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令没在这儿,你们呐,还是赶紧回家得了。”士兵跟男人讲。
您瞧,这中年男子把抱在怀里的小女儿递给了旁边的妻子,接着就把手伸进自己的皮包里,然后拿出一封信,递到了士兵手里。这男人看着士兵,笑着说:“小同志,这可是秦司令的亲笔信,是秦司令让我们来的,这下您该信我说的了吧!”
看完信,士兵马上就把这事儿向连部报告了,连部给他的指示很简单,就俩字:放行!然后让他赶紧过去见自己!
这男的到底是谁呀,他跟成都军区司令员秦基伟是啥关系呢?那秦司令叫他来这儿,到底是要干啥呢?
【一、上甘岭的战斗英雄】
1952 年的上甘岭战役里,出现了好多特别感人的英雄事儿,像“黄继光堵枪眼”,这是大家都很熟悉的事儿之一。不过好多人不清楚,当年和黄继光一起去执行战斗任务的有 3 个人,营部通信员黄继光和连队发报员吴三洋在打仗的时候壮烈牺牲了,而唯一活下来的,就是这个突然跑到成都军区机关大楼门口,说要见秦基伟的农村人。
这人是肖登良,是“上甘岭三勇士”里负责掩护的机枪手,还是让秦基伟将军惦记了好几十年的战斗英雄呢。
1952年10月19号,这日子肖登良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天下午5点的时候,肖登良他们连队的防御阵地,冷不丁就遭到了联合国军的狂猛进攻。这联合国军出动的兵力,比志愿军多好几倍呢,他们想用强大的火力和占优势的兵力,一下子就把597.9高地给拿下。
咱负责防守的志愿军战士啊,凭着有限的作战条件跟敌人死磕,敌人一波接一波地往上冲,肖登良的战友们一个一个地牺牲了,阵地上的土都被血给染红了。可就算这样,经过好几个小时的拼命战斗,这阵地还是牢牢地握在咱志愿军手里。
19号晚上,营部的支援人马按时抵达了。肖登良和战友们成功抵挡住敌人的最后一轮攻击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又接着投入战斗了。不过这回跟之前不同,他们不再是防守的了,而是要主动出击,把之前丢掉的阵地给夺回来。
天黑了,上甘岭周边一下就被黑暗给包住了,这可是反击的好时候。可没想到,进攻小组刚想趁着夜色搞个突袭,一发照明弹就蹿上了天,一下子把黑夜变得跟白天似的。这时候,志愿军战士全被敌人给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子弹马上就朝大家打过来了。这局面,战士们除了拼命打,没别的办法。就凭着那股不怕死的劲儿,跟敌人激烈地打了两个多小时,最后终于把 5 号阵地从美国兵手里抢回来了。
5 号阵地被夺回来后,志愿军战士接着又把易守难攻的 4 号阵地给抢了回来。然而,这时候六连能打仗的人都快没了。眼瞅着东边太阳就要出来了,要是天亮前“零号阵地”还拿不下来,那整个上甘岭战役都可能会输,这可咋整?
这时候,六连连长万福来和发报话机发报员吴三洋从5号阵地到了这儿,万连长跟指导员冯于庆商量后,决定向团部要增援。没一会儿,营部的参谋带着通信员黄继光很快来了。参谋看了看表,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呢,要是天亮前炸不掉敌人的暗堡,把“零号阵地”夺回来,那整个战斗就白忙活了。
哎呀,不能再等了!为了赶紧把暗堡给炸掉,三位指挥官当下就拍板决定马上行动!他们把包括自己在内的总共5个人,分成了两个爆破小组,朝着敌人的暗堡就发起突然袭击去了。
站在边上的肖登良、黄继光、吴三洋,在听到首长的决定后,一个劲儿地摇头,表示不同意。他们觉得,这么危险的任务,咋能让指挥员们去冒这个险呢!
