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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嗯,这就好。行了,去忙吧。”
走回工位的她看到来电的名字,眼神闪了闪,直接挂掉。
“怎么样?她没接?”
宋屿珩黑着脸,“嗯。”
判决书下来的第一时间梁川就给他发过来了,他当时在办公室将里面的古董花瓶直接砸了。
“上诉,我们去上诉。这法官判的什么啊,她肯定是用了什么诡计了!”
宋家对于这次结果第二个不能接受的就是戴月容,她一想到季晚樱那死丫头分走一大笔钱就不甘心!
她一个破产的臭丫头,连他们宋家的孩子都生不出来,凭什么分他们家的钱!
“哥,我支持你上诉。我们家难道还会怕她吗?”宋雨曦也添油加醋。
一直沉着脸没出声的宋明川,缓缓开口:“别顾着上诉了。季晚樱她又起诉了,她想要唯新10%的股份。”
宋屿珩脖子青筋暴起,“她凭什么?”
季晚樱今天的心思早都飞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法院领纸质版的判决书。
还有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共同财产!
她刚刚不该挂他电话的!
宋屿珩的所有社交方式都被她拉黑了。
午休的时候,季晚樱趁着去吃饭,给他回了个电话。
“季晚樱你舍得接电话了?”
“卡号我发你,钱记得打过来。”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宋屿珩怔住。
“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季晚樱歪头不解,“不然呢。我们之间好像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
“怎么没有!你凭什么又去告我,季晚樱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贪得无厌了!”宋屿珩咬牙切齿,加重了指责的语气。
季晚樱笑了,霍律师效率这么快的吗。刚接到判决书就又去起诉了?
当然程序没这么快,要不是蔡副院长透露的,等真立案了通知到他这边怎么样也得一个月后了。
“宋屿珩,那是我应得的,我拿回属于我的彩礼有什么错吗?结婚三年了彩礼还不兑现,你不嫌丢脸?”
“我!我丢什么脸,丢脸的是你。季晚樱,你觉得你离开了我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吗?”
季晚樱觉得现在宋屿珩简直像个气急败坏的小丑,以前自己果然瞎了眼。
“宋屿珩,你信不信我满大街随手一抓一个都比你强?搞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就去申请强制执行了!”
宋屿珩被堵了一嗓子,有火发不出。他所有的话,这个女人都油盐不进。
到了这一刻,宋屿珩都很难接受季晚樱要铁了心要离开自己的事实。
“季晚樱,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不会再和楚楚单独见面,我们搬回去住,不跟爸妈住一起。一年内,我们生个孩子,这样总行了吧?”
宋屿珩高高在上的姿态,只让季晚樱觉得更恶心了。
“宋屿珩,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们已经离婚了!判决书生效的这天,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彻底结束!还有,不管你画什么饼子,我都不会跟你再在一起,我不爱你了且永远都不想见到你。我一见到你就想吐,更别说和你生孩子了。所以,卡号发你了,准备好钱直接折现给我,OK?”
“对了,如果你不想闹的太难看,10%的股份也最好折给我。这次上被告席的可不只是你,还有你父亲的公司了!”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重大诉讼对唯新股价势必有影响!
季晚樱就是算准了他们会妥协。
“你!季、晚、樱,你不要后悔!”
“宋屿珩你知道吗,你每次都警告我别后悔,这是在提醒我还提醒你自己呢。”
“宋屿珩,”季晚樱眸中淬着冰,“不管过多久,最终会后悔的人只有你。”
“哥们,婚离好了,你什么时候开始追人?”尽管被好友伤害了一百遍 ,可有消息霍琮为还是第一时间告知。
燕北臣眸光熠熠,“发过来看看?”
“不行。这是人家的隐私。”
“等到公示了,都能看到。你只截图拿一行字给我就行。”
霍琮为嘴角抽搐,他秒懂他想看到的是哪一行。
“行吧。”
燕北臣开电脑,将那一行字放大200%。
【经本院认为,准予原、被告离婚。】
他舌尖顶着腮边,“把首页的名字也截图给我。”
“......”
燕北臣点着鼠标,将两张截图拼到一起,然后就变成了这句,
【经本院认为,原告季晚樱,被告宋屿珩,准予离婚!】
他满意的舔了舔唇,将图片发到手机收藏。
如果霍琮为在他身边,一定会大骂一句变态。
变态就变态了,谁也不知道燕北臣等这天等了多久。
她的女孩,他要自己亲自宠。
-
“离了?真的离了?”余敏眼下一片鸦青色,又熬了几个大夜,没想到喜从天降。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季晚樱容光焕发,一点都不像刚刚离婚的人。
“我不信,不然你发给我看看。眼见为实!”
等当季晚樱截图了那几行后,余敏直接原地蹦起,“宝贝啊,你终于醒了!”
“这么个大喜的不喝一个?”
“喝不了,我明早还要上班。”季晚樱也想放纵一把,但想到才上班没几天,还不能松懈。
“宝贝,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你都经历了什么?你回去上班了!”
季晚樱被那边的尖叫,吓得将手机挪开,她微微嫌弃:“小声点,你再吼两嗓子,我耳朵就废了!”
