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夺臣妻:和我一起长大的小太子,登基为帝后对我强取豪夺

莲子布丁 2023-12-15 19:16:01

那个从小跟在我身后,怯怯叫阿姐的小太子,登基为帝后在我新婚夜,将我夫君支出京城。

一个月后,夫君的灵堂上。

他扶着我站起来:“阿姐,随我进宫吧。”

后来,夫君回来了,却成了他身边的内侍。

“他如今这样,阿姐还喜欢吗?”

1

我在宫里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前,是我和郎华成亲的日子。

他推开喜房的门,说陛下遇刺,要即刻进宫一趟。

第二日凌晨,他回来了,带着出京的圣旨。

这一走,再相见,已是天人永隔。

郎华触动地方大族利益,夜晚被人一把火点了屋子。

身体已经没了人形,他们不让我看。

夜间,我自己去了灵堂。

推开沉重的棺木,却发现里面除了一件衣服,什么都没有。

我忙叫来人。

郎华父母说,身体连夜运送,经不起再放置了。

明日还有人祭奠,为避免冲撞贵人,已经先入土了。

死人的事,都是做给活人看的。

我倚在棺木旁,昏昏沉沉中听见有人轻声唤我。

睁开眼,见一副熟悉的面容,忙急促地抓住他胳膊,紧紧揽住他脖子。

他轻拍我背,唤我的名字。

我却心头一震,推开了他。

眼前人不是梦里人。

他是当今陛下,齐慎。

天微微亮,屋里只点了几杆蜡烛,我才发现旁边整齐地站了许多人。

齐慎托住我胳膊扶我站起:“阿姐,随我进宫吧。”

“太后回宫了,很是挂念阿姐。”

齐慎登基后,姑母便迁居永安寺,为国祈福。

我扫视屋内。

众人皆垂首站立,沉默不语。

我说,好。

我住在宫中一处僻静的院子,只见了姑母一面。

她身体不好,匆匆打发我走。

下雪了,我站在屋檐下,想着什么时候该回去。

齐慎在身后给我披了件大氅,搓了搓我冰冷的双手:“阿姐,今年和我在宫里过年吧。”

“我们许久没有像小时候一样,一起过年了。”

我说我要和阿爹阿娘一起。

他弹去我发上的雪,温和一笑。

“忘了告诉你,几日前伯父请旨辞官回乡,已经离京了,紧赶慢赶,约着能赶在除夕前到家。”

他再也不是那个小阿弟齐慎了。

小齐慎不会这样笑里藏刀,也不会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个赶走。他什么都听我的,唯恐让我失望难过。

2

除夕夜,我穿了件喜庆的红袄,去陪姑母吃饭。

外头热热闹闹,我趴在姑母膝边,说今晚想和她一起睡。

晚饭丰盛极了,丫头们还在布菜,我夹起一块放嘴里。

刚坐下,有人高声通报,齐慎来了。

他站在我面前:“不是让人告诉你,今晚一起用饭?”

我说:“一心只想着姑母,忘了。”

他意味不明地看我一眼:“阿姐怎么和我生分了?不像小时那样与我亲近了。”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姑母也拘谨,我便走了。

齐慎屏退了众人,我们并肩走在长长的宫路里。

一直到我住的屋子,冷热交替刺激的人打了个喷嚏。

齐慎端来一杯水:“阿姐,喝杯茶暖暖身子。”

我喝了口,让他回去。

他转身放下杯子,不言语。

看了我半晌,他说:“阿姐,今日你真美,红色很衬你。”

我忽然剧烈心跳起来。

齐慎握住我手,不断向上攀缘,直到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力气推开他。

我看向那杯水,不敢相信他竟大胆到如此地步。

他勾起我腿弯,往内室走去。

我一只手扒住路过的侧栏,被他轻而易举拿掉。

恍惚间,我想起小时候的事。

3

那年我十岁,随母亲入宫拜见皇后姑母,与齐慎相识。

齐慎是妃子所出,生母暴病而亡,寄养在没有孩子的姑母名下。

姑母说,齐慎内敛,要我多带他玩。

这一带,就是五六年。

他从跟在我身后怯怯叫阿姐的小孩儿,长成了沉默寡言的少年。

有一年他生辰,我去宫里祝贺他,正遇教养姑姑来,身后跟着两名宫女。

姑姑说,是教适龄皇子通晓人事的宫女。

我正要回避,齐慎边系腰带边从内室急急走出来:“阿姐!”

