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明代那书法家董其昌啊,他这一辈子,那真是跟书法理论研究和创作杠上了。你知道不,他十八岁之前,对书法那是一点都不感冒,整天埋头苦读圣贤书,就跟那范进中举似的,一门心思觉得自己肯定能考上状元。考完试那叫一个自信满满,觉得自己这回可是稳坐钓鱼台了。结果公榜一出来,嘿,第二名!董其昌愣了,心想这咋回事儿啊?于是乎,他就去找那阅卷老师理论去了。
老师一看他来了,就慢悠悠地说:“按答题来说,你第一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但你这字儿啊,写得实在不行,综合评定,你就只能是第二名了,这成绩可是咱们所有老师一块儿定的。”董其昌一听,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儿。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次考试竟然把他给刺激到了,从那以后,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玩命儿地钻研书法。这一钻,还真就钻出名堂来了,最后愣是在书法界混得风生水起,成了响当当的人物。
那就是只要你用心去干一件事儿,那指定能成。书法也一样,只要你肯下苦功夫,那真功夫指定能学到手。下面咱们就聊聊董其昌关于书法形式问题的一些看法,看看他是咋看待书法里的“奇”、“正”、“险绝”这些个玩意的,还有他到底是咋把这些要素揉到作品里去的。
董其昌在《容台别集》里头说了:“古人写书啊,都是以奇宕为主,压根儿就没有啥平正之类的样子。打从元人赵子昂开始,这法子就失传了。”这话吧,其实挺好懂的,但里头的“奇宕”、“险绝”这俩词儿,却让人琢磨不透。他说的这元人赵子昂,那可是书法大家啊,学王羲之的书法学得挺像,字形、章法、布局啥的,都挺好看。但董其昌就觉得,赵子昂的作品里少了点奇宕和险绝,所以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为了帮助大伙儿理解董其昌这话,咱得先回顾一下唐代书法家孙过庭对字的要求。孙过庭说啊:“刚开始学写字的时候,你得先追求平正,然后再去追求险绝;等你险绝的路子走通了,再回到平正上来。刚开始可能不到位,中间可能会过头,但到后来就能融会贯通了。等融会贯通的时候,你人也老了,书法也到家了。”你看,孙过庭也提到了平正和险绝,那这俩概念是不是一个意思呢?其实吧,孙过庭说的险绝主要是针对字形来的,但后来又上升到章法和风格上了。董其昌呢,他直接就说到了风格上。从这点上看,他们说的还真是一个意思。
“奇宕”、“险绝”,说白了就是书法里的变化。学书法的人,都得师法古人,赵子昂也不例外。他在元代书法不景气的时候,愣是把书法这面大旗给扛起来了,对元代书法的振兴那可是功不可没。但要说书法的意义吧,赵子昂虽然学了魏晋,学到了形,但却没学到神,少了奇宕和险绝的气势,变化不大,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从这点上看,董其昌就觉得他的书法太过平正了,不像颜真卿、黄庭坚、米芾他们那样,挥毫泼墨之间尽显气势,从古人的笔法里脱变出来,自成一家。这就是董其昌所说的“奇宕”和“险绝”。
这里还得说明两个问题:一个是“奇宕”和“险绝”跟“怪”、“狂”可不是一回事儿。它们是相对于“怪”、“狂”那种外表张扬的含蓄的变化美,是在“淡远”这种整体意境里的变化。孙过庭吧,他可能没直接指明“奇宕”和“险绝”的意思,但他那话里似乎就有这层意思。另一个是“势”。这“势”啊,说的是书写中的笔势。笔势产生的那种内敛、含蓄,那是可以人为控制的。董其昌还是要求大伙儿以内敛、含蓄来实现“奇宕”和“险绝”的要求。
那咋实现“奇宕”和“险绝”呢?董其昌觉得吧,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得跟那些书法成就高的人学。他说:“书法家都以险绝为奇,这方面我觉得鲁公和杨少师做得最好,赵子昂他就不懂这个。”他还说呢,北宋的黄庭坚那笔法啊,是从《瘗鹤铭》里学来的,又加上了杨凝式那样的骨力,有了侧势,就是要打破那种俗书的姿媚。黄庭坚那可是个有创造性的人物啊。另一种方法呢,就是要追求书法的“生动”与“巧妙”是另一种艺术境界。有人批评赵子昂的书法过于“熟练”,显得有些油滑。在书法艺术中,真正的“巧妙”是自然而不造作的,它体现在对字形结构的精妙安排上,让人难以察觉其中的匠心独运。这种“大巧若拙”的境界,才是书法中最高级的技巧。难道不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