“我没回新财经,我找了家小一点的财域。”
她想到自己荒废的青春,心里苦涩,“不过现在还只是个实习记者。”
“晚樱宝贝,你重新找回自己已经很棒了!我坐等你升职,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放假,我叫上美佳,她又不知道和哪个男朋友鬼混到哪个国家了!”
余敏忍不住吐槽,“不是我说你们俩,一个死心眼非要一棵树上吊死,一个花心鬼见一个爱一个。你们俩能当闺蜜,也是没谁了。”
季晚樱求饶,自己这个闺蜜有时候念叨起来,比她妈还厉害!
“周五吧,我第一个周末应该能休息。周五我们约!”
“好,那就先定周五。我去给美佳打电话!”
好消息传播到这就结束了,吴凤岚女士那边,季晚樱不打算这么早就说。
她想多清静两天。
-
“星玦,你到了江城记得找你三叔吃饭。”燕少华一脸严肃的嘱咐着自己的小孙子!
大儿子跟北臣关系不好,但自己这个小孙子和他关系却很是不错。
所以他将希望寄托在大孙子身上了。
慕星玦长睫扇了扇,“爷爷,你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呢!”
慕星玦是燕时勋的三子,燕家小辈里排行最小,一意孤行进了娱乐圈,跟父亲燕时勋的关系并不好。
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慕星玦小时候就爱黏着三叔玩,更何况三叔只比他大七岁而已!
“你别管,反正你就说这是你带给他的补品,你三叔都三十了还孤家寡人一个,你不心疼吗!”
呵呵,慕星玦嘴角抽了抽。
他心疼个什么劲!
“星玦,你务必看着你三叔吃下,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爷爷我走了,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逃也似的离开,他看着手中的包装,仔细打量。
爷爷给三叔的这东西,补哪儿的啊?
燕北臣自己都不知道两天后慕星玦会带给他一个巨大的麻烦,也可以说是机会。
第二天季晚樱去了社里才知道本来王雪盈约了去唯新采访,变成了唯新的小宋总亲自来社里。
“诶诶,看吧,我就说我们王编有一手,我看啊这过不了多久就能当上主编了。”
“嘘,吴哥还在呢。”
季晚樱瞥了一眼吴睿,整个人看起来很沉闷, 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脑仿佛对外界对于他和王雪盈的话题漠不关心的样子。
只是当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味,看来每个人心里都有不想被窥探的秘密。
至于宋屿珩来不来的,季晚樱并没有半点窘意。
不止今天,哪怕以后任何的工作场合,她都有可能会见到宋屿珩而已。面对他,她会做到心如止水,把他当一个工作的对象而已。
她也很自信,宋屿珩和她离婚的事,他并不会大肆宣扬,更不会特意来跟她新公司领导和同事面前蛐蛐,那样掉份儿的是他罢了!
“据说小宋总还是很帅的,可惜他结婚了。”
“是啊,现在这个社会,稍微好一点的男人都英年早婚。”
“欸,晚樱,听说你已经结婚了。你老公做什么的呀?”
跟她年龄相仿的实习记者 唐珊好奇地问。
唐珊进社里比她早一个月,也在实习中,只是带教记者另有其人。
“干个体户的。”
“哦,这样啊。”唐珊不喜欢这个新人,她美的太耀眼,旁边的前辈话题总喜欢往她身上引。好在她结婚了,在听到她老公只是个干个体的,唐珊觉得威胁又少了几分。
没背景的新人,人畜无害,即使再漂亮,但也不是人人都是王编辑那样的女人。
季晚樱浅笑,不再搭腔,继续校对睿哥安排给她的任务。
“来了来了,宋总和总监已经进电梯了,三分钟后马上到。”
不少女员工开始调整自己的妆容,已婚的王老五依然是个香饽饽。
林总监和王雪盈一起到停车场接的人。
“宋总,今天你大驾光临,我们财域真是蓬荜生辉。”
宋屿珩其实并不需要来,只不过父亲说给财域老板黄总一个面子,和媒体打好关系对他们唯新是有好处的。
他想到自己那一堆烂事,万一哪家无良媒体暴露出来,也好有别的家给他侧面公关。
王雪盈的邀请,两方算是一拍即合。宋屿珩愿意给美人一个面子,他向来绅士谦和,唯一见过他可憎面孔的女人已经离开他了。
电梯门开,宋屿珩笔挺的蓝色西装,撩起长腿缓缓跟在王雪盈的身侧,步态从容。与此同时,余光也一一扫过旁边或好奇,或惊讶,或羞涩的打量。
只是在最靠外面的一众工位的一角,熟悉的眉眼撞进他的视线里,让他脚步一顿。
林总监和王雪盈也跟着停下。
女人笑笑,“宋总,这边是我们实习记者的工位,对面则是初级记者的工位,最里面是高.级记者。编辑都有独立办公室,喏,我的办公室就在那边。”
宋屿珩压下心中的震惊,他恨不得把那抹倩丽的声音给瞪穿!
这个女人,不正是昨天口口声声找他要兑现彩礼的人吗!
