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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习帛提着礼物盒子进入电梯。
他离开后,后方的秘书们都看着总裁离开的背影,“哇,昨天一个包,今天又一个包,总裁对小姐也太好了吧?”
“可惜小姐不珍惜,一点不顺心的就来公司和总裁闹。”
“婚前就来公司骂总裁,婚后,都以为两人感情好了,结果,小姐来公司直接打……”
助理看着讨论的三人,“工作都做完了?”
三人立马低头,不敢再多言一句。
助理:“再有一次,自己准备辞职信。”
说罢,他也去忙总裁交代的事情了。
晏习帛拿到鲜花,直接开车回家。
到家后,他看着那个花,还有点不好意思拿下去,遂喊来佣人,“替我把花抱回卧室。”
佣人总管又见到娇艳的玫瑰,连忙伸手去捧起,“姑爷,小姐今天一定会喜欢的。”
晏习帛笑了一下,提到穆乐乐的名字,他心情不错,“不和我吵架就行了。”
放回卧室,晏习帛让佣人将前几日枯败的玫瑰也拿走了。
佣人总管就是老爷子在家安插的“移动监控”,当得知晏习帛又买鲜花,又带礼物的,穆老爷子那叫一个欢快,比他当时结婚 那会儿自己送妻子鲜花礼物都激动。“行行行,吩咐下去,都替习帛保密,这孩子脸皮薄,玫瑰都是让你们替他抱回去的,估计也不好意思对你们吩咐。你们啊,嘴巴都严实点,给乐乐一个惊喜。”
“放心吧老爷,我这就去交代她们。”总管说道。
穆老挂了电话,在看着和自己下棋对弈的方丈,“哎呀,这明天啊,我就要去求观音娘娘给我送个曾孙子咯。”
方丈虽然不理红尘,可老友这几日天天在他耳边念叨,方丈也欣然接受了自己谈俗世红尘,“穆老,一切都为时尚早。”
“不早了,我最信我家习帛的行动力。真的,我孙女虽然脾气不好,嘴巴爱和习帛吵架。但是我是她爷爷我会不知道吗,她要不是在乎,她和习帛吵什么?就习帛,我孙子那样的,我都喜欢,我孙女就是嘴硬,她肯定也喜欢。
还有习帛,背负的多,总是深沉。多年前的那场金融风暴,让他出名了,没人敢惹了,人在高处久了,也麻木了。但是,能让他有反应的还就我家孙女小乐乐。
你说他为啥不搬出去住落个清净,那不就是想让乐乐闹闹他也好。
乐乐想搬出去住,卡听了,车没收,包包也给她锁起来,断了经济来源,这都是习帛收拾乐乐,不让她离开试过的手段。
这俩孩子怎么说呢,心里都有对方。”
方丈看着老友,“你说的都有理,都对。”
“你别敷衍我啊,老和尚,咱就是说我推理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应该出来,给两人制造点机会,我在家里,乐乐天天在我耳边,闹啊吵啊,有靠山,总想欺负习帛。我一出来,两人在一起虽然会产生摩擦,但是我相信两人会在摩擦中慢慢知道对方意思的。”
“所以你这次基金会不参加,是想给习帛个机会,让乐乐见到习帛的善心?”
“这只是其一吧,其二,我也想退了。基金会和集团,她们夫妻俩都分一分吧。”
穆老看着桌面上的棋局,拿起一个棋子落下。
穆乐乐下班回家,一进门,第一件事先看客厅的桌子,“……晏习帛,我包呢?”
佣人在一旁提醒,“小姐,你回卧室看看,姑爷今天回来提了一个好大的盒子。”
穆乐乐换上了拖鞋,看着在沙发上坐着的晏习帛,她努嘴,“嘁,放客厅不行嘛,还放卧室,我上去瞅瞅。”
说罢,她晃着手中的包链,随意的甩在晏习帛的怀中,开心的跑上台阶。
晏习帛拿着女孩儿的包包,脸上挂着宠溺,这是乐乐十七岁,考试退步,她看不爽的人却考试比她好,她难受的不行,他送的包包安慰她继续努力。
穆乐乐开心的回到卧室,昨天的包包是因为自己提前知道是什么,所以惊喜大于期待感。
但是今晚,她不知道晏习帛又会送给她什么包包,所以期待感远远超出一切。越期待一项事物,心情就会越好。
推开门,首先引入眼帘的是卧室的玫瑰花不见了。
昨晚玫瑰花还在她的梳妆镜旁边放着,每日都能看到,今天却消失了。
没有她和晏习帛的吩咐,佣人就算要扔,也会询问一下她的意见,不通知她,那就是晏习帛吩咐的!
