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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摆着几个东西,未拆的包装,“这是什么呀?”
莫教授看了看,“绵绵,这不是你的快递吗?放客厅好几天了。”她们也不敢拆孩子的快递。
季绵绵:“我的?”
恍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对,是我的!我和景政深的!”
景爷疑惑望着她,自己有什么快递?
晚上的卧室,一打开快递盒子,果然,没有让景爷失望,“季绵绵!”
“给,快穿上,红气养人还辟邪。”季绵绵盯着自己的睡衣,果然,是她买的那款,就是,这咋看着这么古怪呢?“景政深,这两根小细带是干嘛的?”季绵绵不懂。
景爷看着她拿起来的一瞬间,呼吸一滞。
“这蕾丝咋这么长呀?”没穿过,不太懂,季绵绵还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咋看着不太对劲儿,这是我买的红睡衣吗?”
景政深一度讨厌红色,从小到大他都没穿过红色的,可,看着季绵绵手里的女士睡衣,景爷忽然来了兴致,“穿上试试就知道了。”
季绵绵还低头瞧着,甚至还觉得景政深说的很有道理,“那行,我去浴室换,你在外边穿。”
“好。”
季绵绵果真蹦跶着进去换了。
景爷拿着自己的红睡衣,坐在沙发上,嘴角噙着狡猾的笑,他的睡衣,他扔了。
目光倒是锁在浴室门处投影的那抹倩影上,三分钟没人出来,五分钟还没出来。
“换好了吗?”
季绵绵在里边踌躇,皱着小脸,鼓嘴嘟囔,“景政深,这衣服好像不对。”
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景爷,问:“哪里不对?出来我看看。”
“别,你让我研究研究我是不是穿错了。”
又是五分钟,景政深手落在门把手处,“我开门……”
看着正对着镜子研究的季小绵绵,他眸光瞬间锁在那个珠圆饱满的小圆豆子身上。
季绵绵没想到他直接进来,羞涩的瞬间双手捂着胸口,继而想起自己的下摆,她一只手又去护着下摆,脸红的感觉皮肤下的毛细血管都要涌出肤外了,“你,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景政深上下看着她,咽口水的声音,季绵绵都听到了,顿时她更羞耻难当,“景政深,你出去。”
“出去做什么,我看看你衣服如何。”
季绵绵跺脚,“不经过我允许你就进来,你耍流氓,登徒子,出去。”
季绵绵娇粉的小脸蛋,娇嗔怒怨的瞪着他,“哼~”的一声都充斥着可爱的举动。
景政深关上门,看了眼手里他妻子的衣服,景爷这次可以慢悠悠的在外候着了,里边连浴巾都没有,看她一会儿怎么出来。
季绵绵起初没意识到,直到十分钟过去,浴室门开了个小缝隙,冒出一颗小脑袋,她软软的脸颊,抿着小嘴,软绵绵的语气喊了声,“景政深~”
景政深看了眼她没搭理。
“景爷~”
景爷继续没理会人。
“老公~”
她老公这才目视着她,脸上挂着邪魅得笑容,“有事吗?”
季绵绵咽了下口水,刚才骂人家,赶人家,现在又急需要人家,“你可以给我送个浴巾吗?”
“不可以。”
季绵绵对着镜子,凶乎乎的咬着小牙齿,“那你能出去给我接杯水吗?”
“不能。”
季绵绵就知道这丫的小心眼男人记仇了,“那你能闭上眼睛吗?”
“看心情。”
“你把我衣服送进来!”季绵绵的好脾气最后全没了,直接命令。
奈何,景爷不是吃这一套的,“自己扔出来的,就自己拿进去。”
季绵绵咬牙,黛眉紧蹙,“你还是不是我老公了?”
“正因为我是你老公,所以你出来拿吧。”
季绵绵:“……”
她气的一下子甩上浴室门,看着镜子中自己,好话赖话都威胁不到他了,又盯着睡裙瞧,裹在外边的睡袍都没有带。
“我就不信,你今晚不睡了。”
季绵绵打算玩手机,在浴室耗着他。
岂料,转身一看,糟了,连续命神器手机都不在手里了。
景政深手中把玩着一个手机,外表还扣着和他气质十分不搭的粉嫩嫩手机壳,带着壳链。
又过了三分钟,度秒如年的季绵绵心一横,门拉开,瞬间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了个全透。
她硬着头皮羞涩的快速过去床边找睡衣袋子,刚才自己扔一边的睡袍呢?
景爷拿着他身边的一段红绸,“找这个?”
季绵绵转身,“景政深!”
“季绵绵,我是你丈夫。”
“两年后你就不是啦!”
