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琦
编辑|文琦
《——【·前言·】——》
1912年深夜,刘喜奎听到后台有人低声传话:“军阀的人来了,想请你赴宴。”她脸色一变,捏紧手里的戏服。台上的锣鼓声还在敲响,观众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刘喜奎,只会在戏台上伺候人。”她的声音平静,眼神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
甲午海战,生死之间
1894年9月,黄海之上,炮火如雷。北洋水师的主力战舰致远号,在滚滚浓烟中与日军展开殊死搏斗。船体剧烈摇晃,甲板上的金属撞击声与士兵的呐喊交织在一起,仿佛末日来临。
管带邓世昌站在指挥台上,手握军刀,目光坚定:“全速前进,撞击敌舰!”船员们没有犹豫,各自坚守岗位。
在锅炉舱深处,刘义文紧张地调整着设备。他的脸上布满汗水,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锅炉的轰鸣声压过了一切,热浪扑面,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决定着这艘战舰是否还能继续战斗。
致远号左舷突然被日舰炮弹击中,钢板破裂,船体开始进水。刘义文只感到脚下一沉,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他的耳边充斥着尖锐的爆炸声和同伴的呼喊:“快离开!锅炉要炸了!”
刘义文踉跄着爬起来,艰难地向舱外跑去。刚到甲板,他就看到邓世昌依然站在船头,身形笔直,身边的军旗猎猎作响。
致远号已是伤痕累累,但它仍然不肯退却。邓世昌的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我们宁可战死,也绝不苟活!”
致远号冲向敌舰,但途中再次遭到致命炮击。船体发出撕裂般的巨响,倾斜着缓缓沉入海中。
刘义文顾不上回头,他用尽全身力气跳入冰冷的海水。海面上漂浮着燃烧的木屑,耳边是同伴的求救声与火焰爆裂的声音。
冰冷的海水刺激得他浑身僵硬,呼吸困难。他拼命抓住一块木板,任凭浪头一次次拍打着身体。夕阳渐沉,海面一片死寂。他的目光茫然,只觉得每一分钟都无比漫长。
天黑时,一艘渔船悄悄靠近,渔民伸手将他拉了上来。刘义文蜷缩在船舱里,眼中满是恐惧和愧疚。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致远号的沉没,更是整个北洋水师的悲剧。
隐姓埋名,艰难求生
获救后,刘义文被渔民送到了旅顺。这个曾经繁华的港口,如今被战争摧毁得满目疮痍。
街道上残垣断壁,行人稀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恐惧。刘义文没有多停留,迅速换上了渔民给的旧衣服,悄悄混入人群。
在旅顺,他不敢暴露身份。北洋水师惨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街头巷尾,日军的巡逻队随时可能抓捕残余的北洋军人。
他只能靠干苦力活维持生计,日复一日地躲在这个港口的阴影里。晚上,他蜷缩在一间破旧的木棚里,脑海中不断闪现致远号沉没的场景,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爆炸声和邓世昌最后的命令。
数月后,日俄战争爆发,旅顺再次陷入战火。刘义文知道,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他决定带着家人逃离。
妻子和年幼的女儿在老家苦苦等待了许久,如今终于见到他,却发现他已瘦得脱了形,脸上的疲惫与伤痕让人心疼。
“咱们得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说这话时语气坚定,眼神却藏着不安。他背起简单的行李,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扶着妻子,匆匆离开了旅顺。
他们一路辗转,穿过炮火连天的战区,来到南临洼这个偏僻的小村庄。
南临洼的日子虽然安静,但也异常艰难。刘义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胸口的咳嗽像被钉进了肺里。他的妻子不得不靠给人洗衣、做针线活贴补家用。
女儿刘喜奎成了这个家庭中唯一的亮点。她活泼可爱,总能让这个沉重的家泛起几丝欢笑。
刘喜奎的戏曲启蒙
小刘喜奎从小就有一副好嗓子。母亲忙碌时,她常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哼唱,学着大人唱些不成调的曲子。
她的声音清脆,常常吸引邻居停下脚步听上几句。村里有一户人家是京剧班的班主,班主常带着一群童伶练习。刘喜奎就喜欢趴在墙边听,听着听着,就跟着学起来。
“爹,我学会了!”一天,她跑到病榻前,对刘义文唱了一段自己学来的京剧。她的眼睛里闪着光,动作生涩却认真。
刘义文微微一笑,眼中有些湿润。他看着这个小小的身影,心想,自己的家,也许还能靠她撑下去。
邻居的班主发现了这个天赋极高的小女孩,主动找上门来。“这丫头天生是唱戏的料子,跟我学吧?”母亲听后犹豫了。
家里太穷,根本供不起学费。班主拍着胸脯说:“学费我不要,她有这个天分,浪费了可惜!”
