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要不您先去养老院住一段时间？等我们换好房子就接您回来。"儿子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我的心里。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就在半年前，我还倾其所有给他们买了套学区房，现在倒好，我成了他们换大房子的绊脚石。

我叫张秀芬，今年65岁。为了给孙子铭铭创造更好的教育环境，我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给他们买了套150万的学区房。当时我想，这是我这辈子最后能为儿子做的事了。

可我没想到，这份全部的付出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抛弃。

半年前当我把存折递给儿子小军时，他们全家都很兴奋。儿媳妇小红更是喜笑颜开，拉着我的手说："妈，您真是太好了！"

可好景不长。搬进新房没多久，小红就开始挑三拣四。

"妈，这房子也太小了，才90平米。铭铭长大了需要单独的书房，我们夫妻俩还得在客厅打地铺。"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抱怨。

我心里一阵酸涩，这房子虽然面积不大，但位置好啊，就在重点小学对面。更何况，这已经是我能拿出的全部积蓄了。

"要不......"小军欲言又止，"我们再想想办法换个大点的？"

我愣住了："可是这房子刚买......"

"妈，您别担心，我们自己想办法。"小军说着，但眼神却躲闪着不敢看我。我心里清楚，他们哪来的钱换房子？无非是想再打我的主意，可我已经倾其所有了啊。

02

就在这时，我查出了肺癌早期。

当我把诊断书拿给儿子看时，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是心疼，而是......嫌麻烦。"妈，这个时候您怎么能生病呢？"小红在一旁抱怨，"我们正想换房子呢。"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病情还没有换房子重要。

"治疗需要住院......"我小声说。

"住院？"小红瞪大眼睛，"那铭铭怎么办？您住在这里，我们连客厅都住不了了。"就这样，在我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他们提出让我去养老院。

"妈，您想想，养老院有专业的医护人员，比我们照顾得好。"小军试图说服我，"等我们换好大房子，立马接您回来。"

我看着他们，突然笑了："好啊，那我明天就去养老院。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把房子过户到我名下。"

"什么？"小红蹭地站起来，"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平静地说，"这房子是我的钱买的，现在我要确保我自己的退路。"

小军急了："妈，您这是不信任我们？"

"不是不信任，是醒悟。"我拿出一份房产证复印件，"你们看看，这是我找律师拟好的合同。要么签字过户，要么我现在就去法院起诉。"他们傻眼了。显然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我会来这一手。

03

"妈，您这是......"

"我这是为了你们好。"我打断他们，"如果你们真的孝顺，房子写谁名字都一样。如果你们不孝顺，那这套房子就是我养老的保障。"

看着他们难看的脸色，我继续说："再说了，你们不是要换大房子吗？这套小房子留给我住养老院，不是正好？"最终，在律师的见证下，房子过户到了我的名下。

当天晚上，我躺在医院的床上，回想着这些年的付出。我把最好的年华给了他们，把所有积蓄都给了他们，可换来的是什么？

第二天，小红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来，说找到了一家不错的养老院。我淡淡地说："不用了，我决定把房子卖了，自己租房住。"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才传来小军颤抖的声音："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我说，"房子卖了，钱留一部分治病，剩下的捐给福利院。你们不是嫌房子小吗？现在好了，你们可以完全不用管我了。"

"妈！您怎么能这样？"小红在电话那头叫起来，"您这是想断绝关系吗？"

我笑了："不是我要断绝关系，是你们先把我推开的。我现在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挂掉电话，我长出一口气。有时候，最痛的不是生病，而是在生病时发现亲情的虚伪。

04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打算把这套学区房卖了，换套大房子，然后把我送去郊区的养老院。这样他们既得到了大房子，又摆脱了我这个累赘。

但他们没想到，我会先他们一步，给自己留条退路。

现在，我还在住院治疗。医生说我的病情可以控制，但需要长期调养。我把房子卖了，住进了市区一家条件不错的养老院。

儿子儿媳知道后，又哭又闹，说我狠心。我就问他们一句话："如果我现在瘫痪在床，你们会照顾我吗？"他们说不出话来。

有时我在想，也许对他们太好反而害了他们。让他们觉得父母的付出是理所当然，却忘了父母也需要尊重和关爱。

昨天，福利院的院长来看我，说那些孩子特别喜欢我。我决定，等我的身体好一些就去做义工。

至少在那里，我感受到的是真诚的笑容，而不是虚伪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