“哎呦!”教养姑姑捂住我的眼睛:“殿下怎么只着中衣就出来了,荟荟姑娘可还在。”

小太监忙拿来衣服,齐慎背过身三两下穿好,拉着我就要走。

姑姑欲言又止:“殿下,这宫女……”

齐慎拉着我径自走。

我回头,见小太监引着姑姑几人往里走。

忽然齐慎捧着我脑袋,让我扭过脸。

“阿姐,我新得了几匹马儿,今日我教你骑马。”

齐慎给我找了匹温顺小马,自己骑着母马,带我四处转悠。

他说,马通人性,有擅御马的人掌控母马,小马便会安分跟在母马身边。

日近午时,我们仰面躺在斜坡上歇息。

我说以后就不常进宫找他了,阿爹阿娘要我在家等媒人上门。

我说那人叫郎华,我没见过他,但阿爹说他相貌堂堂,才华横溢,堪为良配。

齐慎也不说话。

我推推他肩膀,发现他睡着了。

过了些时日,我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来了。

大人们笑着打发我们去后花园。

郎华果然相貌出众,待人也谦和有礼。

我们聊得正开心,冷不防看见齐慎站在不远处。

我把他叫过来,有心想让他们两个认识。

还未开口,齐慎冷冷说:“阿姐这样与男子在后园私会,被沈伯父发现……”

我揪他脸:“怎么说话的!你知道什么叫私会,好大一顶帽子扣在我头上。”

他皱眉,拿下我手。

郎华温和一笑,向齐慎行礼。

我摆摆手拉起他:“不必如此见外。”

谁知齐慎竟恼了。

“阿姐为何阻拦?我即便受冷落,却也是皇子,如何受不得他这一礼?”

我以为他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急忙解释。

心想齐慎今日有些反常,竟端起了皇子的架子。

过了几日,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小产。

这是姑母第二次小产了。

陛下虽不是很情愿,却为了慰藉姑母,封齐慎为太子。

齐慎变得忙碌起来,听阿爹说他很是勤奋,近日还在围猎场上拔得了头筹。

陛下对他越来越满意。

我也为他高兴。

可齐慎好像不开心,因为那日他握着我的手,额头抵在我膝盖说他好累。

他说下面人明里暗里挑衅他。

我说是你太善良了,御下要严,恩威并施才会使人信服。

隔了几日,听说太子办了件牵连高官的大案,一连诛十户共百余人。

我路过刑场,第一次见齐慎那样肃杀的模样。

隔着车帘,他握住我紧紧扶着横栏的手:“阿姐,我还是那个我,永远不会变。”

我收回手,在袖中擦拭,总觉得闻到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再不把齐慎当做憨态可掬的小阿弟。

我不常进宫了,专心筹备与郎华成亲的事。

春闱揭榜时,郎华中了探花。

阿爹阿娘很高兴,为我们提前了婚期。

可天有不测风云,陛下驾崩了。

太子灵前即为,举国服丧,文武官员及百姓百日内不许作乐,一个月内禁止嫁娶。

国丧过后,是新皇登基大典。

典礼上新帝宣布,为悼念生母,京城一年内不许大肆操办婚丧嫁娶之事。

阿爹阿娘与郎家商量,一年后再行婚礼。

我隐隐不安,就这样眼见着婚期一拖再拖。

4

心里一阵阵难受将我憋醒。

眼前是宫中室内景象。

齐慎扎在我脖颈里,闷闷低语:“阿姐,不要怪我。”

我回忆着梦中过往,脑子里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还在一下下亲吻我的脸:“阿姐,不要哭,不要哭。”

过了新年,宫里又一件喜事。

陛下封了皇后,是太后的侄女,也是已故郎探花的妻妹。

众人恍悟,原来沈家还有个小女儿,郎探花娶的,是沈家大女儿。

我好笑,真是好一出无中生有、金蝉脱壳。

宫中传闻,皇后喜清净,却是个不容冒犯的狠角色。

有个妃子活泼了些,调皮几句,被皇后掌掴至流产。

当天,齐慎来我这里,说容妃的孩子无事,让我不要把这些勾心斗角放在心上。

我却说:“的确是我打的她。”

“容妃仗着你的宠爱,嘲讽我那个所谓的姐姐寡妇命,说郎华有命读书,没命做官!”