瞬间男人眸中的猩红带着一抹冷意,他咽了下口水,季绵绵瞬间感知到了无尽的危险,她嘴角微动,心跳加剧,下一秒预料之内难以承受的吻再度袭来。
五分钟后,季绵绵蒙着被子,红着眼睛盯着景政深似眼神在控诉,委屈。
景政深从床上起身,面色凝重,咬牙一句话都没说,去了浴室洗自己的凉水澡。
等他出来,季绵绵已经把自己从上到下,捂得厚厚实实,长袖长裤睡衣,袜子都穿上了。
景爷直接拿起床边自己的手机和手表扣上,一句话都没留,头发都没干,转身出了门。
不一会儿前院响起车子离开的声音,只有季绵绵知道,那是景政深离开的声音。
她站在窗户边往下看,只见到车离开的影子。
季绵绵鼓着小嘴,低头内心莫名难受的看着自己的小手,扣扣指甲。
一晚上,景政深没回来。
季绵绵没睡着。
次日到了学校,
唐甜兴奋的找到季绵绵,“绵子,咱这一仗赢得漂亮,章静曼直接干跑了,省得以后再来恶心你。”
季绵绵情绪低落,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迟迟没有回复。
“绵子?”
季绵绵还没说话,一开始唐甜以为她是发神经了上课发呆跑神,可到中午,这个干饭积极分子都不积极了,完了,那出大事儿了。
“绵子,你和景爷咋了?”
季绵绵抬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是景政深?”
唐甜深呼吸,改天她去考个心理咨询师证去,自己有这个天赋。“景爷的手机界面你都看一上午了,中午饭也没吃,平时这会儿都拍照发给景爷‘告状’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昨天景爷来接你放学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咋了,昨晚吵架了?”
季绵绵没心情的摇头,拿着筷子闷闷不乐的戳了戳饭菜,“没有。”
吃了一口,真难吃。
又放下了筷子。
唐甜震惊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第一次诶,“季绵绵,我认识你二十年,你第一次吃一口饭就放下筷子的。”
这得是多么震惊重大的事情啊,“你和景爷到底咋了?”
季绵绵犹豫开口,“甜儿,我难以启齿。”
“你和景爷睡了?”
“差一点。”
唐甜一秒吃瓜的兴奋小表情,“咋差一点呢,他不行还是你不行?诶呀你俩真是掉链子。”
季绵绵闷着小脸,“我说我爱的是别人,不是他。”
昨晚,意乱情迷之际,仅有的理智告诉季绵绵不能沉迷,慌乱之中,脑子都跟不上嘴巴的来了句,“景政深,我不爱你,我有爱的人了。”
瞬间,身上的男人动作停顿,景政深单手又捏着她脸颊两边,让她小嘴撅起来,每次他都喜欢这样捏着自己的脸颊两边肉。有时他是宠溺的,此刻他是忍着薄怒,“你再说一遍!”他的语气都泛着寒意。
季绵绵不要命的来了句,“我,我不爱你,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一刻,季绵绵真怕景政深给自己的下巴捏脱臼,力道疼的,她大叫一声,直接哭了出来,哄着眼眸,泪水从眼角划过,热泪烫醒了景政深,男人直接从她身上离开,下了床,去了浴室。
季绵绵从被窝钻出来,红着眼眸,怕兮兮的看着他。
“他就半夜走了。”季绵绵说不上来,心里感觉空空的。
昨晚一夜没回,今天发消息也不理她。
季绵绵双手托着脸,“甜儿,你说我为什么心里这么烦躁,不舒服啊?饭都吃不下去,这不是我啊。”
唐甜:“……”
季氏集团内部,三楼总裁办公室。
季氏集团是一个园区,以前的总裁办公室都中规中矩的在楼顶,自从这一任总裁开始,他特令独行的给自己盖了个三层楼办公室,都是总裁办。
“哟,今天哪股风把我这国际鼎鼎大名的妹夫都吹来了。”季舟横贫样说道。
景政深坐在他对面,脸色从未见过的阴沉,“季绵绵的男朋友到底是谁?”
季舟横一脸问号,“?小肥肉谈恋爱了?”
景政深调查的不会出错,可以确保她出国前,绝对没有男朋友。
毕竟,在异性关系上边,景政深也是出了不少暗力的。
可保不准在国外,“在国外照顾她的佣人呢?”
季舟横:“回我家报道了。可也不对啊,小肥肉在国外一天到晚,早上哭着想家,上午学校上课,中午打卡新餐厅,下午学校上课,傍晚回家里吃着饭和她朋友视频骂国外的破地儿一家好参观都没有,晚上继续哭着想家,日复一日,谁和她谈恋爱,她和谁谈恋爱,她但凡谈恋爱了,都不会天天闹着要回家了。你到底听谁说的我家三儿有男朋友?”
