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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越在冰冷的床上醒来,周身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由于光线太强,睁开眼睛有着很不舒服的刺痛感,指尖微微颤抖,似乎感觉周围的空气被慢慢的压迫感填满。
这里,是哪里?
医院吗。
她把自己强撑起来,一抬头忍不住一声惊呼,瞬间整个手臂酸软。她对上了一面阴沉的面孔,这个让她连骨头都战粟的存在。明明何义鸣这个人长相极为俊美,剑眉之下一双幽瞳尤其深邃,挺鼻薄唇。
笑起来似正似邪。
“义鸣……”安越弱弱的叫着她的名字,空气冷到快让她窒息,那种强烈的压迫感瞬间侵入骨髓,她开始瑟瑟发抖,胸口开始有着极大的起伏。
何义鸣用手帕擦着手,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用极其低沉的声音,仿佛深自于地狱之中,慢慢启唇:“醒了?”
这是她姐姐的未婚夫,她喜欢他。可他却极为厌弃。看着他浑身散发着阴暗的气息,向着她走来。
她还是恐惧的。
不要,不要过来。
安越拼命的摇了摇头,恐惧和无力感瞬间把整个人都给填满,忽然整个头颅都被他扣住,何义鸣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我劝你,最好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她努力的开始回想都发生过什么事情,昨天下午,她约姐姐安心去上街,跟姐姐闹了好久想要那款巴宝莉的香水。姐姐答应她要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可有些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巧,她开车载姐姐去上街,但事发突然,车子撞上了前面的卡车。然后,她的气囊被弹了出来救了她一命,只是有着轻微的撞伤。
“姐姐,姐姐呢。义鸣,我的姐姐呢?”她回想起所有的发生的事,好像一切事情像是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重现。
何义鸣脑袋上的青筋凸起,极怒的样子,狠狠地扼住她的脖子,面带狰狞:“你还好意思提起你姐姐,若不是你,你姐姐也不会死,是你亲手杀死了你姐姐。”
“死?你胡说,我没有!姐姐…姐姐也不会死……”她杏目瞪得老圆,浑身颤抖,语无伦次,从地上快速爬起来,想要去病房外面确认姐姐的消息。刚一从床上下来,就跌倒在地上。
何义鸣蹲了下来,手指穿过她的头发:“安越,你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连我喜欢的人都要死么。安越,是你故意把副驾驶上的气囊给戳破的吧,只有这样,你才能杀死安欣这个人,这可是对的?”
胡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她不是这样的人。
原来姐姐的气囊没有撑起来,原来姐姐真的在这次意外中丧生了,明明还说好一起去买巴宝莉的香水,怎么会食言呢。
这个消息,似乎抽走了所有的她所有的精神游丝,将她化为一座石像,再也动弹不得。
“等你姐姐的丧事过了,我会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以故意杀人罪判处。”何义鸣说的言简意赅,不想再多跟面前的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朝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从病房走了出去。
姐姐,因为她死了。
可是她没有做出伤害姐姐的事情,气囊不是她弄的,她根本就没有碰到过那个气囊,可是百口莫辩,何义鸣不会相信她跟这件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她坐在病床上,把自己紧紧的攒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似乎在走廊上听见了父母的声音,她赤着脚跑出去,看着远处的爸爸妈妈。
安清河和柏莹两老。
柏莹已经哭到没有力气,只能由安清河扶着,但看到安越从病房里出来,就直接朝她跑过去,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
安越被这巴掌的力量摔倒在地上,捂着已经有些红肿的脸颊,不可置信道:“妈?”
“别叫我妈!我可担待不起!”
安清河过来扶住气的发抖的柏莹,安抚安抚她的后背。
“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说啊妈。”安越从地上跪过来,死死的拽住自己的妈妈。
柏莹并不领情,一把将她的手拂开:“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想必你是知道了才会对我的女儿下此毒手,好狠的心肠啊,我这么些年真是白养你了!”
晴天霹雳。
她不是安清河和柏莹的亲生女儿,那她是谁……
“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我求你了妈。”她满面泪痕,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你就等着警察把你抓起来吧!老头子,我们走,就当没有抚养过这个畜生!”
安清河深沉的看了看安越一眼,好像要说什么的样子,但始终没有说得出口,也是跟着柏莹出去了。
安越什么都没了,姐姐,爸妈……
都在一朝一夕之间荡然无存,她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事,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相信她,难道她就这么不堪?
