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书评数:545 当前被收藏数:1957 营养液数:402 文章积分:73,523,920
文案:
女非男c/男二上位
舒宜真是生生气死的。
床前丈夫挽着爱妾述说着二人的青梅竹马情深意切,述说着当初被逼娶她时的愤怒不满,述说着他是如何将爱妾亲生的孩儿偷龙转凤,充做旁支子嗣,过继到她的膝下,成为正房嫡子。
而那个她精心教养,小小年纪就得中秀才的孩儿,当着她的面,满是孺慕的唤那妾室娘亲。
再睁眼,她回到了初成婚那一年。
想报复宋家,舒宜真有太多太多的办法,最要紧的是,她该如何干干净净的从这门天子所赐的婚事中抽身。
思衬之后,她将目光落向丈夫的庶长子,仅比她小五岁的宋庸身上。
此人是已过世太子唯一的血脉,不用多久,他就会被圣上寻回,赐名殷章,自此恩宠无双。并且会成为皇太孙,成为大齐未来的帝王。
她将其接到身边,精心教养。又抓住机会,报复了宋家。
后来,殷章归位,她得了自由身,正要展望未来再觅良人,却发现精心教养了这些年的孩子似乎对她生了别样的心思。
她们曾是母子,现在是表姐弟。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孙,她是备受帝后信重的丹阳郡主,她们互相依赖,又互相扶持。但无论如何,她们都不该,不能,也不可以是这种关系。
“可我控制不住。”英武华贵的少年储君伏在她的膝上。
“表姐,我做不到。”
-
殷章恨自己不成器,又恨自己不争气。
他明知自己只是宜真手中的一把刀,却还是无可救药,如飞蛾扑火般爱上了那个女人。
“利用我也没关系,爱我就好。”

试读:·
“还,还好。”宋庸喃喃。
宜真笑着看他,无声鼓励他接着说。
宋庸稍稍迟疑,还是没有多说,只道,“是我挑嘴。”
他低下头。
宜真表现的再亲切,他也不敢贸然信任。
他也曾信任过人,是曾经照顾他的嬷嬷,可那个嬷嬷转身就将他打听生母姨娘死因的事情说给了祖母,令他被责罚一通。
自那之后,宋庸就明白了,纵使看起来对他好的人,也不一定能信任。
宋庸暂时想不明白舒宜真为什么会对他好,就也什么都不敢说。
万一宜真只是随口问问,他若说了,回头膳房的人说不定会暗地里报复他。
宜真眉微动,看了眼阿竹,阿竹俯首,表示知道了。
“谁不挑嘴,我也挑。”宜真安抚,“只要对身体无害,只管挑自己喜欢的就好。”
宋庸默默点头,小声说知道了。
宜真仔细看他,除了瘦,衣衫也有些旧,再加上他表现出来的畏畏缩缩,瞧着不像伯府少爷,倒像平民百姓家的寻常孩子。
瞧他现在什么都不肯说,她也不逼他,又轻轻抚了抚他的头。
男子及冠之前,都是束半发。后边的头发披散,前边的以冠束起。
宜真家中的弟弟们发冠各式各样,金银玉石,还要装饰上各种宝石。京都各家勋贵子弟皆是如此,可宋庸现在只是用平平无奇的布条,甚至有些陈旧。
宜真忽然想起那些年被忽视的自己。
备受疼爱的妹妹们,穿金戴玉,以及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出头的她。
以后不提,她们幼时的处境,真是太像了。
“好了,去坐下吧。”
听出她声音中的柔和与怜惜,宋庸心中一动,忍不住又看她一眼。
她眼中的情绪不似作假,所以……她是真的在怜惜他?
