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上重点大学后,爸妈撕了我的录取通知书,还逼我去打工养姐姐

影茹 2024-06-14 16:38:13

我考上了211大学,高兴地把录取通知书放到我爸妈的面前。

但他们却对我冷言冷语,声称没有钱供我读书,让我早点出来打工,然后找个男人嫁了。

可我姐上的民办大专,每年三万多的学费他们说交就交。

我含着眼泪抬起头,倔强道:「那我自己打工交学费,不用你们的钱。」

可我爸却拿起我的录取通知书撕得粉碎。

1.

「可茵啊,来,这是鸡翅膀,鸡翅膀也好吃,不比鸡腿差。」我妈把盘里瘦得皮包骨的鸡翅尖夹在我碗里。

我瞄了一眼姐姐张可佳和弟弟张可逸碗里肥硕的鸡腿,眼神垂了下来。

「我不吃。」我把鸡翅尖夹回盘里。

突然,桌子被猛地一拍,我妈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语气严肃道:「一定非要鸡腿吗?你不知道家里负债多少吗?少吃一次鸡腿会死啊!」

我把头低下,默默把盘里那鸡翅尖重新夹回碗里,一声不吭地大口吃了起来,把骨头咬碎一并吞进肚子里。

不是少吃了一次,是每次……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同样都是她生的孩子,她就那么不喜欢我。

我家有三个孩子,姐姐张可佳,弟弟张可逸,还有我张可茵。

他们说,家里孩子多一碗水端不平的,总有不讨喜的孩子。而我,就是那个最不讨喜的。

不管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我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后来,我想破了脑袋,终于想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我是老二,还是个女孩……

张可佳是我爸妈第一个孩子,所以尽管她是女孩,但她也获得过他们最纯粹最毫无保留的爱。

张可逸是全家人最心心念念的男孩,所以自然是把他当成宝贝一样供着。

而我,是带着全家人期望是男孩的愿望出生的老二,在他们知道我是女孩的那一刻,爱意几乎尽数收回……

好巧不巧,在我出生的那一年,我爸公司破产了,负债50万,家里瞬间天昏地暗。

他们把期待落空的失望透顶以及我爸财运上的不幸通通转化成对我厌恶,其他亲戚说我是我家的扫把星。

我爸妈表面上安慰我这是他们封建迷信的说辞,但态度上对我是越来越差,我知道,他们也是信的。

2.

吃完饭后,我坐在客厅假装看电视,直到他们全都吃完饭出来,我自觉地进了厨房收拾碗筷洗碗。

我讨厌洗碗,讨厌碗筷残余的油腻气味和滑腻腻的触感,我想如果以后有钱了,我一定要买个洗碗机,我再也不想洗碗了。

其实以前也不是一直默认我洗碗,是我和姐姐张可佳轮流洗,但是有一次张可佳手长了什么东西,一直要涂药,所以那段时间就变成了我一直洗碗。

后来,我终于等到张可佳手差不多好了,我和我妈说:「该轮到姐姐洗了,我洗很久了。」

「她手还没痊愈,不能下水。」

于是我又洗了一个月。

「该她洗了吧?」一次饭后,我故意发脾气不去洗碗。

我妈顿时怒了,冲我嚷嚷道:「洗个碗要你命是不是?不想洗碗你怎么知道要吃饭?」

她似乎还不解气,拿起藤条抓着我胳膊狠狠往我腿上抽,我拼命地躲,可是胳膊被死死拽住,躲不开,藤条实打实地尽数落在我身上……

藤条打人的时候其实起初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只觉得一阵巨大的带着一股冰凉的力道抽打在皮肉上,而疼痛是在事后慢慢升腾起来,痛感逐步增加,你稍微动弹一下,痛感是翻倍地袭来。

最可怕的是在洗澡的时候,温热的水流淌在渗血的红印子上时,效果堪比伤口上撒盐,火辣辣的疼痛直接蹿上你的脑门,所以每每被抽打,我都会用冷水洗澡,冷水能舒缓疼痛。

我记得那是小学四五年级的事情了,那晚被打之后,我抽泣着把碗洗了,随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给外婆写信,外婆是唯一一个不讨厌我的人,那时候我趴在桌子上,书写着自己所有的委屈,我清晰地记得我描述自己像个不讨喜的奴隶,眼泪把笔迹晕染开,我拿起纸巾擦了一遍又一遍。

只可惜还没等我把信拿给她,她就走了。

3.

我洗完碗,他们一大家子在外面吃着葡萄看着电视剧,我自觉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融不进他们一家人的其乐融融,就好像我是一个外人一样……

我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如我所料,脚还没踏出门,就被叫住了。

「天天出门,不会约男人了吧。」张可佳冷不丁地叫住我,语气里满是不屑。

她有了父母的偏爱,所以可以毫无忌惮地对我展示恶意。

我没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对于她的嘲讽我早就麻木了。

因为我一旦反呛回去,我妈和弟弟张可逸一定会替她帮腔,换来的是他们对我的更加厌恶。

我急匆匆赶到我高中附近的一家炸鸡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我喘着大气道。

一个胖乎乎的大叔瞥见我,瞬间凶神恶煞:「不知道今天忙吗?又迟到!能干干不能干赶紧滚!」

我连连对着他鞠躬道歉:「对不起店长,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我走到后台,熟练地拿起围裙,戴上口罩便开始日复一日的油炸工作,油烟升腾,满满往我脸上扑去,长期下来,我脸上的毛孔被油脂堵住,长出密密麻麻恶心的痘,头发每天工作不到半小时,就变得油腻腻的,紧紧贴着头皮……