泪眼模糊,但有一个人影朝她走开,安越用手揉了揉她眼睛。
“请问是安越安女士吗,有人告您蓄意杀人罪,请您跟我走一趟。”
是个警察。
何义鸣做事果然利落迅速,这么快让她接受种种现实。
手腕上多了一副手铐,走在警察的前面,偏过眼睛,她看到了不远处的何义鸣。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都只是徒劳罢了。
何义鸣正以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她,那目光似乎是要把她吞噬,让她万劫不复。
为什么,他会是这种眼神?
安越来不及深究那眼神中的含义,更想不懂,此时最应该伤心的何义鸣怎么会笑的出来。
也许何义鸣只是在讽刺她。
“快走。”身后的警察不满的催促着。
她转回头来,目光空洞,事情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她没有的,真的没有。
看押所内。
安越把那天详细过程都告诉了警察,可警察还是不能放她离开。
一天、两天……警察除了刚开始的询问外,再也没有理她,她竟在这小房间里,被关了五天,无人问津。
“安越,探监。”一个女警朝她走过来。
探监?五天了,她的父母从来都没有来过,像是已经把她给忘了似的,还会有谁呢。
她走进探监室,桌子那边的人让她呼吸出现猛的停滞——
是何义鸣。
安越的双腿有些颤抖,慢慢的走过去,害怕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面色霎时惨白。
“看来你这几天过的还不错,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白眼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可她不想再说了,因为即便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不是吗?
“怎么,怕我?是你杀死了你的姐姐,你别急,马上会判刑的。”
“我没有!”
她忍不住吼道,为什么,她最爱的人,也不相信自己?
“犯人注意自己的情绪。”女警在一边提醒道。
何义鸣不由得发出一声低笑:“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我就是要看到你受尽百般折磨的样子,你们安家的人,就应该承受这样的待遇。”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安家人?“
安越一瞬间懵了一下,何义鸣为什么会这样说话?
“你以为,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何义鸣低声在安越耳畔说着,那脸上得意的笑容让安越一下子明白了所有!
“你这个魔鬼!姐姐她是那么的爱你!”
“你不也是?”
“滚!”
等她出去了,一定会将眼前的这个男人碎尸万段!一定!
探监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看来这个何义鸣已经通好了关系,就是要来看她受尽折磨的痛苦模样,这个人是魔鬼,不,比魔鬼还要可怕!
她站了起来,把一切情绪都好好的掩藏起来,她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警察,我想回看押所了,身子有些不舒服。”
她相信,见不见还会是她自己的选择。
安越丧意慢慢的回到了看押所里,脑海里无限的开始回想起何义鸣说的很多话。
安家所该承受的?是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还有姐姐,姐姐的性命何其无辜?何义鸣对安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在他眼里,人命值得什么?!
思来想去,安越只觉得前因后果已不重要了,姐姐的死已经是发生的事情,她一定要让何义鸣偿还!
她明白,想要复仇,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犯罪嫌疑人安越,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
七天,看押所还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起诉安越。
她走出看押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接她,父母怕是想要杀她还不急,哈,真的是讽刺。
外面的天空,她好像都快不认识了,一周而已,却发现天空已没有从前的明亮,干净。
忽然,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这是什么??黑塑料袋被扣在了她的头上,让她难受极了。
绑架?这是她脑子里出现的第一想法,可她身无分文,谁稀罕绑她啊。
安越奋力挣扎,很快,就没有了所有的意识。
醒来的时候,她在一个幽暗的卧房里。她看了看四周的模样,发现了这个屋子里并不只有她一个人,还有一个男人,正躺在她的身边——“何义鸣!”
她不禁惊呼一声。
“终于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填充着她整个人的脑海之中。
这句话她似乎在哪里听过,七天前的病房,也是这么幽暗的环境,她从病床上起来,对上的也是这么一双眼睛。
情形并无二致。
何义鸣把她揽在自己怀里,翻身覆在她的身上,月色入户,女子光洁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透亮。
她尖叫了一声:“
何义鸣用手挡住她正在尖叫的嘴:“我奉劝你闭上你的嘴,不然你一辈子都不要想知道你姐姐去世的真相!”
安越的瞳孔急剧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何义鸣,什么真相?真相无非就是何义鸣杀了她姐姐然后想让她做替罪羔羊!
