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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郝如月带着药膳空间,穿成了康熙朝赫舍里皇后的妹妹,皇后难产,郝如月随家人进宫侍疾。
怀里抱着药膳,郝如月信心满满:姐姐我来了!
然而望着嗷嗷待哺的小小一只,郝如月泪目:姐姐我来晚了。
赫舍里皇后薨逝,药膳便宜了伤心过度的康熙,郝如月被太皇太后留在宫中照顾刚刚丧妻的康熙和刚刚丧母的太子。
一晃便是三年,三年来后宫添了不少新人,一个个都盯着后位,手段尽出,郝如月一边带娃,一边吃瓜。
胤礽:“小姨小姨,钟粹宫有人偷偷烧纸,还有人小声哭。”
郝如月掐指一算:“今日是长华阿哥的祭日,长华是你兄长,派人送点纸钱过去。”
胤礽:“小姨小姨,大哥又闯祸了,汗阿玛罚他跪着呢。”
郝如月笑吟吟:“大热天的,你去给大阿哥送碗绿豆汤。”
胤礽:“小姨小姨,通嫔娘娘的孩子病了,喘不过气。”
郝如月起身熬了一碗药膳,以太子的名义送到通嫔手中。
胤礽:“小姨小姨,汗阿玛和老祖宗吵架了,他说他离不开你,要立你为皇后。”
郝如月掐人中: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PS,架空清朝,一切为剧情服务,谢绝考据。
试读:·
郝如月并不知道她上了觉罗氏的儿媳名单,等女宾入坐她才离开,去大嫂那边帮忙带娃。
自从帝后大婚,如月很少出自己的院子,搬进盛心庵之后,更是足不出户,谁都不见。
算起来,佟佳氏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如月的面了,今日见她肯出门待客,还巴巴跑来帮她带孩子,自是欢喜。
几年不见,如月长高了,模样也比从前漂亮,只可惜亲事一直不顺。
不过大爷说过,如月一辈子不嫁,他就养她一辈子,又不是养不起。
佟佳氏深以为然,于是收起心中忧虑,重新扬起笑脸。
“大嫂,小娃娃这样软,要怎样抱?”郝如月乍着手望着床上襁褓中的小婴儿,委实犯了难。
穿越前,她本来有机会接触小孩子,谁知一场车祸带走了爸爸妈妈,大哥大嫂,还有大嫂肚里的小宝宝,让她成了孤儿。
孤儿长大变成孤狼,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在冷冰冰的成人世界里打拼,见过狗咬人,也见过人咬狗,却从未见过如此柔软脆弱的小生命。
二十七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却因劳累过度被医生告知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那时候她并没有多少感觉。
她以为自己不会喜欢小孩子。
直到换了一个世界,直到粉嫩嫩的奶团子摆在面前,她忽然就很想亲亲他抱抱他。
佟佳氏被郝如月的傻样子逗笑了,忙招呼乳母手把手教她抱孩子。
当郝如月肢体僵硬地将奶团子抱起,脑中响起“叮”的一声,药膳空间积分+10。
郝如月顺从心意地低头亲了亲奶团子的小脸,药膳空间积分再次+10。
抱着溜达+10,哄着玩耍+10,换尿布+10,看睡觉+10……半天下来,郝如月累得腰酸背疼,回头一看药膳空间积分还不到一百。
而一棵能治疗产后大出血的鸡血草需要三万积分才能兑换,是真的坑爹!
