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穿书团宠甜文——《穿为阴冷掌印的亲闺女》

冰冰评小说 2024-10-09 01:4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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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养崽+团宠+亲情+农家乐+青梅竹马但背景板】

时归穿成书里早死的无名路人甲。

原主被娘亲托孤,跟着舅舅上京寻亲,却在寻亲路上被拐进醒春楼,十三岁做了富商的外室。

等被掌印亲爹找到,早已是乱葬场的一堆枯骨。

她穿来时,正偷听到舅舅与花楼的老鸨讨价还价,想将她卖个好价钱。

时归:??说好被拐的呢?

放弃寻亲跟着舅舅安分过日子的路子是断了,偏那远在京城的亲爹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相传那位司礼监掌印原是清贵读书人,连中两元入京赶考,不料得罪权贵做了宫里的太监。

数年间,他手刃仇敌,从最卑贱的扫洒太监成了新帝最信任的掌印,阴冷自恣,残害忠良,受尽唾骂。

一个是不怀好心的舅舅,一个是心狠手辣的亲爹。

时归哪个都不想选。

只是——

她看了看自己不及大人腰高的三头身:……拼了!

抵达京城的当夜,时归凭着小巧灵活的身体,直直冲进传说中会吃人的掌印私宅,一头撞在掌印小腿上。

面对陌生小孩的认爹,掌印挥退左右侍从,纡尊降贵走到时归跟前,眸中隐有血色:“你可知上一个找我认亲的,下场如何了?”

一开始,时归怕给亲爹惹麻烦遭厌弃,处处避着权贵不说,被小两岁的孩子欺负了,也只敢躲在假山后面哭。

后来,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掌印收了个“干女儿”,宠得跟眼珠子似的,掉根头发都要追究罪魁祸首,张口闭口全是“我闺女”。

众下属/同僚/政敌:好好好,知道你有闺女了行吧!

试读:·

  丧气人丧气事稍微提一嘴就好,无需在上面投入太多注意力。

  瞧着时归蔫哒哒不愿提及的模样,时序暗自懊恼,赶紧转移话题,去说些能逗小姑娘高兴的事情。

  不知说到哪里,时序神情一顿,有些迟疑道:“说起来京城有许多蒙学,民间的官家的都有,阿归马上就要六岁了,可有念书识字的打算?”

  “念书?”时归有了精神。

  时序摸了摸她的脑袋:“正是,依我之见,多看点书总是没有坏处的。”

  暂不说他前半生经历的诸多变故,时序的前二十年里,确是一直与书本为伴的,知识带给他很多东西,或是衙门免去的田税,或是圣贤的大道理大感悟。

  正因他自幼饱读圣贤,才有了更开阔的眼界,才能顺利娶到心爱的女孩。

  哪怕时序嘴上不说,但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将念书科举视作光耀门楣的唯一途径。

  在好多偏僻贫穷的村子里,一家人好几代攒下的一点钱,最多只能供一个孩子念书,这个孩子不管争不争气,必然是男孩。

  然哪怕这男孩认得了几个大字,也很少会有传授给家中兄弟姐妹的。

  至于说什么叫女孩子念书?

  就算是在时序的家里,他的爹娘也没想过让女儿识字,有时看见他用树枝教姐妹们在地上写写画画,还要出言阻止埋怨几句。

  说白了,无非是觉得女子念书无用罢了。

  然而这种观念到了大城市却越发浅薄,尤其是到了京城,在启蒙一道上,男女之间已经看不出多少差别,家中稍微有些积蓄的,总要送孩子去识识字。

  男孩识得字后,能科举能经商,再不济了还能做个记账先生。

  女孩若识得字,不说嫁人时的底气,就说平时的好处也是多多,单讲那最大的,就是能去京郊的官坊里做工,不光能有个给朝廷当差的好名声,每月还能领到至少三钱的月银,可比好多做苦力的男人强多了。

  京郊官坊建于十年前,由皇家出面开办,司礼监督查运作,上至兵甲锻造,下至种植纺织,涉及领域繁多,所需工人也是逐年增多,其中女工占比尤重。

  官坊初建那几年是不挑工人的,只要来应聘的都能选上,工钱很低,做出的东西也不出彩,无功无过,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自新帝登基,时序掌管司礼监后,官坊招进一大批匠人,短短一年间,先是造出威力巨大的炮弩,又是发现了产量奇高的番薯,其余部分也先后取得成就。