她美眸中载着不悦,刚往前走了一步,越过卫浴间,突然,眸中的不悦瞬间被惊愕取代。
枯败的玫瑰没有了,但娇艳欲滴的玫瑰却赫然出现在床上,一旁还放着两个礼物盒子。
穆乐乐傻站在原地,视线都被玫瑰吸引了。
卧室久久没有动静,客厅的佣人也都八卦的竖着耳朵想看小姐是什么反应。
晏习帛等了三分钟,见到自己买的玫瑰花没有从二楼扔下来,他起身,拿着穆乐乐的包包上楼。
回到卧室门口,见到穆乐乐双手交叠看着床发呆。
晏习帛进入,关上卧室门。“之前的我看花瓣都干了,就让佣人扔了,又给你买的新的。”
穆乐乐回头看着晏习帛,“你这几天到底什么意思?我爷爷给你出的主意吧,让你用这点套路来骗我?”
晏习帛放下穆乐乐的包,走过去,拿起大礼盒,递给她,“看看你的新包。”
穆乐乐板着小脸,接过袋子,好奇的拆开包装,打开盒子,“哇,我的,”
“最爱”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她看了眼晏习帛,心情仿佛又飞扬了起来。
晏习帛买的是一款蓝色稀有皮质的手提包,穆乐乐这种爱包如命的人,一眼就看中了。
穆乐乐抱在怀中开心,突然,她看到还有个小盒子,“那是什么?买包人家附赠的?”
晏习帛走过去拿起盒子,递给穆乐乐,“也是送给你的。”
穆乐乐将包放在晏习帛怀中,她拿起小礼盒,好奇的查看,“什么?手镯吗?”
打开后,穆乐乐看着盒子里的礼物,瞪大眼眸,“百达翡翠的星空手表?!”
晏习帛放下怀中的蓝色手提包,拿出手表,准备为穆乐乐戴上。“已经上班了,以后带手表看时间方便。喜欢吗?表盘颜色和你这个包色系一样。”
穆乐乐发懵时,手腕上落下了一个星空盘的手表。她惊余过后,冲晏习帛大吼:“你花这几百万买个手表干嘛?你给我送终呢?”
晏习帛:“什么逻辑?”
穆乐乐举起手玩,指着新戴上的手表,“送钟表,就是送‘终’好嘛?谐音你不知道啊,你是怕我活得久,耽误你找其他女人吗?”
晏习帛:“……”
穆乐乐气呼呼的,准备摘了手表时,晏习帛看着她的动作,“送爱人钟表的含义是:钟爱一生,表里如一。”
穆乐乐摘手表的动作顿住,她抬头,看着晏习帛,“什么?”
“送手表的话,谐音是表白。”
穆乐乐低头看着蓝色如星辰的手表,心中慌乱,“你要表白你给我送做什么,你不是喜欢人家郑若南吗?”说到最后,穆乐乐自己都心虚的声音渐小。
她后来确实和爷爷打了个电话,问了郑若南的事情,当年确实是他开口,让有原则的穆老爷子出手收拾了郑家。
自己心里也清楚晏习帛清清白白的,可就是这个环境,让她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随便拉了个自己讨厌的人。
晏习帛:“你真的不知道我意思吗?”
穆乐乐装瞎子,摇头,“不知道。”
晏习帛:“昨晚你也不知道吗?”
穆乐乐脸瞬间红了,“我忘了。”
“装睡时发生的你也忘了?”
