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喝下一杯雄黄酒,变成了一条硕大粗壮的白蛇!(一)

若若跑得飞快 2024-05-29 15:54:41

端午节,男朋友喝下一杯雄黄酒,变成了一条硕大粗壮的白蛇。

我惊恐万分,晕了过去。

醒来时,他站在床前,凑近我耳边,说:「许郎, 一千年了,想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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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五月初五,挂艾草,吃粽子,佩香囊, 喝雄黄酒,这是我家乡的传统习俗。

我从没想过,这习俗有一天会要了我的命。

我叫宁湘,是江南水乡的渔村姑娘,很早就一个人来杭州打工。

我和男朋友是在西湖边认识的。

当时是盛夏,天气闷热如蒸笼,我突然心脏难受,倒地喘不上气,有种濒死的感觉。

是他救了我。

他是医生,跪在地上给我做了人工呼吸。

后来我被送到了医院。苏醒后,他坐在病床边,喂我喝绿豆汤,一小口, 一小口。

我喝的很慢。

故意的。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炽热的阳光挡在百叶窗外,我依偎在他身边,一小口, 一小口,喝绿豆汤。

凉凉的,甜丝丝的,直沁入心底去。

他说他叫白云帆Q

好美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

他给我留了手机号,说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联系他。

他开车送我回了家。

我拉住了他的袖子:

「我不想要你走。」

我哭了,哭得像个傻逼。

我幼年父母早亡,十多年来无亲无故,像一株浮萍飘荡在人世间,无人问津,无人关心。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有时半夜发病,只能自己打车去医院,自己举输液的瓶子,自己在家属栏签字。

我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奔波谋生,一个人淋倾盆大雨骑车回家,一个人拎行李箱一个出租屋搬到另一个出租屋。

我不懂什么是「爱」。

但是我爱他,我觉得。

我爱他。

像烈火点燃了滚油,像海啸吞噬了沙漠。

一夜缠绵Q。

他给我脖子上挂了一块白玉。

说戴上就是他的人了,他会罩着我,一生一世。

02

一爱,就是五年。

本以为还要爱一辈子,爱到地老天荒Q。

直到那个端午节。

我搬出了自酿的雄黄酒,与他举杯共酌。

酿雄黄酒的法子是小时候村里老人教我的。据说在端午这天喝,有驱邪消灾的功效。蜈蚣、毒蛇、癞蛤蟆 都怕雄黄,妖精沾了还会显露原形。

我是不信的。

但这么多年还是保留了这个习惯,主要是为了缅怀过去。

这夜,月色很好。

我和白云帆就着粽子,浅斟慢饮。

他揽我在怀,含着酒露,轻轻吻我。

我吃吃地笑。

他修长的指尖沾了酒,在我额上写了个「王」字。

酒好凉。

我哆嗦了一下。

「怕我?」他轻笑。

「才不怕呢。」我笑嘻嘻说。

「不怕?」他挑眉, 「那现在呢?」

下一秒,出现了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条白色巨蟒,蓦地腾空而起!

这白蟒巨大无朋,仰头嘶吼,几乎撞破屋顶。长满鳞片的长尾横扫过来,把我掀翻在地。

我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后退。

它猛然低头,张开血盆大口,血红分叉的信子滋滋作响,一下子伸向我的脸!

「啊啊啊啊啊!」我惊恐尖叫。

紧接着,心口剧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03

醒来时,我躺在床上。

夜色漆黑如墨。

冷汗浸透了衣衫。

白云帆躺在身边,背对着我,轻轻打鼾。

恐怖的一幕幕浮现脑海。

天啊,白云帆刚刚好像……变成了一条白蛇?

我一下子想到白蛇传的故事。

传说中,白娘子喝下雄黄酒,显出了白蛇的原形,还把许仙给吓死了。

难道说……

我男朋友是蛇妖?

这也太扯了!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哪来的蛇妖?

一定是做噩梦了。

可是,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

想不起来了。

多半是喝多了,断片了。

「阿帆,我做噩梦了……」

我从背后抱住白云帆,撒娇等待安慰。

「梦见什么了?」他哼哼唧唧,含混不清地说。

「梦见你变成了一条白蛇,特别大,特别凶,张开血盆大嘴,还吐蛇信子呢,好可怕啊。」

「哦?是这样的吗?_

他翻了个身,转过头来。

一刹那,我呼吸骤停。

他的脸,分明是一张蛇脸!