“可想好要个什么样的夫子了?”等他坐下,宜真才开口问道。
“母亲做主便好。”宋庸忙道。
宜真细眉微动,觉得这的确是宋庸会说的话。
“那你是想要一个温和的好说话的,还是严肃古板的?”她又问。
宋庸飞快的看了眼宜真,似是忐忑,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教的好就行。”
他说的小心翼翼,似是担心宜真训斥他一般。
“这倒好说。”宜真笑了。
在这繁华巍峨的国度,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有识之士在此盘桓,等待每三年一次的科举,寻求一个暮登天子堂的机会。
以宜真的身份地位,若要找名师大儒不易,可只是要寻个好的夫子,并不难。
宜真不急着多说,定下这件事后就让宋庸回去了。
她吩咐了人,一一安排下去。
而后,宜真又命人打听了一下小院的吃食,宋庸虽然没说,但她能看出其中定有端倪。
一番打听,宜真才知膳房时常怠慢,送去的膳食要么是接做好的,要么是其它处不爱吃的,还总有凉的等等,心中顿时生了怒。
其实这些都是宜真经历过的,府中人多了,下人也直达捧高踩低,说到底,不过是知道拿他们没办法,欺软怕硬罢了。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喜,大抵是自己经历过,所以也能感同身受,当即就命人去敲打了一番膳房。
小院这个上午可以说是热闹极了。
从宋庸回来后,先是有针线房的人过来为他量体,说是夫人吩咐了要为他多做几件衣裳,之后又有人过来送了好些吃食和平日里能用得上的东西。
简陋的屋子里,顿时被装饰的简约清雅,错落有致。
好容易停下,又到了午膳时间,膳房送来了好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吃食,都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做好就紧赶着送来了。
丽云惊叹着,宋庸却有些出神,但很快他就回了神,垂下眸。
看样子这位嫡母对他的确抱有善意。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但对他来说,这都是个机会……
宋庸不怕被利用。
他只怕一辈子糊里糊涂,只能做个任人摆布的庶子。
同在一府,廖氏很快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微的皱眉。
这平白无故的,舒宜真怎么开始照顾起那小子了。她心中琢磨着,决定回头好好跟宋简之说说,还是早些要个孩子为好。
今朝律法有言,爵位传承,须以嫡长男承袭,若是庶出,则要降等。
廖氏自是不愿自家爵位降等的。
安排好先生的事之后,宜真开始处理府务。
这些事情她在进宫之前就了解过,现在上手倒不算难,却也不容易。
人皆有私心,皆有杂念,混在一起,便生纠葛。
宜真倒也不急,一点一点慢慢来就是。
一上午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宋简之上午呆在书房,等到午膳时,准时回来用膳。
“伯爷怎么回来了?”宜真眉微动,有些惊讶道。
这不是宜真第一次这样说,但每听到一次,宋简之都觉得里面的讥嘲和轻蔑更盛一分。
就仿佛舒宜真无声在说,‘瞧,你还是要回来找我。’
那种无声的羞辱,让宋简之气怒至极,却又不得不忍下。
越是如此,他越是愤怒。
浑身绷紧,宋简之松开紧咬的牙根,装出副温和的样子,微笑道,“我与夫人一起用。”
宜真轻飘飘哦了一声,之后就没再理会他。
相比已经能做到视而不见的宜真,宋简之却不由的去在意她的反应,可越是在意,就越是恼怒。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存在对舒宜真丝毫没有影响。
她简直目中无人至极。
两人用过午膳,宋简之表现的很是殷切,哪怕再如何气恼于宜真深藏于眼底的讥嘲,也强忍了下去,直到膳后,才寻了个由头,起身离开。