呵,她是不是故意出现在他眼前的?
宋屿珩收回视线,表情漠然,“嗯。贵社的员工还挺多的。”
幽幽的一句话,让实习区的小记者们刚刚澎湃的心,瞬间僵住。
完了完了,宋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看他们不爽吗。
王雪盈也是满脸讶色,旋即笑道:“这多亏了林总监上任后,我们杂志社销量节节攀登,所以才能不断的吸纳新鲜血液啊。我们林总监可惜才呢。”
“瞧我们雪盈这张嘴,厉害的不得了。宋总别介意,来来来,里面请,我们办公室聊。”
两人一波商业互吹,左右围着宋屿珩终于离开了外面的大厅。
众人松了一口气。
“这小宋总和报道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气场挺强大的,刚刚他说完那句话我都感觉背后冷飕飕的,生怕林总监大手一挥把我给开了。”
“出息,”唐珊关系户进来的,嘲道,“只有没实力的人才会担心被开掉。你有功夫在这儿瞎担心,不如好好完成高记者交给我们的任务吧。”
“晚樱,你说我刚刚说的对吧?”
季晚樱不喜欢这个唐珊总话里话外放着冷箭,跟这样的人说话,费脑子。
她干脆笑笑揭过,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唐珊看季晚樱不接招,心里划过一丝不喜,但手上任务重,就算是关系户她也不敢马虎。
一时间,办公室又恢复到了安静。
吴睿对于王雪盈的不喜,社里有目共睹。但无论如何,关于王雪盈的负面八卦多的多如纸屑,可有一点季晚樱不认同。
那就是她的工作能力并不像别人想的那么弱,她不单单只是一个花瓶。
上挑的桃花眼里总是含情脉脉的看人,可眸底那抹不可探究的深邃的犀利,季晚樱观察到不止一次。
从宋屿珩和王雪盈在办公室待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出来,可见她是有实力在身上的。
一个没脑子的花瓶不可能采访这么久。
季晚樱沉浸在处理素材中,时不时的会发消息给睿哥答疑解惑,每次他的回答都很简洁。
她完全没注意到宋屿珩和王雪盈已经走到电梯了。
王雪盈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宋总,快十二点了,我们在楼下的订了个雅座,随便吃一点?”
宋屿珩沉吟片刻,冷不丁道:“你们公司有食堂吗?”
王雪盈直接愣住,这宋总什么意思,他不会是想...
去他们那小食堂吃饭吧?
“有是有,”她有些为难,“只是我怕饭菜不合您口味。”
“没事,我不挑,就去那儿吃吧。”宋屿珩率先拍板。
林总监和王雪盈对视一眼,“那好吧,宋总去我们食堂尝尝鲜,不好吃请多担待。”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宋屿珩一直直视前方,王雪盈总感觉他是在看谁。
“你们员工一般几点吃饭?”
林总监接过话,“一般十二点差一点他们就下来了。我给他们发个消息,让他们晚点下来...”
“不用,”宋屿珩绷着脸,“不用特意让他们晚些下来,林总这样我会过意不去的。就让他们一起下来吃吧,我也好好感受下财域的公司氛围。”
王雪盈眉毛微动,莞尔:“那好吧。没想到宋总这么亲民。”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位小宋总是故意的。
他想见的人,是谁呢。
王雪盈人精,特别是对于男人,男人的眼神她秒懂。刚刚宋总的眼神无意识的一瞥,不像是看待陌生人,她笃定在刚刚那群新人里,有他的熟人。
季晚樱知道这个让人倒胃口的人在食堂,就不想去吃饭了。
“晚樱,你不下去吃饭吗?”
“不了。”她莞尔。
公司瞬间稀稀拉拉的只剩下她和吴睿。
她关上笔记本,刷了会儿手机,黑色的身影靠近,“怎么不下去吃?”
“睿哥,”季晚樱坐着了身子,“我早餐吃多了,还不饿。”
“嗯,给你带份上来?”
经过几天的相处,吴睿对这个新人算是认可了一半了。
季晚樱唇.瓣漾起浅笑,“不用了。我带了面包,下午饿了垫垫就好。”
“好吧。”吴睿也不坚持,他转身离开。
宋屿珩心不在焉的吃着财域食堂的饭菜,味道确实挺一般的,季晚樱下厨都比这手艺好。
对于偶尔频繁的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他心里微恼,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今天的他让人意外的举动稍微多了些,饶是圆滑世故的王雪盈也没收住脸色的僵硬。
“宋总,是饭菜不合您口味吗?”
他深吸一口,对于今天自己荒唐的举动,心里渐渐燃起一团火。
曾经满口说爱他的女人,现在眼里只剩下钱。
他冷硬的下颌收紧,“没有,我吃饱了。林总监和王编辑慢用,我公司还有个会,先走了。”
他看出他们想送,忙制止,“不用送了。司机在停车场等我。”
宋屿珩离开的匆忙,走的时候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财域的女员工们窃窃私语,“小宋总似乎有些喜怒无常呀。”
“霸总的事情,你少管。我要是他那么有钱,我也天天甩脸子给别人看。”
“啧,快点吃饭吧,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回去躺床上梦里啥都用!”