穆乐乐:“……”
晏习帛站在穆乐乐面前,他个子高高,需要低头望着穆乐乐羞红的小脸,和慌张的神情,心中一番措辞,“表是特意为你买的,寓意也是想送给你的。”
“你发烧了?”穆乐乐抬头,一下子就对上了晏习帛坚定地眼眸,她莫名的不敢和晏习帛对视,此刻心中像是有一只猫儿在上下抓挠,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相比较穆乐乐的紧张不自在,晏习帛从容自若的拿起床上的一捧玫瑰,亲手举到穆乐乐面前。
穆乐乐下意识的双手背后,身子也随之后退了一步。
晏习帛见状,他直接拿着花放在了原来放花的位置。“我们结婚这么久了,你应该能感受出来,我心里的人是谁。”
穆乐乐手背后,这一瞬间,紧张的好像手指都在发烫,她好像知道晏习帛要说什么了。
“小时候被爷爷领养,我本不答应,在孤儿院两年,我是最难被领养的。后来跟着爷爷,来了趟穆家,看到了刚睡醒的你,你第一次见我,就直接跳过爷爷,让陌生的我抱。
当时抱着你,你的口水直接沾我脸上了。我在穆家生活了几天适应,最后还是决定要回孤儿院,当离开时,你不知道怎么了,揪着我衣服哭,不让我走。
我都没见过哭得那么惨烈的孩子,鼻涕泡都出来了。”晏习帛回忆着笑了起来。
穆乐乐维持自己的形象,上去就否认鼻涕泡不是自己,“不可能。”
“后来我舍不得你,就留下了,你哭得太让我心疼了。也从来没有人,因为我的离开,而那么不舍。”晏习帛的眼神,染上一抹落寞。
穆乐乐没想到,当年留下晏习帛的竟然是自己。
“爷爷对我胜过血脉,当时爷爷对我说:以后就剩下我们一家三口了,我的心那一刻就落在了这个地方,我也认定了这里就是我的家,你就是我要宠都骨子里的妹妹。”
后来,晏习帛就一直陪着她成长,放学回来抢了保姆的活,抱她。
“我也一直以为,你会是我妹妹的。可是后来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宠爱变味了。
好像是你第一次给我送情书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不对劲。那次,我内心的慌张占据了一切,当时,你只是出现在我的教室,随意的放下了由你亲手给我的第一封情书。我看着那个封面,发呆了一下午,手心都是汗。
那会儿你才十几岁的姑娘,我看着情书的封面,不敢看里边的内容。脑子里却在勾画,如果我答应和你在一起,爷爷会不会反对?你姨妈那边会不会阻拦?如果遇到反对和阻拦我应该怎么克服?我我如果答应和你在一起,会不会对你未来的成长身心不利?
我甚至,还拿着手机去查如果收养的哥哥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在一起了,法律允不允许。
那会儿想了一下午,却没有一条想法是拒绝你。当你放学时,跑到我的自习室,对我笑着说‘帛哥,我同学让我送给你的情书,你看了吗?要不要和她在一起呀?’,那一刻,就好像是一个锤子,一锤击碎了为我营造美梦的玻璃,那一刻,虚假都是那么的无力。后来,我当着你面扔了情书。
可你离开后,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对你的思想不单纯了。”
穆乐乐也回忆到自己初中时,那天去找晏习帛,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复杂, 她以为晏习帛生气了,也不敢多说话,怕被惩罚背古诗,于是吓跑了。
晏习帛坐在沙发上,他修长的手指抵在眼角,闭眸道:“太多次了乐乐,我记不清多少次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后来我们之间因为郑若南你不理我,我那段时间也被其他事情缠上,渐渐地,我们越来越远,我还没想好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时,你就和我老死不相往来,而我也因为专业的事情,对你愧疚,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谈谈,结果一拖再拖,慢慢的,和你说话,我们都是吵架。”
良久,穆乐乐才有了反应,她转身,看着男人,她结巴了。“那,那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晏习帛:“之前一直以为你讨厌我,想把我赶走,而且,我也没想好如果说出来怎么处理和你的关系。你会不会再和我吵架,误会我就是为了独占公司,给你设的温柔陷阱。所以都不是解释的机会,我们中间太多误会了,快十年的赌气,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了。我就默默陪在你身边。
想要什么,我给你买;想去那里,我陪你去;想做什么,我满足你。顺你意,达你愿。只要你不在男女关系上动心思,我基本都由着你来。”
穆乐乐仿佛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在我还没想清楚和你关系的时候,爷爷突然装病咳血要把你嫁给我。”听到那句话时,他内心所有的彭拜情绪都被强装镇定,可是他又担心,乐乐愿意该给他吗?
