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当天下午4点来钟的时候,赶回了度假村。
她是奔着丁总来的。她需要把她和那个社长谈定了一些事情,向他做个汇报。
而且,她离开度假村已有多日,她也需要当面见到他丁总,看看他丁总有什么急需她立刻去做的事情。
她现在毕竟已经成为他的正式的部下了。
她现在已不再是一个寄居于他这里的一个自由作家。
我是梦野艳齐。这是我写的一个女作家的亲历。欢迎您接着上篇继续阅读——
但她到了那里之后,没能见到丁总。
在这之前,她曾用手机跟丁总联系过,但丁总的手机这几天一直都是不在服务区。
如果在电话中能做某种沟通的话,她也没必要这样急匆匆地往回赶。
她从外边赶回来,也是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撞锁了。
她没能进得丁总的办公室。
在那楼道中,有人告诉她,丁总又回泰国去了。
他具体去干什么,这个人也不知道。
而她当时在脑子里立刻闪现出的,是他的那四位妻子。
那是个个都如花似玉的女人。
那是在姿色上,她不能不甘拜下风的女人。
那四个女人曾给她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那次随他丁总到了泰国后,她从他父亲的家里离开的那一刻,她坐在丁总的车上,从反光镜中,看到那月光下这四个女人在那里目送他们。
那一刻,她们并排站在那里,在朝她坐着的车挥手致意。
她们是那样美丽又大方。
她们在月光下,发如云,颜如玉,婷婷然,又静静然。
她们让她感到了一种人令人迷醉的美好。
她们让她看到了这人世间一道非常靓丽的风景。
眼下,站在丁总的办公室门前,她想,他回泰国,无疑是与她们团聚去了。
那对于他来讲,当说是一件美事。
但对于她来讲,那又是一件很令她感到失落的事。
这种失落还根源于她至今自己也无法确定,她与丁总最终能走到什么地步。
因为除了那四个女人的存在之外,还有一件事也已成为她心理上的障碍。
那就是,她在泰国时,在那丛林中,她被那群野兽般的男人侵犯,他丁总曾亲眼目睹。
她想,那不能不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一个暗影,而她本人则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去抺除它。
况且,她对婚姻一直持有怀疑态度。她不愿再轻易地去套上那种枷锁。
她之所以还不愿离开丁总,则主要在于她的事业才刚刚开始,她一旦离开丁总,她将失去物质与金钱方面的支持,她的梦想就有可能顷刻间破灭。
因此,又可以说,她在于丁总的关系上一直处于一种自相矛盾之中。
又正是由于这种矛盾的存在,失落的袭至,对她来讲,又难以避免。
眼下,她是十分失落地离开丁总的那个办公室门前的。
但失落的产生,又让她觉得她没必要过于依赖他丁总了,她觉得她能自己决定的事,完全可以按照自己意愿去干。
她想,这样,她也许更能充分地显示她的能力的存在。
现在的情况是,时间,也不容她再做什么等待。
在财务上,丁总已经授权她有一定的现金支配权。从度假村拨款去办理书号的事,她有权自己去做出决定。
在这点上,丁总还是给了她极大的信任的。
在这一点上,她倒是没有什么障碍,不会有任何女人可以阻止她的行动。她在一定的限额内若动用现金,只需在公司财务总监那里说清资金用向就是了。
她离开了丁总的办公室之后,直接找纪新树来了。
她在去强子那里之前,曾安排纪新树主持黑马丛书的征稿和审读工作。
她要验收一下他的工作进展情况。
在纪新树所在的办公室,纪新树倒是向她报出一个好消息。
纪新树告诉她,来稿已经达到74部。
而且,他已经审定出10部可以立刻出书。
这让她感觉到这个纪新树着实是一个很能干的人才。
她大体地翻看了一下那10本书。
她感觉那还确实是都问题不大。
她对他说:你辛苦了。
她要求他给她复制一套电子文件来,拷入光盘。
她告诉纪新树,她已经跟出版社谈好了下一步的操作方案。
她说,三天之内,她就可以拿到委印单,她就可以找印厂开始印制这第一批书了。
她说,她这回也要当一回图书总发行商了,但不是跟二渠道的那些下家打交道,而是由出版社出面,跟全国新华书店合作。
