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胎七月,丈夫剖我腹,用脐带血救他前妻的孩子

故事漂流者 2024-10-23 12:06:43
第1章 我们离婚吧 半夜十二点,程泽阳的前妻丘娜又打来电话,声音慌张地说:橙橙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吓坏了,我跟着程泽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丘娜的别墅。 门打开的瞬间,丘娜突然奔过来,一把搂住程泽阳胳膊,带着哭腔楚楚可怜。 “泽阳……我吓坏了……” 她穿着一身真丝吊带短裙,里面什么都没穿。 看到后面的我时,她手上动作礓着了,问: “你怎么来了?” “橙橙怎么样了?” 程泽阳率先往楼上跑去,我也跟着跑上去,儿童房里,橙橙睡的正香。 保姆解释:“橙橙发低烧,流了一点鼻血,还好,已经没大碍了。” 丘娜在旁边冷着脸斥道:“要你多嘴!” 保姆哆嗦地离开了,我拉着程泽阳:“既然没事了我们就回去吧。” “这半夜,孩子还发着烧呢,万一她又流鼻血呢?泽阳你留下来照顾女儿,月月你要不和保姆挤一挤?” “发烧流鼻血不应该去医院找医生吗?你留下还是回去?” 我盯着程泽阳,他沉默了。 “好,我回去了。” 滴滴在我面前停下来,程泽阳选择止步。 我最后一次问他:“我们也会有孩子,当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会选择守在我们身边还是奔向她们母女?” “这问题有点无理了吧?” 呵呵。 好吧,我懂了。 我笑着摇头:“我们离婚吧!” 他瞬间眉头拧成绳,怒着声:“别闹好吗?橙橙还生着病呢,我没时间哄你。” 我不需要你哄! 深沉的夜色里,我独自一人离开了。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是丘娜发来的短信: “你和泽阳离婚吧,他心里始终放不下我和橙橙,但一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难道你还不明白?” “或许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虞月月,体面的放手吧,给自己留点自尊。” “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婚?我有,说话呀。” “三十万?五十万?一百万?” …… 这世道多可笑,丈夫的前妻拿钱砸我,要我离开。 凭什么!? 我发给丘娜:“程泽阳不值一百万吧!” 又截了屏发给程泽阳:“你认为我应该要多少?” 关了手机,我闭上了眼,晕晕乎乎中,觉得不对劲儿。 不到十公里的路,开了快一个小时了。 “师傅?怎么还没到?” “大道在修路,得绕啊!” 来的时候并没有修啊,我霎时清醒了,往外看去,漆黑一团。 我慌了,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给程泽阳打电话,快点,快呀,快接电话。 一遍两遍关机了。 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机不怀好意地笑了,我恐慌的脸色煞白,去拉车门,车门被死死锁住了。 司机不顾我声声哀求,加速,颠簸,加速。 我的心也跟着坠入谷底。 扑天盖地的恐惧。 完了,我要死在坏人手里了。 “加一千块钱!” “好!” 我多付了一千块钱,司机将我扔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恐惧像黑夜一样无边无际。 我疯了似的一口气跑了几百米,到小区门岗看到亮光时,我抑制不住地弯着腰狂吐起来。 五脏六腑都快被呕出来了,难受的眼泪也跟着涮涮往下流。 第2章 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小区保安走过来,关切地问:“程太太,我打话通知一下程先生。” “……不用……” 我不断地朝他挥手,他根本不管兀自去打电话了,几分钟后,又满脸歉疚地回来了: “不好意思程太太,没人接!” 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一开灯,跳闸了,我摸着黑往里走,又被不知道谁的拖鞋绊的摔倒在地。 有些罪真是自找的。 那一晚,我睡的昏昏沉沉,在悬崖边边逃了一晚,醒不来停不住,害怕极了。 “程泽阳!程泽阳!” 我惊恐地睁开眼,浑身是汗,空荡荡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我的回音。 曾经,丘娜嫌程泽阳穷,离婚后转身跟了一个富豪老头,每天过着上流人的奢华生活。 离婚后的程泽阳真的是一无所有,唯一的一套房子给了丘娜。 