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用来草草冲喜,新婚夜后我哄骗夫君狠心送他入庙做了佛子,不料他回来报复…

钰歌 2024-06-06 11:09:40

我被母皇嫁给丞相幼子冲喜。

新婚夜,他捶着胸口艰难质问我以后会不会为他守寡?

我摇了摇头,希望和他划清界限,此生惟愿逍遥。

我体质特殊,民间早有不祥传闻。

病弱夫君嘴上说不在乎,身体很诚实地向我挪近,"放心,娘子同我过日子,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好。"

为了不让世人发现我的秘密,我转头把夫君送进寺院做了佛子。

我十六岁如履薄冰之事不多,成亲为桩桩件件之最。

对方是丞相大人的病弱幼子,褚厌离。

那日,朝堂之上的丞相大人跪地不起,老泪纵横。情难自禁为自己的儿子落泪,众人所望,皆知丞相膝下一儿一女,本该福享天伦。

可偏偏幼子病重,久治不愈。

如此仍顶着一把年纪为国操劳,纵有御前失仪之嫌,母皇亦不忍安慰道:"爱卿不是寻了法子治病吗?说来听听。"

治病,大抵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的。

丞相大人不知从哪处求得偏方,需要找皇室尊贵之人冲喜压压煞气,因此需要一个公主同意与其子联姻。

此话一出,母皇沉默了,众大臣一言不发。

自古皆是公主找驸马,没有公主嫁人冲喜的。

这是家事,亦是国事。

母皇心思缜密,不愿松口,却也架不住老臣多年的拳拳之心,为了不让臣子寒心,只得亲封宗室之女,代为入嫁。

毕竟母皇君临天下,却只有我和皇姐两个亲子,她是舍不得的,朝堂之上也断没有断君情,成其臣的情理。

无论如何,天子威严始终是在的。

丞相大人满不满意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开心。

一想到过段时间就可以去勾丞相公子的魂魄,我颇为欣喜。坐在席位上忍不住发出了颤音,低着头,心里盘算着来活了。

此时,丞相大人注意到我。摸了两把刮白的胡须,竟冒死请旨赐婚。

这老头疯了般地执拗,非要让我和褚厌离成婚。

对此,我举双手双脚反对。

当即,我便站起反驳。

"丞相大人,我自小体质特殊,不愿出阁。"

丞相笑了起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不过是些传闻,公主可能证明异样之处?"

刚出生时,皇城大晴的天日顷刻暗淡,接连下了三天的雨,天色不祥。

那时,我体质犹为羸弱,眼睛都睁不开了。

是以,母皇尤其心疼我。

可我后来在雷声中哭泣,偏偏在打雷时才愿睁眼一望,众人都觉得我与常人有异。再加当年各地丰收不济,民间更是有了许多编排了我许多异闻。

皇家最忌异象,我不能向任何人解释。

丞相徐徐拱手,试图再次打动母皇,"公主与犬子成婚,正好破了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如此善举说不定也能替公主祈福,可谓一举两得。"

最终,我的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这次成婚,日头大好,朝气蓬勃。

我着了一身刺金蟠红嫁衣,嫁进了丞相府。

临行前,母皇双目涟涟,只道我不准对丞相公子上心,来日他命短,便将我接回宫里。

一转眼,我就坐在红烛房里了。

褚厌离支支吾吾开口,心情有些激动。

"公主,若是日后我撒手人寰,你会看在夫妻薄面上替为夫守寡吗?"