如今他说,事情另有真相……
她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只能任由,只是眼角处慢慢流下一滴泪花,真好绽放在洁白的枕套上。
一阵翻云覆雨,何义鸣的而不顾她的感受,安越只能够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只能小声的求饶:
何义鸣看着她身下的一处落红,嘴角微微勾起:“真想不到你这样的女人,都能是处子之身。”
安越的身体如同被车碾过一般疼痛无力,她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神色,只是看着天花板,无望的说了一句:“现在……你能告诉我,我的姐姐,是怎么过世的吗。”
”何义鸣
安越已经没有任何反抗和挣扎的念头,只希望这漫漫长夜可以将自己吞噬。
一瞬间,绝望,孤独,所有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说,我的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再一次的问这个话。
何义鸣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开始回味刚刚所有的感觉。
“你的姐姐并不是一个意外,这件事情可能牵扯的很多,至于你,我原本是想让你当替罪羔羊的,不过现在想来还是把你救出来比较好,至少现在,我很满意。”
她把眼睛闭上,再不愿意看到他,也不愿意看自己这幅样子,胴体通红,全然的旖旎之色。
还有……
“不痛,我一定要把杀害姐姐的真凶,让她们得到相应的代价!”
她虽然没有睁开眼,但何义鸣听得出来她所有的狠厉,不由得浑身一阵酥麻。
一向娇弱的安越,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魄力……
安越本以为自己醒来,也就跟何义鸣没有关系了,毕竟他救自己出来,只是想羞辱自己而已。
哪知道,当她醒来后,却发现自己
“何义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安越对着空荡的房间愤怒的喊着。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何义鸣阴沉着脸,从我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摞报纸。
“看看今天的头条吧!”
何义鸣戏谑的笑了笑,让安越不禁颤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拿起摔在自己脸上的报纸,上面是登的头版头条,赫然是自己赤果果的照片,虽然关键部位,以及脸部,都打了马赛克,可安越一眼就能认出来自己。
上面的新闻报道,十分夸张,谋杀亲姐姐凶手,诱惑姐姐未婚夫,姐妹相杀,到底为何?
看到这里,安越彻底愤怒了。
“胡说八道,我姐姐的死,跟我没关系,我跟你……不是这样的!你放开我,非法拘禁,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
说到这里安越自己的底气都不足了,何义鸣家可是本市龙头企业之一,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都有关系,否则也不可能连看守所都出入自如,一句话就能把自己放出来。
“就凭你还想跟我斗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场景你熟悉么?”
何义鸣一挥手,一沓照片,从他的兜里扔到了地上。
安越手脚并用,跪趴在地上,捡着照片,全然不理会何义鸣在一旁的嘲笑。
这些照片……怎么会?
安越看过之后,整个人都愣了,一看就是监控画面,里面有自己开车时候的场景,也有那个货车的样子。
“你从哪弄的?”
安越问完,就感觉自己这个很脑残,何家如此厉害,弄点监控照片,岂不是易如反掌?
“是不是很想知道那天的事情具体经过?心里备受煎熬?”
何义鸣低头俯瞰着跪趴在地上的安越,由于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
“你到底想干嘛?”
铁链子及其沉,牢牢限制了安越行动,费尽全力,才抬起头。
两人目光对视,安越从何义鸣眼中看不到任何感情,看自己跟看到路边的乞丐,没有太大区别。
“嫁给我!”
安越明显的一愣,没想到何义鸣居然会主动要求自己嫁给他,这算是求婚么?
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安越抿着嘴,好半天,才开口。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要知道你姐姐怎么死的,就嫁给我,否则你这辈子都无法给你姐姐保持!”
看着何义鸣的笑容,安越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之前说只要答应他,就能得到答案,换来的却只是羞辱,和人尽可夫的职责,假如嫁给他,岂不是要被折磨一辈子?
但若是不答应,凭借自己又无法得到姐姐死去的真相,安越陷入到了纠结之中……
“怎么?嫁给我很委屈么?你不是很喜欢我么?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姐姐死去的真相么?!”
何义鸣一句接着一句,咄咄逼人的质问着。
“你真的会告诉我姐姐死去的真相么?”