我认识程泽阳的时候,他和丘娜刚离婚一年。 我们确定恋爱关系没多久后,程泽阳的事业如日中天,一年前,我们结婚那天,丘娜哭着打来电话,富豪老头脑血栓死了。 洞房花烛夜,我独守空房。 程泽阳陪着刚死了老公的丘娜和痛失后爹的橙橙到天亮。 从那天开始,为了争夺财产,丘娜和富豪老头的亲戚们开始打官司,三天两头上新闻。 舆论的口水差点将丘娜母女俩淹死。 程泽阳便义不容辞成了正义的化身,成天忙着解救和保护丘娜母女。 我理解,他毕竟是一个父亲嘛。 等这事过了,丘娜拿到了自己该得的那份巨额遗产,和孩子又可以过上不差钱的奢华生活。 那时,程泽阳也就不用为程橙操心了,丘娜也不会事事找前夫。 官司打了多半年,丘娜赢了,笑盈盈的到我家来感谢程泽阳,死皮赖脸要加我微信,要请我们吃饭。 又有了钱的丘娜却没了老公,开始惦记别人的老公。 她总是以各种正当理由骗走程泽阳。 家里水管爆了,灯坏了,孩子养的宠物生病了,宠物死了,孩子心情不好了…… 不论有多忙,程泽阳随叫随到。 有一次丘娜生病了,程泽阳接送一下橙橙,接送完孩子顺便探望一下病人。 这时丘娜感动的发了个朋友圈,附上一束红玫瑰的图片:谢谢程某人。 她是怕我不知道。 孩子经常半夜生病,每次丘娜都会打给程泽阳,就是再困再倦,他立马穿上衣服连夜赶过去。 程泽阳是这样解释:“丘娜不会开车,人又胆小,橙橙是我女儿,我总不能不管她的死活吧。” 我也委屈:“一周七天,只有两天你是我丈夫。” “月月,我很累,你别那么自私别无理取闹,好吗?” 是我无理取闹吗? 孩子成了万能的借口,一个毫无挑剔的理由。 我感觉自己快疯了,情绪也到了极限。 下午三点,阳光正劣,程泽阳一脸倦容地回到家。 我平静地将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没说一句话,他瞟了我一眼,不耐烦地接过纸。 他安静地看着,一手大力地扯着衬衫领口,接着,愤怒地撕了离婚协议。 我一直在打印离婚协议。 他始终沉默着,撕了一份又一份。 “你不签,我们只能法院见。” “我签了,你和孩子怎么办?” 我愣怔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的? 造化弄人,那天晚上,我一直呕吐,后来到了医院才知道自己怀孕5周+了。 不由得我伸手摩挲着小腹,宝宝,你终究来的不是时候! 我想打掉孩子,又舍不得,想了又想,还是舍不得,把他留下来吧。 但我要离婚,坚决要离开程泽阳。 第3章 深夜秘谋 我默默地收起孕检书,一边准备离婚事宜。 但不知道程泽阳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明明没露出破绽啊! 我努力地挤出笑容,无所畏的语气对程泽阳说: “反正有你和没你都一样,离了,反而就没那么多期待了。” 程泽阳脸皮在抽搐:“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么你想好了?准备不爱了放弃了对吗?” 实在太累了,爱与不爱谁先放弃,也不想再辩解了,我摇头苦笑: “失望攒够了,再耗下去就没皮没脸了。” 程泽阳疲倦的双眼里溢满痛苦,开始挣扎: “我们还没到非离不可的那一步,宝宝的到来是上天的安排,这意味着我们的爱情和缘分还没结束,宝宝也不希望爸爸和妈妈分开。” “分娩那天我找不到你怎么办?手术室外医生找不到你签字怎么办?我坐月子,你和丘娜在纠缠,怎么办?我怕那时候我会产后抑郁,所以,趁现在斩断所有对你的期望,也算是即时止损。” “不会的,我以后会彻底让丘娜消失在我们的生活里,真的,小乖,相信我。” 他伸长胳膊过来揽我,我闪开了,拒绝道: “你趁早签了吧,我累了,不想对薄公堂!” 我这个人就这样,一但做了决定,绝不轻易改变。 就像当初,明明知道他离过婚且有孩子,却不顾父母反对,果断地跟他先领证再结婚。 婚姻才维持了短短一年时间,却又要绝决地分道扬镳。 一个人努力守候的婚姻是徒劳伤神的。 所以,清醒一些也好。 离婚的事和怀孕的事我没跟亲人讲,但很快我爸妈和公婆都知道了。 四个老人轮番住进了我家,苦口婆心,哭天抹地。 我和程泽阳都是独生子女,我们的父母相对也都是明理的老人。 但就是在我和程泽阳离婚这件事情上,两对父母特别固执。 程泽阳的父母不愿意我们离婚,毕竟他们的儿子离过一次婚了,再离第二次就显得人渣了吧。 而且,我公婆特别讨厌丘娜,说她这种眼里只有钱的女人,只能共享荣华却不能同甘苦难。 他们怕程泽阳又和丘娜搞到一起。 这我理解,但我爸的态度却让我不解。 当初,他是极力反对我和程泽阳在一起的,坚持说:程泽阳的那碗水端不平。 可我就是不信那个邪,偷偷跟他去民政局领了证。 看到结婚证的那天,我爸血压飙升晕了过去,急救过来后,老泪纵横: “月月啊,我的姑娘哎,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那个场景我永远忘不了,心酸、心痛。 