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开始之前,无意中了解到某些东西,使得整个观看的过程显得非常诡异。例如,我还发现,唐·谢利的家庭并不是作者征求过他的同意,而是他的两个哥哥——法雷里和瓦莱隆加——自己创造出来的,他认为“谢利没有一个还活着的家庭”。
但是,谢利的家庭成员却认为这部影片是“a simphony of lies”,而且是“100%错误”。首先,他们把托尼和谢利的感情说得太夸张了,他们其实也就是个老板和员工,谈不上是生死之交。与此同时,谢利也没有像影片中表现出来的一样,对自己的族群那么疏远,也没有对他们的经历感觉那么奇怪。谢利与他的家庭关系一直很好,影片所处的60年代,他每月都会给三位还活着的哥哥们通电话。
所以当我在电影的最后,看了一段附加的话:“托尼与谢利将会维持一生的友情。”这部片子让我产生了同样的感受,那是一部白人视角下的自以为是的民族和睦的故事。一名将黑色茶杯丢弃的族裔人士,在一次与黑色领袖的路游中,经过一连串的笑声与晋江领袖的文案运作,神奇地改变了人们的看法。而且,他还能教会这个黑人音乐家如何享受自己的黑色音乐。
没有人敢说现在的种族问题就这样被彻底地解决了,但这部影片试图将人们带回到那个充满了种族歧视的梦魇的六十年代,将最艰难的一次南方旅行,变成了一场一笑置之的浪漫喜剧,里面的冲突和处理方法,就像是一部偶像剧一样,简单而又简单。
我不知道这种幽默能吸引什么样的听众。一个带着人种色彩的道明和尚吃馒头的剧情,经过了人种色彩的过滤后,就成了谢利啃鸡腿的剧情,还有一个带着人种色彩的爱情剧情,经过人种色彩的过滤后,就成了托尼聪明地拯救了所有人的剧情。
托尼,一位白种人,他是为谢利排忧解难的那一位,他参与了救援,他最后变成了“好”的那一位,并帮他找到了自己;因为他是主演,所以在宣传册里,他占了很大一块,所以入围的就是男一号。从托尼的角度来看,这部影片是一种“救赎”。
好就好在,让人觉得很舒服,没有任何负罪感。故事背景是六十年代,但它的目的是让现在的观众觉得自己很好,好像问题已经被解决了一样,把整个社会的偏见都集中在他们之间的个人感情上,把他们变成了吃炸鸡,换钢琴,拒绝表演。哪怕是最严肃、最带有歧视色彩的镜头(比如:路边的黑人农民,厕所的不同,餐厅里的黑人禁止进入),那种凝重的气氛,也随着两位主角的互动而迅速消失。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这样的短评比较好,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特别是在直面真实的时候,这样的叙述却是那么的平淡,只是为了让白种人看得过瘾。在入围名单中,有两部影片被认为是“言辞得当”的,一部是《绿宝》,另一部则是《黑宝》,这两部影片都被认为是错误的,前者是一部充满了温暖和戏剧性的幽默,后者则是一部加深了种族偏见的“多元”影片(“云南学生骑着大像去学校,内蒙古学生骑着马”),将黑人的面孔涂满了颜色。他们的成功让很多人对好莱坞嗤之以鼻,如果他们能找到合适的要素,找到合适的公式,他们完全可以打出多元主义、平等主义和反歧视的旗号,但他们的懒惰和方便,并不能代表这个领域的最高水准,拿到 BP更是个天大的笑话。
但是,这个奥斯卡的玩笑早就被证实了。我原本以为,在《水形物语》拿到这个奖项的时候,他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没想到,他竟然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厉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