白惨惨的脸上满是鳞片,绿豆般的小眼睛发着冷光。

血红的嘴巴越咧越大,露出白森森的尖牙和弯弯曲曲的信子。

我放声尖叫,跳了起来。

他邪诡地笑,蛇脸在月光下反射银光。

「啊啊啊啊啊!」

我一口气没倒上来,双膝一软滚到地上,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仍躺在床上。

这一次,白云帆坐在床前,泪眼婆娑,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啪嗒」一声,他扔了碗,扑到我身上。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愣愣回不过神来。

「许郎, 一千年了,想我么?

他凑近我耳边,顫抖着,轻轻说。

什么?

什么许郎?

什么一千年?

*

我头痛欲裂。

电光火石间,那张可怕的脸返回脑海。

我一个激灵,一把推开了他。

「你怎么啦?」他不解地眨眼。

我疯了般推操他,大叫:

「救命啊!妖怪!滚!滚出去!」

他跌跌撞撞,被我推出门外,一屁股跌倒在地。

「砰!」

我用力关上房门,反锁起来。

哆嗦着摸出手机,打了110。

「我家进蛇了!大白蛇!妖怪!救命!」

接警员莫名其妙,问了几个问题,最后还是要了我的详细地址,表示民警会上门调查。

我攥紧手机,度秒如年地等待警察到来。

「叮咚!」

十几分钟后,门铃向了。

我冲出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去开门。

但白云帆早了我一步。

「您好,有什么事吗?

他系着围裙,挽着袖子,一副居家好男人模样,诧异地瞧着门外两位穿制服的警察。

「我们接到报警,您家里进蛇了?」

「快抓住他!他是蛇妖!」我大喊,狂奔到警察身边。

「宝贝儿,你在说什么?」白云帆满脸无辜, 「什么蛇妖?哪里有蛇妖?」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用一种看傻子的同情眼神看着我。

「警察同志,他真是蛇妖!他刚刚就变成了一条白蛇,有这么大,这么粗,这么长!可吓人了!」

我卖力比划,喘着粗气说。

「先生,」警察对白云帆说, 「如果您爱人有精神问题,建议药不能停,尽早带去医院就诊。」

说罢,两个警察搖了搖头,转身走了。

「别走啊!」我追出去,却被白云帆一把抓住后领,揪进了门。

「啪」一声,门被踹关了。

下一秒,湿冷的唇覆了上来。

蛮横,霸道,缠绵,熟悉的感觉。

但没有了正常人的温度。

直到我快窒息。

他才松口。

我对上了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眸。

好似两汪寒潭。

「你出卖我。 -

他冷冷说,血红的眼眶充满恨意。

「一千年了,许仙,你还是这么懦弱。

「让我心寒。 _

04

许什么?

什么仙?

「你在说什么鬼?!」

白云帆的脸上浮现悲凉。

「你不记得我了……你还是没想起来……」

他掩面哭泣,软塌塌倒在地上,身体柔若无骨,蜷缩成一团。

我震惊后退。

「白云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抬眸,满眼幽怨。

「你忘了,那我讲给你听。」

他讲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我耗尽全部想象力,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思路。

他,本是青城山Q下一条白蛇。

修炼千年,蛰伏在西湖湖底,难耐寂寞,要去人间红尘走一遭。

幻化为女子,唤作白素贞。

那是南宋孝宗淳熙年间。

清明,烟雨霏霏,断桥赠伞,眉目传情Q。

白素贞爱上了一个男人。

一个凡人,许仙。

遂以身相许,约定白头偕老。

无奈法海和尚从中作梗,把许仙掳到金山寺,强迫他削发为僧, 与白素贞一刀两断。

当时,白素贞已怀有身孕。

为救夫君,她兴风作浪,水漫金山。

一场恶战后,体力不支,在断桥边生下了孩子。

此时,法海趁人之危,把白素贞收入金钵中,压在了雷峰塔底。

「雷峰塔倒,白娘子出。

待到雷峰塔倒塌之时,白素贞才能重见天日。

这故事,你熟悉吧?」讲到这儿,白云帆问我。

我点了点头。

白娘子的故事,家喻户晓。

「你就从来没好奇过,白素贞后来怎么样了吗?」他说。

「后来……不就是被压在雷峰塔底了吗?」

「不,她已经出来了。」

「出来了?!」

「对,出来了。」

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哪?」我颤声问。

「就站在你面前。」

「轰」地一下,我脑子炸了。

他盯着我,目不转睛。

月光下,那张清秀Q的脸庞苍白如纸,透出一股隐隐的非人的诡气。

我打了个寒噤,

「你是说,你……你是白素贞?」

「正是。」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扯什么淡!」

太荒唐了。

「可你是个男的啊!!

