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身边那个常和我怼架的骚包发小,六年后摇身一变成了成功人士。
没想到他一反常态,私底下约我吃饭,还对我上下其手。
真相浮出水面后,我才知,原来我是他们交换的筹码。
1
我和罗宸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有一次我去他的出租屋,正巧他们几个朋友在吃饭。
他一个朋友端着汤,硬是胳膊肘怼着我的头,把汤撞我身上了。
我的惊叫声被另一声更夸张的惊呼掩盖:“哎呦呵!我就进厨房的一会儿,多了个细皮嫩肉的姑娘。”
罗宸说这是我女朋友。
他又嘴贫:“真是对不起,这儿都是大块头男人,你一小土豆蹲这儿我真没看见。别烫坏了,罗宸该心疼了。”
我对他这个朋友的印象就是,莽撞,咋呼。
罗宸打圆场:“周谦他就这样,你别介意。”
周谦,白瞎了这个好名字。
后来我们再聚餐,周谦递给我一杯饮料,我问这什么啊。
他说雪碧。
我大口喝下去,是白酒。
酒从嗓子烧到胃,我辣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罗宸心疼得不行,周谦一边道歉一边嘴贱:“我哪知道你女朋友这么实诚,我就好奇……。”
我说这么好奇,路过的粪车你是不是也挖一勺尝尝咸淡?别仗着自己脑子不好使为所欲为!
时间长了,见多了周谦女朋友一个接一个,我就嘲讽他癞蛤蟆追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不过每次我们聚会他都不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我问:“你那些小女朋友呢?还是上次那个吗?”
他放下酒杯:“唉,梁曼,你别一见面就怼我。”
“我敬你杯酒,这话你可不能当着我那些琪琪丽丽莎莎的面说。”
罗宸上来拦走酒:“你可别怂恿她喝酒了。”
周谦嬉皮笑脸。
我一看他又要嘴欠,打断他:“你脑浆摇匀了再和我说话。”
周谦,他真是很欠的那一挂,越怼他,他越来劲。
他喜欢征服,喜欢看敌人在他面前一点点跪下。
他不是癞蛤蟆,他是毒蛇。
2
我和罗宸准备结婚那段时间,他想方设法赚钱,开始和周谦合伙做生意。
最初,他们连个正经办公室都没有。
我工作不忙的时候,就给罗宸做饭带过去,顺便做些周谦的。
他们经常外出,我就待在隔壁简陋的休息室休息。
有天午睡迷迷糊糊醒来,床边站着个高大人影,我叫他:“罗宸。”
身影不动,我坐起来,才发现是周谦。
遮光帘在拉着,房间很黑。
我问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
他说,我来拿东西,怕吵着你睡觉。
我挺尴尬的,再也没在那间隐私不怎么好的休息室睡过。
后来他们的生意做大了,我轻松很多。
罗宸却越来越忙,有时候半夜才回家,甚至直接睡在公司。
他们的公司换了新地方,罗宸也有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有天在里面等他,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敲了敲门:“你是在里面坐月子吗还不出来。”
门开了,出来的却不是罗宸。
周谦垂着眼看我,扬了扬下巴:“他在对面那间。”
我搓搓手,尬笑着缓解气氛。
刚要走,周谦叫住我。
我回头:“怎么了?”
他说,现在生意也做起来了,我想走。
我说走哪儿?为什么?
他也没跟我说。
我问罗宸,他说人各有志。
3
我和罗宸结婚的六年里,他生意还算顺利,我们换了更大的房子,各方面条件都更好了。
某天他接到电话,说周谦要回来了,要他去吃饭。
我要一起去。
他亲我:“都是些大男人,抽烟喝酒的你不习惯,周末带你去玩。”
周末是他们公司的季度团建,带家属那种。
我跟着他们白天吃喝,晚上k歌。
沙发上,罗宸从后面把我揽怀里,用筷子沾了点酒,搁我嘴边:“尝尝,他们家新上的酒。”
后面我越喝越多。
我说我喝醉了,我们回家吧。
他要来亲我,被手机来电打断。
我倒在他怀里,听他讲话时胸口震震的声音。
很久之后,罗宸捏住我脸轻晃我脑袋:“别睡。”
他说临时有事,找司机送我回去。
“你有什么事,带我一起去嘛。”
他笑:“别在外面撒娇,让人看见笑话。”
比司机更早来的,是周谦。
我问他,是罗宸让你来的吗?
