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伙伴们都在写我的书桌,也勾起了我的欲望,那么我也写写我和书桌的情缘。
我的童年是在东北长大的,我是九岁才上的小学,好像学校规定入学的年龄就是九岁。
虽然上了学,但是我没有一个像小伙伴们一样有一个像样的书包,妈妈给我弄了一个布兜当书包。
书包里只有一个铅笔盒和一个作业本,铅笔盒里只有一只铅笔,妈妈怕我浪费,不给我多装,铅笔和本子都是在妈妈的严格把控下,晚上放学妈妈给我削铅笔,是用刀子,我没有见过转笔刀,那时候不知道啥是转笔刀。
妈妈不让我自己削铅笔,不是担心我不小心割破手指,而是担心我削不好,会浪费铅笔。
说到这里好像跑题了,也好像没有跑题,就连一只铅笔,一个书包,在现在看来十分容易得来的东西,在当时对我来说也很珍贵,那时候真的是一分钱难死英雄好汉。
所以我根本没有自己的书桌,写作业就在饭桌上,东北人吃饭都在炕上,用一个方桌,就像现在电视剧里的那样,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桌子。
我记不清我家的饭桌是什么样颜色的,放学之后,就在炕上摆好饭桌,拿出仅有的一个本子写作业。
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家里的生活条件有了好转,家里买了缝纫机,平常不用的时候,就是一个小长条桌子,于是这台缝纫机台面成了我的学习桌。
我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领地,放学回家就扯去盖缝纫机的桌布,认认真真完成我的作业。
这个缝纫机一直陪伴我到小学毕业,那时候我的同学大部分也没有自己的书桌,即使家庭条件优越的同学家里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书桌。
条件好的同学家里有圆桌,就是现在吃饭的圆桌,圆桌在当时可以说是很高档的学习桌。
我家一直到要回山东之前,爸爸才找了一个熟人,用自己去山上砍伐的木头加工了一个小饭桌。
这个小饭桌就跟随我们回到山东,这在当时也很牛气,因为从东北回来之后,山东的生活条件更差,连电灯都没有。
到晚上家家户户点的煤油灯,豆粒大的灯捻,点一晚上,第二天用手指抠鼻孔手指头都是黑的。
在学校,同学们都点蜡烛,蜡烛的光线比煤油灯要亮许多,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能白天写的作业尽量写完。
只有周末的时候我才回家,我回家几乎不带作业,家里的煤油灯也要省着用,所以那时候,能白天做的事情尽量做完,到了晚上,村里的人都在家门口端着饭碗,一边吃饭,一边说话拉呱,没有几乎人家有饭桌,整个胡同,家家都是这样。
所以这个时期我也没有学习桌,周末回家的任务就是带一罐头瓶老咸菜,洗头洗脚,换洗衣服。
只有在学校里的书桌才是真正的学习场地,白天顶着日头,晚上伴着烛光,这样的光景持续了好几年,一直到我结束学业。
后来去城里舅舅家,那时候,还没有“打工”这个词,觉得有人给安排工作,能赚钱,是一件很体面的事,得是知己的亲戚,还得有这个权力才会这样做。
我在舅舅的安排下进了一家酒店当服务员,舅舅的确动用了自己的权限,才给我争取到了一个名额。
不学习了,有没有学习桌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
我住在舅舅家,有自己的房间,有一个三抽桌,这个三抽桌伴随我度过了婚前的日子,那时候,我有写日记的习惯,晚上就在桌子上写日记。
后来结婚,梳妆台就是我写字的地方,虽然有自己的空间,但是没有正式学习的地方。
一直到孩子上学,家境也有了起色,孩子的视力也不好,为了让孩子在家能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于是就给孩子买了学习桌。
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换了一台又一台,直到孩子进入大学,孩子的学习桌的使用权就归我了。
我终于结束了没有学习桌的日子,虽然没有同伴们那样应心的书桌,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孩子的电脑使用权也被我独霸了。
我才有了和伙伴们一样的配置,一台学习桌,一台电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读书写字才成为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成为牵引我成为更好的自己,去寻找美好的明天。
我是一名疗愈师,可以带你看清眼前的迷雾,遇见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