与我朝夕相处的男朋友,竟然说他是白娘子!

「谁说我是男的了?」他勾起唇角,笑得妖冶。

「作为一只两千年道行的蛇妖,要操纵这具躯体的性别和样貌,不是易如反掌吗?

「不对!」我摇头,质疑,「雷峰塔没有倒啊!白蛇怎么出来?

雷峰塔好端端矗立在西湖边,所有人都能看到的。

「小傻瓜。」他嗤笑,「雷峰塔早就倒了,现在的是重建的。」

「啊……?」

「民国十三年就倒了,你不知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

「鲁迅写过一篇《论雷峰塔的倒掉》,没读过吗?有空应该读一读,写的很好。

「..…」

「我早就给你说过,多读点书,对你有好处。」

「.……」

我满脸问号。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白云帆看着我,双眼却没有聚焦,好像透过了我的身体,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1924年,雷峰塔经历千年风雨侵蚀,终于轰然倒塌。黄土弥漫,巨响震天。

「我终于重见天日。

「记得那是初秋,天高云淡,人间美如画。

「从出塔的那一天起,我就在苦苦找你,许郎。」

他流泪,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茫茫人海,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自你我离别,已过去了近一千年。 一千年,改朝换代,沧海桑田,你不知已经历了几世轮回……」

「从1924年,我出塔之日,到2017年,与你重逢的那一天,整整93年,三万三千多天,每一天,我都在

寻觅你。

「从江南到漠北,从西域至东海。从战火狼烟,到繁华盛世,眼见高楼大厦平地起,钢筋水泥遍人间,高 铁通到了天涯海角,但是……我找不到你。

「从四万万,到十四亿,人间越来越拥挤了。许郎,我的许郎,你在哪儿呢?」

说着,白云帆竟靠在了我肩头,嘤嘤啜泣起来。

天啊!

他,1米85的汉子,一向是个阳刚好男儿啊。

这个世界怎么了?

我脑子很乱,怀疑自己疯了。

他满脸泪痕,接着说:

「2017年的春天,我在西湖边漫步。苍天保佑,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独立湖畔,拈花轻嗅,清风拂面,笑靥比花更美。

那一秒,我很笃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虽然你投胎做了女子,但我绝不会认错。

「你,就是许仙!」

我挠头,「你怎么能确定,我就是许仙呢?」

就算真有轮回转世,相貌肯定会变化,何况是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灵魂的气味。」他回答。

「每个灵魂都有气味,就像人类的指纹一样,独一无二。 一直以来,我正是靠气味在找你。即使你化作灰 烬,我也能嗅出来你的味儿,绝不会错。

我默默思考他说的话。

这些东西,已经完全超越了我的认知范畴。

「也就是说……你出了雷峰塔,找了九十多年,终于找到了许仙,也就是我……呃,那你又怎么会变成男 人呢?_

「你还不明白吗?」他说,「既然你都投胎成女人了,我当女人还有何用?

「许郎,还记得我们上一世的约定吗?

「我们要爱够三生三世。若来世你仍为男子,我便还嫁给你。若你投胎做了女子,我便化为男子,娶你为 妻。

「曾经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但我还记得。

「怎么样,对我现在的躯壳,你还满意吗?」

他凝视我,唇角含笑,脸颊浮现若有似无的红云。

满意,我心想。

很难不满意。

他是个俊俏的男人。

三分像电视剧里的李寻欢, 三分像年轻时的小李子,三分像某个正在踩缝纫机的家伙。

他太好看了,有时我甚至会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

「修饰好这个躯壳后,我便日夜徘徊在西湖边,等待与你重逢。

「再见到你时,已是盛夏。

「那天很热,你晕倒了,我急忙扑过去相救。别人以为我在做人工呼吸,其实我是将真气注入你体内。有 真气护体,你的身体很快就好转过来了。

「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听罢,我久久沉默。

三观尽碎。

我和白云帆相爱五年,早已约定携手共度一生。

他是最完美的伴侣。

我爱他。

但今天他所说的一切,真的让我很难接受。

我在脑海中整理思路。

良久,开口说:

「你为什么会现出蛇形?你明知喝不了雄黄酒,本来可以拒绝的,我又没有逼你。」

他笑了笑,「我已有两千年道行,雄黄酒?呵,破玩意儿,怎奈何得了我?」

「……那你干嘛现原形?就是为了吓我?