林总监有些忐忑,“雪盈,这宋总...”
王雪盈秀眉紧蹙,也很困惑,“没事,林总。我今晚把稿子赶出来,明天去唯新和宋总助理对一对,探探口风。”
他们都不希望好好的采访,把人给得罪了。
如果是他们招待不周,他们还有想办法补救的机会。
下午社里恢复了平时的忙碌,也没人随便窃窃私语了。
季晚樱安静的过了一个周五,晚上和美佳还有余敏约好了。她五点下班,四十分钟回家还能化个妆收拾收拾赴约。
只是临近五点的时候,王雪盈扭着腰踩着红色高跟鞋走到了她身边。
“晚樱,你家住哪里啊?下班我顺路捎你一程?”
王雪盈突然冒出来关心一个新人,而且这个新人还是吴睿的新徒弟,一时间办公室空气都凝滞了。
吴睿薄唇抿得像把凌厉的刀。
王雪盈自然知道旁边投过来的目光,有些挑衅的冲着吴睿道:“睿哥,我送你的小徒弟回家,你不会生气吧?”
吴睿眼底寒芒骤闪,直接起身,甩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
“你送谁回家跟我没关系。”
谁也不会相信,他的这句没关系是真的没关系。
连季晚樱大抵认为如果自己答应了王雪盈,吴睿以后不会再给自己好脸子看了。
“谢谢,我今晚和朋友约了,他们等会儿来接我。”
王雪盈勾了勾唇,“那好吧,下次。”
一场暴风雨瞬间平息,旁人散了吃瓜的心。
周五该散的散,回家过周末更重要。
季晚樱不知道为什么王雪盈会突然对自己殷勤,但来者不善她觉得这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三叔,你到了餐厅没?”慕星玦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赶来见他的三叔燕北臣了。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点了根烟,“星玦,这么急着请我吃饭?”
他的车停在季晚樱家楼下,深邃的侧脸在缭绕的烟雾下有些失真。
“三叔,我明天就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进组了。今天不吃,明天怕是没时间了。这么久没见,三叔你就不想你小侄子吗?”
燕北臣哂笑,“想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女人。”
慕星玦一滞,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三叔,你有女人了?”
“我三婶是谁?”
慕星玦不觉得帝都的千金里有哪位能配上他三叔的,难道是在这小小的江城?
等了一会儿,按理说她也该下班了,但燕北臣迟迟没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他踩下油门,“我不饿,直接去月色吧。”
慕星玦看了看手里爷爷千叮万嘱的补品,他还指望着吃饭的时候给他呢。看样子这礼是送不出去了。
“好,我马上去。”
月色酒吧。
美佳黑色真丝吊带,她摇的起劲,看着有些无所适从的今晚聚会的女主角,将季晚樱拉了过来。
“晚樱,别坐着,嗨起来!”
季晚樱:“......”
她嗨不动,才二十四她感觉她的身体已经步入老年了。
余敏也凑着热闹,她贴着闺女的耳垂,扯着嗓子:“宝贝,你穿的太多了!”
她直接上手,将她松松垮垮的黑色短袖扯下肩头,露出她性.感迷人的锁骨。
美佳一脸兴奋,给余敏比了个赞,“对了。晚樱,我奶奶来,都不会像你这么穿!”
闪烁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季晚樱只坚持了一轮就败下阵来,“不行我头晕,我去坐会儿。”
她挤回自己的卡座,旁边肆意打量的目光,让她有些反感。
季晚樱端起自己面前五彩斑斓的鸡尾酒,微微抿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她困了,还是周遭的嘈杂让她不适,她看着手里的酒杯晃了晃头。
似乎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碰撞的酒杯,季晚樱感觉胸腔涌起一股燥意。
两个闺蜜还在舞池里扭着,她想出去透透气。
“三叔,那人是谁啊?”慕星玦一见面就打探。
奈何他三叔口风严的不行,“小孩子少管。”
“三叔,我二十三了!”慕星玦早就成年了,最烦别人叫他小孩。
燕北臣扯唇,“是吗。我看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慕星玦:????
他忍!
“喏,我爸给你带的。”慕星玦随意的一抛,其实心里虚的要命。
他万万没想到爷爷还有后招。
燕北臣爱吃巧克力,给他带来的补品里刚好有一块,爷爷特意嘱咐让他说是爸爸带给三叔的!
对不起了爸,反正你和三叔关系也不好。有事你去找爷爷说理去吧!
燕北臣狐疑,“你爸买的?”
“他转性了?”
一个和自己并不亲近的同父异母的大哥,突然给自己买吃的,怎么看怎么诡异。
慕星玦梗着脖子,嚷:“三叔,你怎么这么说我爸!他是有点讨人厌,但他总不会在巧克力里下毒吧!”
嗤了一声,燕北臣拆开包装,咬了一口。
也是。
燕时勋是不喜欢他,但也没到想要他的命的程度。
慕星玦看着疏离冷淡的三叔,津津有味的吃着,好奇:“三叔,你就这么爱吃巧克力啊?”