所以,这一年来,我隐忍了许多,底线退了又退。 现在我无路可退,不想再忍了,可我爸老人家不同意了。 他说:为了孩子,你得力挽狂澜,程泽阳离过一次了,肯定不想再离第二次,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我说我累了,心死了,不想做无畏的挣扎了。 我爸情绪激动,声泪俱下:“以前你不听我的,这次你就听爸爸一次,求你了,闺女!” 为了安抚我爸,我答应他先不着急离婚,再好好考虑一下。 四个老人瞬间眉开眼笑,立马打电话通知程泽阳回家。 当着父母的面,程泽阳发誓再也不和丘娜纠缠,以后全心全意的守护我和肚子里的宝宝。 程泽阳说到做到,除了在公司,其余的时间全部给了我。 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陪我看电视陪我听音乐,周末,居然会陪我一起逛商场,吃过饭,他会牵着我手在小路上、夕阳中散步。 曾经的风雨都过去了,我要的温暖小家和心爱的人都回归了。 第4章 不当救世主 我妊娠反应很严重,前四个月几乎每天吐的昏天暗地,饭也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 程泽阳生怕有个闪失,一日三餐都费尽心思亲自为我准备。 从我的吃住到孩子出生所需要的所有物品,他都花费了心思,跟所有准爸爸一样,他的喜悦也感染了我。 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胎儿身上,他每天一个样,神奇地变化让我激动不已,也暂时忘掉了以前的种种不痛快。 更喜悦的是,丘娜母女也真的奇迹般地彻底从我的婚姻里消失了。 孕期短短七个月,我备受呵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 可他的温柔里、专注的凝视里却总隐藏着什么。 胎儿到了七个月左右时,我开始失眠,腿抽筋、腰疼,半夜两三点就醒了。 这天晚上,我又醒了,睡不着就干脆到卧室阳台上看星星。 也没开灯,我摸索着到了阳台,忽然看到客厅的阳台上有隐约的火光,还有一丝疑似手机发出的光亮。 是程泽阳?他也失眠? 我轻轻往外走去。 “胎儿才七个月,没到预产期怎么出来?这时候生下来孩子能活吗?……她是不会同意提前把孩子生出来……你先别急别逼我,好吗?” 程泽阳狠狠地吸了口烟:“医生怎么说的……他们能保证胎儿的脐带血百分之百能救橙橙?” 霎时,我石化在原地。 看似幸福的我,已然处在一个逆天大阴谋里不自知。 下一秒,我浑身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如果我没变傻,他的意思是,要用我孩子的脐带血去救橙橙?他们似乎很迫切,最好我的孩子现在就出生。 “好,我这两天就去跟她谈……” 程泽阳将烟蒂扔到地上,狠狠地用脚碾碎了。 不容多想,我收起心中恐慌,蹑手蹑脚地跑进卧室,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 一会儿,卧室门被推开了,程泽阳悄悄走过来。 一道阴影笼罩过来。 我背对着他不敢合眼,身子在被窝里轻颤。 忽然,旁边的床塌陷下去,他合着衣服躺下来,将头埋在我背上,隔着被子搂着我。 我敢肯定,程泽阳一定感觉到我是醒着的,但他没拆穿。 时间煎熬,我如同泅溺在疾风骤雨般的阴谋里,身心都被折磨。 好友凡姐曾警告过我,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我没在意。 现在我信了,但还不算晚。 这场自我保护的生命大战,比电视里的宫斗戏还让人惊悚。 在程泽阳面前,我处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必需有八百个心眼防着他。 我在家里装了好几个隐形摄像头,手机紧急联系人里增加了几个关键时候能救命的医生和朋友。 接着,我又找了律师,把我的情况告诉了他,按照他的建议,我开始悄悄为离婚做准备。 我不能拿孩子的生命做赌注,必须得快,在程泽阳摊牌前,我得不露痕迹的把财产转移,将一切准备好。 几乎同时,他们忍不住了。 这天下午两点,胎动异常频繁,我小心地抚摸着安慰他,心里却也莫名忐忑起来。 外面,天空还飘着雪,土地万物被大雪深埋。 程泽阳突然回来了。 外面银亮的光线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他沉默了很久,对我说: “七个月前,橙橙检查出白血病,医生说,只有脐带血可以救她。” “所以呢?” 我双手放在腹部,冷漠地看向程泽阳,他也望着我。 “没时间了,橙橙等不了了,她需要宝宝的脐带血。” 我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一步步朝他逼近。 