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她嫁给他32年,给他照顾父母,给他养育女儿,没花过他一分钱,他的所有财产写着父母的名字,写着姐妹的名字,唯独没有她的名字。他的父母故去以后,她以为他会与她相依为伴,他却依然选择离开她,辗转一个又一个城市,奔赴一个又一个修行道场,留给她的永远是一个人的孤寂和看不到希望的悲凉……
她叫D,是我的一个姐妹。一个很爱读书特别有才华的女子。容貌一般,但很有气质与个性。
就拿她的衣服穿着来说吧,她时常是矛盾的,我叫她千面女郎。
她喜欢收拾自己的时候,踩着五寸的高跟鞋,杨柳细腰,长发披肩,衣袂飘飘,从背影看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妙龄少女。
而她不爱打理自己的时候,穿一双破旧的旅游鞋,一条拖地的运动裤,一个半旧的黑色小棉袄,齐腰的长发被她用一个夹子随意地挽在头上。此时,你说她年近六十也会有人相信。
她说话诙谐,有一群与她志趣相同的文友。她们一起写同题诗,一起写同体词。她读过的书叠起来比她还高,她说过的话引古论今,妙语连珠。
她是小城文人圈子的灵魂,很受大家的推崇。她只有在他的面前,低到尘埃……
她是在二十四岁时经老师的介绍嫁给了同班的他的。那时候,他是城市青年,英俊潇洒。她是小镇渔家女子,脸上留着海风吹过的痕迹。
她在他的面前,总有一种农家孩子的淳朴。他在她的面前,总有一种城里青年的高傲。
他是家里的老么,上面有一个哥哥四个姐姐,他是家里的娇宠,他从不知道怎样关心自己的女人。
她从嫁入他家的那天起,就自己买衣买菜,自己带娃,自己照顾他父母。
结婚三十二年,他的工资没给过她一分,也没去看过她的父母,更别提为她父母买礼物。他给妈妈买金手镯,给妹妹买衣服,把地契写成姐姐的名字,却从没有她的份。
她的婆婆不喜欢她,嫌弃她生的是女儿,只帮她把女儿带到一周岁,就再也不管。
她常调侃自己,孩子是自己带来的,所以要自己生,自己养。
她的女儿从一周岁后,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都坐在她的车后座,随着她一起去上班。
一次,因为雪天路滑,她和女儿一起摔倒在雪地上。她的脚肿了很高,却没人问她一句,还是她瘸着脚给全家人做的晚饭。
她多次想和他离婚。偷偷租了一个房子,搬出去和女儿单过。
他找到她,说:“要是敢和他离婚,就做好带着她妈妈弟弟一路去的准备。”为了她的亲人,她带着女儿,又默默地搬回了老院。
可她对他再也没有当初的爱了,她很怕他的碰触,即便擦身而过,也会汗毛竖起。
她与他过起了分居的生活,而且一分就是二十年。
这期间,他们像搭伙的男人女人。她与婆婆住在上房,给婆婆做饭洗衣端屎倒尿。他住在偏房,念经打坐,饭好吃饭。
后来,孩子大了,去国外留学。婆婆老了,他似乎对她也少了一点儿苛刻,却依然没有疼爱。
她恨他,也惦记他。给他买昂贵的羽绒服,给他买舒适的骆驼鞋,给他和他的妈妈一大早的炖排骨、包饺子,给他瘫在床上的母亲洗澡拆被,却唯独不与他问寒问暖,夫妻恩爱。
那个曾经看不起她的婆婆终于被她的善良感动。临终前,特意嘱咐他一定要对她好,说他们全家都对不住她,还把自己的手链摘给了她。
婆婆去世后,她是最难过的一个,一个人嚎啕大哭。因为婆婆走了,在这个家,她更孤独了。
每天的老院里,她忙着家务,忙着上班。他忙着念经,忙着奔赴各城市一个又一个道场。
那一天,她到单位后一句话也不说,坐着发呆。我问她:“D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
我又问她:“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还是摇摇头,可眼泪却悄悄地滑出了眼角……
我拥住她,轻轻地安抚她。
“别哭,有啥事和我说说,咱一起解决。”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无助,对着我低低地说:“慧,他又走了。”
“啊?又走了呀?这才回来几天呢?”我问她。
“三天。”她回答我。
因为前几天的大风雪,她家的阳光房刮坏了,她特意打电话把他从异地的道场叫了回来。
怕他太累,她也请了两天假,与他一起修建。
她请假的时候我还叮嘱她这次别放他出去了,疫情这么严重。再说,她一个女人住在一个住户很少的民房太危险了。她答应我尽量留住他,结果他还是在修理好阳光房后的第二天决然地离开了家,扔下她一人,开启了他今年的第N次离开。
朋友,若是您,这样的生活还要继续吗?这样的男人还值得要吗?
笔者认为:一个男人,既然成家了,就要承担起家庭的责任,爱护妻子,赡养双方父母,哺育孩子,而不是冷漠地置身事外,把家和一切负担都推给羸弱的妻子,而自私地去追逐于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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