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中常见边走路边打瞌睡的人,到了地方自然就会睁开眼,太困了

修为之 2024-02-22 15:00:44

50年代的南疆,冬天少见雪,寒风的凛冽一点儿不让北疆。风刮起来,小刀子样割得脸和手生疼。

正值三九隆冬,引阿克苏河水到沙井子垦区的胜利渠会战工地,也进入施工难度最大的龙口冲刺阶段。全凭每个人拉肩挑,最有效的武器是钢钎、坎土曼。环境恶劣,艰苦异常。

湖南参军进疆女兵张仕杰,想起那个年代的至今都难以忘怀。

,就走到了泥坑里、水沟里了。

张仕杰有一次走在最后,也是边走边睡,那次睡得太死,走着走着就掉队了,最后走偏了方向,像梦游似的走到了一片戈壁滩上,走出三四里地,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醒过来后一看,周围什么也没有,才知道走错了。见自己独自一人,想起那累,那苦,一边往回走,一边忍不住哭了起来,张仕杰哭得真是肆无忌惮,那不是伤心,而是痛苦,一切的苦和委屈都哭出来了,身体里积压了很多的东西也随着泪水消解,张仕本觉得轻松了许多,只是没有想到,张仕杰哭着哭着,又睡着了。

还有一次,也是一边走路,一边睡觉掉到泥淖里去了,掉进去时,她睁了一下眼睛,然后在泥里又睡着了......

当时开荒修渠劳动的那个困呀,苦呀,现在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

人,已完全成了一种劳动的机器。

最令张仕杰感到震惊的是一件至今都忘不掉的事。

有天半夜,部队驻地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枪声,一共四声。部队以为是土匪来偷袭,一下紧张起来。

武装值班分队先冲了过去,只见四名战士倒在血泊中,有三人已停止了呼吸,有一人还在动弹。后来才知有四个人是自我了断的。

他们都是把步枪枪口含在口里,扣动扳机,满脸是血,惨不忍睹。那名还在动弹的战士可能是扣动扳机时太紧张,枪口滑了,子弹从脖子穿了过去。他仰躺在地上,火把把他的脸照得分外红亮。

他看着围观的人,眼睛的余光中满是愧意,领导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已说不出话,只是摆摆手,又吃力地把手做成手枪状对着自己的脑袋比画了一下。

当医生要救治他时,他喉咙里发出咕噜的怪叫声,连连摆手,表示拒绝。他被抬走了,第二天死在卫生队。

四个人都是起义士兵。因为身体单薄,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劳动强度,加之劳动中老是落后,经常受批评,心理也承受不起。

最后四人抱头痛哭一场,决定集体自杀。

还有一次,战士们正要收工吃晚饭。部队整编前国民党上尉军需官陈达文把两筐沙土往渠顶一摔,顺手抄起扁担,跌跌撞撞冲到班长面前大吼:你开枪打死我吧!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罪!你不开枪,我就砸死你!领班班长哗啦一声顶上了子弹。

就在这干钧一发之际,工程大队大队长傅丙申赶上前劈手夺下陈达文的扁担,厉声喝道:你是个熊包,想死,可惜了一粒子弹!

事后,老兵们说陈达文,你牛个啥呀!人家博大队长可是战斗英雄,不也跟你一样在工地冷风吹着嘛!

你知道人家杀了多少鬼子,端了多少鬼子炮楼?告你,傅大队吃饭的那个家什,日本军用饭盒子,就是端鬼子康家会据点的战利品那年傅大队长才18岁!你还牛个啥呀你!

第二天一早,傅大队长把陈达文等10人带到一个工段说:你们仔细看看,这里全是师机关和直属队的干部,那个瘦高个是副师长,光着膀子的是后勤部长,他门哪一个不是老红军、老八路?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屡立奇功的英雄?哪一个干得比你们少?

说罢,又带他们来到几棵大杨树下:他们吃着粗粮,露宿树下,和咱们有啥两样?为了工作方便,他们还把唯一能挡挡风的草棚子让给测量队的技干部住。你们扪心自问,吃了一点苦,就想自绝于人民,对得起远在家乡的妻儿老小吗?

陈达文扑通一声跪在地,失声痛哭:我一定在劳动中脱胎换骨.....

由此,可以想象当时的苦累程度了。那时的人,也许的确是靠信仰活着的。而那些起义士兵还没有接受这些,所以,他们绝望了。现在回想起来,我相信那确是信仰的力量。

完全可以这样说,我们那时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别人画红就是红的,画黑的就是黑的,自己的生命、灵魂,包括思想和意识,全都属于集体,整个身心,全都投入到那个崇高的目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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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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