等奶团子睡着,郝如月轻晃着摇篮又把药膳空间搜索了一遍,还是只有鸡血草能用。
三万积分,不到六个月,工作量有点大。
其实多少工作量她都能扛,只怕奶团子受不住。
所以还得想办法再找一个小孩子。
关于孩子,药膳空间也有自己的定义,五岁以内才算,放眼赫舍里家,没有。
“额娘,若纳兰家真心求娶,倒是一门好亲。”郝如月发愁找孩子的时候,佟佳氏正在和大福晋小声说着话。
叶赫那拉是大姓,纳兰公子的额娘是当今的姑母,纳兰一家也算皇亲国戚,且之前三老爷有意将五姑娘许给纳兰公子,可见对纳兰家的看重。
论赫舍里家的能人,除了已故的公公,便是三老爷索额图了。
能让三老爷豁出嫡女拉拢的人家,多半不会差。
门第家世过关,前途可期,月儿嫁过去便是宗妇,按理说大福晋该一口答应才是,奈何她心中顾虑不少:“听说这位纳兰公子命硬克妻。”
佟佳氏看了一眼专心带娃的小姑子:“那不是更般配。”
如月命硬克夫这事还真不是造谣,是钦天监算过的。
大福晋又愁苦道:“可皇上那边……”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边未必还记得。”
佟佳氏及时打断了大福晋的话,朝左右看看才压低声音说:“除了一座盛心庵,那边可曾照拂过如月半分?什么都没有!从头到尾只有当年那一句模模糊糊的承诺。”
都说天子一言九鼎,可那时候的皇上还没亲政,在前朝听辅政大臣的,回到后宫听太皇太后的,很多事都做不得主。
说过的话,自然也算不得数。
只有她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子信以为真,以为自己能够凭着皇上的一句承诺当上皇后。
结果宫门都没进去,反而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大福晋叹口气,确实如长媳所说,六年了,皇上只给过月儿一句承诺,和一座盛心庵,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前朝千头万绪,后宫佳丽无数,也许皇上早就忘了还有月儿这个人。
白白守了这么多年,不过是月儿自作多情罢了。
“额娘你看,月儿多喜欢孩子啊。”佟佳氏也有些惆怅起来,“等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不知道要欢喜成什么样呢。”
大福晋看过去,半晌站起身,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刚出满月的小婴儿很能睡,郝如月要赚积分不可能一直守着,便借口离开寻找别的小孩去了。
今日的满月宴很热闹,确实来了不少孩子,可达官贵人家的小孩子身边都有一大堆丫鬟婆子伺候,她贸然跑过去接触,会显得很奇怪。
要是能找到一个熟人搭上话就好了,奈何这些带孩子过来的女眷,她一个也不认得。
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又看见了妈妈的偶像纳兰性德,这回他人在后院更显得鹤立鸡群了。
更难得的是,他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两人指指点点正在交谈着什么。
郝如月掐指一算,纳兰性德今年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在清朝还是个未成年,难怪他能抱着个孩子在后院闲逛,没被人当成流氓叉出去。
原主比纳兰年纪大上一两岁,虽然还没办及笄礼,却早已成年,这时候跑过去主动搭讪会不会被当成女流氓叉出去?
哎呀,不管了,为了那三万积分拼了!
郝如月穿过人群朝抱着孩子的纳兰走去,走到跟前假装才看见,自来熟地跟对方打招呼。
在那场惨烈的车祸之前,郝如月是个艺术生,虽然学的是声乐,但艺术都是相通的,她觉得自己今天的演技还不错。
很纯良,压根儿跟女流氓沾不上边。
然而现实狠狠打脸,纳兰在回头看见她的瞬间,一张俊脸“唰”地红了。
郝如月:是不是玩不起?
英俊风流的美少年在哪里都是被瞩目的焦点,纳兰俊脸一红,郝如月立刻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
郝如月:“……”
孩子近在眼前,积分唾手可得,这点敌意算什么,郝如月脸不红心不跳直奔主题:“这是谁家的孩子?”
各位仙女可以收手了,她只关注孩子,与帅哥无关。
纳兰性德脸更红了:“不是、不是我的孩子。”
“……”
这一问一答顿时引来更多目光,孩子的家人显然也看到了,忙过来抱孩子,顺便向纳兰道谢。
郝如月扑了一个空,尴尬笑笑,转身要走,却被大福晋身边的丫鬟叫住了:“二姑娘,福晋让你去厅堂作陪。”
郝如月如愿脱身,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厅堂,陪在大福晋身边招待宾客。
当时席上便有纳兰性德的母亲觉罗氏,她身份高贵,便被安排在大福晋对面,郝如月坐在大福晋身边,方便相看。
觉罗氏越看越喜欢,又听了丫鬟的禀报,说刚刚在院子里二姑娘主动上前与容若打招呼,容若臊得满脸通红,心中越发满意。
大福晋也听说了刚才在院子发生的事,也觉得两个孩子彼此有意,对上觉罗氏的目光越发亲切。
在坐的都是人精,如何看不出两位夫人的眉眼官司,私下都在议论,纳兰家可能还是要与赫舍里家结亲。
不过纳兰家看上的并非五姑娘,而是二姑娘。
这话很快传到了三福晋耳中,三福晋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
如月命硬克夫,拿什么跟她的女儿比,觉罗氏真是瞎了眼,纳兰家欺人太甚!