她说她的这套书的前景,看好。
纪新树听了,十分的高兴。他建议她为这套丛书写一篇总序。
她说:好吧,这件事,我现在就来做。
她离开了他,要回到她自己的办公室去。
就在她出门的那一刻,一个熟悉但又久未相见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在她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年龄有三十五六岁样子的男人。
这是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确是她所熟悉的,但又已有三年多了未曾见面。
这个男人是顾庆生。
三年前,他们相识于武汉。
当时,她应书商袁斌之邀,从北京去了武汉,为她的第一部作品的发行宣传造势。
当时,在袁斌组织的一次文化沙龙上,她与他相识了。
那天,他是带着纪新树一起到的现场。
那场活动,是在一家挺上档次的咖啡厅举办的。当时到场的有60多人,而他在现场显得非常活跃。
当时,他是以当地作家协会会员的身份出现的。他对她在歌厅工作的那段经历非常的感兴趣。
当时,他说他也想写一部关于歌厅的书,从纵向到横向去揭示歌厅兴起的缘由和从业人员生存状态。他希望她能给他提供一个单独深谈的机会。
那天过后,他和纪新树还一左一右地陪着她在当地一家大型书店进行了签名售书活动。
通过如此的接触,她知道了,他与纪新树是多年的好朋友。
当时,他和纪新树正筹划做长江沿线游。
当时,他也是极力邀请她和他们一起尽览长江那的美景,去采风。但她当时正赶上刘厂长的儿子出事了,她需要马赶回北京,所以没有成行。
当时,他还曾向她做过自我介绍。他说他从小就喜欢文学,并且已经小有成就,已经写了有50余万字的散文作品,散见于全国各地的报纸杂志。
他让她印象深,还在于他的形象有出众之处。
他当时虽然还属于年轻人,但已有中年人的体态,肚子挺得高高的,还有些秃顶。
他的眼睛是圆圆的。看人的时候,喜欢直盯着你的面孔。他的脸的下方是方方大大的,很不同于常人。
他当时自称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后裔。尽管它与朱元璋不是一个姓。因为据说当年朱元璋的脸型就是他这样的,只是下巴比他更显突出。
现在,他出现她的面前,让她即感到意外,又感到好亲切。
他在外貌上没有什么变化。这让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不禁问他:你是刚到这儿?
他告送她,他已经来这儿两天了。他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要和纪新树在一起,并且,也有事要求她。
他说着,便扬起手,招呼还在屋子里的纪新树。
他大声地说纪新树说:咱们的美女到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走!一块儿喝酒去。
纪新树应声从屋里面凑了过来。
纪新树对她说:我刚才忘了跟你说了。他已经过来有两天了,一直在等着要跟你见面。
顾庆生说:咱们到外边找个地儿。咱们得坐下来,好好聊聊。
他是生拉硬拽地把她请到了度假村外面的一个小酒馆里。
在那里,几杯酒下肚之后,他告诉林书香,他当初跟纪新树一起完成了长江沿线游之后,本打算跟纪新树一起到北京来打天下,但是当时他的老母亲生病了,他离不开。
他现在的情况是,他已为老母亲送了终,变得无事一身轻了。
而他之所以早就打算和纪新树一起来到北京,这中间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为了写作,早已从一个体制内的小职员变成了无业游民。
他是早在去做长江沿线游之前,就辞去了公职。
他现在到北京,也可谓是一种破釜沉舟,没了退路的选择。
他这会儿明面上是投奔纪新树来了,实质上,也是投奔林书香来了。
他也想做一个自由撰稿人。
他是通过纪新树得知林书香已拥有了一本知名杂志这块阵地。
这对他来讲,当说是一件大好事。
他希望她能给他提供发稿的方便。