“嗯,苦甜苦甜的,我就喜欢这个味。”
...
行吧。
吃了没两口,燕北臣手背青筋凸起,幽暗的黑眸波澜翻滚,他重重的呼吸,浑身燥意四起。
“你在里面下药了?”
慕星玦一直很忐忑,想知道爷爷搞什么鬼,直到看到脸红到脖子根的三叔,呼吸还那么的急促,他就知道糟了!
他立刻摆手,“我、我没有啊。不是我,我就是个跑腿的!”
大事不妙,他脚底抹油立刻溜了。
燕北臣心道不好,居然中了这小子的招!
他用脚想都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
等明天,慕星玦就算是跑到深山老林里拍戏,他也非得把他揪出来!
身体里翻腾的热意汹涌,配合着迷醉的音乐,让燕北臣无法自持。
他知道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强大的意志力撑着身子往外走。
虚浮的脚步刚走到月色门口,一道东倒西歪的娇影撞进他的视线。
燕北臣咬着唇,长腿疾步上前,滚烫的手掌捉住她向后倾倒的腰身,用了点劲将人往自己这边一扯,好闻的香气直逼鼻尖。
他喉咙里着了火,微微一滚。
天旋地转间,季晚樱本能想要找到一个支撑点,她白嫩的小手胡乱的往前探,手指碰到东西便立马勾住。
两具滚烫的身子贴上的一瞬,燕北臣的脖子也给她勾了下来,嘴唇倏地撞上两片温软的灼热。
蜻蜓点水的一碰,燕北臣立刻后撤,狭长的眸子里全是克制,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声音沙哑,额角滑落一地汗珠,“你怎么在这里?”
女人仰着秀容,微微后撤,睫毛长又密,水莹莹的眸里盛满混沌的迷离之色。
她纤白的柔荑点了点刚刚被她碰过的唇,声音娇媚,脸色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你的唇,好软哦。”
燕北臣微敛了眼睫,刚刚被她柔软的手擦过的地方,瞬间酥麻。
她几乎挑.逗的语言,让他想不管不顾的压上去。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鼻息间满满充斥着来自少女身上散发出淡淡馨香,纯洁中又夹着几丝妩媚。
“晚樱,又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嗓音哑的不像话。
“没醉!”猫一样的女人,勾着男人的脖子不肯撒手,她樱唇微张:“啊——你闻闻,一点酒味也没有。”
她腾出一只手扯了扯宽松的衣领,雪白的肌肤尽收男人眼底,
以及那沉甸甸的绵软。
她皱着小脸一副难受的样子,软软糯糯嘟囔:“好热啊,为什么这么热。”
燕北臣呼吸瞬间急促,喉结重重一滚,药效开始渐渐发力了。
腹股间顿时升起强烈的骚动。
燕北臣扶在她腰上的手臂紧收,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过去。
“问你,什么药让人吃了发燥,又怎么解?”
那头的人打了个哈欠,“发燥啊?那就是催情药呗。”
“怎么解?直接去医院,或者找个人睡一睡第二天就好了。”语气如此的稀松平常。
“不过也有那种解不了的,有些人玩的花,特意从国外弄回来的,这种你去医院也解不了。我前几天我在我们这里接到了个富二代,特意问我有没有这种。他说那药他吃过一回,浑身犹如蚂蚁爬过脊椎骨似的钻心痒,必须发泄出来才能缓解。”
朋友好奇,“你个老处男深更半夜问这个做什么?”
嘟嘟嘟,秒切了电话。
燕北臣嘴唇咬出了血,如果他没猜错,老头子下了狠心给他的药就是这第二种吧。
“别乱动,”他宽厚的掌拍了拍她不断扭动的身子,“你被下药了,我送你去医院。”
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的这句话。
可季晚樱听不懂眼前叽叽喳喳的男人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非常的热,很热很热的那种,但听到医院两个字她反应更激烈了。
“不要去医院,我不去!”勾着男人脖颈的手,胡乱推搡着,“樱樱不要去医院。”
女孩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即使隔着薄薄的布料,依然能感觉到彼此灼人的体温。
尤其是那反复磨蹭的软绵,燕北臣额角的青筋暴起,几乎快达到他忍耐的极限了。
“你不去医院,我们都会很难受。”他不可能把人丢在这里不管。
季晚樱咬着下唇,眸中尽是迷离,“哥哥,怎么样我们才能不难受呢。”
轰的一声,理智的弦顷刻间绷断。
他捉住她的手腕翻折到她身后,抵在她自己的腰间,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扬起,
火热的唇精准的覆上去,瞬间吞噬她的所有呼吸。
-
“爷爷,那巧克力里你加了什么?”慕星玦后怕的哀嚎,他就不该助纣为虐!
燕少华满脸欣喜,“你三叔吃了?”
“吃了一半。爷爷,你想让你最帅的孙子死,就直接说!”
要不是马上要进组,慕星玦想连夜出国,逃得越远越好。
“哈哈哈!”那头的雄浑的笑声,听得慕星玦想死。
“对了,你在哪儿给你三叔吃的。”
“酒吧。”
燕少华:“...”