快十年的冰封关系,突然结为夫妻,她怎么会答应。
没想到,老天眷顾,让他机缘之下娶到了乐乐,娶她那日,他去接她时,一路上的心,都仿佛在云端,看到她穿着婚纱站在自己面前时,他有一股不现实的感觉,怕自己是久思成梦。
“……我知道你婚后肯定会和我闹,我就给我和你留几年的相处时间,如果你还想离婚,到时候我就把公司和离婚协议书都给你,我净身出户让你放心。
本来没想告诉你的,明知爷爷在装病我却答应和你结婚只是我自私的想拥有你几年,让你冠以我姓,几年就知足了。”
“那为什么今天突然说这些话?”穆乐乐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早起也不知道今天会有这一幕啊,告白也不给她提前打个预防针,让她毫无准备,甚至就这么普通平凡的日子里,突然和她讲这些。
“因为我发现,我在偷偷喜欢你时,你也在喜欢我。”
“不可能!”穆乐乐再次激动否认,“我才不喜欢你!”
当晏习帛说出什么时,就一定是他有了准确的推断,他这样的男人,从不会意想办事。
“我知道我们婚后会吵架,但是我们吵架起因都是你误会我的异性关系。许珞,你误会我有个私生子。南岭,你误会我包养她。你那个同学,你误会我当年喜欢她。
可是当所有误会都解释清楚时,你和许珞成为朋友,对南岭印象不错,你那个同学,你也不和我闹了。
甚至接到我手机上是女人声音,脾气立马上来,听到我解释,你又立马变好。乐乐,你对我的霸占欲,从小就是这样。因爱而起的霸道,是难以自控的。我也是,你也是。
甚至,别人喊我一声‘帛哥’,你都觉得有人向你抢我了。
我第一次吻你,你生气但是不讨厌。第二次吻你,你失神但是不生气,你睡着我吻你,你装睡,不推开我……”
“晏习帛,你说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发现,你也在观察着我。在所有误会解释开,你也会知道我的喜好,能接受我的味道。”
霸道的不许他身边有异性,吃醋和他有关的异性,穆乐乐其实一开始也喜欢了。
“你胡说你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为什么李琳动你东西就可以,我就不行? ”穆乐乐见,自己快要被晏习帛说明白了,她立马灵机一动,开始算账和提他问题。
晏习帛眉头微紧,“她是谁?”
“就是你高三的后桌,她还去替你接水了,你手残了吗?”穆乐乐质问。
晏习帛实在没印象。
穆乐乐继续说:“就是我初二想用钢笔写字,但是我没有钢笔,就去你的位置处乱找钢笔,你发现后,就不让我碰你桌子,但是你后桌就可以,我亲眼见的。”
这么一说,晏习帛想起来了,“她当时是借我的笔记,我说让她放回桌子上,没动我东西。你借钢笔,我抽屉中当时有其他东西,不想让你沾到。”
“那你为什么让她去替你接水,你没手吗?”
晏习帛:“……我什么时候让她去替我接水了?”
“我都看到她从你位置上拿和你的水杯去水房了。”穆乐乐激动的描述当时的情景,“你当时在黑板上做题,她就去了。”
晏习帛有口难辩,他连乐乐口中的李琳都不记得了,哪儿会记得一杯水。“不是我接的水,一般我都倒了。”
穆乐乐:“还有,那次放学你没等我,偷偷在校门口上了一辆白色商务车,见了一个女人,她是谁?为什么要抱你?”
晏习帛立马就回忆到当年的场景,没想到他又被乐乐被碰到了。他神情微乱,稍整后,对穆乐乐道:“认错人了。她孩子丢了,去孤儿院打听到我,去见我了。”
穆乐乐觉得,不无可能。
她心中继续翻自己记账的小本本,从而忽略了晏习帛眼底的复杂。“我给你送了那么多次情书,你看都不看直接扔了,为什么有次,你打开了其中一封情书?”