第5章 黑诊所惊魂 “月月,我们可以提前去剖腹,我、我、我咨询过了,医生说七个月的宝宝也可以成活的……” “医生也告诉我,七个月胎儿的存活率只有50%,他有可能因为发育不全引发并发症而失去生命。” “我们可以去好一点的医院,存活率可以在80%以上……万一,就算这个孩子没了,我们以后还可以再生……” “够了!” 一记清响的耳光伴随着我愤怒的嘶吼在屋子上空回荡着,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字一句道: “他是我的孩子,我必须要平平安安地把他生下来,要百分之百的平安,你听清楚了,是百分之百。他的出生,是作为一个新生命顺其自然的来,而不是为了救谁。” 程泽阳红着眼眶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你要见死不救对吗?月月。” “你别叫我名字!” 我又一次抑制不住胸腔中的怒火冲他吼道。 “你以为你们是谁啊?凭什么要拿我孩子的命去换另一个孩子的命,橙橙是你的孩子,宝宝就不是吗? 他还没出生,你们就开始策划、操弄他的生命,程泽阳,你他妈还是人吗?你就是个畜牲!你让我恶心!” “我知道我不是个好丈夫,但我没办法,月月,你试着理解一下我好吗?我求你了,你若不答应,橙橙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话,程泽阳突然跪了下来,他握住我手: “橙橙的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月月。” 哈哈哈……突然想笑,这时候,他给我戴上了掌握生死大权的圣人光环。 我断然绝决地对他说:“我不接受这样的道德绑架,你休想!” 我不是救世主也不当圣母。 我只是腹中胎儿的妈妈。 我只要我孩子平安健康! 不要50%、80%、我要100%! 程泽阳被我赶了出去,附带着一份离婚协议。 一刻也不想看到他,我给律师打了电话,如果程泽阳不接受离婚,那就立马提起公诉,对薄公堂。 程泽阳以离婚协议为由,约我谈判。 按约定到了他说的地方后,我才发现自己被骗了,那是一个黑诊所,医生已经做好准备了。 “怎么?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是吗?” “如果你愿意救橙橙,后半辈子,我当牛做马补偿你。” 我嗤笑摇头:“你不会得逞!后半辈子我不想看到你。” “那对不起了,月月,后半生我养你!” 他一步步朝我逼近,腥红的双眼里有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疯狂。 我轻轻抚摸着腹中的胎儿,他立刻安静下来,他真的很懂事。 “他正安静地看着你听着你的声音,程泽阳,你真的要杀了他吗?” 回应我的只有冷漠绝决,全副武装的医生将我团团围住,架着我往手术室走去。 “放开她!” 凛冽的女高音震慑力十足,他们猛然呆在原地。 来之前我多了个心眼,给凡姐和我的律师打了电话,万幸,凡姐带着律师和民警及时赶来。 程泽阳脸抽搐着,痛苦至极,大概是没想到,一向被他称为“小乖”的我会这样提防他。 为了安全起见,我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准备搬到我爸妈那儿去住。 门一打开,程泽阳站在外面,他颓废无力的靠着墙,胡子拉碴吸着烟,脚下一地烟头。 看到我背着包,他挡在我面前: “月儿,只要你答应救橙橙,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存款房子车子公司全都给你。” 他已经被起诉了,开庭在即,却还不死心。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要你现在去死!你死了我就答应你。” “嘭”门被我大力地关上了。 我有种预感,不达目的,程泽阳不会让我离开这间屋子。 第6章 鬼门关 于是,我立即给他爸妈打了电话,对他们说:我有些不舒服,想让二老搬过来帮忙做两天饭。 公婆很乐意的答应了,十分钟不到,我听到外面有动静。 有人在开门。 原以为是程泽阳,却万万没想到是丘娜。 “请你出去!” 她不但没出去,反而将门反锁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忽然扑过来牢牢的抓住我双臂。 “你的孩子只是提早出生两个月,他只需要在保温箱里再住两个月,又不会怎么样,可橙橙……” “闭嘴!” 再救子心切,别人的性命可以罔顾吗? 其实,我也去医院了解过,脐带血并不能百分百确保治愈白血病,就算脐带血移植成功,术后复发率也有50%至70%。 失去理智的丘娜根本不在乎这些,一心要杀鸡取卵。 可是她低估了我也是一个母亲。 瞬间变了副嘴脸:“虞月月,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救我的孩子?” “你应该去找医生救你的孩子。” 