瞥了眼他大步离去的身影,宜真垂眸一笑。
十几年夫妻,她深知宋简之的喜恶,更知道如何能轻而易举的激怒他——
尤其是他再生气都只能强忍住的时候。
宜真低笑了一声。
她简直,愉悦极了。
冬日渐深,屋内暖意融融,用过膳后人总有些犯困,宜真便就小睡了一会儿,等到醒后,乘着倦怠起身,让人去库房取了东西来。
富贵人家嫁女,都会准备丰厚的嫁妆,足够女子在夫家吃用一生。她的嫁妆虽然有些简薄,但该有的都有。
其中就有为儿女准备的东西。
梅儿带人,很快取了一个箱子来打开,里面是一个个木盒,打开后都是发冠。
宜真一一看过,选了几顶命人给宋庸送去。
“夫人,都给大少爷吗?”梅儿忍不住问,眼中有些急切,在她看来,着都是给未来的小主子准备的,怎么能给宋庸呢。
他跟自家姑娘无亲无故,不过是宋家一个不起眼的庶子罢了。
宜真点了点头。
梅儿欲言又止,看着屋内这么多人,只好咽下劝说的话,带着人去了。
自家夫人连这东西都准备了,她得好好说说,让对方知道该如何感谢自家夫人才行。
至此,宋庸的事情告一段落,宜真想起自己早上命人送去长公主府的帖子,按了按额角,开始命人准备礼单。
这次宋家的事长公主府也做了不少,她从宫中回来后就听说了,不论长公主府究竟为何这么做,她都得回去一趟,表示谢意。
那个地方,若非必要,宜真实在不想回去。
宜真的思绪不由陷入那段过往。
对她而言,已经过去十几年,她其实已经记不清幼时在长公主府的事情了。倒是后来长公主失去帝宠,府中败落的样子,她记得更清楚些。
等等。
宜真忽然想起一件事。
按照时间推测,这个时间,她母亲留下的那些医书,应当还好好的。
宜真精神一震,开始仔细思索。
宜真的母亲代代行医,据传祖上还是前朝御医,只是后来传到她母亲那一代,祖父死在战乱之中,膝下只她一女,也早早逝去。
母亲去时,宜真还年幼,并不知道这些,等她打听到,并且得知母亲还有一些祖传的医术留在长公主府,上门讨要时,才知那些书已经丢失,找不到了。
可府中库房进出都有记载,若真心要找,如何会找不到,长公主府那样说,不过是不想找罢了。
一笔糊涂账,算不清楚,宜真只得放弃。
可现在,应当还来得及。
宜真不通医术,就算拿了那些医书也无用,可那是她母亲的东西,她不想将之留在那要了母亲性命的长公主府中。
主子显然在想事,屋内一众侍候的人都安安静静候在一旁。
有幸有乐对视一眼,稍等了等,见着宜真回神,有乐上前,低声说,“夫人准备何时去看看皇后娘娘送您的那个庄子?”
“明日我要去一趟长公主府,后日吧。”宜真倒是没在意这个,只是她问起,便就想了想。
有乐微微一笑,说,“夫人莫怪奴婢多嘴,皇后娘娘给您的那个庄子上还有好些佃户奴仆,如今正等着认认新主子呢。”
宜真心中一动,抬头看向有乐。
她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夫人也可挑挑,看看有没有趁手的人能使唤。”
“那到时候就劳烦姑姑帮我好好选一选了。”
的确,她身边的人要么是长公主府安排的陪嫁,要么是宋家的人,真正能信任的没几个。既是连着庄子都给了她,想必都有身契,性命都在她手中,应当可以一用。
而宜真,正有一件秘事,需寻一个可信的人去做。
宜真吩咐一声,命人安排行程。
第二日一早,她动身回了长公主府。
廖氏道本该让宋简之送她,但眼下圣上口谕他在府中禁闭,只好让她自己回去了。
不过宋简之还是送了她道门口。
宜真只是笑笑。
圣上待三位姐妹都很好,长姐敬重,二姐体贴,对于这个小妹则十分照顾。
长宁长公主府在皇城外最好的地段,若要进宫,坐马车不过盏茶时间就能到,左右几条街大多都是亲王国公等府邸,这天下最顶尖的勋贵,可谓是齐聚于此。相比之下,襄台伯府所在的地段就有些远了。
马车路过一个个光鲜耀眼的门楣之后,徐徐停在长宁大长公主府门前。
门房的人忙去通知,不多时管家就迎了出来,请了宜真进门,又亲自将人送到了主院。
与襄台伯府不同,长公主府所有人的一切都依托于长公主身上,所以她居正院。