沉默让慕星玦更慌了,“怎么了?”
燕少华得意忘了形,他好像确实忘记交代慕星玦明天再行动了。
糟了,他儿子吃了这么猛的药,不会被不干不净的女人给糟蹋了吧!
慕星玦也一脸无语,没事的吧,三叔一个大男人,还能吃了亏?
总统套房里的温度不断攀升。
燕北臣如同一头饿极的野兽,将他惦记了许久的鲜美汁液,全部吃进嘴里。
季晚樱头脑一片空白,她只感觉到粗重滚烫的鼻息扑在脸颊上,烫得她睫毛乱颤,而体内的燥热似乎更甚几分了。
男人的吻慢慢柔和,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瓣,哑着声音诱.惑,“乖乖,要不要继续?”
极致的灼热逼近她的耳垂,季晚樱一哆嗦,迷蒙的掀开水润的眸子,眨了眨,“为什么不继续。”
“好,都听你的。”
...
沙发,浴室,餐桌,
燕北臣不知疲惫的汲取,季晚樱一整晚不知道哭了多少遍。
-
翌日,季晚樱从阳光中醒来。
“嘶...”
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当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映入眼帘,她猛地坐起。
她这是在哪儿?
她低头看了看身子,斑驳的痕迹让她的心快跳出嗓子眼。
脑海里的画面渐渐清晰。
“为什么不继续?”
自己猫一般的声音在脑海里重复回荡着,她捂着脸想去死。
季晚樱啊季晚樱,昨天你到底喝了什么,没脸没皮的主动成那个样子了。
喝酒误事,她羞又气。气的是自己第一次就这么没了。羞的是自己主动的不像第一次,
你睡谁不好,你睡的男人是燕北臣!
刚离婚就献身,燕北臣会怎么看自己。
她将脑袋埋在膝盖上,心里的懊恼快将她淹没了,还好燕北臣走了。
不然她没勇气见他了。
吧嗒,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就在刚刚她庆幸不在的男人,手里勾着购物袋,步态从容的走了进来。
“醒了?身上还痛吗?”他语气淡定的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一般。
季晚樱身体顿时绷紧,垂眸避开他投过来的眼神,“不、不痛。”
“昨天衣服弄坏了,这是我刚出去新买的,应该是你的尺寸。”
“还有,”燕北臣长臂撑在她的床边,垂首逼近她,“白色塑料袋里的是擦的药,对不起,昨天没忍住,下次我会注意轻点。”
季晚樱抬眸杏眸瞪大,“下下下、次?”
还有下次?!
只见男人唇畔的弧度勾了勾,“你该不会,不想对我负责吧?”
房内的氛围有些僵。
季晚樱大脑宕机了一般,对于燕北臣说的每一个字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却听不懂了。
负责?
燕少这样的人,居然问她要负责。
看着女人迷茫的表情,燕北臣唇角微翘,“你先换衣服,我出去等你。”
恍惚间,季晚樱才想起捂着胸.前的被子,想到他刚刚似笑非笑的表情,脸红的都快滴出了血。
下床的时候,身体的酸胀,让她忍不住心里暗骂了一声。
但也只敢心里骂一骂了,昨晚的回忆里勾着人的脖子,夸人家嘴唇软的,是她自己。
当浴室镜前的季晚樱看到镜中自己身上被留下的痕迹,不知所措。
不止胸.前,锁骨,脖颈,从肩蔓延到白嫩的背脊,以及腰窝,
全是燕北臣留下的印记。
老流.氓!
季晚樱恶狠狠的模样,嗤道。
所以药膏是用来擦这些明显的吻痕的,她翻了翻里面还附送了一小包创可贴。
她是该夸奖他贴心吗。
等季晚樱收拾好,脸上的羞涩荡然无存,一脸复杂的凝着沙发上,双.腿交叠坐着的男人。
“衣服合身吗?”
“...”
合身到连内.衣都尺寸都分毫不差。
季晚樱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坐到他对面,直视那双看透人心的黑眸。
“燕少,昨天是个意外,我们都忘了吧。”
啧,每次小猫受了惊就会喊疏离客气的喊他燕少。
燕北臣幽深的眸子微眯,“如果我说我忘不了呢。”
“燕少,我昨天和朋友去酒吧,桌上的酒注意,可能是被下药了。我为我昨晚的唐突道歉,但你知道我的情况,我刚离婚,你的责任我负不起。”
燕北臣这样的男人,什么美女没见过,他勾勾手指就有一堆人排着队伺候。
这样的男人,季晚樱惹不起。
她才从一个火坑里出来,不想也不允许自己又掉入另一个陷阱。
自己和他关系突然的亲近,到现在暧.昧的一.夜,这些都超出了她接受的范围里。
对于危险的男人,她想选择远一点。
乌沉沉眸半敛下来,注视着她,无声扯了扯嘴角,“可是昨天是我的第一次。”
......
第一次?
第一次就压着她解锁各种动作,犹如吃了一吨猛药一般?