景政深:“她亲口说的。”
“不可能!”季舟横一口笃定,虽然小妹被丢出国了,但家里一天三次电话,早中晚的给佣人联系,关心家里小幺幺的状况,她若是有男朋友,说不定家里早就把她接回来了,断绝孽缘了。“她怎么告诉你的?”
景爷想起昨晚小圆豆子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他微咳,“她说她有爱的人,”不爱他而已。
季舟横盯着好兄弟的脸,眯眼,瞧着些许不对劲。
片刻没多久,季舟横靠着椅子,一脸趣笑,这下可……有意思极了!
“景政深,你吃醋了。”
景爷:“……无趣!”
季舟横转着椅子,瞬间有了兴致,“景政深,你真的吃醋了。”他笑起来,这太让人意想不到,“你竟然喜欢上了我家小肥肉。”
季舟横继续自顾自的笑,“你喜欢我家小肥肉这一款。”
季舟横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站起来,依旧不可思议,他满脸笑容,“景政深啊景政深,万万没想到啊。季飘摇那高冷之花大美人你是看都不看一眼;还有那个谁喜欢你,你上去把人家脸上化了一刀毁了容;听说章静曼喜欢你,你要收购人家公司;没想到你这老家伙,左府的老板,国际的景爷,景氏的总裁,黑市…咳咳,没想到啊,你竟然喜欢我家那平平无奇,爱睡懒觉放臭屁,撒娇玩赖坏事精的懒蛋小饭桶。”
季绵绵在学校猛打了几个喷嚏,唐甜,“咋了?”
季绵绵揉揉鼻子,“好像教室空调开的有点低,冻到了吧。”
唐甜热的低头看看自己在扇风的手,抬头看看教室那老旧几十年的空调,扭头又看向面无表情季绵绵,“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冷自然凉吗?”
她热的继续扇风。“要我说你赶紧和景爷和好算了,教室空调都改换了,你不告状,景爷不拨钱,我们学生也遭难。”
季舟横办公室,他笑过之后,又发现了一件事,笑声更大了,“景政深,你喜欢我家小肥肉,我家小肥肉还不喜欢你,啊哈哈哈”
景爷脸黑了,季舟横发现季家论出息还得是他家小妹儿。
“我家小肥肉可算是给她哥她姐出了一口恶气。”龙凤胎姐弟俩联手都斗不过的男人,竟然栽在了他家所有人公认的小米虫身上。
季绵绵在全家眼中,生来就是享福的,任何压力困难一切不好的东西,一概不让小妹沾染,她就负责快快乐乐的长大。
偏偏最不抱希望的季绵绵,最后成了最有‘出息’的一个。
她弄住了景爷,
景家,季氏,早早就换了孩子辈的人接手,两家不成文的规矩,一旦家族孩子到了20岁,必须插手集团内部事宜。
季景两家,父辈开始就一直不相上下,自从景家景政深一人接手后,季家这些年常年老二,第一是景氏集团。
一开始是季飘摇和景政深斗,后来姐弟俩一起进入公司,愣是没压景政深一头。
可头一次让景爷屈尊来自己办公室的人,竟然是他家爱吃不动弹的小妹。
“问出来那个人是谁。”景爷开口。
季总靠近桌子,坏笑,“好处。”
景爷:“你开口。”
“国脑项目的研发权。”
“可以。”
季舟横脸上笑容更大了,“景政深,你还敢否认不喜欢我家小绵绵?那个项目,应该是你手头上当务之重的项目,你计划投资千亿,说给我就给我,只为了换一个让你摸不透的人?”
景政深气场依旧,“我讨厌的就是摸不透。”
下午,季绵绵收到了亲哥的邀请,去左府。
季绵绵回复:“不去。”
季舟横皱眉,事儿大了!
一个电话打给小妹,“为什么不去左府?请客又不花你小金库,你不是最爱吃左府的饭了吗。”
季绵绵:“没胃口。”
一旁的唐甜,“我看是景爷一天没回你消息,你没心情吧。”
电话那边,季舟横看着对面的景政深,你一天没回我妹消息?
景爷:“……”
他默默的拿出手机,打开小圆豆子的微信,看了看,短短两条消息,一条问他去哪儿了?一条问他在干嘛。
景政深手在屏幕上迟疑了一下,回复了句,“在忙。”
放下手机,季绵绵那边也收到消息了,看到那两个字,她火气更旺,“甜儿,你看他在敷衍我,要么就一直不回我消息,敷衍是什么意思?垃圾景政深!”
电话那头的景爷:“……”
“哥,我去,放学来接我。顺带今晚把我也捎回咱家,再也不去狗屁景政深家了。”
啪叽,挂了电话。
再看到景政深回复自己的两个字,跟炸药遇到火苗了似的,一碰就炸。
傍晚,季舟横亲自出现在高校教学楼下,载着季绵绵去了左府。
一路上她还生着闷气,闷闷不乐。
景政深那边的版本是听过了,还没听妹妹这边的,“小肥肉和哥说说,景政深怎么惹你了?”