晏习帛看着穆乐乐,不说话。
“说啊。”穆乐乐催促,“你心虚了是不是?呵,说什么喜欢我还不是……”
“因为那封信上,是你的名字。”
穆乐乐的话音停止,回望晏习帛。
晏习帛低眸,望着穆乐乐的腰肢,淡淡道:“我怕你哪天把自己的情书夹在在那些情书中,我怕错过,所以我每次都是看一下名字就扔了。唯一一封,信封上写的你的名字,我拆开了,落款不是你,有人了。”
穆乐乐:“……”
她被晏习帛看的眼神躲闪,“你等会儿,我之前写日记,那个本子上记了你好多事。我去取出来。”
说完,穆乐乐消失了。
不一会儿再出现时,她手中果然多了个笔记本。
晏习帛:“……”
“你高中的时候为什么都说你和校花偷偷在一起了?”
晏习帛:“校花是谁?”
穆乐乐转念一想,“我也忘了,下一个。”她低头,看着下一条。
晏习帛的眼睛却看着穆乐乐。
这夜,因为晏习帛的话,穆乐乐难眠了。
晏习帛说出口,他晚上不再装正人君子的和穆乐乐拉开距离,当他侧身,靠近穆乐乐时,穆乐乐反抗,他臂力直接收紧把穆乐乐紧紧束在怀中,“别乱动了乐乐,别乱动了。”他低哑的声音在穆乐乐的头顶响起,穆乐乐果然不敢乱动了。
她脸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如墨颜色,如同身后的男人,在给她无形的压力,却偏偏,她不讨厌。
室内的灯光都关了,穆乐乐迟迟无法入睡。
晏习帛知道,因为睡着后的乐乐爱翻身,他抱了穆乐乐这么久,她都维持一个姿势,晏习帛后来慢慢松开她了。他平躺回原来的位置,穆乐乐的身形微动了一下,不过没有转身。
她闭上眼睛,心里乱透了。
昨天想事情到了深夜,次日,差点没起来。
妆也没化,随便拿了个包就去上班了。
晏习帛看着她跑起来的模样,突然有些心疼,给她安排了个没有周末的工作。
周末时间,穆乐乐的工作也是调休,她挑最忙的时候上班。
以往她都是充满精神,今日安静时,却总是跑神,还时不时的会打个哈欠。
“姐,你怎么了?”阿布拿着一杯水过去问道。
穆乐乐摇头,“阿布,中午我不在这里吃饭了,去外边的餐厅找我朋友。这里有紧急事情,你给我打电话。”
“你放心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午时,穆乐乐在群内吼了一声,下班后就直接到了目的地。
等她到的时候,朋友里边就剩下她一个人了,“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们时间闲散,你得上班,青姐说让我们都提前到先点菜,等你到了咱直接开吃。”林因解释。
穆乐乐抱了抱一旁的朋友,“青姐,爱你。”
汐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穆乐乐的手腕,“乐乐,百达翡翠的手表呀,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去买的手表?”
穆乐乐看了眼手表,眼神飘忽,“不是我买的,晏习帛买的,他说……咳咳,啥也没说。”
明显的有所隐瞒,众人谁都不是棒槌,一眼就看透了穆乐乐的羞涩,齐声拖长音的“哦~”
孙少问:“乐乐,突然找我们什么事儿?”
穆乐乐想到昨晚晏习帛的话,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自己拉着小团体远离晏习帛了这么多年,她要突然说晏习帛喜欢她,朋友们会怎么想。“我有点,说不出口。”
“有啥说不出口的,你现在就是把晏总睡了,我们大家都会很淡定的。”林因道。
众人一致点头。
穆乐乐怪不好意思的,“倒没有睡,就是……昨晚,晏习帛突然对我说,他喜欢我,还不是婚内喜欢的,而是好多好多年见了。”
“我去,乐乐,你可以啊!”
“乐乐牛逼,晏总昨晚真这样说的?”
“乐乐没毕业的时候,因为和咱们开睡衣趴,晏总生气那次,我就说了,晏总喜欢咱乐乐,你们还不信。后来咱群里又讨论,乐乐依旧不信。现在晏总亲口告白了,这次你们都信我了吧!”阿华激动道。
林因立马追问:“晏总昨晚喝酒没?”