齐慎微低着头,眉头紧皱。

我躺在软榻上,别过脸不看他。

他也不再多言,坐了会儿便走了。

我舒了口气。

可晚上,齐慎又来了,带着醉意。

他趴在我的膝头,唤着阿姐,和我嘟嘟囔囔说话,或喜,或忧。

半晌,他抬头问:“阿姐,你怎么不说话?从前你不是最愿给我出谋划策了吗?”

你也说了,那是从前。

过了几日,容妃又在宫里掀起一阵风浪。

她在后花园撞见个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男子。

派人上前查看,是个不全之身,便以为是哪个受了罚的内侍。

可容妃只看了一眼,忙惊慌禀告陛下,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

我也慌里慌张去看。

因为容妃到处说,那人,是已故郎探花。

5

郎华说,那日他用了已死之人做替身,逃过那些氏族的报复,却在逃亡途中伤了身体。

如今九死一生才又回到宫里。

他见我锦衣华服,听人唤我皇后。

朝我躬身行礼:“有陛下照顾你,我也放心了。”

我上前想要触碰他,他步步后退。

过了几日,前朝传来消息,陛下惜才,将郎华收为内侍,近身伺候。

我去了勤政殿,齐慎拖了很久才见我。

他意味不明着说:“阿姐难得来看朕。”

我扫视殿内,见齐慎下首伏跪着一道消瘦的身影,旁边散落几本奏折。

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他应该不想我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次日,我路过御花园,见一个太监装扮的背影。

他佝偻着背,挑着工具在一边洒扫,路过的宫女太监都能啐一口。

我几步上前:“他怎么让你来做这种事?”

郎华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是我自己向陛下请求的。”

他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我禁不住哽咽:“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他依旧笑得温和:“我这般模样,娘娘还与我多做纠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忍住泪意,伸手要碰他清瘦的脸。

他却忽然跪下,口呼陛下。

我回头,见齐慎在我身后。

我上前质问:“他是朝廷探花郎,你这样待他,让文武官员如何看待陛下?”

齐慎还未说话,郎华忽然跪下重重磕在地上:“是我自愿,无人强求。”

当晚,齐慎来我这里,态度强硬地留宿。

我要骂的时候,他便捂住我嘴。我要出声的时候,他又放开。

他捏住我下巴:“他现在这样,阿姐还喜欢吗?”

折腾出一身汗,齐慎一脚踹开们走出去。

我听见他说:“阿姐到底是顾念和朕的感情,今晚对朕,很是温柔体贴。”

这是说给郎华听的。

其实那天我很不配合,齐慎并未做什么。

是郎华的突然出现,让他乱了阵脚。

那之后,我与齐慎很久未见面,直到太医禀告一个消息。

他手掌轻轻抚在我的肚子上,满是激动:“荟荟,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我不吭声。

他坐在床边,轻声说:“我不想我们生嫌隙,以后不要再见他了,好吗?”

我推开他,叫太医进来,问孩子几个月了。

太医迟疑,还是说:“三月有余。”

齐慎温柔的脸忽然僵住,变得越来越狰狞。

我来宫里不过两个月,而三个多月前,是我和郎华成亲的日子。

6

宫里渐渐传起了一阵风声,说皇后与人私通。

容妃又咋呼起来,大骂这些嚼舌根的扰了她的清净,把那些闲话的人挨个儿罚了一顿。

齐慎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来我这里。

他抓住我衣袖,喃喃自语:“阿姐,为何要如此对我?”

我扯出衣服,他滑在地上,又伸手扯住我衣摆,一声声唤阿姐。

我忽然不忍。

何至于要这样,大家都不好过?

第二日,我主动去见齐慎,求他放我和郎华出宫。

他咬牙切齿:“就这么喜欢他?”

我说是,喜欢。

齐慎一只手抓住我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去探我肚子。

我被他疯狂的眼神吓到了,拼命挣扎。

忽然有人开门,扑通跪在地上:“陛下息怒。”

齐慎一脚把人踹开,郎华又膝行到齐慎脚边,抓住他衣摆,一声声说着陛下息怒。

齐慎顾不及,手上松了力气。

我趁机甩开他,要扶郎华起来。

我看不得他这个样子。

郎华却越过我,跪到齐慎面前。

齐慎又是一脚:“滚一边去!何时轮到你!”

我挡在前面,冲齐慎喊:“你把他留在勤政殿,却让我时时看到他,不就是为了让我看他落魄狼狈,断了我的心思吗?可越是这样,我越是对他怜惜!”

齐慎看着我们相互袒护,状似疯癫:“好!好一对苦命鸳鸯!倒显得朕拆散有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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