刘喜奎从此开始了她的学戏之路。每天清晨,她第一个起床练嗓子,吊嗓子练身段的时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来,她也一声不吭。
她的手脚常常因为练功磨出血泡,但每次哭过之后,她还是会咬牙继续。
经过几年的学习,刘喜奎终于登上了舞台。她第一次登台时,心里紧张得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手心全是汗。
台上的灯光亮起,她却突然平静下来。那一晚,她用清亮的嗓音唱完了全场,台下观众的掌声如潮水一般涌来。
“这丫头,有出息!”台下的班主哈哈大笑,拍着手夸奖她。而刘义文和妻子坐在角落里,听着人们的称赞,眼里满是自豪。
刘喜奎的名气渐渐传开,戏班的演出越来越多。母亲为了照顾她的演出,甚至暂停了工作,全力支持女儿。
刘义文虽然身体越来越差,但每当听到女儿的戏曲时,总会笑着说:“咱家有希望了。”
名声带来的麻烦
刘喜奎名声渐起,戏班的收入也因她而增加。可随着名气而来的,是更多的麻烦。
一次演出结束,后台来了几个军人,说是某军阀要“请”她赴宴。她冷冷地说:“告诉他,我只伺候戏台上的人。”
军阀不甘心,送来重金,要求她亲自赴宴。刘喜奎看到那些银票,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她对班主说:“收下它,我也不会去。”这话传到军阀耳朵里,他大怒,派人堵住她家门。
这一次,刘喜奎明白,硬抗不行。她找到梨园的好友王克琴,请求帮忙。王克琴将她装扮成普通人,悄悄送出了城。从此,刘喜奎离开了熟悉的家乡,开始四处漂泊。
为了摆脱军阀的纠缠,刘喜奎决定找一个稳定的归宿。她想起了崔承炽,一个与她志趣相投的富商。
她托人提亲,崔承炽答应了这门婚事。可直到婚礼那天,刘喜奎才发现,崔承炽已经有家室,而且患了重病。
婚礼结束后,有人劝她离开,可她说:“嫁了就是嫁了,我认了。”婚后,崔承炽的病情加重,三年后撒手人寰。
刘喜奎为他料理后事,自己却背上了大笔债务。她再也没登过戏台,用当掉戏服的钱勉强度日。
新中国成立后,刘喜奎接到了京剧界的邀请。她没有重返舞台,而是选择担任京剧学校的艺术顾问。
她把一生的戏曲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学生。这些学生后来成为京剧界的中流砥柱。
1964年,刘喜奎因病去世。她将所有财产捐给国家,身后只留下一座简朴的墓碑。
碑文上写着:“京剧表演艺术家刘喜奎,安息于此。”没有繁复的文字,也没有提及她一生的艰难。
刘喜奎用一生的坚持与韧性,为后人书写了属于那个时代的故事。她躲过了战火,拒绝了屈辱,选择了为艺术和尊严而活。在风雨如晦的年代,她是梨园的一盏明灯,更是人性的坚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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