于是,这三个人主动拿起爆破筒,身上挂着手榴弹,背上扛着机关枪,在三位首长满含期盼的眼神注视下,悄无声息地朝着敌人的地堡慢慢靠近。
在战斗的时候,负责中路掩护的吴三洋最先中弹,然后就牺牲了。这下子,肖登良就只能和黄锡光互相照应着,接着完成任务。他们把自己身上的手榴弹都扔光了,就连从敌人尸体上拿来的手雷也全都扔没了。就在这时候,肖登良在一个掩体里发现了一挺美国机枪,这机枪一扣扳机就能连着射出7发子弹。肖登良那叫一个高兴,赶紧和黄继光把机枪架好,立马朝着敌人的暗堡疯狂地扫射起来。
敌人朝这边攻击,火力点立马被肖登良吸引过去,这就给黄继光创造了接近暗堡的条件。黄继光赶紧起身,从旁边往山梁上爬,没声儿地“溜”到了暗堡的左边。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在 4 号弹坑给黄继光打掩护的肖登良不幸运地受伤了。
子弹打中了他好多地方,左手、右脚、右臂、左腹部都挨了子弹。中弹后的肖登良,一下子就倒在弹坑里了,作战能力也没了。
仗打得急,黄继光顾不上肖登良,只能靠着硝烟的遮挡,接着朝暗堡往前爬。等离暗堡还有10米的时候,黄继光朝里面扔了个手榴弹,只听“轰隆”一声,地堡里的机枪一下就没声了。
接着,黄继光慢慢地朝另一处地堡爬去,这回他没把手榴弹扔出去,而是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堵住了敌人的机枪口。这下敌人的机枪不响了,赶来支援的大部队马上向“零号阵地”冲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在4号弹坑里,伤得很重的肖登良,难受地看着黄继光牺牲的那个方向,眼泪让他的视线慢慢变得不清楚,然后他一下子就昏过去了。
【二、来自将军的挂念】
上甘岭战役打完后,有个战地记者把黄继光的英勇事迹登在了报纸上。就这么一下子,大家就把黄继光、肖登良、吴三洋称作“上甘岭三勇士”。而且,军区还给他们仨办了个很隆重的追悼会。
在清理战场的时候,找到了黄继光烈士和吴三洋烈士的遗体,可就是一直没找到肖登良“烈士”的遗体。当时志愿军第十五军军长秦基伟就觉得:这位英雄肯定还活着!
打那以后,秦基伟就跟手下人说,不管是在朝鲜战场上,还是战地医院,又或者是国内的志愿军医院,都得把肖登良的情况给找着喽。
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呐!最后,在吉林省的东大医院里,秦基伟总算把肖登良给找到了。
原来啊,那会儿肖登良伤得特别重,从战场被抬下来后,马上就被送进吉林省东大医院治病了。等肖登良醒过来,看到了那篇讲黄继光英雄事迹的文章,可这文章里把他写成了“肖德良”。本来就不想出名的肖登良,就借着这个错,在军区排查时瞒过去了。后来呢,是同病房的病友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医院,这才让大家知道了肖登良的身份。这时候,肖登良知道军区首长一直在尽力找自己,心里特别感动。
伤好之后,秦基伟专门跑到医院去看肖登良,一见到肖登良,秦基伟将军马上就把他给批评了。
“肖登良,我可得批评批评你了啊,今儿个要批评的就是你。你说说,几个月前,咱专门派人去东大医院找你,你咋还说自己不是肖德良呢?”
