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秦砚隐婚的第二年,秦砚接了档恋综。
我打电话问他,他很不耐烦:「时岁,都是剧本,你别闹了行不行?」
没过多久,我就从时总监的身份转为了恋综的常驻嘉宾。
拍摄那天,他双眼通红:「岁岁,别闹了,我们不拍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靠在男CP的肩上,带着甜蜜愉悦的笑容:「秦先生,我们很熟吗?」
1.
早上醒来,床的一边已经空了。
转头看向落地窗,一个颀长的背影映射在我的视网膜上,让我心安不少。
秦砚背光倚在窗边,在橘黄色的晨光下成为一道简约而清雅的剪影。
看起来令人赏心悦目。
听到我翻身的声音,秦砚转过身来,走到床边,并缓缓蹲下。
「岁岁,我最近接了部综艺,可能要住在剧组,我不在,你一个人要好好吃饭。」秦砚轻柔地揉了揉我额顶的碎发。
我刚要开口,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我自觉闭上了嘴,默默听着他低声回应:「好,我马上过去。」
「岁岁,王姐已经到楼下了,我就先走了…」说完,就拿起床边的外套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我举起的手悬在半空中,秦砚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门口。
作为娱乐圈里炙手可热的明星,秦砚的档期总是满的离谱。
近些年,我总感觉这个家对秦砚来说都只是一个落脚点,一个可以逃离舆论压力港湾。
每当这时候,我总会回想起两年前因为我发的一个朋友圈,秦砚冒雨给我买三环外的青团。
回来还发了高烧,我在他病床前哭着问他怎么那么傻,他抹去我眼尾的泪水,一脸真诚:「岁岁,你喜欢的我都会去做。」
想起一年前,我只是一个小感冒,他却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跨越大洋,在我的床边静静守了一夜。
现在想来,那些让我心动的瞬间都只停留在一年前。
或许是他太忙了…
落日的余晖已铺满窗边的栏杆,夏日的夜晚总来的很迟。八点钟,太阳公公才不见踪影。
我知道,秦砚今晚又不会回来了。
吃完晚饭,手机收到微博的推送。
点开的瞬间,手中的玻璃杯没抓稳,摔到了地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一颗颗玻璃渣刺如我的小腿和脚背,火辣辣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我拨通秦砚的电话,还没开口,就传来男人疲惫不满的声音:「时岁,我今天很累,都是剧本,你别闹了行不行。」
下一秒,通话被挂断。
手机页面还停留在「科幻片式恋爱:影帝秦砚协白月光女友许漫出演恋综《你困住我,年深月久》」
2.
半夜,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许是窗户不隔音又或者脚上的伤过于疼,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眠。
许漫,我不断呢喃着这个名字。
我和许漫从小就认识,许家当时的实力不比时家差,甚至还略胜一筹。
只是许漫的理想是成为明星,与家族的期望不符。每次聚会,许爸都明里暗里的拿我和许漫比较。
许漫或许是从那时埋下怨恨的种子。
有几次,许漫带着一帮小太妹将我锁在厕所,对我拳打脚踢,固执地以为毁掉我,她的爸爸就会认可她。
被老师发现后,她被她爸爸带回了家。
再次听说她的消息是在一周后,老师说她转学了,我以为我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一天放学,我像往常一样去流浪猫聚集的地方投喂,没有见到小猫,只有一摊血迹。
血迹一直延伸到拐角的巷子,我跟随血迹寻过去,看到的是奄奄一息的小白。
它看到我时,眼睛里闪烁着光亮,它双腿用力想爬起来像往常一样扑到我的怀里,可是腹部的鲜血汩汩流出,在它雪白的毛上绽放出朵朵红莲。
我冲它摆手示意它不要动,它真的很听话,安安静静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我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捧起小白的脑袋,强压着哭声,喉咙哽得生疼。
一声冷笑从身后传来,我扭头看到的是拿着一把小刀的许漫,刀上裹满了未凝固的血液。
晚霞笼罩着她那张明艳的脸庞,浮现出莫名诡谲的疯狂神色:「时岁,你有的我全要抢走。」
可是后来由于经营不善,许家没落以致破产,最终去了国外,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