这话,季晚樱一个字也不信。
何况,谁还不是第一次呢。
季晚樱咬唇,“燕少,你就别开玩笑了。我刚刚说的都是认真的。”
似笑非笑的男人忽而严肃,“我也是认真的。”
“季小姐,你不能用完我就扔。昨天明明哥哥哥哥的喊了整晚,问我是哪里的男模,说要保养我。怎么醒了,就不承认了呢。”
“我没有!”瓷白的小脸涨得通红。
口说无凭的事情,她坚决否认到底。
可是男人似乎料定了她会不承认,不疾不徐的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外放功能。
【哥哥,你长得好帅啊,比明星还帅。你睫毛好长,嘴巴也好软,好好亲。】
【哥哥,你是男模吗?一个月工资多少?等我拿到钱,我包你。】
娇娇糯糯的声音,季晚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包我吗,我很便宜。”
季晚樱几乎落荒而逃。
等她回家的时候,吴凤岚坐在客厅,脸色铁青。
“你舍得回来了?”
她嘴角微垂,“昨天跟朋友聚了下,睡在余敏家。”
“哼,晚樱我问你,案子的结果是不是出来了?”吴凤岚双手环着,冷冷地问道。
她沉默半晌,吴凤岚继续追问:“你别想否认,小宋她妈找我过来,我都知道了!”
“是出来了,本想晚点再告诉你!”
“季晚樱,你是我生的,你动一动手指我都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怕我找你要钱吧!”
季晚樱扯唇,“妈,这钱本来就属于我一个人的,不是吗?”
“你!”
吴凤岚眼睛一转,话头变软:“樱樱啊,妈不是贪你的钱,只不过你还小那么大一笔钱放你手里,你被人骗去了怎么办?你把钱交给妈,妈帮你打理。我是你亲妈,我帮你管钱你还不放心吗?”
不放心。
钱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踏实。
季晚樱本来不想这么早摊牌,但既然她都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瞒的。
“妈,我跟小骁多说好了,等我拿到了钱会去买房子,多买几处,你和小骁一人一套。小骁的等他高中毕业了,就过户给他。小骁的学费,妈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负责到他读完大学。”
这是爸爸希望看到的。
“就这,没了?”吴凤岚不敢置信,“晚樱啊,你以为小骁毕业了就不花钱了?他工作娶媳妇,哪一样都要花钱!还有我未来孙子呢,不需要钱吗?晚樱,你的心也太黑了吧,那么大一笔钱你居然只想两套房子就打发走我们了?我可是你的亲妈,他也是你的亲弟弟!!”
季晚樱此时无比的冷静。
“妈,江城的房子不便宜,加上外公留下的这套你应该也是会留给小骁的。三套房子,我想他应该能生活的很好了。而且小骁是我们季家唯一的男丁,他不能总躲在你的羽翼下,他需要成长而我最大限度的提供了所有能提供给他的资源了。
如果等他工作后,连娶媳妇的钱都指望自己姐姐的话,那只能说明你的教育很失败,而你的儿子我的弟弟也已经被你养废了!”
她和弟弟的关系很好,但她尤为讨厌吴凤岚女士这样的不讲道理。
“你、你、你个没良心的!你爸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们母子俩,他如果在世一定不会答应。”
“不会,爸会赞同我的意见。小骁也很认同,不答应的只有妈你自己而已。妈,你不要再消耗我对小骁的爱,也不要消耗我对你的包容,身为姐姐和女儿该负的责任我都会完成,但不属于我的责任,我一点也不承担。”
“好了,我头还有点疼,先回房睡觉了。”
嘭地门被关上,留下错愕不止的吴凤岚一个人在原地心塞。
季晚樱开始认真思考,或许她和妈不应该住在一起。
晚上十点,宋屿珩捏了捏眉心,官司出来的时候,别墅所有属于季晚樱的东西都被母亲和妹妹扔掉了。
这几天母亲一见到他,除了骂季晚樱,还是骂季晚樱。
所以他索性不回别墅,住在和季晚樱的婚房。
婚房里还剩一些东西是季晚樱没拿走的,他本来是让保姆全部给处理掉,后来又改口说等他自己亲自来。
当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婚纱照,他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婚纱照还是他忙里抽空拍的,全程季晚樱自己去选的影楼,他只是在最后时刻出现拍了一下。
拍完后放大的那幅他嫌碍事不准她摆出来,然后她就摆了个小相框在床头柜上。
只不过拍完后这几年,他也没回来睡几次。
就算回来睡,也是一人一个被子,同床异梦。
宋屿珩点了根烟,拿起手机,刚好有消息弹出。
他点开。
【这是我建行的卡,卡号:62261111111,钱你什么时候打过来。】
刚刚心中堵着的情绪,让他觉得好笑,嘭的一声把相框扔进垃圾桶。
他要看看,最后哭的人是谁!
“星玦,今天开机仪式,十点零八分开始,你别睡过了。”
慕星玦在酒店用被子捂着脑袋,语气烦躁:“知道了。洪大经纪人,现在才六点,不是七点不是八点,是六点!!我的酒店离剧组只要十五分钟!”
