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不由的伴着大阳的光芒向西张望,此时心中,估摸着西藏的天应该还未亮吧。如今的西藏不仅上了热搜,也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因为我曾经把最好的年华,靓丽的青春献给了西藏,人生的第一次出门,是走向西藏。人,只要付出了就会有感情,就会心心念念藏在心头,在脑海中镌刻下刻骨铭心的爱慕、怀念、回忆的痕迹。有时别人提到“西藏”自己就会侧耳倾听,听到深情处,就插上几回话,尽管有时惹的别人不愉快,自己还是若无其事地谈下去。
有多少血气方刚的青年,放弃了在内地的梦想来到西藏,为西藏的保卫建设付出血汗,甚至献出了年轻的生命。十八军的先辈中就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人,他们进藏极其艰难,一边寻找道路一边开山跃水修筑公路,衣衫褴褛食不饱腹。在断粮的日子里,用冰冷的雪水解渴,用勒紧裤带的方式忍饥,竟然在锹把、镐把、锤把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做墓碑,大义凛然地提出:即便死了,头也朝着拉萨的方向倒下。并给战友留下遗言:“我死了以后,就把我埋在公路旁,让我的身体化成基石,为进藏公路筑防,让我的灵魂永远守住公路保护公路,把幸福吉祥护送到拉萨传回北京。”如今我们能知道的这些动人心魄的故事,让这些红色基因流传下来的,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我们的西藏军旅作家杨火星。当年她从南京国立大学化工系毕业,本来是要做科学研究的,阴差阳错当了兵。当兵以后进入十八军宣传队,更加激发了她的创作热情,诗歌《叫我们怎么不歌唱》《一个妈妈的女儿》,被谱曲后广泛流传影响了几代人。《解放军报》《解放军文艺》有她的专栏。当时的司令员张国华发现了她的天赋,接见时嘱咐她:“扎根高原好好创作。”从此她一发不可收,创作的《喜马拉雅的女儿》等几十部诗歌、散文、小说。在藏期间,她的女儿雪松因身体病弱,决定利用出差机会还她回内地,她的丈夫对她说:“也不知她能不能撑过去,要是死了,就地挖坑埋了。”冰天雪地的青藏线1800多公里,滴水成冰能挖坑埋了吗?显而易见这是一种爱西藏的决心,即便是死了也要把尸体埋在西藏的土地上!退休以后,杨星火老师更是八上查果拉,深深地打动了许多人……老西藏精神一代接一代的传承,发扬光大。正是在这种精神的鼓舞下,催促下,川藏公路、青藏公路、疆藏公路、滇藏公路相继开通。青藏输油管线投入使用,青藏铁路早已通车,川藏铁路在紧锣密鼓的修建中。一条条的交通大道浸注了西藏兵的情,牵动西藏兵的魂,有的战友献出了年轻的生命,长眠在交通大道的路旁,成了与西藏山水共存的基石。向往西藏,是灵魂在怀念、亲近老西藏精神;回忆、回想西藏也是在重温老西藏精神;如今人们去西藏旅游、自驾到西藏观光,仍然亲历感受老西藏精神!向往西藏是美好的、甜蜜的、眷恋的,如今我的大部分美好生活,都是在向往西藏中度过的。时不时地梦回西藏,那份感动的、激动的、眷顾的心情,是用天下最甜蜜的食品也无法替代的。向往西藏的心情,是终身的……西藏军旅的苦短,如同行僧一般艰辛专注,保卫西藏、建设西藏的春夏与秋冬。尝遍西藏风霜雪雨高反缺氧,苦辣酸涩咸淡甜的滋味儿,冥冥回想伴我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