丘娜摇头嗤笑着朝我走近,一副命令地口气说: “你现在就去做剖腹手术,等橙橙手术成功了,我带着橙橙离开,程泽阳就让给你。” 不稀罕! 不愿意再跟这么一个疯狂的人说什么,只想让她赶紧离开。 于是,我朝门口方向走去,准备打开门请她出去。 完全没有防备,她迅速地、狠狠地朝我扑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剧烈撞击,让我整个身体重重地往前摔去。 下意识的,我双手紧紧搂着肚子,额头撞在了尖锐的墙角上,血瞬间模糊了一只眼。 更糟糕的是,下身一阵热流涌了出来,双腿间血水模糊。 腹部疼痛接踵而来,一阵阵渐渐剧烈。 “程泽阳,程泽阳……” 我躺在地上不敢轻易乱动,眼睁睁地望着门的方向,缓缓地往前爬。 他就在外面,他就在外面,他就在外面。 “救命,救命,救我……” 我声嘶力竭,他听不见。 我痛不欲生,他看不见。 救女心切的丘娜已经疯了,她蹲在我面前,问: “为什么这么固执?一个胎儿,有什么感情?你年轻健康,就算肚子里这个死了,以后也可以再怀再生啊。可你偏偏见死不救,非要逼我动手。” 她伸手掐住我脖子,凶狠地嘶吼:“逼我动手逼我动手是吧?” 我没力气还手,护着胎儿不敢乱动,喊也喊不出来,眼看着快要被她掐死了。 快要窒息的最后一秒,她突然松开了手。 门被打开了,一道亮光射了进来,恍惚间,人影混乱。 “……救我,救救我……”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将我抬上了单架,奋力地往前跑,我也奋力地跟着他们一起跑。 “……救我,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程泽阳和丘娜也跟在后面,她颤着声问他:“如果她和孩子都死了,脐带血还能用吗?” “你最好期待她们没事!” 手术室门口,医生拿着手术知情单问程泽阳:“保大人还是小孩?” “保大人,先保大人。” 第7章 他死了 公婆泪流满面地对医生说着,可程泽阳却沉默了,他在犹豫、在权衡利弊。 丘娜冲过去挡在程泽阳面前,对医生说: “随便,无所畏,我们只要脐带血!” “造孽造孽啊!” 公婆不断地捶打着程泽阳,他下不了决心。 不知道他是在我和宝宝之间犹豫,还是另有所顾忌。 “救宝宝吧!” 没想那么多,我去拉他的手,却扑了空,一遍又一遍,我根本触不到他。 于是,我大声在他耳边喊,一遍又一遍,他无动于衷。 医生再一次催促了。 “救孩子!”我急切地对医生说,医生也听不见。 究竟是怎么了? 我去拉医生胳膊,才震惊地发现,我根本不是我。 真正的我正躺在手术室的床上,浑身是血,全身插满了管子。 原来,站在这里哭天喊地的是我的魂魄。 所以,任凭我撕心裂肺,没人听得见。 程泽阳问医生:“如果保大人会影响采脐带血吗?” “不管保大还是保小都不影响!” 他忽然有了决定:“那就保大人吧。” 还没来得及签字,丘娜将程泽阳拉到一边,害怕地低声说: “虞月月醒了不会饶过我们的,还是保小的吧。” 程泽阳犹豫再三后,改了主意,他闭着眼签了字。 “保孩子!” 这时候我爸妈跌跌撞撞哭着跑过来,我迎面奔了过去。 经过他们的身体,如风一般,轻轻地穿过。 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只能悲伤的、怔怔的看着。 手术室的门无情的紧紧地关上了,我爸妈还是没赶上。 “救大人,救我女儿,医生,救我女儿啊!” 我妈趴在地上,凄惨的哭声在清冷的走廊里久久的回荡着,我想扶她起来,却什么也做不了。 抬头,看到我爸紧紧地捂着胸口,面容痛苦的缓缓倒下。 “女儿……” 我悔,我恨,我怒。 人间尚有恩情未报,还有仇恨没结,我怎么能这样轻易死去! 绝不能死! 看着手术室紧闭的那道生门,我奋力地冲过去。 一道门,两道门,三道门…… 重重门后,我终于找到了我自己。 “拜托了,医生,求你救我和我的孩子。” 虽然他们听不见看不到,我还是郑重地向他们弯腰致敬。 我想活着,强烈地想要活下去,我看见了我眼角的泪水,源源不断。 忽然,一道有力地声音传来: “我们尽全力,大小一起保!” 主刀医生温暖着语气在我耳旁说:“你也要努力啊!你的孩子能感受到。” 我们都要活下来! 上天眷顾,我活了下来,睁开眼,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从医生的对话里,我知道,我没了子宫,以后再也当不了母亲了。 主治医生还告诉我:“孩子属于极早产儿,体重不足两斤,重症肺炎败血并发症。” 他们还告诉我,孩子长时间缺氧导致脑细胞受损,就算孩子活着,智力方面也受损,他们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早就没了哭和悲伤的权利,也不自怨自怜,我平静地接受了事实。 人总是不遭点罪不知道清醒,最后一点情分不磨灭不死心。 如果我的孩子保不住了,谁也别想好过。 