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3月31日,陈赓接到中央的命令,来到桧仓,和彭德怀谈了近两个钟头。
陈赓听后,心中焦急,把宋时轮和甘泗淇叫到一边,决定给军委和毛主席发一封紧急电报,“参彭德怀一本他要。”
不久,陈赓接到了来自中央的回信,他把电报捧在手里,得意洋洋地交给彭德怀,故意拖长了声调,向彭德怀咧嘴一笑,上面写着:
“老总,你这是在违抗命令吗?”
彭德怀瞅了一眼,低头撅起嘴巴,好长时间没有说一句话。
陈赓到朝鲜之后,到底和彭德怀谈了些什么?他为什么要和宋时轮、甘泗淇一起到中央去“告彭德怀”?中央对此有什么反应?
故友情深彭德怀的故乡,距陈赓的故乡也不过四五十公里。1935年1月15日至17日,正是遵义会议召开之日,毛主席就是在那一天被确立为党中央和红军领袖的。在毛主席的指导下,红军二过赤水,攻占桐梓县等地,消灭敌人二个师八个团,这是长征以来最大的一场胜仗。
3月4日,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向红军总务处干部传达了遵义会议精神,庆祝遵义大捷。会后,总部举行了盛大的庆典。
一群人围着桌子,大吃大喝,其乐融融。陈赓,时任中央纵队领导团队的团长个性非常活跃,明明有足够的饭菜,却又从厨房里“偷”来两盘小菜。
陈赓与大家碰杯之后,眼睛“盯”着正坐在对面桌子上吃东西的彭德怀。两人都是老熟人,今天又这么高兴,陈赓就想出了一个“计谋”。
陈赓先为自己斟了一杯水,又给彭德怀斟了一大杯,这才走到他面前,举杯向他敬酒。两人都喝完了酒,彭德怀忽然起了疑心,把手伸到陈赓的酒杯里,彭德怀自知中计,大怒:“陈瘸子!走着瞧……”
陈赓为了躲避彭德怀“袭击”,故意跛脚,使大家都笑了起来,场面更热闹了。
陈赓于1951年1月23日到达朝鲜,与他的老首长彭德怀在志愿军总部见面。
这一天,彭德怀带着老花眼镜,正在仔细地审阅一份公文,警卫走了进来,对他说:“彭总,我们这里来了一位大领导,他想见您!”
彭德怀正想着,忽然听到背后有个很耳熟的声音说:“彭老总,是我!”
彭德怀一听是陈赓,马上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惊喜地叫道:“原来是陈赓!我以为是高岗,没想到是你!”
陈赓看见自己的老上司,立刻故技重施,微笑道:“看来彭总对我并不是很欢迎啊?”
彭德怀看陈赓还像以前一样调皮、可爱,也微笑道:“你说得对,我就不欢迎你了,你才从越南打仗回来,还嫌战争不够呢,为什么要来朝鲜?”
陈赓听了他的话,说道:“彭总,你一个人是不够的,我看你在朝鲜这么辛苦,就想给你做个助手,你看我不顺眼吗?”
陈赓将在朝鲜与美军展开激战,开启他的军事生涯新篇章。
可惜没过几个月,彭德华的健康状况就越来越差了,他不得不在1951年11月回到祖国接受治疗。
为此,周恩来亲自起草了一份电报,以加急的形式发给毛主席。
第二天,中共中央又给彭德怀和陈赓打了个电话,要彭德怀立即回来报材料,并且要他不能晚于四月初到达。
陈赓收到这份电报后,很是高兴。他急忙把电报递到彭德怀面前,故意拉长了声调说:
“上面让你赶紧回去治疗,老总,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个胆子抗命不遵。”
彭德怀望了一眼,觉得无可奈何,瘪了瘪嘴巴,好一会儿没说什么。
彭德怀在4月7日必须回国。临走的时候,彭德怀特意嘱咐了一句:
“等我回去,陈赓同志就是在志愿军中的负责人了,他是个老党员,资历还在我之上,大家要多给他一些支持和帮助!”
陈赓打趣道:
“不过,我的资历比洪学智要低,我比他晚到。”
洪学智在他身边忙站直了身子,对彭德怀说:“彭总,您尽管放心,我一定听从陈赓同志的指挥!”
