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斯滕·邓斯特: 从“蜘蛛侠女郎”到“悬案谜中的悲剧女人”
美国电影明星克尔斯滕·邓斯特,说起她也许你会立即想到蜘蛛侠玛丽·简,或者《夜间吸血鬼》永生女孩克劳迪娅,只有11岁,她以《夜间吸血鬼》获得金球奖提名,表演技能证明童星也可以摆脱既定的框架,绽放自我光芒。
我和她的电影起源于伊丽莎白镇,2022年邓斯特凭借《狗的力量》的精彩表演获得金像奖女配角提名,她的影视生涯涉足95部作品,去年新作《美国内战》出现在银幕上,展现了她非凡的艺术追求。
电影快递:《所有美好的东西》
电影导演:安德鲁·亚雷茨基
主演:瑞恩·高斯林,克尔斯滕·邓斯特
电影时长:101分钟
豆瓣评分:6.7
真实悬案下的血色浪漫
《所有美好的东西》由纪录片导演安德鲁·杰瑞克奇执导,改编自纽约房地产大亨罗伯特·德斯特的真实案例;在20世纪70年代至2000年代的背景下,这部电影讲述了富商之子大卫和平民女孩凯蒂从爱情到婚姻崩溃的故事,终演变成三起谋杀案。
大卫出身显赫,但从小就见证了母亲跳楼离世,他父亲桑福德的冷酷控制让他陷入了心理泥潭,凯蒂的出现成了他逃离家庭阴影的救赎,婚后他们隐居农村,经营一家名为所有美好的东西的小店,试图建立理想的生活。
当大卫无奈回到家族企业时,凯蒂的意识逐渐觉醒,她回到医学院学习,拒绝被控制的生活方式,甚至在意外怀孕后因大卫的恐惧而堕胎,这种不平衡的关系终以凯蒂的失踪告终,大卫随后卷入了朋友苏珊被杀和邻居莫里斯被杀的案件,但由于缺乏证据,他多次脱罪。
影片通过法庭证词、叙述和心理蒙太奇,模糊了真实和虚构的界限,导演没有坚持挖掘实情,但以“爱情死亡史”为切口,讨论权力、控制和创伤的代际传递,标题“所有美丽的东西”不仅指两个人见面时的杂货店,而且隐喻所有美丽的命运终会消失。
毁灭性的螺旋——当爱情成为弥补童年阴影的借口
爱情童话的崩溃:阶级和性别权力的角力
影片前半部分以柔和的滤镜和田园诗般的构图营造浪漫的错觉,大卫和凯蒂在湖边划船,在乡间木屋里跳舞,就像现代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然而这种美实际上是权力不平等的伪装。
大卫的求婚台词“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暴露了她的救世主的心态,凯蒂的平民背景使她成为一个物化的妻子,她需要换取阶级跳跃门票,当凯蒂试图摆脱这种依恋,大卫的控制完全爆发,从脖子威胁到伤害狗,成为他维持爱的手段。
导演通过细节反映了阶级差异,凯蒂的家庭晚餐充满了烟花,大卫家庭的桌子就像一个寒冷的谈判场所,凯蒂用偷来报告家庭黑幕的叛乱,实际上是对资本垄断的底层斗争,这种阶级矛盾终将爱变成了一场血腥的权力游戏。
心理创伤闭环:母题与童年的代际传递
大卫扭曲的性格植根于童年的创伤,这部电影以他母亲跳楼的开场景,但他的父亲冷冷地看着他,这种创伤被解释为“父权主义的胜利”,桑福德通过让儿子目睹死亡,将其驯化为家庭利益的傀儡。
成年后,大卫试图通过凯蒂想念母亲的形象,甚至将杂货店命名为“所有美好的东西”。然而,当凯蒂表现出自我意志时,大卫的占有欲演变成了毁灭的冲动,重复了父亲对母亲的伤害。
影片的叙事结构形成了一个闭环。大卫结局在法庭上以“无辜者”的姿态陈述了证词,正如他父亲掩盖实情一样,这种代际的重复揭示了精英们如何通过财富和法律特权来维持罪恶的延续。
悬疑外壳下的伦理困境:谁在审判
作为一部基于悬案的电影,《所有美好的东西》弱化了传统犯罪片的推理逻辑,转而用心理写实解构实情,导演引导观众通过碎片化的镜头语言自行拼图,凯蒂失踪前一天晚上,大卫盯着她睡在黑暗中,画面逐渐模糊为俯拍视角,苏珊被杀前接到大卫电话时,镜头切断了他擦血的手部特写镜头,这些片段不是证据链的一部分,而是心理层面的外化。
这部电影的争议在于“缺乏正义”的无力呈现,虽然大卫因邻居案入狱五年,但凯蒂和苏珊的死并没有受到法律的追究,这种无力感正是真实案件的投射,德斯特家族通过财富和律师团队多次脱罪,直到2015年纪录片《纽约灾难之星》播出,德斯特在接受采访时被捕,但案件仍无定论。
表演与风格:在纪录片与戏剧之间徘徊
克尔斯滕·邓斯特的表演准确地捕捉了凯蒂从天真到绝望的转变。她用放松的肢体语言诠释了恋爱期间的随意,用紧张的神经质眼神传达了婚姻后期的恐惧,在堕胎剧中,她蜷缩在诊所角落里抽泣,与瑞恩·高斯林麻木的背影形成残酷对比,成为整部电影中情感张力的段落。
瑞恩·高斯林贡献了他职业生涯中复杂的恶棍形象,他通过微妙的表情切换和动作来展示这个角色的多面性,值得一提的是,高斯林在一次采访中透露,他研究了大量的精神病学案例来接近这个角色,甚至模仿了德斯特自己僵硬的步态。
导演杰瑞克奇的纪录片技巧赋予了这部电影一种冷酷的纪录片风格:手持镜头、自然光效果和低饱和度色调加强了压抑的气氛;过度依赖配乐渲染悬念和分散的叙事也让一些观众感到松散,未能充分挖掘案件的社会批评。
看完之后我的感受
《所有美好的事物》不是一部犯罪电影,但它以一个独特的视角撕裂了精英的道德假面,当大卫在电影的结尾喃喃自语“我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事物,什么时候才能拥有”时,这个问题不仅是对个人命运的哀叹,也是对资本主义神话的嘲笑,所谓的“美”只是权力结构精心编织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