“他……”对啊,他怎么惹自己了?
没有进行最后一步,是自己的及时制止,好像没必要生气吧?
半夜离家出走,自己独占大床,好像也没必要生气吧?
今天一天不出现,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更没必要生气了啊。
“他,他,敷衍我。”
季舟横一听就知道没说实话,“那一会儿见到他,哥替你好好说说他。”
季舟横开着车,又看了看自己小妹,养的圆圆润润白白软软漂漂亮亮的,要说没成就感,那是假话。妹妹是挺好看的,可是自认,她没有绝无天人的美,但谁见都会夸一句好看,没想到他家这个小肉肉,竟然拿住了景政深的心。这丫头,真有出息。
季绵绵没听明白哥口中何意,直到到了包间,推开门,一下子就看到了早在里边坐着沏茶等候的男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和季绵绵差点发生实质关系,而后又离家出走,消失一天又敷衍她的男人!
“哥,他怎么会在这里?”
季舟横拉着妹妹进去,“他来付账啊。”
拉着妹妹去坐在玉华轩包房,
景政深一个眼神都没看季绵绵,只是淡定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清茶,手势缓缓放下,举手投足迷人寻味,景政深不开口时,整个人周身都是陌离,都是拒人千里外。
季绵绵拉着小凳子,和哥哥挨的很近,小眼神恶狠狠的瞪了眼景政深,拿过他刚给自己倒的茶水,喝了一口,小嘴咂舌,“嗯,哥,这个茶也好喝。”
季舟横拿着菜单,翻了几页,“能不好喝吗,景爷特有的尊茶,整个左府,你看除了景爷谁敢喝这尊茶。”
季舟横也是托小妹的福,尝了一口,“景爷,走的时候送大舅子一壶啊。”
点了几道菜,等到上菜时,季舟横夹在中间看看互不搭理对方的夫妻俩,“我说,你俩一个结婚证上坐着的人,搞得跟第一次见面似的。需不需要我给你俩互相来了介绍?”
说着,季总开启了妹妹玩笑,指着景政深,“景爷,男,景氏集团掌舵人,你老公。”
季绵绵气鼓鼓的小脸看向窗外,哼~
气什么,不知道,翻身就是不高兴。
景政深深呼吸,端着茶壶又给季绵绵面前的杯子里继续倒了一杯茶,“喝吧,不是爱喝。”
他主动开口了,季绵绵才扭头搭理他,“你不是说你在忙吗?你在忙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季舟横看笑话的盯着好兄弟,还得是他家小妹啊。
景爷咽了下口水,“这茶刮油,能减肥。”
说着,季绵绵抱着茶杯咕咚咕咚几口下肚,杯子又空了,她盯着景政深手边的茶壶看。
“我还想喝。”
景政深端起茶壶,亲自再给她倒了一杯,季舟横哪壶不开非要提哪壶,“三儿,刚才不还在生气他为什么敷衍你吗?”
季绵绵猛然想起,对吼~
小眼神再次生气,控诉的盯着景政深看,“你在这里忙什么?”
景爷眼神微眯盯着看热闹的好兄弟,深呼吸,看着季绵绵回答,“忙我们的问题。”
“我们有什么问题?”
季舟横:“你们问题大了,听说你在外边背着景政深有小三了?”
季绵绵瞬间一脸呆愣的看着亲哥方向,“啥?”她哥确定说的是她吗,难道不是景政深吗?
“你哥我认识景政深快三十年了,他身边有没有女的,哥比你清楚。倒是你,外边有人了?”他家小肥肉可以啊,给景政深带绿帽子。
季绵绵愣住,小身板直直的,眨眼,“我外边是谁啊?”
“这不问你呢吗。昨晚你告诉我妹夫,说你爱的是别人,这不是外边有人了,还能是什么。”
一想起昨晚,季绵绵那叫一个羞涩,她以后景政深什么都说了,“你说过夫妻生活不什么都对外说的,你还把昨晚的事儿告诉我哥。”丢人不丢人呀。
景爷汗颜,他是傻子吗,不会挑着说吗。
季舟横:“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季绵绵脸红着,景政深尴尬咳了一声,恰巧这时饭菜都上了。
季总的好奇,大抵是没有答案了。
但季绵绵嚷嚷了好几次,她暗恋的那个人,今日三方会面,必须得有个答案。景政深心想。
季舟横吃着饭问妹妹,“三儿,和哥说说,喜欢哪个公子哥?”