  官坊大放异彩,工人月银倍增,招聘的条件也一点点提高上来。

  发展到现在,识字已经是最低的门槛了。

  这还只是普通百姓中的变化。

  换做勋贵之后、官员之女,女子嫁人前后是要帮着管家的,既要管家,自然不能大字不识一个,且家里也不缺那点请西席的银子,何必区别对待。

  一年又一年,民间蒙学越来越多,官学也出现改革。

  如今无论官民,都不再避讳招收女童,男女一同授课,八岁之前不分席,八岁之后才分东西院,等年满十三到了相看的年纪,才会有专门的女学。

  时序虽不需要时归去官坊做事,但诚如他言,识字念书总不是坏事。

  他问:“阿归之前可有学过字?”

  时归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娘亲只教过我一点,我会写自己的名字,还会写阿爹和娘亲的名

忆樺

字,旁的就不会了。”

  “娘亲每天都很忙,总是有做不完的活儿,我好笨的,一个字要学好久才能学会,我不想叫娘亲生气,后面就闹着不肯学了。”

  杨二丫带着女儿寄居在杨家,素日操劳,便是有心教养女儿,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更别说她认得的那几个字都是从丈夫那里学来的,统共也不超百数。

  时归不排斥念书,却也有点担心:“若阿爹想叫我念书,我也可以的,只是我若念书了,还能每天见到阿爹吗?”

  她对京城的蒙学了解不多,勉强只能和上一世的幼儿园联系上,一边想和同龄的小孩认识,一边又怕住在蒙学回不了家。

  这些担心和期待,她在脸上表现得明明白白,只消时序简单一问,就一字不落地说出来,最后一把抱住对方:“若要跟阿爹分开,那我就不要念书了。”

  听到这,时序脸上的笑意愈发深邃。

  “当然不会分开了,蒙学只白天上课,早晚都是要回家的。”

  “阿爹跟你保证,不管你去哪家学堂,早晚我都会接送阿归,这样总行了吧?”

  “可以!”时归高兴得跳起来,拽着时序的手左右晃个不停,不等事情定下来,先是盘算着,“那我每天至少能和阿爹见两次,再加上吃早膳晚膳的时候,那就更长了!我要去念书,我喜欢念书的!”

  时序道:“那好,那我们便说好了。”

  “临近年关,京中的蒙学都放了冬假,要等到二月才复学,阿归若是不排斥,那等年后复学了,我带阿归去看看,一个是官学,另有三四家比较有名的民学,我们都去瞧瞧,然后你再选去哪里,可好?”

  若只从师资来看,官学一直是翰林院派讲师,无论是声望还是才学,都远超民间组织的学堂。

  时序则考虑到,官学都是勋贵子弟,更有皇子皇女,娇生惯养,性情也骄纵。

  他虽不怕这些人和他们背后的家族,但他也怕哪里疏忽了,等时归受了委屈,就算后面找补回来,前面的难过总不能消除。

  综合考量后,他选择将决定权交给时归。

  等日后到几家蒙学看过,时归想去哪里,那就去哪里。

  时归连连点头:“都听阿爹的。”

  两人约定好后,便将蒙学一事暂且放在一边。

  时序想起刚刚谈及的旧事,面容多了几分哀色。

  他的掌心习惯性在时归背后摩挲着,思虑良久:“阿归……”

  时归望过来,眼巴巴瞅着他。

  时序道:“我想,你娘孤零零躺在山上,不如我们去接她回家吧。”

  提起逝去的娘亲,时归的眼泪又不受控制了,不过低头抬头间,竟又是哭成个泪人,眼泪无声往下嘀嗒着,直叫人心口一揪一揪的。

  时归抽噎不止,脑袋却是一点一点个不停:“要、要的,要接娘亲回家,娘亲一定很冷很孤单……呜我好想娘亲啊——”

  那个她并没有真正相处过、只在梦里寥寥看过几年的女人,偏莫名能牵动她的心神,这还不等真正见到对方坟墓,只浅浅听了一耳朵,她就难过得不行。

  “阿爹,我们什么时候去?能不能、能不能现在就走……娘亲定是等不及了,我已经跟娘亲分开好久,娘亲好想我的。”

  “我想叫娘亲看看,我找到阿爹了,阿爹也回来了……”

  时归断断续续说着,若非被时序撑着半边身子,她怕不是能哭晕过去。

  任何时候,时序都有无数语言和方法哄女儿不哭,唯在此刻,他只觉所有言语都无比苍白,毕竟——

  连他自己都眼睛酸胀,喉咙堵塞,如何能让一个失去娘亲的孩子控制住情绪?