“好,好。”彭德怀微笑着点点头。
彭德怀于1953年7月28日,由李克农和其他同志随同,到了开城凤庄松岳堂,在18份停战协定上签下了“彭德怀”几个大字。
8月上旬,从朝鲜返回的彭德怀,视察了沈阳和抚顺的农业和工业。彭德怀在5号晚上打电话到陈赓那里,说:“我要到你那里去,看看你的军事学校办的如何。”
陈赓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
8月6日上午,陈赓一到哈军工,就把三个常委叫到了一起,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诸位,我想跟你们说一声,”陈赓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彭老总昨晚打电话过来,说他要来看我们。”
三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喜色,不等陈赓把话说完,他们就异口同声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迎接彭总?”
陈赓挥了挥手,说道:“彭德怀的脾气,你们也知道,他最讨厌这种隆重的接待,我亲自去接就行了。”
“怎么也得给彭老总找个地方住啊。”
“不用了,彭总和我一块睡就行。”
听到陈赓的话,三个人都是连连摇头:“这可不行!你是说,中央军委的副主席,就住在这栋房子里?”
陈赓拒绝了他们的提议,把彭老总安排在了他的住处。陈赓在月台上与彭老总会合,然后一同坐上了去哈军工的汽车。傍晚时分,一辆越野车驶入了军区大院,停在了一栋别墅前。“陈赓,你是不是住在这里?”彭老板走到小屋里,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问到。
陈赓说:“不错,这个地方很大,傅涯来了也够用了。
当他听到陈赓对哈军工的介绍,知道最好的宿舍都留给了几位教授时,对陈赓连连点头,说道:“很好,很好。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景希珍端来彭德怀洗脸用的水,和陈赓一起走出了房间。彭老总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跟学校的领导们聊了起来。徐立行曾经是彭主席的旧部,多年未见,彭老板很热情地跟他聊了起来。
接着,陈赓和其他领导与彭德怀一起参观了学校,并让彭德怀接见了团级以上的干部。
陈赓的开场白是:“我们当中有不少人不认识彭总,这次彭总过来视察,我们才得以见到彭总。”
“看什么看?彭老总哈哈一笑,说道:
彭老总看完了陈赓的报告,对他的工作非常满意,回到北京之前,他对陈赓说:“请务必确保学校建设良好,表现优异,以免让中央感到失望。如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
彭德怀:我是国防部长,你得听我的1954年,陈赓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副总参谋长,1955年晋升为第四大将。
虽然陈庚和彭德怀的关系很好,但是两个人偶尔也会发生一些口角,但是从他们的争吵中,我们可以看出一个无产者的本质。
彭德怀的侄儿彭启超,哈军工的优秀学生,也在这一次的授衔仪式上,不过因为授衔的问题彭德怀和陈庚吵了一架。
“怎么,启超已经是上尉了?这也太扯了吧?”正在巡视哈军工的彭帅听说自己的侄儿被提拔为上尉,很是气愤,当即找到陈赓,两人又为哈军工的实际问题吵了一架。
“彭总,彭启超同志一九四七年就当上了副团长,按规矩,当个上尉也不是什么难事!”
彭帅见陈赓有理,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人家27岁,就给人家一个上尉,晋升太快了。这样,给他一个中尉的军衔。”
“你以为,我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他这上尉?彭启超有这个资格,无论他是谁的亲侄子,都是上尉,我总不能因为你就把他硬生生卡住”
陈赓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赓,我可是国防部长!!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陈赓大将很清楚地说明了为什么要给彭启超上尉军衔,但彭帅仍不答应,说着急了,便以职务压住陈赓。
其实彭帅心里也清楚,彭启超能有今天,也算是出了一份力,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侄儿,还是得让侄儿“受委屈”,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当彭启超得知自己被降职的消息时,他百思不得其解。一问之下,他才发现,这是他叔叔“操作”出来的。
“叔叔,你怎么降了我一个军衔?我是你侄子!”彭启超怒气冲冲地去找自己的叔叔,质问道。
“启超,你之所以被降职,就是因为你是我的侄儿。在这一次的授勋仪式上,我必须要做出牺牲,这样我才能让所有人信服,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彭帅的辩解并不能平息外甥的怒火,彭帅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要军衔,还是想要革命生涯?”
“当让是要我的革命道路!”
“这不是挺好的嘛,咱们这些人为了革命,一个个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咱们这些人,还管那么多干嘛,好好做好革命工作不就好了吗?”
