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都说要逃离北上广,回归小城市生活。可真等开发商找上门,很多人还是会为了钱放弃老房子。但在我们县城,就有这样一位固执的养母…
我叫李小明,今年38岁,在县城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超市。每天早上5点,我都要去批发市场进货,傍晚7点打烊关门。日子过得虽然不富裕,但也还算滋润。
说起我的养母王巧兰,在咱们县城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她是个裁缝,手艺好得很,就连县长夫人的旗袍都是找她量身定制。养母今年65岁,身子骨还硬朗,就是脾气倔得很,特别是这几个月来,为了那处老宅的事,闹得街坊四邻都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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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清朝留下的四合院,青砖黛瓦,雕梁画栋。说来也怪,这么一处老宅居然保存得那么完整,就连门槛上的石狮子都纹丝不动地蹲在那儿。养母说,这是她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可街坊邻居都说,她是嫁过来才住进这个院子。
2022年初,县里要改造老城区,开发商看上了这处位置好的老宅。一开始出价200万,在我们这个小县城,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可养母连想都没想就把人家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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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咱们卖了这老房子,在新小区买套电梯房多好。您腿脚不好,也省得爬楼梯。”我劝她。
养母头也不抬,手里的针线来回穿梭:“这房子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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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开发商又来了几次,价格一路飙到500万。这下不光是我,连隔壁王婶都坐不住了。
“巧兰啊,你这是要把儿子的前程都耽误了。500万啊,小明要是拿去做生意,还愁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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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放下手里的针线,抬起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我这房子,值500个亿也不能卖。”
那天晚上,我和养母吵了一架。说来也怪,平时温和的养母,一说到卖房子的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把针线一摔,直接钻进了地窖,那地窖是老宅最神秘的地方,从小到大,养母都不让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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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地窖,还真有点邪门。每到月圆之夜,养母总会独自在地窖里待上一整晚。村里老人传言,养母年轻时有个未婚夫,是个搞文物保护的,后来突然就没了音信。养母守寡至今,也没个说法。
开发商见软的不行,开始来硬的。先是半夜有人砸门,后来工程车故意在老宅前反复轰鸣。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可养母却像没事人似的,该做什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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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雨夜,我刚关了店门回家,就看见养母倒在地窖门口。我一把抱起她,却发现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铜钥匙。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地窖。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煤油灯的光照在墙上,映出一排排的木架子。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瓷器、青铜器,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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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里面的角落,我发现了一个皮箱。箱子里有一摞发黄的照片,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和年轻时的养母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1982年摄于周家大院”。
还有一封信,笔迹已经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认:“巧兰,这些文物都是我们在修缮四合院时发现的,价值连城。我去京城求援,你一定要替我守住它们。如果我三天内没回来,你就按我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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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养母醒了过来。她看着我手里的信,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原来,那个未婚夫叫周长青,是第一批地方文保员。那年他们在修缮四合院时,意外发现了这批流失的文物,可还没来得及上报,就有人找上门来,要高价收购。
周长青为了保护文物,连夜去京城求援,却再也没有回来。养母守着这个秘密,一守就是四十年。
第二天,我请来了县文物局的专家。这些文物果然价值连城,是清朝某位藩王流落在外的珍品。老宅被列入了文物保护单位,养母finally可以卸下这副重担。
有时我在店里算账,总会想起地窖里那些泛黄的照片。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和年轻时的养母,笑得那么灿烂。也许在养母心里,那些砖瓦不只是房子,更承载着一段深埋心底的记忆。
现在县城的人都夸养母有先见之明,我却知道,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一个约定,守护了一个秘密。
那些砖瓦之下,不仅有一段尘封的往事,更是一位母亲对儿子无言的爱。如果是你,会为了500万放弃自己守护了一辈子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