「吓你?」他苦笑,「吓你?」

「许郎,你忘了吗?以前你最喜欢这样与我嬉玩。每夜沐浴后,我是蛇,你是人,交相缠绵不休。

「你说,你喜欢我的鳞片,月光下像灿烂的银河。

「你说,你喜欢我调皮的小舌头,在你脸蛋上画圈儿。

「你说,你喜欢我凉凉的黏液,比玉露琼浆还甘甜。

「呵,你们人类,果真是善变的生物。一千年而已,就彻底变心了,反而倒打一耙,说我吓你。」

我反驳:「可前世的事情,我根本不记得了啊。我怎么知道我是许仙?」

「也是。」他落寞叹气。

「三杯酒下肚,我醉了,一时糊涂,分不清是真是幻,还以为回到了从前。我只想给你一个惊喜,和你闹 着玩,没想要吓你,对不起。」

「你吓得我半死!」我生气地说。

「不是半死,是真的死了。」

「啊?」

「你真的被我吓死了。」他低头,露出了自责愧疚的表情。

「吓死了?!」我凌乱了,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我现在……是死是活?」

他起身,走到窗边,刷一声拉开窗帘。

我大吃一惊。

只见漫天飞雪,如鹅毛般悠扬飘落,夜空衬托下,恍若千树万树梨花开。

「你没发现吗?你晕倒时是初夏,此时却已是寒冬腊月。」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室内温度明显很低,穿着薄薄睡裙,冷得直打哆嗦。

从苏醒起, 一连串变故,让我没注意这一点。

「到底怎么回事?」

「你被我吓得猝死了,我也无力回天。」他说,「送到医院,医生让料理后事,把你送进了太平间,又转

到了殡仪馆。

「我悔恨万分,偷偷把你的身体背回家,然后连夜远赴昆仑山,去盗灵芝仙草a, 让你起死回生。

「在昆仑山,我与那鹤鹿二仙童又打了一架,抢到了灵芝仙草,赶回来剁碎熬汤,喂你服下。

「那灵芝仙草千年长成一次,上一世我把你吓死,便偷了那仙草救你。如今,千年流逝,仙草再次成熟, 谁能料到,我竟又吓死了你一次!」

他叹了口气,这一次情况更糟。你服下了仙草,却久久没有醒转的迹象。我守了你半年,从夏到冬,日 日悉心照料,夜夜以泪洗面。

「今晚,你终于醒了!」

他拥过来,双手搂住我脖子,哭了起来。

「许郎,都是我不好……你不会怪我吧?」

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愣了好一会儿,勉强挤出一句: 「不会。

他笑了,像小姑娘那样,娇滴滴地笑。

他蜷缩起来,把脑袋埋进我胸膛。

「如今知道了真相,你还爱我吗?」他抬眸,满脸楚楚可怜。

我沉默,想了很久,说:

「还爱。」

「你还爱我?」欣喜跃上他眉梢眼角。

「我爱你。」

「你不会抛下我吧?

「怎么会?」我抱住了他。

阿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我们说好了要过一辈子的。

「我答应过你,不论发生什么,都会爱你一生一世,我不会变心的。

「你是蛇,那又如何?我不在乎。

「你是白娘子,那我就做你的许仙。」

我们紧紧相拥。

他呜呜咽咽,泣不成声。

「只是有一点,你能不能别叫我许郎了?真的很不习惯。」

「好!」他擦了擦眼泪,幸福地笑, 「那我还是叫你宝贝儿吧,像以前一样。

我点了点头。

「宝贝儿,我当丈夫,你做妻子,这样也蛮不错,别有一番趣味呢!」他兴高采烈地说, 「这一次,没有 法海那个秃贼阻挠,咱俩一定能白头到老!

「是呀。」我微微一笑。

法海,好大师,您若可怜我,就请大发慈悲,快快现身,把这妖孽收了吧!

可惜,世上已没有法海了……

那我可怎么办啊!

第二天一大早,我借口出门买菜,溜到了小区外菜市场旁边的花鸟集市。

这儿有个算卦看手相的摊子,摊主是个披袈裟的光头,据说是某寺庙的得道高僧。

「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Q, 恐有血光之灾啊!」高僧一见我,就瞪大眼睛说。

我忙上前探问详情。

「你周身妖气缠绕,一定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如果不化解,啧,只怕过不了眼下这关啊。」

「我该怎么办?」我急忙问。

「莫怕,贫僧这儿有一件开过光的辟邪法器。」

他掏出一个褐色手串, 「只须贴身佩戴,任何邪祟之物便无法伤你分毫。」

「两千年的蛇妖,降得住吗?」

「当然,纵是万年老妖, 也不在话下。」

我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伸手接那手串。

「一口价599,微信还是支付宝?」高僧说。

我思忖片刻,一咬牙一跺脚,扫了他的二维码,转了599。

把手串套在腕上,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

家里那个蛇妖,真的让我害怕极了。

昨晚编了一堆谎话,总算把他应付过去。

他能吓死我一次,就能吓死我第二次。他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还许仙,许你个大头鬼啊!