我以前最爱吃炸鸡,但现在一看到油炸的东西就反胃。

「你上前台帮忙去,今天前台有人请假,人忙不过来了。」店长接过我手里的活,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便往前台去了,给客人端餐递水,收拾已经走人的凌乱不堪的餐桌。

突然,走进来一群熟悉的少男少女的身影……

那是我班上的同学。

少男少女穿着时髦的衣服,女生做了好看的发型,有的染了红发,有的烫了大波浪,个个焕发着青春的气息,总之和我是截然相反的面貌。

我把口罩戴紧了些,把帽子往下压了压,深吸一口气朝他们走了过去。

「你好,需要点什么?」我低着头压低声音道,心里暗暗祈求不要被认出来。

好在他们似乎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点完餐就落座了。

我望着他们交谈甚欢的身影,心里顿时空落落的,高考完同班同学的朋友圈里无一不是晒旅行晒美食,庆祝终于解放苦逼的高三生活,大概也只有我不得不为大学学费和生活费忙碌了。

4.

当初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刻我是欣喜的,虽然只是一个末流的211大学,但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那天我高兴地把录取通知书放在我爸妈面前,我心想终于可以让他们骄傲一回了吧。

谁知道换来的却是我爸的冷言冷语:「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家里没那么多钱供你读书。」

我妈也附和道:「是啊,女孩子早点出来打工,然后找个男的嫁了,读什么书啊。」

我紧紧咬着牙,强忍着眼泪。

可是他们对姐姐张可佳就不是这样的,即使她考上的是个民办大专,一年三万多的学费他们照样供她读,怎么到我了,不到四千的学费就供不起了呢?

我含着眼泪抬起头,倔强道:「那我自己打工交学费,不用你们的钱。」

话一说完,我爸瞬间暴起,他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我砸了过来,我躲避不及,额角被砸出血,一股温热鲜血缓缓向下抚过我的脸颊。

然而这一幕并不能让他消火,他依旧朝我怒骂:「有能耐了啊你,你打工的钱也是我的钱,老子说不让你读就不让你读,你敢去就打断你的狗腿!」

我妈急忙把我拉出门外,这才让我爸消了气,她用纸巾给我擦了血迹,用皱巴巴的创可贴把我一直流血的伤口堵住,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也知道,我们家欠了多少钱,你就不能懂点事吗?读大学那四年都能出来挣多少钱了?」

「既然家里欠那么多钱,为什么张可佳读一年三万多的大专你们眼睛都不眨一下?弟弟一节课三百多的补习班你们说上就上?」我咬着牙反问。

我妈脸上一时尴尬起来,透露出些许无措,磕巴道:「那是……那是因为……你姐姐她聪明,算命先生说她以后肯定出人头地,所以我和你爸得顺着她,你弟弟嘛……你也知道,我们家就一个男丁,培养他不正常吗?」

我冷笑一声,这理由真够有说服力的。

「所以我就不能上学,得早早出去打工供他们两位二世祖?」

我妈满脸震惊地看着我,几乎不敢相信我能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我在家里向来是最温顺的,温顺得像条狗。

她没想到,亲手调教大的狗也会有冲她低吼的一天。

「啪」一个清脆声响起,一个巴掌重重落在我脸上。

5.

「长大了有能耐了,你怎么不想想,从小到大我们养你给你上学花了多少钱,这笔账你自己算算,你要工作多少年才还得清?」她声嘶力竭地对我吼。

她自认为生下我,养我成人便是对我最大的恩赐,可她怎么没想到,这样的生活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呢?

一股热流哽在喉头,我说不出半句话,只剩满腔的苦涩。

我不再反驳她,自顾自地朝外走去,没走两步便瘫倒在地,额头的鲜血又喷涌而出。

等我醒来是在小诊所的病床上,是医生老李叔路过救了我。

「你爸妈怎么回事?这么大口子贴个创可贴?我都给你缝了五针了,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带你回去,他们竟然说我小题大做,想讹他们钱!这都什么人啊!」看我醒过来了,老李叔就朝我抱怨道。

「对不起李叔,给您添麻烦了。」我朝他抱歉地点了点头,随后从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几张十块钱,那是我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因为我妈每个星期只给我五十块钱吃饭,我怕有不时之需,所以特意省吃俭用存了一些。

「李叔,这里是六十,我只有这么多了,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等过几天,过几天我再给你送来。」

老李叔皱着眉头看着我,又看看我手里皱皱巴巴的几张十块钱,眼底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摆了摆手,扬声道:「哎,不用了,就当我行善事得了,你快快回家去吧。」

我执意把钱留下,他却突然恶狠狠吼着赶我出门,把钱往我手里一塞,然后把门狠狠摔上,看他这副凶狠的模样,我也不敢再上前,垂丧着头回了家。

后来,我找了份炸鸡店的工作,早班是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晚班是晚上六点到凌晨两点,一个星期早班,一个星期晚班,轮流来,工资一个月一千七,我想着我暑假三个月就可以把学费挣到,还多出一千多的生活费,这样我就不用和家里拿钱了。

所以即便再羡慕别的同学,我心里依旧是满意的,至少我可以自给自足了。

今天我上的是夜班,我在店里把所有餐具都洗干净,直到下班,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我骑着电动车回家,这条路到我家要骑十五分钟,也不算远,就是凌晨两点,路边的店铺都打烊了,路上几乎没有人,这条路也没有路灯,电动车的车灯是路上唯一的光源,即便已经走了几个星期,我仍然战战兢兢。

一路上我都开得极为谨慎。

突然,电动车像是碾到什么东西,车身瞬间失去平衡,我连人带车重重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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