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村,有这样一个风俗:
姐姐去世,妹妹如果待字闺中,可以嫁给姐夫。
再往前捯,在远古时代,姐姐出嫁可以带上妹妹。
妹妹是陪嫁侍妾,就是姐夫的小老婆。
时代发展,姐妹不能同时嫁给一个男人,但是姐姐去世,妹妹可以嫁给姐夫。
然而,我破了这个风俗,在姐姐活着的时候就嫁给了姐夫,从姐姐最爱的人,变成姐姐最恨的人。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姐姐姐夫新婚不久,姐夫得了麻风病。
这种病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得了这种病的人,为了不传染给家人和村里人,村长会要求病人进山去治病养病。
这期间,家里可以有一个人跟着,但其他人都不能靠近病人,防止被传染。
姐姐新婚不久就怀孕了,姐夫进山养病,身边也得有人照顾。
姐姐求我,让我去陪着姐夫,给他做饭,熬药。
因为家里除了老的就是小的,没有人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虽然,当时我也不想跟姐夫进山,一方面,我也担心自己被传染,另一方面,总觉得要单独和姐夫在一起朝夕相处,不方便。
但除我之外,找不其他人去陪着姐夫,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我们随身带了一些换洗衣物和简单的生活用品,进了山。
山里根本没有像样的房子给我们住,我们只能找到可以遮风挡雨的山洞,简单布置一下,当做安身之所。
姐夫因为得病,身体变得很虚弱,整天只能躺在茅草铺的床上。
我要去给他买药,回来还要给他煎药,还要给他做饭,帮他洗衣服。
每天我都很忙碌,也很辛苦。
尤其是,出去买药,要走10多里的山路,山上经常能碰到黑熊,野狼,野狗。
每次去给姐夫买药,我都一路跑着去跑着回。
还算幸运,没有遇到过野兽。
这天夜里,我给姐夫熬完药,端给姐夫吃药。
服侍完姐夫,姐夫叮嘱我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我和衣而卧,躺在姐夫对面的茅草铺的床上。
因为白天干了许多活儿,躺下没多久,我就睡了,姐夫也睡了。
睡梦中,我听到洞口有窸窣的声音,好像有人要打开我们堆在洞口的树枝做的简易门。
我因为紧张害怕一下就醒了。
醒来之后,看见姐夫还睡着,黑洞洞的山洞里,只有姐夫头上有一点火苗在跳动。
那是我们用铜盆装着的火种,用来熬药,煮饭,照明的火种。
我慢慢坐起身,挪到姐夫的身边,轻轻推了他一下。
“姐夫,你醒醒,你听,洞口好像有动静。”
我压低嗓子对姐夫说。
姐夫睁开眼,屏息聆听,的确有动静。
姐夫把手指竖在嘴唇前,让我别出声,又伸手示意我躺在他身边。
姐夫吃力地起身,噗的一声,吹灭了铜盆里的火苗。
山洞里一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洞口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还有脚步声。
脚步声很沉重,听上不去不像人的脚步声。
洞口不知道是什么,还喘着粗气。
我蜷缩成一团,躺在姐夫身边,姐夫看出我害怕,伸手搂主我的身子。
他趴在我耳边小声说:
“别出声,无论什么情况发生,都别动,也别出声。”
我浑身颤抖,点点头。
洞口的树枝门被推倒了,那沉重的脚步走进山洞,喘着粗气。
我躺在地上,听见那脚步声一步一步逼近我们。
我和姐夫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野牲口进了山洞,围着我和姐夫绕了两圈儿,在我的头顶站定。
我当时听着它站在我头顶喘着粗气,心都要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使劲儿抓住姐夫的胳膊,姐夫用力搂紧我。
我们俩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我的头发上脸上身上冒出很多汗。
安静,出奇的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野牲口转身走了。
走出洞口的时候,好像拉了粑粑,听到啪嗒啪嗒两声。
野牲口已经走了一会儿,我还全身紧绷,缩在姐夫身边,不敢动。
姐夫抚摸我的肩膀,小声说:“估计是走了,我去看看。”
我迅速伸手拉住姐夫,“别去,万一没走远,再折回来呢?”
姐夫陪着我继续躺着,我搂着姐夫的腰,他搂着我的肩膀,就这样我们躺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了,姐夫让我留在洞里别出去,他去洞口看看。
昨晚的不速之客果然是黑熊,它留下的脚印还有它留下的粑粑,足以证明。
警报解除,姐夫回到洞里。“小敏,这两天别出去了,如果非要出去,我陪你去,这附近有黑熊出没。”
我看看地上不远处铜盆边上的熬药的砂锅说:
“姐夫,药不多了,我得下山去给你买药。”
“那,我陪你一道去。”
“不,姐夫,你还没有完全好,不能下山。”
我坚持要一个人去给他抓药,说啥也不让姐夫陪我一起去。
去给姐夫抓药,来回走20多里山路,要走2个多小时。
我从离开山洞,到再次回到山洞。
姐夫一直坐在洞口等我,他见我回来了,起身走到我跟前,一把抱住我。
“小敏,你这一去,我担心死了,就怕你路上再遇到黑熊,一个女娃娃,可怎么好?”