大家都紧张的看着穆乐乐,她回忆了一下,“没有啊,我没有闻到酒味。”
说完,阿华带头鼓掌,“乐乐,恭喜。”
接着都对穆乐乐发出了鼓掌声和祝贺声。
“不,不是你们干嘛呀?”穆乐乐昨晚被丈夫说懵,今天被朋友们鼓掌搞蒙。
林因:“恭喜你拿下晏总啊,还请你好好讲讲,昨晚你和晏总是如何互相表白的。”
穆乐乐:“表白啥啊,他说她喜欢我,我说那你就喜欢呗,我都没回应,这不今天找你们来聊这事儿咋办的嘛。我爷爷就是晏习帛的狗头军师,我只能找你们了。”
“你还不回应?乐乐,你脑子里没水吧?”林因震惊。
穆乐乐:“因子,你啥意思?”
“晏总现在脑子不好使的看上你,你捡到宝了赶紧答应啊。”林因说道,“你知道吗,你就是长得好看,抓住了晏总的胃口,等你丑了,你看晏总会不会喜欢你。”
“因子,话不能这样说啊,我就只长得好看?”
阿华半路抢问:“敢问:穆小千金是会琴棋书画啊,还是温文尔雅啊?”
汐汐替穆乐乐回答:“她会败家和吵架。”
穆乐乐:“我……”
阿华又说:“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畜不辨,七事不明,八音不全。你说你这条件,遇到了晏总,你还挑。咱就说,晏总这条件,事业,样貌,能力,学识,哪个配不上你?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就耗在你身上了?要不是你占据了先天优势,晏总会喜欢你吗?”
穆乐乐突然发现自己被朋友说的一文不值,可是细想,朋友也没说错。
“找你们白商量。”穆乐乐拿着筷子气的直接吃了起来。“你们肯定是收晏习帛好处了。”
“唉,说我们收好处呢。要是真能把你送到晏总怀里我们每个人都去穆氏集团,找晏总要赏去。”青姐道。
林因:“就是,作为朋友,说实话乐乐,虽然咱一直抵制他,但是,真不能否认晏总好,你见好就收吧。”
汐汐问只顾着吃饭的穆乐乐,“乐乐,那你没给晏总消息,晏总最后怎么收场了?”
穆乐乐又吃了一口大虾,“没收场,我去睡了。他爱躺我身边就早点睡,不爱躺我身边就滚出去,然后他睡了。”不过就是昨晚非要抱着她。
“这叫什么?”林因伸手手心指着穆乐乐的位置,自问自答。“这叫,恃宠而骄。”
穆乐乐抬眸瞪了眼林因,“饿死了,赶紧吃饭。”
午饭一个小时的时间,穆乐乐提前十分钟赶忙开车回售楼部。
穆老没有接到家里佣人的报喜电话,于是次日下午给晏习帛打过去,“习帛啊,爷爷都知道了,你做的很不错嘛。昨晚乐乐有没有感动的哭啊?感情和好了吧?我今天给送子娘娘烧的头注香。”
晏习帛:“乐乐昨晚差点没把我赶出去。”
穆老意外,“不会吧,乐乐这么难搞定?”
“没有,还在接受阶段。爷爷,我看你离家时间够久了,这周我去接你吗?”
一听说要回来,穆老当闲云野鹤上瘾了,特别是回去耳朵根子就要面临孙女的大吵,“我可不回去,就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晏习帛低头抿笑。
再次准备投入工作时,南岭的电话打来了。
他接通,脸上的笑容消散,“喂?”
“我来L市了。”
晏习帛靠着椅子,问道:“谁在逼你?”
“没人逼我,在左国,有两个家族的人在,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在这里,只有我和他,把话说清楚,我也自由。”
晏习帛:“你自己想好就行。”
机场出口处,南岭带着带好墨镜和口罩,拨通了薛少晨的电话。
娱乐会所包间,薛少晨双指中夹着一根雪茄,包间内烟雾缭绕。他身两侧分别坐着女人,胳膊上挽着一个,另一个拿着酒杯给她倒酒,“薛总,再来一杯嘛。”
“薛总,美女送酒,岂有不喝之理。”一旁的朋友纷纷起哄,和他多数皆是好色之徒。
薛少晨推开酒水,弯腰,在烟灰缸处抖抖烟灰,“那要不魏总喝了这一杯?”
“人家美女敬的可是薛总,我们那儿有薛总的福气啊。”旁人说罢哈哈大笑。
这时,薛少晨的手机响起,他看着来电人,眼神眯笑,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在手机快要挂断时接听,“想通了?”