第8章 说了句人话 一个星期后,新生儿科发了第三次病危通知书,我又一次签了名。 这一次并不幸运。 我站在玻璃窗外,看医生在抢救他。 至今,我还没抱过他呢,小猫一样大的孩子,浑身软绵绵的。 “真让人心疼!” “程泽阳造孽啊!” “他的脐带血救了那个孩子,听说移植手术很成功。” 我妈在旁边流眼泪。 其实我都知道,这些天,我的故事已经在医院里传开了,谁都知道,男主的另一个孩子得救了。 可怜我的孩子,我眼睁睁地看他胸腔不再起伏,看他耷拉下胳膊,再也没啼哭一声。 VIP病房里,程泽阳和丘娜点燃蜡烛,正在为他们的孩子庆祝。 我漠然走进,冷笑着吹灭了蜡烛,将蛋糕扣到桌面上。 “他死了。” 程泽阳拉住我:“别当着孩子的面,出去说。” 他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但不知道,我心中只剩一片荒凉一座孤坟。 我盯着他:“我要告你们谋杀!” 起初,丘娜死不承认,当她知道我有视频时,慌了。 程泽阳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舔着脸来求情。 他求我不要追究丘娜的刑事责任,痛哭流涕的说:“橙橙还在康复,后续不能没人照顾。” “我把所有存款都给你,车子房子公司都过户到你名下,如果不够,丘娜说她也给一笔补偿。” “好。” 我突然改了主意,程泽阳净身出户,那是他活该。 “你转告她,500万一分都不少,钱到账户,我立马撤诉。” 程泽阳拼命地点头。 律师告诉我,丘娜最多会判三年,三年后,她出来了照旧生活。 我的孩子能死而复生吗?我已经不能再生育,我怎么能放过他们? 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程泽阳教唆参与,被调查后,他又被放了。 我和程泽阳顺利离婚,他净身出户,我也收到了丘娜的钱。 和那些糟心的人、事断了所以联系,程泽阳的东西,我寄到他妈妈家里,用过的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我重新装修了房子,将原来现代黑白灰改成了自己喜欢的田园风格。 公司的法人也变了,我完全把程泽阳的痕迹从我生活工作里剔除了,收回所有心思全部投入到公司的运营中。 表面上好像又恢复平静了,我的状态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不能见孕妇,看到年轻妈妈抱着孩子,晚上我就要做噩梦。 梦里,我失去的孩子血淋淋的爬在血泊中,他说他好可怜,爸爸妈妈都不爱他,他不断地挣扎,紫青的一小团一直朝我蠕动、蠕动…… 几乎每天晚上,我浑身是汗地惊醒,然后彻夜失眠。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空荡荡的,总想拿东西把它塞满。 有一段时间,我暴饮暴食导致胃穿孔,差点丢掉性命。 被抢救过来后,我又跌进了另一个深渊,总觉得自己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我在浴室里割腕了,鲜红的血汩汩地往外冒,我的身体彻底清空了。 是爸妈的尖叫和恸哭让我清醒。 我病了,很严重,不得不接受药物和心理治疗。 我哭了,流了不少眼泪,对程泽阳来说,我是他的二婚对象,而他却是我的初恋男人。 走到这一步,说不难很假。 但生活还得继续啊。 我得积极配合治疗,期间,丘娜特意让人送来结婚请柬,还附带着一张纸条: “好好治病,祝你早日康复,我会和程泽阳一起去精神病院探望你!” 你好好做个人吧! 第9章 大仇得报 程泽阳和丘娜复婚了,豪无悬念。 两人还举行了婚礼,虽然算不上隆重,但他请了的人都到了。 她也给我送了请柬,这是希望我也出现,目睹他们有多幸福。 我轻笑,好吧,那也不能空着手去,我想着给程泽阳送个大礼吧,也不枉费曾经认识一场。 我将丘娜害死我孩子的全过程视频,以及她曾经挑衅发给我的短信,全部在他们的婚礼上播放。 在场的人都哗然失色。 婚礼被毁了,不甘、仇恨、她朝我走来,像极了小说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她和所有白痴女配一样,一向以高贵温柔自持的她,愤怒地向我挥起巴掌。 早料到她会来这一招,当然不会让她得逞,我左手紧紧抓着她手腕,右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丘娜红着眼:“虞月月,你这个贱人,拿了我的钱还想毁我?” “咱俩谁毁了谁啊?我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孩子也死了,拿你钱不应该吗? 再说了,是你送来请柬死乞白赖让我来参加婚礼,见证你们有多幸福,我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啊,这礼惊喜吗?