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当兵,我跟着杜师傅学载波,但我左耳穿孔,学起来很费劲

寻宝娱 2024-10-19 11:16:24

我到载波班,我的师傅是杜康平技师。他是1968年兵,1.70米的个子,瘦长身材,四川重庆市人。杜技师的业务技术在我营那是非常棒的,人家收音机、放唱机、录音机随便组装和修理,载波技术更不用说了。我开始跟他上班,刚到机房,看到一排的载波机有两米多高,载波机闪烁的灯让人眼花缭乱,其中还有苏联进口的载波机。这让我感到奥妙和神秘,又有点好奇和心虚,这些能学会吗?我缺乏信心。杜技师是重庆口音,他讲的话我听起来非常吃力,有时他给我讲话就像对牛弹琴,不知道他讲的什么。我又不是聋子,但他讲话的频率我耳朵就特别不敏感,反应迟钝,给我带来极大的困惑,这造成我同杜技师之间多少有些误解。

我这一生最怕两个人:一个就是杜技师;一个就是我岳父。我岳父声音平时讲话嗓门还挺高,他给我讲话总是在我不经意时说的很低沉,好多次我都不知道他讲的是啥,又不好反问,这有时使我很尴尬。好像人家讲话你不注意听,给人家留下对长辈不尊重印象。我给我家属说过几次,我家属说:“不要管他,他说话有时就是一咕哝,我有时还不知道他说是啥,他就是让你猜。”多少年以后,我在体检中发现左耳穿孔,我试了一下,精力集中听,我左耳很小声音也能听得见。可能对极个别频率反应不敏感,特别对杜技师的话音频率不敏感,多少叫我的工作吃了苦头。人家不可能给你重复讲,我也不能老是说人家讲话我没听清楚,现在说实话当时好多次我只能凭感觉,揣测着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像这样难免不出差错,不吃苦头那才怪哩!我无法去改变别人说话声音的频率,只有改变自己,在他讲话时,精力要高度集中,要特别注重去听他讲话,真是让我费劲。到现在师傅也不一定知道我当时的苦衷,我是硬着头皮跟师傅打交道,这让我一生都苦恼和恐惧。做为徒弟,师傅能不烦我吗?一个月后,张光裕连长找我谈话,我把情况向张连长讲了,我说不是我不努力,就让我再适应一段时间吧!不管怎么讲,杜技师最终还是容下了我,我要终生感谢师傅对我的培养之恩啊!以上说的对声音的频率敏感问题。由于当兵的来自五湖四海,也难免对有些语言和地方方言不好听懂。一次杜技师在修机器,让我拿起子,弄半天我也不知道起子就是我们说的螺丝刀,四川话有时还叫改锥,你说好懂不好懂?国家叫推广普通话,不能说没道理,大家只有都用普通话才便于交流。这就使我想起部队首长往往在布置作战任务时,为保密其间不让做笔记。布置完后,最后都要叫受领任务的干部复述一遍首长们布置的任务。就是害怕你没记牢或没听明白,理解上出现差错,那样会造成多大损失!肯定部队是有教训,才总结出这样的经验。那是军事任务,这是平常工作,看来还得多和四川战友们接触,抓紧学学四川话。我们载波班当时除了杜技师还有三个人:班长王书堂、还有梁学文和蒋老兵。他们都是四川仁寿县的,因为就我是新兵,而且还不能单独值班,有时我也跟着他们上班。周总理是1976年元月八日上午九时逝世的。大概是九日早上九点我正在往机房值班走的路上,听到了周总理逝世的消息,让人感到震惊!部队官兵都在议论谁当总理的事,从那段特殊时期中过来的人,对国家大事和时事政治还是挺关心的。总理逝世期间,部队都进入战备状态,我们机房也通知到各个维护哨,他们每小时要主动给长途台试线一次,如有情况要随即出去查线。部队只要一进入战备,通信线路一般都很畅通,各连队都停止了修线,机器设备也不再搞测试等工作,线路和设备很少出故障,工作很正常。1976年是我国历史上极为不平凡的一年,真是天崩地裂的一年:3月份吉林省下了陨石雨,落下的陨石最大一块一千七百多公斤重,比美国历史上的大陨石还要大!我国先后在云南龙陵、四川松潘、河北唐山,发生三次7级以上大地震!唐山死亡24万多人,伤16万多人。党和国家领导人周恩来、朱德、毛泽东相继去世,国家社稷大厦欲倾,民族命运存亡难卜,国人忧心忡忡。作为军人无不关注着形势的发展,为国家的前途命运而担心焦虑,我们经常注意收听广播新闻。春节过后,我已能够单独值班,处理线路故障。但总是担心测试误差大,害怕跟查线人员产生矛盾,为了使得故障测试准确,我经常苦思冥想如何减少误差。这也需要时间,靠实践摸索,不断积累才行,不可能一蹴而就。我注意观察杜技师是如何处置线路故障的,他在无脉冲测试仪的情况下,能用电平表和振荡器测试线路故障。这种方法我看到过,后来就不用了。杜技师修设备故障,特别是苏联的ΠB——3增音机,我在观察他是怎样一边对照图纸,一边排查故障。多看、多想、关键的地方要问一问,虽然自已一窍不通,看多了也就会慢慢入路。那个时代想学习,最缺的就是业务书籍,没有书籍怎么学?没办法看人家老兵的笔记,看训练队印的讲义,能看到这些资料都很难。那时是苦于没有业务书,只有到处托人在新华书店买有关书籍,书店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书籍卖。再就去看图纸说明书,因为没有基础,很难看得懂。开始我们用的载波设备全是苏联生产的电子管的载波机,到1978年才换成国产的载波机。人家苏联设备就是不一样,生产的机器敦实,钢材硬度也高。听说中苏矛盾升级后,放大器的功放管也不给我们进口了。那段特殊时期中,上海电子管厂被逼研究出替代的功放管,才解决急需问题。苏联进口的设备说明书都是俄文,谁能看懂?现在学习,哪有找不到业务书的。1977年恢复高考,那个时代去哪里找书复习?山沟里面,远离城市,根本没书。不要说不想学,想学也学不成。粉碎“四人帮”以后,慢慢条件才好一些,上面才逐步印些业务书发下来,真是如获至宝。在部队有的是学习时间,业务技术大部分是自已从业务书籍上学习钻研获得的。师傅领进门,成才在个人。后面我买了很多业务书籍,在书的海洋里遨游着,为我插上飞翔的翅膀。虽然我没有进过总站训练队学习,但一年后我的业务进步越来越快,载波设备的原理被我逐渐掌握。我终于有了一定基础,也慢慢能维修简单的故障,对做好工作逐步增加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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