南岭听到那边吵闹,“谈一谈。”
薛少晨报出自己的位置,“至尚会所V5包间,过来找我。”
挂了电话,薛少晨靠着沙发,身边的女人拿着水果,夹着声音迎合道:“薛总,要尝一口吗?”
薛少晨张嘴,一颗葡萄入口。
他脸上露出痞笑,伸手挑着女人的下巴,“不错。”
不一会儿,南岭到时,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薛少晨左拥右抱的场景。
室内看到包裹严实的女人,突然都愣了一下。
一旁人生气的拍桌指道:“你谁啊?”
薛少晨不说话。
南岭摘掉帽子,墨镜和口罩,露出自己的精致的脸庞。
包间内瞬间安静,“哟,这不是大影后吗?谁请来的?快请坐。倩倩,快让位置,让大明星坐在薛总身边。”不知谁对南岭喊了声,接着立马安排位置。
薛少晨狭长的凤眸望着南岭,眼底皆是戏笑。
“如果你确定在这个地方谈,我也不介意。”南岭望着他开口。
薛少晨捻灭烟头,起身,“回酒店,早点结束,早省事。”
南岭带上墨镜和口罩,转身跟着薛少晨外出。
包间内的人都错愕,不明发生了什么。
坐回车中,薛少晨斜眸上下扫了眼娶回来的妻子,最后视线落在她脸上,“倒还生的标志,不至于我下不去手。”
南岭拢紧衣服,闻到薛少晨喝了酒,她怕一会儿到酒店两人激动万一他冲动,于是保险起见,拿出手机给晏习帛发了个位置。
“找你靠山呢?”
南岭没回答他,继续和晏习帛发消息。
因为南岭警惕,手机屏幕上贴的防偷窥膜,故而薛少晨没有看到她在和谁发消息。
不一会儿,到了酒店,客厅处,郑若南在这里守了薛少晨多日,见到他出现,立马扑上去,“薛总,对不起,我那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改,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很喜欢你。”薛少晨是她能接触到的最厉害的人了,她真的不能放弃。
南岭看到郑若南的脸,又看了眼薛少晨,“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
“我对整容脸不感兴趣,趁早给我滚。”薛少晨道。
郑若南摇头,哭的梨花带雨,比南岭演戏都投入,“薛总,我真的很爱你,你不要抛弃我,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可以不要名分,不要一切,我只要你。”
薛少晨身上的酒气让他直接一掌推倒郑若南,“若你再出现在我面前,郑家破产,就别怪我无聊。”
说罢,他走到电梯间,不一会儿南岭也进去。
“薛总对自己的女人真是无情。人是你带过来的,睡的人也是你,说不喜欢整容脸的还是你,翻脸的可真快。”南岭讽刺。
薛少晨靠着电梯墙,“想为她鸣不平?”
南岭冷笑了一下,“一个不要脸的人而已,明知你是什么人,也明知你有家室。甘愿做小三,做情妇。这样没脸皮的女人,不配。”
薛少晨:“她确实不配,我也没放在眼中。”
最初他也是听说了郑若南和穆家小姐以及晏习帛之间有故事,还以为是个多大的事情,故意借着穆家基金会的事情,带她出现。
谁曾想,她却误以为她成了自己女人,甚至在酒店还想‘伺候’自己。薛少晨:“我还不至于,是个女人都睡的地步。”
电梯停了。
南岭跟着薛少晨进入他的房间。
“早点去洗澡,我不喜欢脏的女人。”薛少晨脱掉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床上,他接了杯水,直接喝了起来。
南岭:“我来不是为了和你发生关系的。薛少晨,我们离婚吧,晏家有的是女眷愿意给你生孩子,何必让我这个快要奔三的女人给你生呢?”
薛少晨放下水杯,转身看着南岭,“所以,这次过来你是来离婚的?”
南岭点头。
薛少晨嘲讽的笑出口,“薛老爷子挑中的你,你觉得你还有拒绝的余地?”
南岭:“薛老那里,我会去道歉。”
薛少晨走进站在门口的南岭,因为怕和他在一起会出现什么状况外的事情,所以南岭一直站在门口,一会儿能早点逃。
他走进南岭,抬手抚摸着南岭的脸庞,望着她的眼眸,眼底皆是冷傲的欲望。他身上的酒气仿佛要把南岭包裹住,“怎么,别的男人都能睡你,到你自己男人,不行了?”
