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剑叫红尘，另外一把叫做岁月”

老人指着面前锈迹斑斑的两把剑对着面前的少年继续说道：“它们曾经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这是古龙的《三少爷的剑》里面的话。”少年提醒道：“而且不应该是十四州吗？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老人没有接少年的话，叹道：“古剑寒黯黯，铸来几千秋。白光纳日月，紫气排斗牛。即使可以斩断红尘，最终也还是败于岁月。宝剑当新发于硎之际，寒光湛湛，纵横万里，傲笑百国，一击而中，往来疏忽。当他们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这是William Butler Yeats的诗《When You are old》”少年再一次提醒道。

老人显然没有听到少年的话，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

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

惟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在炉罩边低眉弯腰，忧戚沉思，喃喃而语，

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

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

那些辉煌而璀璨的红尘往事，终于是败给了岁月。在人生的暮年，回到了自己的家，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