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秀华，今年52岁，出生在北方一个普通的小县城。

家里兄弟姐妹四个，我排行老大。因为条件不好，我小学毕业就辍学了，后来在镇上的缝纫厂干活，20岁时经人介绍嫁给了同镇的陈建国。

建国是个老实人，家里虽不富裕，但踏实肯干，婚后日子过得还算平稳。我们有两个孩子，大女儿陈瑶，今年25岁，已经谈了男朋友，准备过年后结婚；小儿子陈佳才20岁，还在外地读大学。

而我娘家那边，父母一直偏向最小的弟弟李勇。弟弟比我小10岁，从小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

我早早辍学去打工，供弟弟上学，可惜他不争气，高中没毕业就混社会了。后来结了婚，生下一个儿子，一家三口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

每次回娘家，妈妈总是念叨：“你弟弟苦啊，日子不好过，你做姐姐的多帮衬点。”

这些年，我和建国靠着勤俭持家，在县城买了套小三居，后来又攒钱买了第二套房。女儿从小懂事，成绩好，大学毕业后在市里找了份不错的工作。

她的男朋友是同事，人品不错，双方家长也见过了。年前商量婚事时，建国主动提出把我们的一套房子陪嫁给女儿，毕竟现在年轻人压力大，有房能让她过得轻松些。

这件事起初我并没告诉娘家，直到大年初三，娘家聚会时，母亲听说了，立刻炸了锅。

那天饭桌上，母亲听到我陪嫁房子的事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放下筷子，冷着脸问：“秀华，你们家这么有钱，怎么也没想着帮帮你弟弟？你弟弟一家三口还挤在那两间破房子里呢，你倒好，给女儿陪嫁一套房！”

我有些尴尬，低声解释：“妈，那房子是我们给瑶瑶的嫁妆，算是她的底气。她以后结婚生子也需要地方住啊。”

母亲瞪着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你弟弟家就不需要地方住了？你弟弟的儿子还要结婚呢！你怎么一点都不替娘家考虑？你这做姐姐的，良心让狗吃了？”

我心里一股火冒了上来，但碍于场合，我忍住了没发作，只说：“妈，小勇也有手有脚，他自己能挣，我不能总帮着他吧。”

席间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弟媳低着头没吭声，弟弟却开口了：“姐，我也没说非得让你给房子，但你知道我儿子以后肯定要用房子，你总得给点支持吧。你们家两套房，拿一套出来怎么了？”

这话一出，我再也忍不住了：“小勇，我帮你还少了吗？你结婚那会儿我们给了两万彩礼钱，你儿子出生时又给了三千块。后来你做生意赔了三万，也是我们借的，到现在一分钱都没还过！你自己没本事赖我头上，我还欠你的吗？”

弟弟涨红了脸，母亲却把筷子一摔，拍着桌子喊：“秀华！你怎么说话的？他是你亲弟弟啊！弟弟日子苦，你做姐姐的不帮谁帮？你怎么这么自私？”

那顿饭不欢而散，我气得浑身发抖。回家路上，建国安慰我：“别跟他们计较，咱们的房子，咱们说了算。”

我点点头，但心里还是堵得慌。

大年初五，我妈带着弟弟一家三口直接上门了。

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煮饺子，听见门铃响，开门一看，母亲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弟弟和弟媳抱着孩子站在后面。

母亲一进门就开始哭诉：“秀华，你心怎么这么狠啊？你弟弟都要过不下去了，你还见死不救！”

我压下火气，问：“妈，你这话什么意思？”

母亲指着我说：“你弟弟家那房子漏成什么样了你也知道，你要真是个好姐姐，就把你那套房子让出来，让你弟弟一家住！”

我气得笑了：“妈，那房子是我们给瑶瑶的嫁妆，您怎么开口就要呢？我们又不是开银行的，哪有那么多房子分给别人？”

母亲一听，眼泪就下来了：“你爸走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拉扯大，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我不管，今天不是我孙子住上新房，我就不走！”

我彻底怒了：“妈，那房子是我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弟弟也这么大年纪了，自己不努力，凭什么总指望我们？”

弟弟在一旁不耐烦了：“姐，你就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我盯着他，冷冷地回了一句：“不给。”

“好啊！”弟弟气得摔了茶几上的杯子，“你不给，那你以后也别指望我们管妈！”

母亲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你这个不孝女，我当初真是白养你了！你弟弟过不好，我也不活了！”

我心里又气又疼，但还是咬牙忍住了。建国这时站了出来：“妈，小勇，这房子是给瑶瑶的，不是我们不帮，是我们实在帮不了。你们要是再闹，咱们以后就别来往了。”

母亲和弟弟一家在我家闹了一下午，最后见我态度坚决，才灰溜溜地走了。但我知道，这事没完。

大年初六，村里有亲戚打电话来骂我，说我不顾娘家的死活，让我赶紧把房子让出来。我气得直掉眼泪，但更多的是寒心。这些年，我为娘家付出了太多，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晚上，女儿拉着我的手，劝我别难过：“妈，那房子是您和爸的心血，您已经够帮他们了。再说了，舅舅一家人的日子是他们自己的事，不能一直靠您。”

女儿的话让我心里一阵温暖。是啊，我有自己的家，我的责任是对我的丈夫和孩子，而不是无底线地填补娘家的窟窿。

故事到这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大年初七，我依旧没有妥协，把房子留给了女儿，同时也和娘家撕破了脸。这样的结局让我心里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解脱。

有些人，永远不懂得感恩；有些情，再深也经不起一再索取。做人不怕吃亏，但不能被人当成傻子。对于我的决定，我不后悔，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家人，不是用来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