我观察四周的街道,心想,应该趁这个机会逃跑,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不能再回家了。

正想着,肩膀被人拍了拍。

一回头,白云帆竟站在身后,笑眯眯看着我。

我吓得一蹦三尺高。

「宝贝儿,没买到菜吗?没关系,我买完了。回家吧,我给你炖牛肉。」他举起手里的袋子,红通通的血 水从塑料袋渗出来。

我双腿发软,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亲昵地牵起我的手,拽着我回了家。

我一路上都在祈祷,千万别被他发现手串,不然我没法解释,他要是跟我撕破了脸,可就麻烦了。

我悄悄把手串往上推,努力隐藏。

刚一进门,他啪地关上门,冷着脸说:

「你手上的是什么玩意儿?」

我心里一凉。

「哦,这个吗?」我强装自然,抬起手腕,笑了笑, 买来戴着玩玩。」

我看到有个摊子上卖首饰,这个手串挺漂亮的,就

「放屁!」

他怒喝一声,对着我的手猛吹了一口气。

一瞬间,手串绳子断裂了,噼里啪啦像黄豆一样散落一地。

妈的,说好的辟邪呢?

599啊!

草!

眨眼间,白云帆的身体迅速膨胀。

刺眼的白光闪耀,人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巨大的白蛇。

白蛇高昂头颅,血口大张,蛇身堆满了整个地板,宛如一片银色海洋,骇人至极。

「啊啊啊!」

我转身跑了两步,被它用尾巴缠住了,高举到了半空中。

要命了!

我紧闭双眼,不敢睁开,耳中只能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

「好你个背信弃义的负心贼!」

白蛇嘶声说,嗓音怪异而苍老。

「你骗我说去买菜,其实却偷偷找和尚求法器!

「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骗我?」

我艰难地喘气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哼,蠢货,你被骗了!

「那家伙就是个江湖骗子,根本不是什么高僧。烂木头做的破串子,也就值2块钱,竟然敢卖599。

「还真有傻子上钩,呵!你真丢我的脸!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

「我都不想告诉别人你是我老婆!」

我心想: 「MMP, 我也不想做你老婆啊!」

「对不起,好老公,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为保命,我一味哀求。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白蛇厉声说。

它死死缠在我身上,一圈又一圈,越收越紧。

我说不出话了,浑身骨骼咯咯作响,整个人几乎被挤成碎末。

正当快断气时,它忽然松了力道。

我忙不迭大口呼吸,以为它终于放过了我。

可下一秒,它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我的脑袋吞了进去!

我无法反抗,一寸一寸滑进了它嘴里。它的嘴太大了,我的脑袋、肩膀、胸腹、腰、腿……全部沦陷了。

它用尖牙啃掉了我的衣服,一件件吐了出去,就像吃葡萄吐葡萄皮。

它用我剔牙!

我浑身光溜溜,像一根可怜的牙签,在它的牙缝里穿梭,被臭烘烘的信子推来舔去。

黏糊的口腔液体包裹了我,蛇信子在我身上乱滑,尖利恶臭的牙齿上还留着烂菜叶子和血肉残渣。

我甚至听到了它满意的叹息与轻笑声。

被吐出来时,我已经丧失了大半意识。

朦朦胧胧间,隐约感觉到那大蛇紧紧贴在我身上,粗糙的鳞片刮过我细嫩的皮肤,缠绕,撒野,肆无忌

惮…

忽冷忽热,颤栗不止,奇痒无比,剧痛难忍。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我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时,躺在床上,浑身缠满纱布。

我遍体鳞伤,麻木无力,一动也不能动,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乃伊。

白云帆坐在床边,已经恢复了人形。

他拿着一个棉棒,蘸了药水,很认真的样子,低头轻轻擦我脸上的伤口。

「啊!」

我痛得大叫起来。

「宝贝儿,忍一忍。」他温柔地说,眼中泪光闪烁。

「傻宝贝儿,心疼死我了。」

他哭了。

那副表情,就像母爱泛滥的妈妈在照顾自己的宝宝。

WTF,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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