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当年娶了陕北妻子,36年后重返第二故乡,村里人诉苦想借钱
作者:肖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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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只爱一个人,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比较艰难的,尤其是在80、90后这一代人,然而在老一辈人心里,结婚了,便是一辈子。而对于江兵来说,自己能够娶到胡二妮这样的妻子,是一辈子的荣幸,因为胡二妮不仅长得漂亮,还心地善良,有一双巧手不说,还喜欢学习,和自己相濡以沫这么多年,从未吵过架,还生了两个儿子。
为了妻子,江兵在陕北多生活了十年时间,但他从不后悔,虽然没有读大学,可回到北京,凭借自己聪明的头脑,做小生意起家,几十年过去,日子也过得很殷实。
36年后,江兵和妻子都是年过七十岁的老人,再次回到家乡,却没有了之前的质朴,虽说生活都过得越来越好,可还是有一些人,却提出无理的请求,这让江兵无法接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江兵和妻子提前回到北京呢?
以下来自江兵的讲述:
我叫江兵,今年72岁了,曾经是一名从北京到陕北插队9年的老知青,也是一名陕北女婿。
在陕北总共生活了19年时间,原本在1987年的时候,我是可以返回北京,并且能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为了妻子和孩子,多逗留了十年时间。等我回北京的时候,孩子已经12岁了。这十多年时间,很漫长,生活也过得很艰苦,多少个日日夜夜盼着回到北京,回到父母身边,有一份轻松的工作,可在当时无法实现,也是有原因的。
当年岳父不同意我们结婚,他的担心是正常的,毕竟之前出现过知青和当地女孩谈恋爱,原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然而随着知青返城,最终抛弃了人家姑娘,陕北的村子都不大,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整个公社传开,所以岳父觉得,要结婚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只能以上门女婿的身份留在陕北。
当时我对妻子胡二妮很喜欢,她是方圆十里公认的大美人,所以为了妻子,我决定留下来,哪怕往后的日子过得很艰苦,但也很乐意。
1975年,23岁的我在陕北娶了胡二妮,这在当时是为数不多娶了当地女孩的北京知青,所以受到很多人的关注。
那个时候我是幸福的,在众多父老乡亲的祝福下,成了陕北女婿。
回想起当时决定到陕北下乡插队的情形,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是来体验生活,却成了陕北女婿。
去是在1968年农历十月初到陕北的,当时和我一起去的有近二十名北京知识青年,那个时候大部分都是出生在胡同儿大院的孩子,家境稍微好一些的,则是去当了兵。我们家兄妹三人,大哥去了新疆兵团,二姐去了北大荒,而我则是去了陕北。
方向不同,人生命运也不同,二姐在北大荒插队时因为一次不小心出了意外离开了人世,而大哥则是留在了新疆,至今已经快五十年。
我从1971年的时候就在陕北的焦家村当了民办教师,后来又去了公社的小学当教师,总得来说,焦家村的老乡对我非常好,那个时候我身材瘦弱,干农活的时候老乡们都照顾我,后来要办小学,我是唯一一名高中生,所以顺理成章的当了教师。
都说年轻气盛,我们那个时候从城里到小乡村,完全不懂规矩,刚开始还听不到老乡们讲话,经常做出一些很出格的事情,比如偷鸡蛋,比如抓麻雀等这些事情几乎我们都干过。和我关系最好的常江,个头很高,人也很壮实,因为第一年吃的是供应粮,他饭量大吃不饱,然后就把房东胡二叔家的鸡蛋给偷的吃了,当然次数多了,也就被抓了现形。
常江因为经常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最终在1972年和1974年两次有返城机会的时候没有抓住,直到1977年的时候才回到北京。
对我帮助最大的,是二队长胡有辉,虽然只比我大七八岁,但总是像一位长者一般教导我,很有耐心,我在他的教导下,学会了很多事情,比如耕地,种麦子和高粱,弹三弦等等。不过胡有辉这个大能人,最终因为在一次放羊的过程中掉进山洞丢了性命。
随着我和胡二妮结婚,也算是扎根在陕北,到了1980年,整个公社留下来的知青只有七八个,有的是想在这里扎根,更多的是像我一样,娶了当地妻子,也有的嫁到当地,大家的生活水平都差不多,平时也会大半夜的走夜路去见一面,喝点小酒。
随着包产到家,大家的生活有所提升,但并不明显,1987年的时候,我父亲病危,岳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最终让我带着两个儿子回到北京陪伴老父亲最后一程,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定居到北京。
丢掉了教师的饭碗,我在北京因为年纪大,所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最后就开始做小生意,那个年代做生意跑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广州,基本上两个月去进一次货,随着赚了钱,在北京购置了房子,我也开始坐飞机。
那些年在北京做生意,很方便,但两个孩子的教育却出了问题,陕北的教育不是很先进,到了北京,两个儿子跟不上节奏,大儿子20岁才考的大学,小儿子相对好一些,在18岁考上专科学校。
时间一晃到了新世纪,两个孩子也在后来成家立业,我也在65岁的时候选择退休,和妻子没事的时候就约上三五好友全国各地到处游玩。
人生感情动物,对于生活了十几年的陕北,是有感情的,前些年老友们回去我们没时间,便决定过完年,等到开春回到陕北。
决定回陕北的前一周,基本上处于失眠状态,因为内心是激动的,几十年没回去,肯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随着我们一家回到陕北,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大部分老朋友都不在了,留下一些也都是身体有问题的,毕竟陕北的生活苦,在年轻时出了力气,晚年身体有问题也是在所难免。
以前的土窑洞,早已没人住,回到我当初居住的窑洞,已经变成了四间平房,和老乡们闲聊的时候,有人说着欢迎的话,有人诉苦,说家里的日子多难过。
其中就有一个中年人,当年他父亲就是一个比较难缠的人,而他儿子也不例外,哭诉自己的生活过得多么不顺心,两个儿子离婚,孙子没人管,想让儿子做生意没本钱,希望我给他借五十万。
有一个人提出这样的请求,后面也就自然而然来了更多,最终我和妻子决定,原本想在陕北生活几个月,看看亲戚朋友,怀念下当年,可眼下的情况,最终让我们提前回到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