姐夫忽然抱住我,我有些尴尬,在姐夫怀里身体变得很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姐夫才意识到,慢慢放开我。
我们俩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赶紧转身去铜盆那里弄火,准备给姐夫熬粥喝。
姐夫在我的精心照料下,身体在一天天变好,身上的麻风疹子也在逐渐减少。
说来也怪,我跟姐夫同吃同住,却没有被他传染。
真是上天眷顾啊!
在这期间,我和家里的姐姐靠一只信鸽保持联络。
每次姐姐写来信,信鸽带给我们,姐夫再写回信,让信鸽带回去。
姐夫的病情虽然见好,但是没有那么快康复。
而且,给姐夫看病的中医说,哪怕疹子都退了,还要坚持用药一段时间,巩固疗效。
尤其是,疹子退掉之后,还有几个月的传染期。
要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才算真正好了。
一晃半年过去了,姐夫身上的疹子都消失了,但是医生嘱咐过,要继续用药。
我和姐夫继续留在山洞里治疗。
有一天,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阳光和煦,微风吹拂,山里的花儿草儿都显得格外清新。
姐夫说要带我去附近转转,采一束野花送给我,表达对我的感谢,感谢我照顾他。
我和姐夫吃过早饭,就出了山洞。
住在山上很长时间,我除了出去买药买吃的之外,还从来没有到山里去逛逛。
有姐夫陪着,我们到处走走,山里风景真美。
葱茏的树木,遮天蔽日,让阳光只能透过枝叶洒下来。
山里有各种各样的野花,红的,白的,粉的,蓝的。
色彩缤纷的野花点缀在翠绿的草地里,像一幅绣了花的织锦地毯。
山里还有许多鸟儿,它们从这个枝头飞到那个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姐夫踩了一大束野花,用狗尾巴草捆住,送给我。
他还给我用野花编了一个花环,戴在我的头上。
我头戴花环手捧鲜花,站在山坡上,沐浴阳光,感受微风拂面的惬意。
姐夫看我看呆了,他情不自禁发出感叹:
“太美了,小敏,你简直太美了,就像仙女!”
姐夫的夸赞,让我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转头看着姐夫。
姐夫的眼神是那么炽热,我感到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我害羞地低下头,小声说:“咱回吧!”
我跟着姐夫回到山洞,把那束鲜花摆在我的床头。
我戴着花环给姐夫做完饭,姐夫坐在床铺上出神地盯着我看。
夜深人静之后,姐夫说有些口渴,我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姐夫接过水杯,放在地上,一把抓住我的手。
“小敏,我,我,我爱上你了!”
和姐夫相处已久,我对他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也发生了改变。
但理性告诉我,他是姐夫,只能是姐夫,我不该有非分之想。
这么多天来,我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姐夫的突然表白,让我明白,我和姐夫恋爱了。
他说完,激动得嘴唇抽搐,把我搂进怀里,我听着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感受他身上的温度,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我一时间有些恍惚,我们好像离开山洞,离开巨峰村,到一个世外桃源,那里没有姐姐,只有我和姐夫。
姐夫滚烫的嘴唇压住我的嘴唇,我身体里的火像被点燃一样,一团熊熊燃烧的火,要把我融化。
在姐夫的热烈进攻下,我把全部温柔都给了他。
我成了姐夫的女人。
感受过云端的快感之后,我们逐渐恢复平静。
两个人都精疲力竭,甜蜜睡去。
这样的情形后来又发生过好几次。
那天,姐夫收到姐姐的信,她生了,生了个儿子,取名叫盼归。
寓意盼望父亲早日归来。
姐夫拿着姐姐的信,呆坐在石头上,一言不发。
身旁的白鸽在地上走来走去,咕咕咕地叫着,似乎在催促姐夫赶紧写回信,它要带回去。
姐夫站起身,抱住我,“小敏,你后悔吗?”
我吻了姐夫的嘴:“不,不后悔,姐夫,我爱你!”
姐夫又跟我一番云雨之后,给姐姐回信:
“大敏,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你别等我了,有合适的人家,你往前再走一步吧!”
信鸽带上这封信飞走了。
姐夫带着我,带着为数不多的家当,我们离开山洞,私奔了。
本故事为虚构创作,内容为版权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