季绵绵抬眸看了眼对面的景政深,显然他心情不佳,饭菜上桌却没动筷子。
“别怕,反正你俩两年后也离婚了,这就是形婚,他知道也好。”
季绵绵觉得也是如此,于是开口,“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季舟横又夹了一块肉,问:“他叫什么,哥去查查。”
“不知道。”
季舟横吃着吃着,定住,望向妹妹,“他多少岁了?”
季绵绵摇头,“不知道呀。”
季舟横和景政深对视,“他长什么样?”
季绵绵三度摇头,“没见过。”
一瞬间二人内心所想是一个东西,这小孩子不会被骗了吧。
“你网恋了?”
季绵绵再摇头,“那玩意不靠谱,网上谈恋爱等于杀猪盘噶腰子,我才不会被骗~”
二人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提着一口气,“你这一不见面,二不聊天,三不知情,你喜欢人家什么?”
“他救过我。”季绵绵开口。
景政深凝眉,“你在海外留学,晚上迷路那次?”
季舟横他丫的更迷惑了,盯着景政深,“你怎么知道小肥肉在国外留学还迷路了?”
季绵绵否认,“不是那次,那次有‘好心人’把我救了,我给过感谢费了。”
季舟横更吃惊,“你还真在国外留学期间迷路?”
季绵绵这次终于点头了,是有一次走错了地方,到了乱区,自己一个人,四周许多乞讨者,在街边随便搭的纸帐篷睡觉,遍地垃圾,还有人光明正大在她面前吸粉,然后盯着她,那个眼神,季绵绵想起来就恶心。
她走到了前后都很危险的地方,当有人要朝着她走去时,忽然身边去了几个热心人,腰间拿着武器,护着她走了出去。
到了家中,她就一人给了一万欧元作为感谢。
季舟横竟不知此事,他盯着景政深,那边压根就没搭理他的视线,而是凝视着季绵绵,“那你说的是哪次?”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她还遇到过危险。
“哥,你忘了,我五岁的时候,电梯失控被锁在电梯井了。”
此言一出,季舟横和景政深再度震惊,纷纷看着季绵绵。不过,这次,景政深的眼中多了一抹复杂的意味,他不确信的盯着季绵绵,“你还记得那年的事?”
季绵绵当然记得,“当时有个人从缝隙里进去,一直抱着我安慰,最后他把我从缝儿里递出来,哥,你忘了吗。”
季舟横怎么可能忘,那天小妹去学校庆祝他们小学毕业,最后却吓得所有人都一身冷汗。
急速下降的电梯,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电梯间还有个孩子,紧急制停也没办法,电梯直接卡在了电梯井处,面前是一堵厚厚的墙,仅留了一点缝隙,里边断电了,漆黑一片,季绵绵一个小人儿在漆黑的电梯间里边大哭,边哭边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和姐姐哥哥。
那次动静可谓不小,
季董恼火的,学校都差点遭殃,救援队在去的路上,学校的工人也在焦灼的想办法,想把电梯门撬开,朝上抬起来,最怕的是里边缺氧。
季母跪在地上,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从小缝隙中照进去,“绵绵,乖乖不要怕,妈妈就在外边,听妈妈话,你就去小角落里坐着,爸爸妈妈会救你出来的,千万不要动知道吗。电梯门打开你也不要出去,一定一定不要出去,小乖乖听妈妈的话,你是妈妈最听话的小宝贝。”
小绵绵穿着白色公主裙,坐在角角落,抽噎着,“妈妈,绵绵怕~呜呜,要妈妈”
所有人焦灼着,电梯偏偏是掉入了电梯井中,五岁小孩儿在里边怕的哭着咳嗽,季母是医生,种种担心纷沓而来,越说所有人越担心,这时,借助工具,电梯间缓缓朝上抬了几公分。
“我也不知道是谁,最后跳进去了,抱住我,还给我擦泪说不要我害怕。那么黑,我也没看清楚他的脸。”季绵绵告诉哥哥和,她的丈夫。
那个人的出现,确实安慰到了幼时的季绵绵,哭着搂着他脖子,“呜呜,你是谁,小肉肉要哥哥~”
救人的男孩儿搂着他,“我也是你哥哥。”
是你的……
后安抚好季绵绵,男孩儿便把季绵绵放在肩膀上,对着那个仅有的小缝隙口喊了声,“我先把她递出去,你们快点接着。”
到了缝隙接口处,季母一把将女儿拉出来,所有人吓死了,紧紧抱着季绵绵,季家二老那会儿腿都是无力的,季母抱着小女儿赶紧去医院检查。
留下在电梯中独自等待救援的男孩儿。
说的时候,季绵绵还有点怂,她小眼神得偷瞄景政深会不会生气。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在乎他的感受。
然而,景政深并没有生气,反而不断追问,“所以你喜欢的是那个把你抱出去的男生?”