肖登良红着脸,挺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原本的想法都跟首长说了。秦基伟听了后,不但没发火,还对肖登良特别敬佩。这小伙子才二十来岁,立了大功,宁可把自己的功劳藏着,也不想显摆,这种精神让秦基伟打心眼里佩服。
您瞧!秦基伟将军走到了肖登良跟前,一脸严肃地把右手并拢举起来,认认真真给他敬了个军礼。
后来,肖登良从部队转业了。当时周恩来总理提出“十万干部回农村”,肖登良积极响应,果断地拒绝了三台县公安局和中江县委的邀请。他带着妻子和女儿去了冯店区,那儿既没公路,又不通电。妻子老是不停地抱怨,肖登良就常常劝她:“不苦咋能甜呢。没有的东西咱可以修啊。”
眼瞅着,到了 1973 年。这时候,肖登良还在冯店区的供销社上班呢。他家的经济情况啊,跟二十多年前差不多,也就比啥都没有强那么一点儿。住的房子还是破得不行,一下雨就得拿好几个桶接水,要不家里就得被水淹了。他和他老婆年纪越来越大,身体老爱出毛病,家里那点积蓄根本就不够去大医院看病的,两口子只能时不时买点便宜的中草药,好让病情能稳住些。
可是呢,就算生活特别艰难,肖登良一次都没跟组织上说自己有困难,而且也没凭着自己和秦基伟的关系,给自家家人谋私利、走后门。
1973年11月的某一天,在医院养病的德肖登良,突然碰到了几个穿军装的人,原来这些人是秦基伟派来寻找他的。
原来啊,那会儿秦基伟领着部队在拉练,正好走到了肖登良老家那一块儿。秦基伟赶忙连夜派人去打听肖登良在啥地方,可因为好些个原因,没找着他人。这之后,秦将军就带着部队接着往前走了,走的时候将军还专门跟当地武装部的干部说,一定得把自己准备的礼品给肖登良送到手里。
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自打上次分开后,肖登良咋也没想到,自己的老首长还能记着他这个没啥名气的人,这可把肖登良感动坏了。肖登良攥着秦将军的亲笔信,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病好点儿了,一定得带着老婆孩子去瞧瞧这位老首长。
【三、一碗营养汤】
1973 年 11 月 23 号,肖登良领着老婆何元珍,还有女儿肖冬梅,以及才一岁的小女儿肖利琼,去成都军区探望秦基伟将军。在警卫员的引领下,他们这一行人走进了一个 30 平方米的大屋子,先在那儿暂时坐下了。
没一会儿,一个身穿军装的老人推开房门,直接就走了进来。这老军人一进屋子,肖登良立马就认出来了,这是他的老首长秦基伟将军!
您瞧,肖登良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了,特热情地跟老首长握手,还说道:“老首长,我是肖登良呀,从朝鲜分开到现在,都过去20年啦,咱这些退伍的老兵,那可都老想您啦!”
秦基伟紧紧拉着肖登良的手说道:“没错,都20年没见着了,我可想你们啦!我不管到啥地方,只要有机会,就会去瞅瞅当年的战士还有英雄模范们。”
好多年没见着老首长了,肖登良心里头那是相当激动。秦基伟瞅见了,就让他先坐下,缓缓心情。肖登良坐下后,老将军又把眼神转到了站在他旁边的何元珍身上,跟她握了握手,轻声细语地说:“您是肖登良的媳妇吧?真棒,真棒,您能看上我们的战士,真不简单呐,肖登良在战场上受了伤,多亏您照顾啦。”
何元珍激动得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一个劲儿地在那儿点头、微笑,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首长的感激与尊敬。
在交谈的时候,秦将军问了肖登良家里的情况,还说要是有啥困难需要帮忙的,他肯定会尽全力去帮着解决。不过呢,肖登良不想让首长费心,就说:啥都好着呢。
那天晚上,秦基伟给肖登良一家整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那里面有一碗白白的“营养汤”,特别显眼。秦基伟亲自给肖登良舀了一碗,还一边舀一边说:“来,尝尝这汤,对身体补着呢!”
肖登良接过首长递来的汤碗,缓缓喝了一小口,立马感觉到一股暖流进到了胃里,整个人都舒服了一些。
瞅着肖登良捧着手里的汤,一口又一口地喝着,秦基伟打趣地讲:“登良呀,你瞧瞧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身子骨居然还没我好呢,真得好好补补啦。我现在下令,你得把这一大碗营养汤全给喝光!”
肖登良没办法拒绝,只能按照首长的指示,把一大钵营养土全都给吃
实际上,秦基伟让肖登良喝的那汤,是军区营养师专门给首长调配的药汤,这汤用了不少名贵的食材和药材,滋补效果特别好。肖登良喝了这汤后,挺长一段时间都没再犯病,这下他才明白这“汤”不一般。这碗汤,肖登良始终记着,也把秦司令员的关心永远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