的她弄晕了,仍是没有犹豫地送过去了。

沈迟洛彻底倒下,闭上眼他仿佛看见了十五岁的茗裳在灯下绣嫁衣,那年他刻坏的玉佩浸了血,倒真像极了合卺酒里的鸳鸯。

‌——全文完——

本故事为虚构,

而生活,往往比这精彩得多!

请关注我,她还有更多的故事诉说……

0 阅读:3

哦哟她说

简介:她说的故事都是虚构的,有时也可能是对生活的一点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