南岭:“你什么意思?”
薛少晨拽着南岭的手,一个用力,立马把她拉离门口,“你后边的男人是谁我还没查清楚,这就赶着来离婚?看来确实很厉害啊,让你都有胆子来和我提离婚了。”
“薛少晨,我是在帮我们彼此止耗。”南岭甩不开薛少晨的手。“你换个姓晏的女人给你生孩子,我们彼此互不干涉。”
薛少晨紧扣南岭的手腕,“知道姓晏的女人那么多,我为什么同意你了吗?因为也就你,我还愿意睡。”
薛老或许有他的用意,而薛少晨则只看感觉,晏家那一群没结婚的女眷,只有晏岭让他初看觉得有点意思。
“既然不愿意洗澡,那就不耽误时间,直接办事吧。”说完,他拉着南岭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
南岭还没起身时,身上顿时被重物欺压。她被压在身下,下身被交叠。她感受到腹下的一样,还没开口,身上的毛衣直接被薛少晨脱了,露出里边的文熊。
南岭伸手抵抗,“薛少晨,你不是说不会强迫女人吗?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外边的女人我强迫了就犯法了,你不一样,你是合法老婆,这叫履行夫妻义务。”说完,他故意手落在南岭的腰处,手渐渐往下……
南岭的心提到嗓子眼,伸手抓挠着薛少晨的脸和脖子,“放开我,薛少晨。”
薛少晨看着身下挣扎的女人,笑出声,“你主动送上门的,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会让你安全的走出这间房。娱乐圈这么多年,都是影后了,还这么无脑。”
说完,薛少晨手掐着南岭的脖子,让她无法动弹,直接吻上她唇……
身上的衣服都快被褪干净了,男人腰间的皮带直接都抽扔了,南岭放弃抵抗,手在床上四处乱摸风衣……
晏习帛给南岭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有接通,他立马拿着车钥匙出门,路上,给薛少晨拨过去电话。
这次,接通电话的竟然时南岭,她的声音大喘气,“习,习帛。”
“怎么回事?”他的电话,竟然被南岭接通了。
二十分钟时间,晏习帛步伐加快的出现在酒店内,南岭的头发还凌乱着,嘴唇泛红,脖子上有了男人的痕迹。
“他欺负你了?”
南岭双手紧握电棒,紧张的关节发白,她的美眸皆是惊慌之色。“习帛,我,我是来离婚的。”
她没想到薛少晨会对自己用强,
南岭解释,“我最初只是电了他一下,我看他不会动了,还以为他死了。”
于是她就小心翼翼的过去探了探鼻息,岂料,男人突然醒来,抓着她的手腕,眼眸怒火燃烧,“今天不放……”
“哐”一声,南岭对着他的后脑勺就砸了一下,这下,彻底把他砸过去了。
晏习帛看着惊慌的南岭,又去了卧室看到无意识的薛少晨,笑了。“砸的好。”
夜晚,穆乐乐下班回家了,晏习帛还没回去。
她回去后,寻了一周,佯装随意的问佣人:“晏习帛今天有应酬?”
佣人回视,摇头,“姑爷没有交代家里。”
穆乐乐眨眸,哦了一声,漫不经心的上台阶。
回到卧室,她觉得不对劲,晏习帛就算应酬,也应该回来了。
难道是昨晚他对自己表白了,自己拒绝了,然后今天赌气就不回家,需要自己哄?
不对不对。晏习帛不是这样子的人。
难道是应酬喝醉,住酒店了?
穆乐乐看了眼腕表,看到如星辰大海的表盘时,穆乐乐忽然想起晏习帛昨晚说的两句关于钟表的情话,她今天白天还查了“为什么手表的谐音是表白?”“为什么钟表意思是钟爱一生,表里如一?”网上都有证实,确有此说法。
她抿嘴,脸颊看起来鼓鼓的,笑了一下。
突然,她愣住,“我笑干嘛?”
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她一番思量,给晏习帛电话打过去。
……
续下一篇:
一场婚礼,改变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也转变了两人之间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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