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七圣刀陶模
三、透索为戏的含义
综上所述,泼胡乞寒活动中的透索为戏,钩捉人为戏,大致也理应遵循活动的总体的祈雨清洁、驱邪求福的大宗旨,况且,从佛教中,世俗所指的绳索称为“羂索”,有“佛菩萨”通过其“摄取众生”的象征。所以在行像中以透索为戏,有学者也认为也许可能表达了“信众通过花绳隐喻愿将自身委系于佛”的含义。
落实到中土的七圣法幻术,以及血社火中自我受罚的种种状态,以身受罪,戴枷自刺,以消除孩子或亲人的病痛,消除自己的业障,也是世俗佛教常见的景象。这种戴枷赎愿的情形在诸如东岳祈愿中也可以看到,从戴枷赎愿的逻辑也可以理解为七圣刀幻术、祭祀二郎神的血社火活动中种种参与者自愿呈现惨烈镜头的因缘。
水陆画中的戴枷受刑画面我们回过头去考察一下贵州《平越直隶州》的记载:”六月二十四日为川主二郎真君降世之辰。《徐志》云:黎峨人乏嗣,必从真君祈子得。小儿女有疾,从真君输枷锁愿,若壮男予有疾厄,则许为真君急脚子。急脚子者,如皂隶之类......最后数十小儿,金鼓喧阗而来,近视之,则以轮架曳一木狗随之“。
在祭祀二郎神诞辰的盛大节日中,贵州当地人,假设儿女有病,就愿意跟着二郎神,自己戴上枷锁许愿,如果成年人有病,那么就许愿给二郎神做跑腿随从。由此我们也就大致可以明白,陆昕七圣刀第二品花钱上,穿下被绑之人,与其它那些自己刺自己,自己砍自己,自己在表面上伤害自己的七圣,都非常可能是在对二郎神进行某种自残赎罪的特殊许愿,这其实是表示供神至诚的一种替代巫术。
所以,从这个角度,陆昕七圣刀花钱穿下的被绑之人,他或许并没有被绑,而可能是自己愿意地自我给捆绑了。因为花钱上的七圣刀,就如《东京梦华录》所记载的那样,完全可能就是纪念二郎神诞辰节日的时候进行的供神表演,也就与龟兹举行泼胡乞寒时候,所举行的行像仪式的情景一样,龟兹的对神灵的行像,就是我们常言的行香,巡像,出会。何况,圆照在《游方记抄》中就曾经记载说“过屈支国(龟兹)……敬重三宝。多幻术”。这与七圣刀幻术之间,也可以有所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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