季绵绵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救命之恩,我得以身相报啊。”
景爷:“……”那今晚就回家报答吧。
这次轮到季舟横吃不下去饭了,他放下筷子,盯着小妹圆圆的脸蛋问,“那你知道五岁那年,救你的人是谁吗?”
“我要知道了,我还暗恋干嘛。”季绵绵回答,她早报答了。
很好,季总扫了眼景政深,“那你要是知道是谁了,你要嫁给人家吗?”
季绵绵看到景政深,想到自己还已婚身份,“嫁不了,我都结婚了,再结婚,那不犯法吗。”
“那你要是离婚了呢?”
“那万一人家结婚了,我离婚上赶着去当小三,三观不正啊我?”季绵绵吵哥哥。
季总心情不太愉快了,“那你见到人家要怎么感谢?”
“给钱。”季绵绵别的没有,“咱家就钱多,给他一辈子不用奋斗的钱,我养着他,也可以养他老婆他孩子。”
季总:“……”吃苍蝇了一般的难受。
“万一他比咱家有钱呢?”
“不可能。”季绵绵很笃定,“比咱家还有钱的就只有景政深,我就不信除了景政深家,还有谁比咱家更有钱。”
国际排名,景氏第一,季家第二,数年未变,实力相当。
就不信救自己的男孩儿,家能比她家还有钱。
季舟横滚了滚喉结,一股子憋屈在喉中。
因为,季小绵绵当年的救命恩人,正是凡事压他们一头的景家掌舵人,国际景爷,她现在的丈夫——景政深!
季绵绵五岁那年,刚巧也是景政深的小学毕业。
发生混乱时,景家当时也在现场,景老还在安慰季家,“别慌别慌,赶紧打救护车电话,以备不时之需。”
所有人都趴在那里急的热锅蚂蚁,终于电梯间门被敲开了,但是缝隙太小了,一个手指的缝隙,后来工人又借助杠杆把电梯整个朝上抬了抬。
季舟横要跳下去把妹妹抱上来,奈何他身高不够,缝隙又只容一个孩子钻进去。景政深过去看了眼,“我下去。”
他比季舟横大,个也高一头,学校那些其他个高的,人家非亲非故,谁也不敢让自家孩子下去,只有身高够的景政深愿意。
少年景政深从缝隙钻进去,攀附着边缘,缓缓落下,看着乖乖听妈妈话,坐在角落哭的小孩儿,景政深慢慢走过去,弯腰把她抱起来,她害怕的小身板都在颤抖,紧紧搂着他脖子泪都擦在了他的耳朵上,“不要怕,我把你送出去,乖乖踩在我肩膀上,你妈妈在外边接你。”
季绵绵抽噎着,在黑暗中和景政深对视,她只记得那双眼眸,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双让她安心的眼眸,男孩儿对她笑了笑,就把她放在自己肩膀上。
那个人,是景政深。
是少年的景政深,他说,“别害怕,我也是你哥哥,会保护好你,我是景家的哥哥。”
可惜,季绵绵没记住,只知道,他也是自己哥哥。
被拽出去,她小腿都擦破了,被妈妈死死抱着,抱去了医院检查,里里外外检查一个遍,心理也做了测验,证实她安全后,小屁股就迎来了妈妈严厉的巴掌,“季绵绵,我一会儿没看住你,你就跑电梯里,我让你去了吗?会不会和爸爸妈妈走一起。你这皮孩子,你说你欠不欠揍。”
季绵绵大声哇哇哭叫,一个帘子隔着的,还有刚被解救去医院也做检查的景家长孙少爷——景政深。
隔着帘子,听着她哭,景政深却笑起来,这小圆豆子,聒死人了。
从小聒到大,景政深的心情好了,季总不看笑话了。
因为他忽然发现,景政深喜欢他妹妹,而,他家小妹,早在五岁的时候就喜欢上景政深了!
这算什么,夫妻俩的互相喜欢吗?
季舟横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妹妹,省的一说,他家小肥肉把景政深真当救命跟人,彻底爱上他。
饭吃不下一口,忽然盯着妹妹手链,“你手上戴的是什么?你不是不喜欢带首饰的吗。”那珍珠钻石手链什么时候买的?不对,她压根就不会买,是别人送给她的,不过节不庆祝的,只能是一个人送给她的,“你给我摘了!”
季小绵绵偷偷把小手藏在背后,“哥,我被诅咒了。”
……
季舟横要把妹妹带回自家,不送景家了,景政深却在门口拦住,“她脚伤不便,回家我方便照顾。”
“犯不着!”
“国脑研发项目,我让人转,”
季总:“不需要!”
拉着妹妹要上车,季绵绵上车前,还扭头看了眼孤零零的景政深,心里头不舒服,觉得他一个人好可怜。
“哥,我要不,”
又是话没说完,被季总吼了句,“上车!”