安越对于何义鸣的喜欢,已经淡去很多,此时她唯一想法,就是找到真相,为姐姐复仇。
既然何义鸣非要让自己嫁给他,嫁给他也无妨,不仅能够有机会,获取姐姐逝去的真相,还能够替姐姐照顾他,反正自己从前很喜欢他,况且昨夜,他还夺取了自己的第一次。
安越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
“好吧,我答应你。”
何义鸣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仿佛知道安越肯定会答应他相仿。
“三天之后结婚,你不用准备什么我会替你把一切,都准备妥当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逃跑,前提是你能够逃出去。”
“既然婚事已经定下了,那你现在就算是我的未婚妻了,来履行妻子的职责吧。”
安越看着何义鸣一步步逼急自己,感受着身子的疼痛,不断地后退。
“我身体还没恢复,可不可以……”
安越小声求饶,何义鸣仿佛没有听到,笑着走到床边,开始剥安越的衣服。
安越不知道自己衣服是怎么穿上的,但如何被脱下去的,她是清清楚楚。
看着自己衣服被一件件脱下,安越仿佛看到了自己日后的命运,任人摆布……
本就身体还没恢复的安越,再次受到了何义鸣的粗暴对待,安越痛苦的落泪。
“你就不能笑一笑么?”
看着安越紧皱眉头,梨花带雨,
安越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没叫出来,何义鸣见此情景更加兴奋,仿佛安越叫出来,他才会更加开心。
安越咬紧了牙关,
何义鸣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
三天的时间,安越都待在这个套房里,屋里洗手间,吃饭有人送,喝水有人拿,想要什么,吩咐一声就可以,但想出去,不可以!
每日何义鸣都会对她进行无度的索取,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任由安越如何祈求,也无法改变,三天的时间,安越麻木了。
第四天,终于熬到了结婚的正日子。
安越是被人从梦中叫醒的,一大群人,将婚纱,珠宝,一切结婚应用之物,送了进来。
昨晚的疯狂,使得安越现在腿还发软,在人的帮助下,穿好了婚纱,高跟鞋。
一切穿好之后,这些服侍她的人下去,化妆师,发型师,拎着大小箱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些人,安越见过,都是本市最顶级的人物,安越完全没想到,何义鸣居然花了如此重金,找来这些人,为自己化妆,做造型。
她本以为……呵,也是,到底也是何总,要面子的吧?
两个多小时过去,头发,彩妆,一切都做好了。
安越坐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美若天仙般的妆容,她从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如此美丽的时候,无力的笑了笑,没想到,居然就要这么稀里糊涂的出嫁了?
她清楚何义鸣为何对她这么好的,无非是怕丢了何家的颜面,他并不爱她,他爱的是安心,不,姐姐的死,他难辞其咎,他也不爱姐姐,他是来折磨她们姐俩的……
胡思乱想之际,安越已经被人拉着,上了婚车。
婚礼举行的地点,在本市最豪华的金斯顿国际酒店。
刚一下车,一大堆拿着长枪短炮的男女,便围了上来,闪光灯对着安越不断的闪烁,晃得安越睁不开眼睛。
“安小姐,请问是你主动追求的何先生么?”
“前些日子,报纸的头版头条是你么?是你主动勾引的何先生吧?你们二人是否是先上车,后补票,何先生不得已,才娶你!”
“听说你被关进了看守所,那场车祸,应该是你精心策划,谋害为了得到何先生吧?”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安越直发懵,想回答,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向谁开口,幸好身边有几个人紧紧护着,否则婚纱估计都会被挤掉。
就在这时,记者被人强行分开,何义鸣带人走了过来。
记者一看何义鸣出来了,镜头瞬间调转。
“何先生,您喜欢您的妻子么?”
记者的语气,明显不同,对何义鸣极为尊重。
“抱歉各位,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何义鸣只是笑了笑,随即便拉住了安越的手。
安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何义鸣,拉到了婚礼现场。
现场的灯光很亮,十分晃眼,好半天,安越才适应,发现现场坐了很多很多人,许多都是安越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各界名流,黑白两道的大人物,没想到今天见到本尊了。
‘我这算是明媒正娶么?’
安越无力的笑了笑,就在这时候,音乐响了起来,司仪大声叫嚷。“欢迎新人入场!”
全场掌声雷动,不少前排的人,都站起来争抢着看,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何大少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义鸣前女友”何义鸣的好哥们说了一句。
“好家伙,刺激啊!”
