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堪称第一女“飞贼”,最后居然偷到了蒋介石的头上(七)

真益谈谈历史 2025-03-09 17:52:44

虽然存款被取走,潘百亭并没有意识到向警方提供线索的急迫性,这实际上就是缺乏实际经验,直到第二天在管家提醒下,在上午八点钟,潘百亭才赶往鼓楼分局打电话报案。

  冯庄在接到潘百亭的报案之后,立刻向邹伯冲的办公室的通报了这一情况。邹伯冲以一个老警察的敏感,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所以他又给温剑刚那里打电话,意思就是请求宽限几天他可以破案,温剑刚几经考虑之后,同意再宽限三天。

  邹伯冲在得到宽限三天之后,马上与冯庄等几个警察赶往潘百亭存款的中央银行南京分行所辖的鼓楼支行,向那里了解女飞贼提取赃款的情况。应该说,此事比较麻烦,毕竟当时没有监控,因此只能通过问询进行调查,而且当时银行取款只凭存折和印章,没有验查证件的规矩,也没有密码,于是女飞贼就把款子让人取走。

  经过问询得知,鼓楼支行的银行职员回忆,女客户是三天前的中午十一点半左右前来取款的。当时,这个女孩当时身穿黑色闪光缎旗袍,烫着当时时髦女性所流行的“玛丽亚式”发型,肘部挂着一个紫红色的小皮包,一副摩登女郎打扮,在填写完取款单后,将把存折、印章和取款单一同递给职员。

  柜员见取款单上填着要取款12000元,忙核对存折,虽然无误,但由于取款数额巨大,还是让柜台领班核实,领班一看也是吃惊非小,于是让会计先查底账,查下来底账的数额与存折上的相同,说明这本存折是真的,最后,领班让柜员正常放款。

  柜员于是就对女飞贼说:“你如果现在取,只有钞票,没有银元,每天下午两点上面才会送来新银元。”

  女飞贼想了想就说:“那你把款子全部兑成黄金给我。”

  就这样,银行就从金库里取了黄金,当面点验后,分装几个小木盒内,银行还专门给女飞贼叫了一辆出租汽车,让她把黄金运走。

  邹伯冲听到这里就问柜员,给女飞贼叫出租车有什么特征,出租车号码多少,柜员表示是一辆黑色雪铁龙车,至于车牌号已经记不清了。此时的潘百亭应警察的要求赶来银行,经他的辨认,取款的印章是假的,这就可以肯定的是印章是女飞贼私刻的,从而蒙蔽了银行。于是,邹伯冲当即下令,从出租车和印章查起。

  当时的出租车还是一个稀罕物,作为首都的南京的出租汽车不到百辆,其中法式雪铁龙有大约十几辆。警察在最短的时间内查遍了所有雪铁龙,这才查清,司机郭某那天接过这么一趟生意,他当时按照女乘客的吩咐,将她送往汉西门堂子街附近的一家烟纸店,女飞贼最后将那几个木盒子给搬进店堂就不见了。

  邹伯冲于是就让冯庄带人去汉西门堂子街查访,找到了那家烟纸店。烟纸店老板表示,他的铺子楼上一间房间一直出租,因为有一户房客退租,他就在大街上张贴告示招租,几天前来了一位姑娘租下了房间,租期为一个月,并预付了租金4元银元。

但让老板意外的是,女租客并未搬来住,只在那天用出租汽车装来了几个沉甸甸的木盒子,此后她一天数次出进烟纸店,每次走时总拎一个沉沉的小包。冯庄听后便上楼去搜查,但为时已晚,警察就看到的就是桌上放着几个空木盒,上面盖着银行的印鉴,显然女飞贼已经把黄金转移了,这条线索又断了。

  在这种情况下,邹伯冲找刻印名家对印章进行分析和鉴定,行家对真假印章进行比较表示,那枚私刻的潘百亭印章刻制粗糙,就是接头刻字匠之手,于是警察又开始对全市的刻字匠进行排查,最后据一个周姓刻字匠回忆,这枚名章系他所刻,来刻的是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出手大方,给了他一个银元,除此以外,周某再也提供不出什么了。

  于是,这两条线索都断了!可邹伯冲还不死心,在这种情况下,邹伯冲又亲自去银行再次调查, 万幸的是邹伯冲这二次调查真的有了新收获,其中一个女柜员向邹伯冲提供一个信息,在看门人出去给女飞贼叫出租汽车的时候,她曾听见女飞贼在营业大厅打电话,其中听到一句话,大意是“阿康,你接了最后那次车后就回来,不要加班。”

  邹伯冲对这句话进行了分析:阿康者,估计是女飞贼的男友,接车——加班,说明此人在火车站工作。邹伯冲在这种情况下,命人查找阿康,从他嘴里掏出女飞贼的下落。

  但仅仅凭“阿康”这两个字在南京查一个人实在的有点困难,警方先调查当时市内电话可以直接打通的南京车站、南京西站和下关车站调查,消息很快传来,下关车站调查的结果显示,刑警向鼓楼警察分局内的专案组打来电话:找到了那个阿康,此人名叫高松康,下关车站扳道工有一人个人叫阿康,大名叫高松康,昨晚上夜班,今天在家休息,家住兴中门建宁路75号。

  邹伯冲随即让便衣去高松康家调查,面对警察的问询,高松康承认他那天中午当班时和其堂妹高一芬通过电话,她当时在银行取款。经高松康描述,高一芬的年龄、体态、容貌,均和女飞贼相符。为防止高松康通风报信,警方将其在警局秘密控制,冯庄还向高松康说明了情况,要求对方协助警方破案。

高松康听了冯庄的话,用惊讶到极点的眼光望着冯庄:“这不可能吗?我堂妹怎么会飞檐走壁?她连耗子都害怕,再说,她一向老实,怎么可能去偷东西呢?”可邹伯冲表示证据已经确凿,高松康无奈之下对警方表示,她和我叔父也就是她爸爸住在一起,地址是甘家巷61号。

  当天晚上,邹伯冲亲自带领三十名刑警,一律身穿便衣,怀揣手枪,赶往甘家巷。到了那里,邹伯冲让四人分头把守两个巷口,四人在巷内巡候,十二人包围61号,其余人直接行动。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邹伯冲与冯庄率几个刑警,来到61号门口,一个刑警上前叩门,里面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谁啊?”

 警察: “我们是市邮电局的。”

  高一芬当时的身份是邮电局的职员,有邮电局的人过来很正常,于是高父将门打开,众刑警一拥而入,直扑客堂。高家全家大小七八口人刚吃过晚饭,,见一下子进来了这么多警察,也是十分意外,高一芬的大哥站起来就问,你们警察来我家干啥。

 警察就问: “谁是高一芬?”

  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姑娘站起来:“我就是。”

 可冯庄一看,显然不是那位女飞贼,又经过一番调查后,确认不是飞贼。在这种情形下,警察只好赔礼道歉告辞而去,高家众人被弄了个云山雾水不知所以,直到高松康匆匆赶来后,大家才知道这是怎样一回事。后来“女飞贼盗窃案”侦破后,小姑娘还写了篇题为《我差点成为“飞贼”》的文章登在报上,得到了6元大洋的稿费。

我是清水空流,历史的守望者。期待你的关注和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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