季绵绵赶紧爬上去,坐好姿势,鼓着小嘴,离开时,她的眼睛望着景政深,直到消失。
“哥,他一个人,”
“管你什么事,回家。”
季绵绵哦了一声,开始盯着后视镜,想看景政深,怎料,看不到了。
“哥,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当年救我的人,就是,就是想找到他。”
季舟横不说话,今天这顿饭,吃的真憋屈。
景爷舒心了,坐在车中,想起刚才的话,他脸上洋溢着笑容,“小笨蛋。”救命恩人就在她的身边,还不自知。
烦扰了一天的愁结,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意外的答案。
景政深发动车子,驱车回公司,耽误了一天的工作,这下终于可以处理了。
晚上,回了自己家的季绵绵,可把她爷爷奶奶宝贝坏了,“我的小宝,你快算回来了,来奶奶给你喂薯片吃,那天逛超市,你爷爷还非要买,就说你这几天一定会回来。”
结果还真回来了。
季老骄傲,“那是,我和咱家小宝心有灵犀。”
季母下班回家,看到脚丫子翘茶几上的闺女,“还没好?”
季绵绵:“医生说半个月去复查,复查就好了。”
季母过去踮起闺女脚丫子看了看,“医生什么时候说的?”
“上周。”
季母:“那就是这周再去复查一次。”
看着女儿的小脸蛋,“在景家没少吃好吃的,你看那脸,又圆了。”
季董下班回家,“闺女,爸的小宝宝回来了?”
季舟横见家人都回去,“宣布一下,明天我去景家拉行李,咱家闺女以后还回咱家住。结过婚,还真当是景家人,天天让小肥肉住景家了。”
季绵绵一想起景家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那么喜欢自己,“哥,他们也会想我的。”
“想你就来咱家看你。”
别真和景政深在一起久了,真喜欢上景政深可怎么办。
景爷心情有眼可见的变好,甚至他亲自着手的项目都要给季家,“总裁?”计子安百般确认。
景政深点头,“你去季氏集团找季舟横过项目。”
季舟横接到电话,轮到他去景氏集团找那个看似中规中矩的男人了,“景政深,你这狗藏得挺深啊。”他也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手机密码设置和他家小肥肉的初见时,他就该怀疑了,那会儿他没知觉。今天和景政深一吃饭,他意识到,“绵绵出国那一年半,你早派的有人暗中保护吧?”
除了季家派过去的人,还有景爷动的人脉。
不然解释不了,小妹迷路,忽然天降好心人,拿着武器一路护送她离开。那么巧合?
更巧合的是,这件事家人都还不知道呢,景政深却知道!
景政深没有反驳。
季舟横:“你早知道我姐失踪,当景爷爷提出和我家联姻的时候,你就知道大概率是娶小肥肉,你还是答应了。”
景爷沉默,靠着椅子,细细听他分析。
“我还纳闷呢,秋月台,你的私人住宅,我和你做朋友了二十多年,生死关卡我们都经历过,却进秋月台的次数屈指可数。心理严重洁癖的人,是怎么接受结个婚,就让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住进去。”原来,这狗东西是惦记上他妹妹了。
“景政深,你一个老东西,你心理有病吧?”喜欢他家小孩子。
景政深佛然,“她20了。”
“你都快30了。”
27岁的景爷:“……你还是比你姐差一步。”
“什么意思?”季舟横皱眉。
景政深:“季飘摇为什么要在绵绵十八岁时,把她送出国?”
这件事季舟横确实不理解,但他姐行事,就是她爹妈爷奶也不敢干涉插手,所以,为什么?他没问过。
“因为季飘摇在防我。”
季飘摇失踪前,找到景政深,就是这间办公室,她坐在季舟横此刻坐的椅子上,魅人的小脸蛋盯着景政深,瞧着他工作,“景爷喜欢我家小孩儿?”
景政深不耐烦,“季家没事了?”来他这里做什么。
“季家没事,我家小孩儿有。”
景政深的手顿住,合上电脑,“找我何事?”
有时,同一高度人的彼此对视,一些话,无言便是答案。
季飘摇回去就让妹妹出国了,任凭小妹在家哭天喊地闹来闹去,她姐还是把人送出去了。
“我姐是在防你对我小妹下手?”
景政深:“我不是那么畜生的人,显然在你姐心中是。”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他还没到那个丧心病狂的地步,只是,缘分来时,他躲都没躲掉。一辈子,能有这一次奇妙的缘分,就足以慰憾所有了。
季舟横从景政深办公室走出,还不可思议,对这个龙凤胎姐姐,也对自己的好兄弟,更是对自己,“我真的很蠢吗?”他在质疑自己。
本来对妹妹他是很爱的,可是回了家之后,不到三个小时,“行行行,景政深厉害,景政深最好,谁都比不过景政深,你给景政深打电话,让他现在把你抱走。”
季绵绵:“吵架就吵架,你扯景政深干什么?”