彭德怀:我对陈赓是有感情的1957年12月29日,陈赓从苏回来,突然心脏病发作,躺在家里,很快就被送到了医院,陈赓昏迷不醒,四肢冰冷,脉搏微弱,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他才悠悠转醒。
彭德怀、聂荣臻、粟裕三位将军,得知陈赓病重,都纷纷前来探望。
彭德怀望着病床上的陈赓,微微一叹,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还是好好休养吧,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了,才能上班。”
陈赓见到彭老总亲自来看他,很是高兴,连连点头。
由于这次大病,大夫们不许陈赓下床走动,还强迫他在医院里躺上三个月,陈赓是个闲不住的人,只好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三个月以后,陈赓出院回家,大夫还是不准见客,叫他好好调养,没想到几天之后,病情居然神奇地好转了。
陈赓在这个时候要求出院去工作,他说:“我身体已经好了,就让我去工作好了,工作本来就是一种乐趣,老是这么调养下去,我的病情就更严重了。”
大夫对陈赓的请求很是无奈,又给他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觉得他的病情好多了,就向中央汇报了这件事,得到了中央的同意,允许陈赓尽量减少工作的时间。
得到上级的首肯之后,陈赓立即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控制住自己,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这让他的胸膛经常隐隐作痛,每当胸口隐隐作痛的时候,他就会一边工作,一边捂着自己的胸膛,一言不发。
1959年6月,陈赓为国操劳,他的身体再次发出“警告”,再次因心脏病发作而一病不起,尽管他再次死里逃生,但体力已大不如前。
彭德怀听说陈赓病重,当即下令陈赓马上退居幕后,好好休息。
彭德怀考虑到陈赓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不能再坚持了,但是陈赓觉得,新中国刚刚建立,急需有才能的人,他怎么可以临阵脱逃?
陈赓又一次与彭德怀交涉,但无论陈赓如何劝说,彭德怀都坚持要陈赓退居次席。无奈之下,陈赓只得向周恩来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尽管周恩来是陈赓的老上级,但是他也不敢擅自做主,而是向毛主席打了个招呼。
毛主席对陈赓也有同样的看法,他说道:“我们全党、全国都非常需要陈赓,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不然的话,他的身体也会垮掉,还如何继续为国家作出贡献?”
于是,陈赓正式退到了第二位,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疾病的治疗中。
1961年年初,陈赓应上海省委的请求,回沪养病,夫人傅涯也要同往,但陈赓以“耽误工作”为由,婉拒了。
临走的时候,陈赓对哈军工以及国防科技委员会念念不忘。于是,他亲自写信给哈军工,对哈军工未来的发展方向,进行了简要的阐述。
他还亲自跑到国防科技委员会,特别召集了一个干部扩大会,说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时期,我们的食物就那么多,各位要努力。
但是,我们必须顶住压力,振作起来,争取战胜这些困难。我们要坚信,我们的祖国一定会变得更强。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同志们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所有人都和陈赓握了握手,互相道别,希望他早日康复,好带领部队继续前进,却不想,这一次的会面,却成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一到上海,就被市里的人安排在了市委大院的丁香园,院子里种着丁香,是一栋两层的洋房,周围安静,不像是城市的喧嚣,更像是一个静心的好地方。
陈丕对陈赓格外照顾。陈庚在上海养病期间,也不知为什么,上海的天气明明很暖和,却总是下雨,潮湿刺骨,让陈赓感觉很不自在。
陈赓在上海有不少朋友,得知他在上海休养,都想要来探望,但医生们都下了死命令,不能多说话,不能见客。
不过,陈赓为人豪爽大气,又爱结交朋友,交游广阔,有人登门拜访,他也不好推辞,久而久之,身子骨变得越发冗赘。
最终,保健大夫与夫人傅涯只得主动放下脸面,为陈赓“挡驾”。因此,许多和陈赓交好的老同志,都没有见到陈赓,认为他是当官做大了,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有一回,外交部副部长龚澎同志到丁香园去办公事,远远地望见陈赓,但由于大夫和傅涯的阻挠,没能同陈赓交谈,龚澎明白这是为陈赓着想。
不过回来后,他还是忍不住打趣道:“哎呀,陈司令,你的身份越来越高了,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想要见到你都很困难。
陈赓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他让夫人傅涯亲自登门向龚澎赔礼道歉,还把他请到了丁香花园,弄得龚澎老脸一红,尴尬地挠了挠头。
陈赓将军在3月16日病逝。
中共中央华东局、上海市委、上海军区首长等领导,先后来到丁香园,对陈赓的遗体进行了沉痛的送别,并对傅涯致以了诚挚的慰问。
住在北京西郊吴家公园的彭老总,听到陈赓的死讯,整日静坐不动,为陈赓的过早去世感到悲伤。彭老总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了他与陈赓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说:“陈赓,我对他是有很深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