意外吗?” 看她那双瞪大的眼睛如同一团火焰,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却发泄不出来。 我盯着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在众人的喧哗议论声里,又反手给了她一巴掌,让她措手不及,然后狠狠地甩开她:“有今天是你自找的!” “……啊啊啊……贱人……” 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丘娜怒吼着冲过来要撕扯我。 程泽阳扑过来挡在面前,他奋力地推开她,丘娜踉跄地往后退去,高跟鞋踩到礼服的裙摆,整个人重心不稳,趴在了地上。 程泽阳两眼喷火嘲她怒吼: “别发疯了!你让她来参加你的婚礼,不就觉得她是个软柿子好欺负,想要挑衅她侮辱她吗?现在,你满意了? 醒醒吧,是我们把她逼到了这个份上,她才出此下策,有今天是我们自己活该!” 事到如今,程泽阳总算说了句人话。 在场的所有人议论声、嘲笑声不断,他们有人说,程泽阳和丘娜的离婚一开始就是预谋,程泽阳筹谋脐带血,丘娜去分富豪老头的财产,多完美的阴谋啊。 拿别人的命换自己孩子的命,有没有人性?不怕遭报应。 也有人说,丘娜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眼里只有钱,至于孩子嘛,生病了就找回前夫,拿他当免费保姆用。 当然也有人夸丘娜,超羡慕,人生的赢家啊,既得了一笔巨额财产,又抢回了年轻帅气的老公。 帅气有什么用?辛苦打拼的事业、前途全没了,只剩下了两袖清风和行业内的臭名昭著。 周围的亲朋好友邻居都知道他俩是什么人,心思这么深沉的一对伉俪,还是远离的好。 丘娜在自己的朋友圈没了人缘,她掏钱请喝下午茶,人家也推脱不去。 她追问原因。 朋友说:“怕有料。” 亲戚说:“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邻居见了也会指指点点绕道走。 丘娜也不好意思出门了,面对着24小时守在家里的程泽阳,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明明有钱了,前夫也抢回了身边,孩子也得救了,为什么一切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天天看着他,两生厌,天天找他麻烦,她问他:“做的饭为什么那么淡?” 程泽阳很抱歉:“虞月月喜欢吃清淡的,她怀孕期间,一直这么做的。” 丘娜喜欢吃咸的辣的,让他重新做:“以后我的家里不许提她。” 可孩子白血病,移植手术后,饮食一定要注意,不能吃辣不能吃咸。 那就做两份! 程泽阳懒得理她,他要帮孩子康复治疗,要照顾她的情绪,观察她的身体,哪有那么多时间由她无理取闹。 丘娜生气了:“你眼里只有孩子吗?” “别吵了,孩子能活着容易吗?她的命是虞月月的孩子的命换来的。” “啪。” 丘娜摔了杯子,一声巨响吓得橙橙哇哇直哭,晚上,孩子发烧进了医院。 很不幸,术后复发。 程泽阳终于无法忍受,爆发了,冲她怒吼:“你到底怎么当的妈,你会不会照顾孩子?” 他甚至将孩子的病发怪罪到丘娜身上,孩子奄奄一息,情况不容乐观,丘娜也害怕极了,无助了。 所有人都在关心,问当事人:“这一次,要用谁的脐带血来救命?” 有人将事件发到了网上,朋友圈,有自媒体牵挂孩子的病情,找到了医院。 人千人万,都说报应不爽,应该报应到丘娜身上。 舆论、世俗,孩子的病情将丘娜快逼疯了。 我在网上看到丘娜不停地回应,对骂,平时多么精致的女人啊,在自己的营销号上哭诉。 我感觉我结束治疗的那天,她真的要进精神病院了。 突然的一天,网上曝料,橙橙走了。 “孩子摊上这样的父母,走了也是一种解脱。” “她做了这么多,也没挽回孩子的性命,她会疯吧!” 有人同情程泽阳,说他才是最可怜的,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两个家庭,两个孩子,事业未来都没了。 橙橙的离开对程泽阳的打击真的很致命,他也觉得自己很可怜,原本他可以儿女双全的。 都怪丘娜那个女人。 橙橙下葬的当天,大雨倾盆,雷声隆隆。 伤心绝望的两个人在墓地大吵,丘娜说:“离婚吧,我的钱,你一分钱也别想拿走。” 当着无数人的面,程泽阳狂笑不已,他狠狠地推开丘娜。 “带着你的钱下地狱去吧!” 他在大雨里踽踽独行,他彻底后悔了,应该听医生的,人伦道德谁也操控不了他人的生死。 一步错,步步错,程泽阳觉得老天在惩罚他,才让儿子夭折女儿病发。 他也在惩罚自己,无视大雨里疾驰而过的卡车,迈出的步子收不回来。 嘎吱一声,他的身体呈抛物线状,被狠狠抛出,重重地落下,迅雷不及。 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从身体里不断流出的鲜红,慢慢向四周散开,触目惊心的诉说着不尽的荒唐悲凉。 