季舟横指着小妹,“是你提的,景政深这儿好那儿好,到底谁扯的。”
“可我和景政深正冷战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你抱我上台阶,你意见咋那么多。你是我哥还是他是我哥,不行你就多锻炼,你现在抱不动我,以后怎么抱我嫂子?难不成还让我未来嫂子抱你啊。”
台阶口,兄妹俩干起来了。
起因,上台阶。
一瘸一拐的季绵绵享受惯了被抱着上下台阶的待遇,回了家里,故意消磨哥哥。
季舟横一开始很乐意的,妹妹嘛,就这一个,宠了就宠点呗。
结果抱了一下,季舟横的脸都红了,“你整天在吃猪饲料吗,你胖这么多。”
这话一出,季绵绵瞬间炸毛,“你吃鸡饲料了吧,你这个小菜鸡力气抱不动我就算了,还嫌我胖,景政深天天抱我上下楼梯,还抱着我散步,他咋不说我胖。”
现在别和季舟横提起景政深名字,好兄弟打算散伙了,“他厉害不让他来抱你,旁边有电梯,自己钻进去摁。”
季绵绵:“你说你来抱我的,你必须把我抱上去。”
“不抱。”真没想到他家小肥肉看着真没那个重量啊,咋抱着这么费胳膊。
季绵绵揪着哥哥衣服,爬他后背,“不行,我今天就赖这儿了,你背也要把我背上去。”
“我过肩摔,给你摔地上。”
“那咱爸咱妈打死你。”
季舟横:“打死我也拉着你垫背。”
台阶处又吵闹起来,忽然,季家客厅有来客了。
季老爷子,“咦,政深,你来了。”
季老夫人起身,“你这孩子,你来就是回自己家,怎么每次过来都带礼物啊。搞得跟客人一样。”
季景两家,除了四个老人,嘴巴上的不对付外,私下关系都是不错的。
每次景家遇到危机,季家自动放弃一个产业,让景家入手,度难关。
季家需要原料不够,被外国卡着门槛,景家果断出手,一船船的货物送过去,钱是其次。
何况,这么多年,就凭景政深救她家小绵绵多次,这两家的恩怨也早没有了。
就是老人上了年纪嘴巴斗的很凶,谁也不输谁。
景董当初老婆没追上,还喊着季董出门喝闷酒呢。
“绵绵,绵绵?”客厅,景老扯着嗓子大声喊,“小宝?”
“哎,爷,我和我哥在打架呢。”
景老:“别打架了,政深来了。”
正在动手的兄妹俩都停下动作,季绵绵一蹦一跳的跟野兔子似的跳出去,“景政深,你快来,给我报上台阶,让小弱鸡看看,什么叫老公力~”
景政深不懂又在闹什么,季舟横指着门口,“走走,景政深你现在把人接走。”
“我就不走,这是我家,我凭什么走。”
“那咱分家。”
“行呀,我要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咱分了了~”
季舟横:“你是分好了,一个都没给我留。”连他自己都没给他留。
季绵绵傲气哼了一声,季家都习惯了家里娃们吵架。
季母洗漱过后下楼,“政深来了?”
“嗯,来接绵绵回家。”
“回什么家,这儿也是你家,今晚别走了。”季母说道。
季绵绵还扭着非要景政深抱着她上台阶,结果景政深果真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来,季舟横不信邪,“走几步我看看。”
于是上了台阶,季绵绵搂着景政深脖子冲哥哥叫嚣,“看到了吗你,你是小弱鸟,以后你老婆可怎么办呀。反正我结婚了,我老公有力气,就是心疼我以后的嫂子~”
季舟横:“……这个家,我一秒也不想呆了。”
最后,景政深也没留宿季家,得知季绵绵想住老丈人家,景政深便说道,“那我过几日来接绵绵,这几天她就在家好好陪陪你们。”
走之前,都去送景政深,就季绵绵一个人坐沙发上不动。
景政深看着她,越过众人走到她面前,“玩几天想回秋月台了我来接你,想景家爸妈爷爷奶奶了,也给我打电话,开心点。”他揉揉季绵绵脑袋。
季绵绵鼓嘴,打掉头上的手。
刚才和哥哥吵架,都忘了自己和景政深还生着气呢。
至于生什么气,季绵绵始终没头绪,反正就是不高兴。
这一点,吃不了细糠的唐甜儿也解决不了。
景政深次日又消失了一天,季绵绵魂儿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
续下一篇:
翘班哄小妻子,为什么哄她?他也不知道,就知道她生气了自己得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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