到了晚上,五姑娘也听说了,跑到三福晋这里大哭了一场,求三福晋给她做主。
三福晋气冲冲将此事告诉了索额图,索额图眯起眼:“这事你不要管,只当不知道。”
三福晋更憋屈了,抚着心口说:“纳兰家前脚才婉拒了芙蓉,眨眼便与长房勾勾搭搭,人家都踩到咱们脸上来了,老爷让我装不知道!”
索额图勾唇:“你放心,这门亲事成不了。”
非但亲事成不了,明珠还得跟着吃挂落。
最近皇上正在为撤藩之事烦心,他与明珠各执一词,他反对撤藩,劝皇上以大局为重,明珠则力主撤藩,胆敢在朝堂上与他分庭抗礼。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便是此时纳兰容若跪在他面前求娶芙蓉,他也绝不会把女儿嫁去纳兰家。
如今纳兰家居然膨胀到敢打盛心庵的主意,那他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觉罗氏回去将结亲的事说与明珠知道,明珠并没当场表态,只说再等等。
结果这一等,等出了故事。
郝如月在自家找不到第二个小孩子,便求了大福晋说想出去走走。
自打有了盛心庵,如月好几年足不出户,正值妙龄的姑娘活得像个老尼姑,这会儿听说她想出去走走,大福晋当然不会阻拦。
郝如月向大福晋保证,坐马车在附近转转,买点好吃的好玩的就回来,绝不会走远。
可当马车驶出角门,郝如月便吩咐车夫去最近的善堂。
最近的善堂在丰台,抄近路也要走一个多时辰。
等到了善堂,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丰台的善堂都是官办的,并不需要民间捐助,更不需要义工。
郝如月风尘仆仆赶来,连小孩子的影儿都没看见。她不甘心,于是自报家门,并且塞了沉甸甸的荷包过去,求主事行个方便,她只想时不时来这里奉献爱心。
主事一听惹不起,也没敢收荷包,却给郝如月指了一条明路:“再往南五里路,有个民办的善堂,那里接受捐赠,好像也缺人手,姑娘不如去那边看看。”
郝如月谢过主事,又往南行了五里,一路打听才在一处村庄找到了民办的善堂。
从马车上下来,郝如月又看见了那道鹤立鸡群的身影,他正站在善堂门口和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话,说完让随从拿了荷包递给那书生。
书生接过荷包,千恩万谢。
郝如月:难道他也是来献爱心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回四周很清静,郝如月迈步上前打招呼,可纳兰看见她之后,先是震惊,而后俊脸火红。
郝如月:她长得很像女流氓吗?
不对呀,上回在梅园,明明是他抱了自己两回,明明她才是女孩纸,要脸红也该她脸红吧,他怎么还红上了?
“如月姑娘,你、你来这里做什么?”纳兰性德也不想脸红,可不知怎地,见到她脸就不自觉发热。
算了,喜欢脸红就让他红着去吧,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郝如月扬起笑脸:“跟你一样。”来献爱心。
那书生大喜,爽朗笑道:“纳兰公子是本善堂的堂主,姑娘若愿意加入,可以给你一个副堂主当当。”
原来他就是堂主啊,没看出来纳兰除了词写得好,还挺有爱心。郝如月知道副堂主也是要出银子的,便没拐弯抹角:“我今日出来只带了一百两银子,够买副堂主的位置吗?”
书生大惊,被纳兰吸引过来的姑娘真是一拨比一拨豪横,一出手就是一百两,一百两银子够善堂里的孩子们吃喝好几年了。
“不行,一百两太多了!”纳兰性德这时才插上话。
书生朝纳兰揶揄一笑,从前有姑娘捐钱,纳兰可是从来不会阻止,看来这位如月姑娘很不一般啊。
确实不一般,这个最漂亮,仙女似的。
居然嫌多,郝如月:“五十两怎么样?我就想买这个副堂主当当。”
当上副堂主,她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来这里带娃赚积分了。
纳兰性德看她一眼,对身边的随从说:“再拿五十两。”
书生睁大眼睛,看看纳兰,又看漂亮姑娘,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个善堂就要变成夫妻店了。
郝如月全副身家不过是宫里赏的一千两银子,她得省着点花,而纳兰开得起善堂,显然是不缺钱的。
再过几年,等明尚书混成了明中堂,纳兰家恩宠无两,富可敌国,区区五十两银子算什么。
这把羊毛郝如月薅得理直气壮:“那就多谢纳兰兄了。”
也不能白拿人家的银子,尽管自己比纳兰年纪大,还是厚着脸皮认了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