“别瞎说,她车祸没了,再说,之前也没结婚……”
后面这句安越没听到,前面那句,她听得清清楚楚,多么讽刺,本应该是自己的隆重的站在这里,却换成了自己,被人说三道四。
反正已经这样了,只能硬着头继续了。
安越咬着牙,继续同何义鸣往前走,何义鸣脸上毫无波澜,一直保持着迷人的微笑,两人一同来到了司仪身旁。
当两人站定之后,司仪开始说起祝福话,无非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恭贺新禧之类,安越没有仔细听,也没有心思听。
随着全场宾朋继续鼓掌叫好之后,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
两个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端着托盘,上面摆了两个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鸽子蛋钻戒,带着职业微笑,走到了安越和何义鸣身旁。
“请问新郎,无论是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你是否愿意一辈子爱新娘,娶她为妻呢?”
所有的宾朋双眼都紧盯何义鸣,何义鸣只是微笑着,却一声未吭。
司仪尴尬的笑了笑之后,继续问道:“看来新郎真的是第一次结婚,十分害羞,我再问你,你愿意娶新娘么?”
整个会场,至少有千人,全场都静悄悄的,等待的何义鸣的答案,看着何义鸣的笑容,司仪再次追问道:“你愿意娶新娘么?”
“义鸣,你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你倒是说句话啊!”
下面有宾朋沉不住气了,大声叫了起来。
司仪见场面发生混乱,紧忙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估计新郎还沉寂在喜悦之中,那好,我再问最后一遍,你愿意娶你面前的新娘么?”
何义鸣终于开口说话了,“凑合吧。”
何义鸣的话一出口,全场哗然,这些人参加过不少婚礼,可却没有哪个新郎,娶老婆,会这么说。
安越就知道,何义鸣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就是在等着故意羞辱自己,曾经年少的安越,自然幻想过自己的婚礼,她的想象中,婚礼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男人,很爱自己,应该撕心裂肺的大喊我爱你。
看着众人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怪异的目光,安越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新郎还真是幽默。”
司仪彻底懵了,凭借自己的老道经验,一语带过后,紧忙来到安越身旁。
“那么好,安小姐,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新郎么?”
看着何义鸣始终未曾改变的笑容,安越歇斯底里的叫道:“我愿意!”
司仪真的怕安越也跟何义鸣那样,问好几遍不说话,而后再来个小玩笑。
“好了,既然如此,那么双方交换戒指,愿他们和和美美,共度一生,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司仪趁着安越同何义鸣交换戒指的时候,再次说起了祝福语,而后结束了这个让人一度尴尬的婚礼仪式。
“上菜,开餐!”
随着司仪大叫一声,婚礼算正式结束了,不少服务人员,推着车出来,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食物,酒水。
何义鸣带着安越,开始向宾朋们敬酒,安越本以为,自己把这场闹剧似的婚礼,对付过去之后,就再也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受羞辱了。
哪知道,婚礼现场的大门被推开了,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安清河。
安越当即愣在了原地,手里的酒杯,啪嗒一下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不知这位老先生是?”
司仪有些懵,酒店已经被何义鸣全部包下了,外人不得入内,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个老头?
安清河全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大步流星走上了舞台,一把夺过了司仪的话筒。
“安越,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当年我和你妈,怎么会把你抱回家?”
众人闻听此言,终于知道,眼前的人,是今天新娘子的父亲,场面再度混乱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
安越面色惨白的看着安清河。
“爸!”
还没等安越继续说话,安清河愤怒的指着安越骂道:“你这个畜生,何义鸣虽没同你结婚,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刚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勾引你,名正言顺的同他在一起,你还要不要点脸了?,你还有没有?”
“不……我没有……”
面对安清河的质问,安越拼命的摇头,想要解释清楚。
“你谋杀你姐姐的事情,迟早有一天,我会调查清楚地。别以为你嫁给了何义鸣,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只要有一天,让我找到了证据,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安清河浑身发抖,声音都喊劈了。
“我没有,不是我杀的,跟我没关系!”
安越泪流满面的叫道,要不是为了找到死亡的真正原因,她又怎么会任由何义鸣折磨自己?羞辱自己?
“希望你以后自重,懂的廉耻,我安家虽不是名门贵族,可以是本分人家,你的身体,我不希望再从报纸上见到!”