一个星期后,我在医院做最后一次心理治疗,我的心理医生说: “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心理辅导了。” 他闲聊:“刚收了一个失心疯患者,是丘娜。” 还能说什么呢,我记得她结婚的时候寄来一封信,说让我好好治病,她会来医院探望我。 那信还在我包里,我翻出来,给我的心理医生: “麻烦你转交给她,让她好好养病,我再也不会回来这里。” 第10章 我的女儿 一年后,恩赐孤儿院。 我把当初丘娜给的那笔钱全部捐给了这里的孩子,这所孤儿院在偏僻的山区,条件不是很好。 每个月,我会抽几天时间来这里做义工,自己本来也是舞蹈生出身,有舞蹈基础,就经常教孩子们一起跳舞。 孩子们质朴的笑脸、银铃般的笑声治愈着我,让我渐渐有了活力,人也变得快乐了很多。 只是以后不能生孩子这件事,在我爸妈那里一直过不去,可已经这样了,我也不能总是怨天尤人啊,人总得往前看啊。 我反而劝他们看开一些,为了不让二老成天胡思乱想,这次我带了他们一起来山里。 这个远离闹市,清静简单,又有这么多孩子陪着,短短半天时间,我爸妈脸上又有了久违的笑容。 可能人年龄大了,越外的怕孤独,他们还是担心我的未来,有操不完的心。 到了晚上,二老主动来房里找我,拐弯抹角地说了很多,其实还是害怕,他们百年之后,我一个人会孤独。 我开玩笑地说,以后也许会恋爱呢,说不定是两个人呢! 可爸妈知道,上一段婚姻对我的影响很深,或许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再尝试新的恋爱,何况是婚姻。 我妈突然神神秘秘地对我笑:“我跟你爸今天仔细地观察了一天,那个叫悠悠的小女孩很特别哎,她总是盯着你看,总是对你笑。” 我知道那个小女孩,2岁多一点,是这里年龄最小的孩子,瘦瘦小小的,很内向胆怯。 院长说,她有先天性心脏缺陷,2个多月时被人放到孤儿院门口,没留下任何身份线索,连生日信息都没有。 但我妈说的这些,我一点都没发觉,第二天,我特别留意,才发现,她真的一直在看我。 她特别瘦,脸小,圆溜溜的一双黑眼越外显得大。 自从那天后,我和她一样,她看我,我也看她,慢慢地,我的视线好像离不开她了,一会没看到她,就会心急,会到处搜寻她小小的身影。 在城市的家里,我爸妈经常念叨她,去逛街看到新衣服玩具就买来寄给她,很长时间不见,两个老人就商量着要去看她。 我发觉我爸妈自从认识悠悠后,精神好像有了寄托,整天乐呵呵地,忧愁少了,心思也不全放在我这儿了。 她们好像和院长商量好了似的,每天都会给我发来她的照片视频,潜移默化中,我好像也变了。 在公司的时候,我也总会想起她,在路上看到别人家的小姑娘,又不自觉想起她那双炯炯的大眼,忍不住就想逛童装店,看到每一件漂亮的小裙子,就能想象出穿在她身上的样子。 不由得,去孤儿院的次数就多了,每次要和她分开的时候,她就很沉默,我也很难受。 这天,我开着车刚离开准备上高速,院长打来电话,说她情况不太好,我当时真的不知所措,吓坏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出事! 我开快车一路赶到医院,她的病情虽然得到了暂时的缓解,但农村的医疗条件有限,医生建议她最好去大城市治疗。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闭眼,睡在她旁边守着她,夜里,她梦中呓语,拉着我的手:“妈妈,妈妈。” 瞬间,我眼泪淌个不停,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守护她,像妈妈守护自己的女儿那样。 第二天早上,她在我怀里醒来,冲我笑,我问她愿意做我女儿吗? 她只是笑,没回答我,一下子我的心都凉了,失落落的。 忽然,她抱住了我:“妈妈。” 我联系了城里的大医院,然后带她离开了小镇,我想先带她回趟家,让她熟悉一下。 没想到,我们到家时,悠悠早已经改口叫爷爷奶奶了,我爸妈这才告诉我,领养手续他们提前已经办好了。 他们说,只等我们娘俩一起回家。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派出所,户口本上关系人一栏,我们是母女,她是我女儿,虞悠悠! 而我们的日子,没有了渣滓,只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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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漂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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