  最后他只能重重点头:“好,都听阿归的,我们马上就回去,很快。”

  临近年关,正是事务繁多的时候。

  无论是宫中宴飨的操持,还是皇帝身边公务的处理,又或者只是司礼监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都少不了时序这个掌印的坐镇。

  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突然远行。

  更叫人难以想象的是,在这万事皆忙之际,皇帝竟真的答应了时序的请假。

  直到时序带着女儿离开三五日后,京中才渐渐掀起一阵流言——

  听说,司礼监掌印是带着一个女童走的。

  还听说,那女童管掌印叫阿爹。

  “……”真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很少有人会往时序的亲闺女上面想,私底下絮叨半天,也只当这是他认下的干女儿。

  有与时序关系不好的朝臣,想从他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儿身上下手,若能从中查出什么纰漏,给他找点麻烦也是好的。

  却不想一群人跟无头苍蝇似的查了一圈,完全没谈听出那“干女儿”的来历,他们既不知小姑娘的长相,也不知小姑娘的名姓,后面再一问,连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小道消息都不知是从哪流出来的。

  京中种种,时序全部清楚,便是那所谓小道消息,其实也是他吩咐散布出去的。

  无他,他只是不想把时归藏着掖着罢了。

  只他如今一心跟女儿回乡,知道事态发展在他的掌控内,也就没多在意。

  或许是因为要回家祭拜娘亲的缘故,时归一路都兴致不高。

  这次回去,她坐上了宽敞舒适的马车,车厢内永远备着暖炉和茶点,车夫控制着车马行进的速度,偶有来不及进城的时候,也有人早早在郊外支好帐篷。

  可以说,除了一直待在马车上疲惫些,并无其他不适。

  饶是如此,时归也生不起什么高兴的情绪来,就连被时序抱在怀里驾马的时候,也只浅浅笑了一下,等回到马车又是蔫哒哒的了。

  好几次夜里,她都是在时序身边哭着醒来的。

  她又梦到娘亲了。

  时序实在找不到能让她开心起来的法子,只好命令车夫加快脚程,日夜兼程,硬是将原有两月的路程缩短到不足一月。

  也亏得此次随行的都是身负功夫之人,这才能承受住高强度的赶路。

  时归年纪小又身子弱,才有些承受不住,暗一就送来了不伤身体的安神药,只需半碗下肚,连续两三日都困顿得不行。

  这样她只顾着睡觉了,自然也能最大程度地抵消身体上的不适。

  原本时序还不愿她这样受罪,奈何时归自己愿意,她都不用多说什么,只用低一低头,嘟囔一句:“我想早点见娘亲……”

  时序什么拒绝的话也说不出了。

  就这样二十几天过去,马车终于驶入临榆郡。

  进了临榆郡,离时序的老家就不远了。

  考虑到要给时归一些适应时间,时序便吩咐车夫将行进的速度降下来,还有给时归的安神药也停下,只以正常速度行走。

  时序的老家在南方一个依山傍水的村子里,那里盛产橡木,叫橡木村,多年来,村里的村民虽没能大富大贵,但也能保证最基本的衣食无忧。

  当年时家一夜灭绝,临近的几家邻居受影响最大,或是怕被殃及池鱼,或是单纯觉得晦气,前前后后相继搬离了橡木村,以时家为中心,周围一圈都空了下来。

  时家惨死的人们无人装殓,又逢天暖,短短几日就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后来还是村长看不过眼,又是号召大家伙念及时家这些年的好,又是以村长的身份暗暗施压,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年轻益壮的小伙,帮着把时家人下葬。

  当时的时序自身难保,饶是被仇人耀武扬威到脸上,除了硬生生吞下一口淤血,其余毫无办法,连给家人遥遥祭拜都做不到。

  直到他手掌权势,手刃仇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乡祭祀家人。

  那时的他已性情大变,除进村时与村民远远见了一面,后续再无交集,只得知当年时家诸人下葬全靠村民帮忙,他遣下属给帮忙的人家各送去百两银子。

  而村长一家除得了银两报酬外,家里最小的儿子又莫名被县令看重,要去衙门做了个巡逻的小吏。

  与此同时,时序也找到时家下葬的地方。

  当年帮忙下葬的人心有恐惧,并未仔细清点逝去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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