他说:我是前天到的北京。还得请你多包涵,我未经你的同意,便一分未掏地住到了你这儿,在纪新树的办公室里加了一张折叠床。
他说:你要能允许的话,我还就不找别的地儿去住了,我就跟纪新树在你这儿凑合着待下去了。
他说:我不会影响纪新树的工作。他做他的,我写我的。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还可以不要工钱地给你干点事儿。
他说,他来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他也要成为她的一匹黑马。
他说,他是听纪新树说,她这儿正向全国范围的作家们征稿,要出黑马丛书。他觉得这对于他,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要借助这个机会,打一打全国的名气。
他说:你也许还不知道你的这次征稿已经打出了什么样的影响。我们那儿的作家可以说是人人皆知,都在准备着拿出自己最有竞争力的作品来参选。
他说,他已经把稿子背来了。那也不止是过去的50余万字了,而是近80万字。
他说:我已经让纪新树帮我过目,看能不能摘选一下,辑录成一本书,走个后门,成为你的第一批黑马。
他说:纪新树这小子还不好意思给我直接开绿灯,说一定要等你回来再定这事儿。所以,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一分钟都没敢离开这儿。
他说:这回,你还真得给我个面子。我是对这事真的很看重。
他说:我写的都是散文,绝对够得上全国一流。我现在只想出名。我可以一分钱稿费都不要,我也不是奔着那10万块钱的奖金来的,我只想借你的这黑马的势头出本书。
他说:我写了有十多年了。我到现在还没出过一本书。这一直是我的一大缺憾。没出过书,也就是没有著作呀。我可是作家啊,这不行啊,这腰板不硬啊。我希望你能成全我,让我能凑上这个热闹。
纪新树听他说的差不多了,便插言对林书香说:他的东西。我已经做了整理。那应当说还是不错的。至于它够不够你想象的那个份上,你最后拍板。
她能听得出来,这纪新树还是倾向于他的。
她说:这点面子,我还是能给你的。这事儿,你先别急,容我把你的东面大体地看一眼。刚才,纪新树给我看的书稿,没有你的东西。
他一听这,火了。他把手里的酒杯往桌面上一蹲,冲着纪新树吼了起来。
他说:你玩的这手可是有点不地道了啊!我跟你说了半天,你怎么连我的东西往上递都不递?
纪新树说:我原计划是想把你的东西安排在第二辑里。
他说:能上第一辑,你还是给我挤上去。我真怕错过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
林书香说:行吧。纪新树,你待会儿就把他的东西拿过来。我今天晚上就看。要行的话,咱们撤下一本来,把他的先上去。
他一听这,又乐了。
他站起身,冲着林书香举起了酒杯。
他说:看来,我这两天在这儿没白等。喝酒!咱们俩一定要干一杯!
在这一天,林书香并没有跟他多喝。她是适可而止。
因为她还真的想马上翻看一下他的稿子,把这事定下来。而且,她还有东西急着要写。
顾庆生的这一出现,让她这天因丁总的远去而产生的失落感进一步地淡化了。
她通过他,也看到了她的这次征稿在全国作家行列产生的反响,以及她自身的地位在别人心目中的提升。这在无形中,也给了她一种巨大的激励。
她想,这丛书的第一辑一定要近快地推出去。
她计划明天一早,就拿着这套丛书第一辑的电子文件赶回到那家出版社去。
她要争取在三天内拿到那出版印刷的所有手续。
回到办公室,她便翻开了顾庆生的那些作品。
她感到他写得还真是不错。他写出来了当代知识分子对这个社会的新的认知,没有人云亦云的东西,文笔也相当到位。
一个小时之后,她便把他的稿子退回到纪新树的桌案上。
她对纪新树说:他的东西可以上第一辑。
(待续)
我是梦野艳齐。这是我写的连载小说的一个章节。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如果您对此感兴趣,明天,您可以在头条接着看本文的下篇——北京往事(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