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公主要不要
我是前朝公主,被驸马关在冷宫折磨。
亡国了我才知道,自己悉心照养的皇妹原来是个男的。
少年十分委屈,拿出了母皇的书信。
"公主,我们是有婚约的。"
一
我的驸马造反了。
我被一条锁链,囚在深宫。
"别想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岑朝是我从城郊捡回来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造反。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待你不好吗?"
我扪心自问,待岑朝并非玩物,我是真心想让他做驸马的。
"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瓷浴屏?"那个很有美感。
"你不喜欢床头的镯子?"那是京城最时兴的样式。
"你想纳美娇娘?"只有这个,我绝对不准。
……
岑朝脸一红,抬手抵住我的嘴唇。
"够了,我是不喜欢你。谁告诉你,我要做驸马的。"
"那你早点儿说,我让你做我的御封一品大臣?"
岑朝眼睛亮了一下,似是有感。
"公主巧言令色,臣还是不信的好。"
我已经开始害怕,岑朝会用哪些狠毒的手段对付我了。
第一天,没事。
第二天,岑朝去而复返。
"给你一个机会,和你皇妹聊一会儿吧。"
第一面,皇妹就扑到我怀里,哭了。
"皇姐,你还记得我吗?"
我们有好一段时间没见,皇妹都长得比我高了。
"皇姐,我有办法救你。"
如今,整个朝政都被岑朝把持,宫里宫外都是他的眼线。
"皇姐,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我狠狠地瞪了眼前人一眼。
这个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调戏皇姐。
"mua~"
然后,我就看到,我的妹妹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弟弟。
平胸,宽肩窄腰……
什么情况?
二
我的皇妹,是个男扮女装来的。
混蛋!
我明明记得,他比我还娇气啊。
以前在一起玩过家家时,他还嚷着要做当家主母,这不行那不行,很有派头。
为了宠他,我给他当起了侍女,只要他伸手,我立马给他搭着,把他当主子一样哄着供着。
原来,我是被骗了。
"老实交代,你想干嘛?"
我们之间的信任变得十分脆弱,我实在是不能相信一个骗子。
总觉得,原来这些年的情谊都错付了。
我以前叫他悉宁,现在,他的名字是穆清。
"皇姐,这件事之后我自会向你解释清楚。"
我还猜测着,就见穆清单腿屈膝,凑到我跟前。
他的眼睫长长,投射出一片低垂的阴影。
"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穆清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是我母皇的手迹,上面还盖着国印。
"这是先女帝留给我们的。"
穆清出宫数月,我就找了驸马。
此时,穆清神色十分委屈,说岑朝鸠占鹊巢。
"公主,我们是有婚约的,我合该是你的驸马。"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竟不知,他是这般爱我。
仔细看了一遍书信,我才知道自己这是荒唐误国。
不仅找错了夫君,还被篡位控制。
窗外突然亮起火光,数支箭矢穿云破窗而来。
穆清拉起我,二话不说躲进了密道。
"来不及了,岑朝想杀我们。"
期间,穆清为了保护我,还被追上的刺客刺伤了肩头。
看着流了一地的血,我双眼红润,不敢相信岑朝先下了死手。
为了躲避追杀,我们一路逃到宫外接应的信马驿站。
三
虽然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皇妹变皇弟,穆清要做我的夫君。
第一天晚上,他躺在我身边,像以往一样拉过我的手放在胸前,不过眼神十分幽怨。
我不淡定了。
"皇姐,你为何不睁眼看我,是我没有以前好看吗?"
我颤颤巍巍地睁开双眼,只见一张俊脸正死死地盯着我。
"瞎说什么,你受着伤,要多注意注意休息。"
穆清十分委屈,声音喑哑。
"皇姐,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不过,我会等你回心转意的。"
额,我怎么可能是负心汉呢,可他似是介意埋怨我之前找了驸马。
不仅一口气分析了别人的长相身高,就连生辰八字不合也剖出来了。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他配不上你。"
说完,他又凑到我耳边,一字一句道,"我才是你的正牌夫君。"
我眯了眯眼,本想好生劝劝他。
可见这架势,怕是十八相劝也劝不动了,暂且随他吧。
穆清又往身旁凑了凑,他身上清冽的气味更明显了,确实怪好闻的。
我原本下意识地就想抬手将人揽在怀中,可是到底男女有别,不妥,便迅速地翻过身去。
穆清不甘心地蹬了蹬被子,嘴里含着一声"哼"音儿,还像以前一样。
"皇姐,我睡不着。你哄哄我,好不好?"
见我不为所动,他立马带着哭腔,让人怜惜,"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娘亲……"
语调戚戚婉婉,让人动容。
"皇姐若是嫌麻烦,像上次一样,吻我一下就好了,我很好哄的……"
我顿时明白,这小兔崽子千方百计地想诓我给他晚安吻。
这没脸没皮的死样,到底是像了谁?
"穆清,本公主累了,再闹腾,我就把你踢下去。"
我的语气不严,却是含着满满的危险与警告。
"小小年纪,知道扭的瓜甜不甜吗?日后后悔了怎么办?"
我不是非得把自己比作甜瓜,只是想让他看开些。
偏不长眼的刺客此时找上门来,鬼鬼祟祟的。
只见穆清冷哼一声,快速起身,提着长剑踏上了房梁,跟外面的刺客好一顿磋磨。
外面惨叫连连,杀了个片甲不留。
我很难不相信,他这是将气都撒到了那帮人头上。
只听外头剩下的人哀声求饶,跪在地上响头磕得大声,有些甚至吓得自爆家门。
除了岑朝派来的手下,外面当然还有别的人手。
我起身,隔着窗檐窥见了点点寒光。
片刻过后,穆清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眸光低沉,又不紧不慢地将带血的衣袍褪下。
"这些人没用,我都替你清理了。"
瞥见他放下的令牌,我猜想,穆清可能是母皇特意留给我的暗卫。
可是,有些事情好像已经变了。
四
回到斛州。
穆清说,要把整个斛州最大最漂亮的东畔斛珠送我。
穆清的斛珠殿里头,放着满满一屋子的珍宝,琳琅满目,很是好看。
我突然想起数月前给他送行时,他弯着眉眼没来由的一句,"若得阿姐做伴,愿以斛屋贮之。"
我喜欢斛珠,我以为穆清也喜欢。
可是,大概不是这样的。
斛珠还有很多作用。
斛州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天下人对斛珠趋之若鹜。
有了它,便有了财富,有了尊贵体面。
这是多大一块肥肉啊。
用它招兵买马,必然不在话下。
可架不住穆清独独想让我开心。
他大手一挥,一连为我买下了周边十二座城池。那些不卖的,也让穆清派兵打怕了,城主亲自赶到斛州送上求和书,求他庇佑。
没想到,更离谱的是,岑朝一直在寻我,竟昭告天下穆清抢了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