“呵呵,我知道,我这不是怕你睡过了嘛。吴导的戏,吉时错过了他会骂人的。”
慕星玦直接挂断,眯着眼给助理发个消息,继续蒙头大睡,可睡了没两秒,铃声再次响起。
“洪锐,你又干嘛!”
“是我。”磁性的男低音,冷冷的在他耳畔响起。
慕星玦拉下被子,一屁.股坐起,“三、三叔?”
“嗯,开门,我在外面。”旋即挂掉。
慕星玦脑子像被人蒙头打了一圈,嗡嗡作响。
完了完了,三叔来抓人了,他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他胡乱的套了条裤子,凑到窗边,八楼的高度自己跳下去不死也要残。
顶着鸡窝头,步伐缓慢的朝着门边挪着,他心里无比懊恼不该屈服于爷爷的淫威,做出这样大胆的事。
“星玦,我的耐心有限,我只数到三。”
“一...”
“二...”
三还没说出口,门缓缓开启。
燕北臣轻哂,“舍得开门了?”
他迈腿径直进来,反手将门带上。
表情嫌弃的捏着鼻子,将窗帘拉开,房间突然亮起,慕星玦看着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感觉自己像阳光下待崽的羔羊。
“说吧,谁指使你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不希望再来甄别你的谎言。”
慕星玦大气不敢出,“是爷爷,他说让我给你带点补品。”
“补品?”是挺补的。
“三叔,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爷爷那人,我要是不听他的,他肯定又要逼我回集团了。你知道公司的事我是一窍不通,我只是演戏。”
“挺喜欢演戏的是吧,”燕北臣明知故问,“现在流行什么耽改剧是吧,就是男人和男人谈恋爱的,我帮你拿到了里面的受角,去拍吧。”
“三叔——”慕星玦哀嚎,“我对耽改剧没兴趣。我不演我不想演!”
“星玦,你决定惹我,那这剧你想不想演,都、得、给、我、演!”
燕少华等着自己儿子来兴师问罪,可是居然没有任何动作,让他有心想问他昨天感觉怎么样,想了解他到底行不行都无从下口了。
他只好给小孙子打电话,“喂,小玦啊,你三叔找你没?”
那头声音很是幽怨,“爷爷,你真的把我给害惨了。”
“怎么?他找你啦?怎么说,他昨天那沈了吗?”
“不知道,爷爷你以为我敢问吗?”
燕少华摸了摸下巴,难道真的不行?
“好了好了,你好好拍戏吧。”
他还有后手,上次谁家的小侄女不是在江城嘛,他再去试探试探。
他这老三的婚事,今年必须给他解决了!
-
季晚樱被闺蜜拷问了很久,她才说那天她头有点晕,先回家了。余敏为了这个很不高兴,因为那天她手机没电打电话怎么都不接,余敏是真的差点报警了。后来有酒吧的服务员说好像看到她上车,他们才没有真的报警。
今天上班,脖颈上的红痕还有一点,贴创可贴又太明显了,所以她一点点用遮瑕盖住,如果不凑近瞧是看不出来的。
财域这批新人不少,季晚樱算是入职最晚的。
每周这批实习生都是有任务的,自主选题采访,然后由各自组的编辑来评分,到了六个月结束,平均积分垫底的两个就会直接淘汰了。
很残酷,也很现实。
因为是算平均积分,所以对于后加入的她来说也没什么不公平。如果说劣势的话,就是她跟的是吴睿,AB组的编辑跨组互评,那么季晚樱的评分则由王雪盈来打。
周会结束,唐珊有些得意,“你们这周的选题选好了吗?”
“哎,没有啊。每次最讨厌周一,一到周一又是重新选题的一天。这何时才能是个头啊!”
“是啊,珊珊你选好了吗?”
唐珊勾唇,“选好了。”前几天网传知名快消品牌董事长辞职的事情,就是她这次的切入点。
她爸都帮她约好了李董了,有资源的她根本不担心选题。
她爸的关系网,就是她选题的资料库而已。
“晚樱呢,听说上次睿哥跟编辑表扬你稿子写的不错,你应该早就想好了选题了吧?”
季晚樱意外,吴睿跟编辑表扬她了?可是当着她的面,睿哥可是把她的稿子批评的一无是处。
她莞尔,“有一点方向,等会儿睿哥来了我再问问他的意见。”
唐珊心里冷笑,这季晚樱她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左一个吴哥右一个睿哥的,结婚了还这么不安分。
“睿哥对你可真好啊,听说睿哥很久都不带新人了,看来睿哥很喜欢我们晚樱嘛。”
季晚樱脸色一变,唐珊话里话坏带着刺,恨不得直接说她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人家礼貌,她回以微笑,人家没素质了,她就不客气了。
“睿哥为人一个善字,整个社里的人都知道,他对谁都是外冷内热。珊珊,你是想说高记者对你不好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唐珊哑口无言。
旁边的新人都察觉气氛火药味有些重。
“好了,十二点了,珊珊我们去吃饭吧。”
跟唐珊相熟的同事,将她拉走,避开了这场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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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子想的美,他还没把人哄跟自己在一起呢,就自个儿先反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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