宜真对这座府邸很熟悉,可走在其间,还是不由有些恍惚——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上一世,长公主府已经败落,她的祖母虽然活的好好的,却早已没了早年的傲慢跋扈,就是个刻薄不好相处的老太太。这座府邸虽然一切如旧,依然富丽,但总在不经意间透出些许挥之不去的衰败之感。
她的父亲兄弟三人都不是多么有能力的人,祖母失去帝宠之后,他们便也随之泯然于众。
宜真还记得她那位继母面上隐约的疲倦。
想着想着,宜真进了正堂,抬眼一看,便将屋内上坐的长公主和左右陪坐的继母婶母以及一种妹妹们都尽收眼底。
“祖母。”她矮身见礼。
“起来吧。”长公主撇她一眼,却没有让坐。
宜真便就从容自若的转身自顾自寻了位子坐下。
堂中一众女眷不由侧目。
“谁让你坐下的?”长公主顿时恼火。
宜真施施然抬眼,惊讶道,“祖母不让孙女坐吗?”
长公主心口一堵,她是不想让宜真坐,但这个话不能说。
“没规矩,你怎么教的?”她瞪了眼下面坐着的大夫人。
大夫人平白吃了挂落,站起身恭谨道,“儿媳不敢,宜真的规矩都是跟宫里出来的嬷嬷学的,还是娘您找的人,不然儿媳将她寻来,好好问问?”
长公主又被堵了一下。
她不是爱讲理的人,从小就蛮横霸道惯了。可自从成了长公主,她自觉也成了贵人,该讲理了。但偏偏她讲理又讲不过别人,寻常还能以威势迫人,可若遇到那不怕她的人,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想发火吧,要忍住,可忍住了,就憋得慌。
宜真在一旁平静的看着。
她这继母和两位婶婶,都是出身高门,在如何拿捏她祖母这件事上,有的是法子。
曾经宜真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位祖母,每每都在她的刻薄挑剔中战战兢兢,可后来年岁渐长,她也就想通了。
她没有权势,没有心机,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一个身份地位罢了。
这种人,便如纸老虎,其实是最无须惧怕的。
二夫人适时开口,笑道,“成婚后,宜真瞧着稳重多了,娘您看,是不是?”
长公主嗯了声,没说什么。
二夫人是三位夫人中出身最好的,是宫中德妃的妹妹,亲王的姨母。因此,虽然她更喜欢小儿媳,但确实最给二儿媳面子的。
大夫人顺势坐下,她虽然出身也不错,但能嫁进来做继室,出身到底比底下两个妯娌差了些。
“到底是成家的人了。”三夫人笑眯眯的道,她是个爱说爱笑的性子,总能几句话就把长公主哄得高高兴兴。
往常她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个大侄女,毕竟亲爹不疼,继母不爱,祖母不喜,她不觉得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在意的,可今天一瞧,还是觉得跟往常不一样的,却又看不出哪里不同。
“宋家又是那样的人家。”说着三夫人叹了口气,带着些怜惜的看着宜真,说,“宜真,宋家这样欺负你,你怎么不回家来,我们也好为你做主啊。”
“真是个傻孩子。”
“可不是,猛地听到这个消息,可吓了我们一跳。你这孩子就是太能藏事了些,当时肯定很难受吧?”二夫人开口,关切的看着宜真。
大夫人凝眉,“早知该多给你安排几个嬷嬷丫鬟,有事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发觉两个婶母不同从前的亲切,倒是继母一如以前般,周到但疏离,宜真一一看在眼中,心中清楚。
这都是因为皇后召见,至于继母,她们十几年都是如此,想必她也不指望能再和她打好关系。
宜真垂眼笑了笑。
“多谢母亲和二位婶母关心。”她看过去,淡然道,“更要谢谢祖母,此次为我做主,劳烦您了。”
对于这些人,宜真太清楚她们的为人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上一世,她便像她们说的那样,大闹一场,回来找她们做主,搅得襄台伯府不得安生,可后来呢——