本来这些事情,只有极个别几个同何义鸣关系很好的人知道,此时安清河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知道了,整个婚礼现场,彻底炸锅了。
“义鸣之前跟她好啊?”
“小子玩的挺花啊,睡晚,睡,啊!”
“原来前些日子,报纸上打码的姑娘就是她啊!我说义鸣怎么娶了她,原来是怕闹绯闻啊!”
“这女的看着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要脸?自己的男朋友,都要勾引,真是心机婊!”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更多的是对安越的指责。
安越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她只看重安清河对自己的看法。安清河冷哼一声,准备拂袖而去,安越拎着裙子,抢步上前,拉住了安清河的胳膊。
“爸,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没有……”
“你给我松开,在你害死你的那天,我就跟你断绝了之情,我没有你这么个!”
安清河一用力,将安越重重的甩到地上,随后离开了会场。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看着安清河坚毅的背影,安越坐在地上,无助的哭泣着。
婚礼现场的议论,就没断过,这个时候,何义鸣走上了舞台。
“各位不要太在意,婚礼无非是一场大饭局而已,各位该吃吃,该喝喝,刚才只是意外。”
说完,何义鸣笑着走下了舞台,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安越,快步离开了现场。
安越仿佛提线木偶相仿,被何义鸣带回家中,直到何义鸣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才反应过来。
“你又要来么?”安越无力的问道。
“没结婚的时候,你都履行了职责,现在结婚了,你更应该百般顺从,你现在名义上上,是我的妻子,你的首要任务,是给我生个孩子。”
听了何义鸣的话,安越讥讽的笑了笑,难道何义鸣娶自己回来,就是为了拿她当一个生殖工具么?仅仅用作传宗接代么?未来的日子,安越不敢想象。
“你这个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指望有人心疼你不成?今天你父亲的到来,很意外吧?”
何义鸣手上的动作没停,说话之间,将安越扒了个精光。
“你什么意思?我爸是你叫来的?”安越阻止了何义鸣的动作,瞪着眼睛问道。
“你这个眼神,让我很不爽!”
安越怎么可能有男人力气打?何义鸣,。
“作为你的父亲,在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他发请帖,邀请他到场,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或许是已经结婚的原因,又或是刚才安越的眼神,确实惹到了何义鸣,何义鸣,比之前都要。
安越眼中饱含着泪水,强迫自己不哭出来。
“你这么折磨我,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开心,有钱难买我高兴!”
“你说过,只要我嫁给你,你就会告诉我的死因,现在我已经嫁给你了,也任由你为所欲为,你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了么?”
安越咬着牙问道。
“我说你怎么这么天真呢?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我那是逗你玩的!不那么说,你怎么可能会嫁给我?”
安越懵了,没想到何义鸣之前居然是在骗自己。
“你这个骗子,你起来,让给走!”
“你当你还能走的出去么?现在,本地所有名流,都知道你是一个人谋杀,引诱的心机婊,我是不得已,才娶得你。明天你和我结婚的事情,就会再次登上头条,你我结婚的事情,会流传到大街小巷。”
“你最好乖乖的听我话,不要想着试图离开,或者背叛我,因为不会有人要你,也没人敢要你!你这辈子,注定被我玩弄在股掌之间!”
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的,现在却似魔鬼一样,除了在自己身体上放纵之外,还要让自己背负万人唾骂,安越彻底爆发了。
“何义鸣,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何义鸣闻听此言,下意识的停下来了动作,愣了不到两秒,开始更加疯狂的运动,安越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阵发黑。
从第二天开始,何义鸣以安越需要休养的借口,将她再次关在了房子里。
“夫人,少爷说了,你不能出去!”
安越刚要出门,一个四十岁的老妈子,横身拦在了门前。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
“少爷说您身体虚弱,见不得风,没有他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房子寸步!”
安越果然没有猜错,这个老妈子名义上是来照顾自己的,其实就是何义鸣派来监视,看管自己的,毕竟他平常还需要上班,公司上下都需要他照顾,没办法时时刻刻看着自己。
安然无奈,只能扭头回屋,何义鸣白天不在家,只有晚上回来,回来了,就是对安越进行折磨,好在安越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已经习惯了。
日子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安越仿佛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面的小鸟,算了算日子,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出过门了,平常除了看电视,就是看光盘,一切能同外加联系的工具,都被没收了。
如侵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