我一不能忤逆不孝,二需早为自己考虑,当即拨浪鼓似地摇头。

"不行,我得回宫。"

我毫不犹豫地同他划清界限,惟愿此生逍遥。

语气之坚决,犹如钉入房梁上的铁钉。

褚厌离那张小脸僵住,好看的脸色变了又变,似是有些无奈。

我并不看他,只注意盯着那燃烧的烛火摇曳,火光寥寥,各怀心事,此时无言胜过大段对白。

联姻本是为了冲喜治病,但是没人知道,我其实算是个活死人,每过一段时间,可以看透他人寿数。

时间一到,我便可以将人的魂魄牵走。

近至旁亲,远至朝臣,我都见过他们最真实的最后一面。

上次遇到将死之人,还是大牢里被毒死的长史大人,杜庄。

杜大人见到我时,诧异惊惧之色溢于言表,难以置信。他倚着轻飘飘的身量,跪在原地求我,一为洗刷冤屈,找出凶手;二则照顾他一家老小不受政敌迫害。

短短几言,便可知事关重大,背后必定牵扯甚笃。

很可惜,我不但政务帮不上一点忙,就连他的身后事也一概不能管。

那些意外触摸到的明里暗里的涌动,都决不能从我的口中透露出半分。

皇宫偌大,像一个迷宫,里面早就深陷着一个巨大的漩涡。

我出生于此,一个堂堂的帝姬公主,出身尊贵,能辨奸雄,却又不得不因为勾魂一事掩藏自己,不能插手世俗。

大概是怕泄露了天机,一旦违背,我的寿命便会极速缩短。

是以,我竭力远离纷争。

"杜大人,我这一路谨小慎微,帮不了你了。"

我呼了口气,平静地看着杜大人在身边发疯发怒,想起他在世时为了平民佃田一事多次请愿,事后只将他一刻不停地带走。

天地万籁,俱寂了无痕。

按道理,我该送褚厌离最后一程,可迟迟看不到这货的寿数,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许是冲喜真的有效,他的病大抵是能好的,除了偶尔会拉着我说些莫名的胡话,整个人越来越有精神。

府中所有人都在为此事高兴,都觉得我是褚厌离的福星。可这样一来,我也更觉得危机重重。

褚厌离心思玲珑,多缜多智。

关于民间传闻,他一概不信。嘴上说着不在乎,身体也很诚实地向我挪近靠在耳畔轻声道"放心,娘子同我过日子,只有我才能发现你的好。"

见褚厌离如此友好,我刚悬起的心放下了一点,可万一之间,若被他发现了什么端倪,没有做好准备,我实在难以自保。

天意如此,我还是准备同他划清界限,找个机会决裂。

为此,我平日只对他厌恶不喜,想了个法子送他入庙,趁机诓骗他做了圣缇佛子。

自我嫁进丞相府,听到了外面许多关于褚厌离的传闻。

比如,大家逐渐以为,治病是假,褚厌离爱极了我是真,如此才会费尽心思筹谋娶我。

许是传闻太过逼真,众人想趁着花城节看看公主同高门世家公子的心机联姻是怎样的,竟不约而同地挤满了宴会现场,万人空巷。

可反转来得如此突然,这话本子里的谪仙偏偏被大菩提尊师看中点化,出家做了佛子。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这中间若没了缘分,便只剩含在口中的唏嘘呜咽,强求不得。

我当着丞相众人的面哭诉,写了婚书,提前回到了宫里。

为了保全我的名声,母皇下了一道圣旨,只道二人无缘,各走一道,便解了这一旨婚约。

从此,我当与佛子山高远,两不相见。

寒暑如飒踏流光,转眼春至。

皇姐作为亲封的皇太女,亲自领着百官为丰年社稷祈福。

一群潜伏的贼人扮成途中送货的走卒和猎户,下药不成被识破,趁着夜色便要拼个鱼死网破。听说这一闹,不仅耽误了祭祀,皇姐还染了恶疾风寒。

皇姐这一病,久不见风关明了。宫里的太医一个个去传诊,都传回皇姐症状不明朗的情况,又不能受颠簸,只能在原地休养生息。

听见太医的回讯,母皇站在殿前叹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我推至人前,开始教我着手政事批文。

这是表明了若皇姐最后出事,便将我立为储君。

我跪在阶下,一时不知如何,只能低垂着头请求她收回成命。易储对于我来说,从来都是催命毒药,避之不及,做个富贵闲人才是最适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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