后来长公主失去帝心,宋简之却得了势,一跃成为天子宠臣,这些人试图缓和关系,反被冷落,最后全都开始责怪她。
怪她大惊小怪,不过是个妾室也要闹成这样,弄得两家关系僵硬,她们想借势都不成。
宜真早已经看透了。
倒是她的这位继母颇有些意思,从始至终都待她周到疏离,未曾变过。
应付了一番这些人,宜真便告辞了。
等出了门,她问了句大老爷在哪儿,便去了外院书房。
陛下开恩,长公主三子都被封为郡王,而且身上都挂了个差事,但平日都没怎么理会,只是隔三差五过去转转,像这般平日里,都是四处寻乐打发时间。
相比之下,宜真的父亲还算老实,大多都是在府里听曲听戏,沉迷在美人堆里。
“父亲。”宜真见礼。
“起来吧。”大老爷说。
父女两很少会有相处的时候,幼时宜真只觉得父亲似乎不喜欢她,等到后来大了,才渐渐从对方付的疏离中察觉到那份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歉意。
宜真并不在乎他怎么看她,又是怎么想的,左右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
不过,这份歉意此时倒是可以用上一用。
女子嫁妆,除非明文规定送与儿女的,其它都属于夫家的财产。
宜真若是贸然开口索要,长公主府的人定不会同意,这是规矩的问题。但作为丈夫是可以决定妻子嫁妆去向的。
宜真站起身,一时没有开口,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家那小子这次太过分了,我找了好些朋友给他点颜色看看。”大老爷稍稍迟疑后说,“以后再有这事,你给爹说,爹帮你做主。”
“多谢爹。”宜真低声道谢。
“谢什么,应该的。”每次看到这个女儿,大老爷都会想起他那亡妻。
是他对不住她……
宜真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歉意尽收眼底,这才徐徐开口,说,“爹,女儿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
“女儿想要娘留下的那些医书。”宜真似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有些忐忑犹豫的看着大老爷,说,“可以吗?”
大老爷一怔,若不是宜真提起,他早已忘记那些医书了。
“女儿,女儿就是想看看,行吗?”
宜真小心翼翼的追问。
“行,你娘的东西,本就该留给你的。”大老爷回神,稍稍迟疑后道。
亡妻的东西,他也想留下一二,好做缅怀。可…他没脸见她,便就留给女儿吧,
“谢谢爹。”宜真立即笑开,欢喜不已。
看她高兴,大老爷心下一松,想着亡妻知道了,应当也会开心的。
他很快叫来了人,去库房将书寻来。
那些书常年无人问津,宜真本以为要找好一会儿,没想到只是两刻钟就寻到了。
这个时间,府中其它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但都没有太在意,左右也就是些医书罢了,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大长公主有些不高兴,嫌宜真问家里要东西,可说到底,那些是她娘的东西,只要她儿子乐意,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么一番折腾,宜真顺顺利利把东西带走。
回家后,她大致看了看,最多的是行医杂记,小半是医书药方等。
宜真将医书药方捡出来,仔细收好,不论何时,知识方面的东西都是珍贵的,只看是在谁手中。
若是一个大夫在这儿,定然将这些书本如获至宝。
之后,她又把行医杂记大致按时间整理了一下,准备从最早的记载开始看。
左右闲来无事,便当是打发时间了。里面的记载还挺有意思的,都是各种疑难杂症以及容易误诊等十分珍奇的病症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