他说走吧,送你回去。
我就打发了司机。
后来想想,周谦并没有承认是罗宸要他来的。从那个时候,我就进了虎口。
我坐在副驾,感叹他变化怎么这么大。
他说,跟着家里去外面历练了几年。
“你西装一穿,大背头一疏,一丝不苟的模样还真挺斯文败类。”
他说是吗?
嗯,之前的沙雕货怎么这么惜字如金?
我收声,不再敢调侃他,默默降下车窗吹夜风。
路过夜市,我扭着脖子看了又看,周谦问:“想吃夜市吗?”
我点点头。
他把车倒回去:“走。”
我点了很多,坐在街边的小桌子上狼吞虎咽,感觉满是酒水的胃开始有了温度。
周谦问:“罗宸平时不给你饭吃吗?”
我摇头:“他只是不常带我来吃夜市。”
不知过了多久,罗宸打来电话,问我到家没。
我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夜市,一阵心虚,说到了到了,到楼下了。
“嗯,早点睡。”
挂了电话,我觉得这样对他撒谎不好。
当时我没想到,这是我对罗宸撒谎的开始。
我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回去吧。”
周谦看我一眼:“这么听他的话?”
我摇摇头:“不想吃了。”
他就去结账,我又咬了几口烤鱼。
上了车,刚关上车门,我模糊不清地“啊呀”一声。
周谦问怎么了?
我扭过头,半张着嘴指自己。
鱼刺扎我里面的牙龈里了。
我把吃的慢慢吐在纸巾上。
周谦看了看,一只手掌着我后脑勺,另一只去探我牙齿。
他食指和拇指探着,寻找那根刺,存在感很强,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我仰着头,闭着眼,让自己忽略这种感觉,默念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他若无其事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的口水:“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我讷讷:“没事了。”
他把那根刺举在我眼前:“这么长,怪不得你那么疼。”
我没说话。
真是,我居然感觉自己败给了这个渣贱渣贱的人,明明以前那么吊儿郎当,现在居然这么强势。
4
车上,周谦递给我一瓶水:“解解酒。”
我接过,喝了几口。
“太甜了。”
“那就不喝了。”他接过水,看了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我感叹,果然是变得深沉了,一举一动都不苟言笑的。
到了家,他说还有事找罗宸。
我说你上去等他吧,我给他说下。
他按住我手机:“我说吧,正好一些事简单聊下。”
电梯里,我看见他手机挂着罗宸的聊天界面在打字。
我指着一间客房:“你要是等不及罗宸就去那间休息,明天再说事。”
说完我就去睡了。
以前他们俩经常睡一处,谁到谁那就顺手收留了。
半夜,我渴醒了,却困得睁不开眼,手也酸软无力。
我迷迷糊糊想这酒劲也太大了。
挣扎的时候,一杯水递在嘴边。
视线内是熟悉的一角睡衣,我就着他手喝了几口,说你回来了。
一只手扶着我后背让我躺下,又盖了被子。
我说热,他就把被子掀了。
我热的难受,呼出的鼻息都是烫的。
一只大手解我的扣子,我打了个激灵,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我晕乎乎凑过去,像一只搁浅的鱼一样,渴求身旁的那点湿濡。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身边空无一人。
我顺着洗手间的水声走去,罗宸满嘴牙膏沫地伸头:“怎么起这么晚。”
我按了按胀疼的脑袋:“你心里没点数啊,都是酒惹的祸。”
罗宸漱了口,笑道:“好好,以后不哄你喝酒了。”
看了看客厅,问他你见着周谦了吗?
罗宸不吭声,扭过去擦嘴。
我戳他:“怎么了?你们闹矛盾了?他要跟你说什么事啊?”
罗宸说:“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昨天深更半夜说要住咱们家,我给他轰出去了。”
我想了想,也没有这么晚吧。
吃饭的时候,罗宸忽然和我说,以后和周谦少来往些。
我很奇怪,但是也没多问。
可周谦主动来找我了。
5
我刚下班,身旁响起“嘀嘀——”的车笛声。
周谦降下车窗:“梁曼,一起吃个饭。”
吃饭的时候,周谦也不多话,又是给剥虾又是递纸巾,殷勤到我尴尬,不停说“不用不用。”
正好罗宸的电话打来了,我救星一样拿起手机到一边接电话。
“在哪儿呢?”
我说和周谦在吃饭。
罗宸好像有些不高兴:“算了,你先好好吃饭,回来再和你说。”
我刚挂电话,手机被人从后面抽走。
周谦看了眼挂断的页面,嗤笑一声:“看的真紧。”
我有些不高兴,说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
刚要伸手拿回手机,他却手一扬,在我肩膀上推了一把,把我推墙上。
“周谦你怎么奇奇怪怪的,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