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惨死后我,我陷入了无尽循环,却意外撞破她和醉酒权贵们的秘密

云顶小说 2024-05-28 09:04:32

当坊间最善舞的女儿死了,京城就该有场大雪。

为了拯救惨死的阿姊,我陷入了无尽的循环,却也发现了一个被阿姊深藏的秘密。

1 我本是京城商贾之女,爹娘健在,衣食无忧,有一个疼我到到骨子里的温柔阿姊,本应从此幸福顺遂一生。

可就在最寻常的一天,我们平静安逸的生活被权贵醉酒后的一次赌约给打破。

我世界上顶顶好的阿姊,在那天后彻底离开了我们。

阿姊是一个朴素善良的好姑娘,哪怕家里吃穿不愁,只要是好吃的好玩的也会第一时间留给我。

她总喜欢在一旁眯起眼睛微笑,看着我或是狼吞虎咽地吃桂笙坊的新品糕点,或是兴高采烈地与玩伴炫耀她买给我的最时兴的纸鸢。

她对待爹娘恭敬孝顺,对待街坊友好热情,谁人都挑不出错处,都夸赞未来哪家小子娶了阿姊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我最讨厌听到这种称赞,阿姊是世界上最好的阿姊,没有哪个混小子能配得上她,我想,我愿意陪她一辈子。

可是人无完人,阿姊自幼患有口吃之症,即使爹娘散去好多好多白花花的银子,请来一个个民间神医或江湖道士,都没能将她治好。

于是阿姊平日很少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做事。

他们都觉得阿姊温良贤淑,可不知阿姊对自己的口吃极其在意,成日自卑到不敢开口,害怕人们因此讥讽她。

可能是老天爷的弥补,阿姊极其善舞,对于舞蹈有着惊人的天赋。

无论是时兴的霓裳舞,还是失传已久的剑器舞,哪怕是在遥遥千里的西域胡旋舞,她都能舞出,且一骑绝尘,无人能及。

因此,不少京中贵人每逢喜事都会请阿姊到府上献舞一曲,也是为自家增添荣光。

爹娘总是担心有不轨之人惦记上阿姊,但她除了受邀跳舞外低调谨慎,一直深居简出,即使在外面也只是安静地帮隔壁阿婆看下首饰摊子,所以我们并未阻止过阿姊追求自己的爱好。

但最近我发现阿姊总是在无故愣神,当我问其原因,她总是缄口不言,我只当她又被外面混小子嘲笑口吃,暗自唾骂了几句,安慰了她好久。

阿姊很耐心的听着我的劝慰,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是我看不懂的忧愁。

2 那天的天气极好,暖阳普照大地,草长莺飞,点点嫩绿枝芽将明黄的迎春花衬得娇艳美好,像极了我的阿姊,温和又明媚。

我一时嘴馋,央求着阿姊带我去桂笙坊买糕点吃,她本不太想出门,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还是应允了。

我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同时也悄悄瞧着阿姊的神色,看到她在阳光下的笑容,我顿时放宽了心,被喜悦和幸福冲昏了头脑,以至于买完糕点后急着回家和爹娘分享美味,留阿姊一人替突然有急事的阿婆看守摊位。

我将爹娘哄的合不拢嘴,给阿姊留了她最爱的桂花糕,可看着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阿姊却迟迟没有归家。

我开始慌了神,一遍遍央求阿爹放我出门去寻阿姊。

阿爹因为天黑担心我的安全而不肯松口,安抚我道他已经派家奴出去寻了,许是婆婆留下她吃饭,稍安勿躁,乖乖等阿姊回来。

我心急如焚,在庭院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总是感到惴惴不安。

从未有过的慌乱感袭上心头,我只想出门亲自去寻找。

随着时间的流逝,爹娘也逐渐焦急起来,派出去的家奴越来越多,提着的灯笼几乎能照亮整条街道,连熟睡的阿婆也被唤醒。

她被问及阿姊的踪迹时,一脸茫然,说她回来时摊位就没人了,以为阿姊被我唤回家了,因为我特别黏阿姊,这是常有的事情,所以阿婆并没有上心,便收摊回家了,只觉得街道看起来比往常凌乱些。

趁家仆垂头丧气回来禀报时,我偷偷溜出了府,借着皎洁的月色将临近的街道寻了一遍又一遍,可丝毫没有阿姊的踪迹。

不少被我探寻打扰到的街坊也没急眼,跟着我加入了找寻阿姊的队伍,甚至几个会水性的哥哥下河寻了几趟,仍是没有任何线索。

巨大的绝望使我失了神智,我一遍遍喊着阿姊,喊到声音嘶哑,喊到喉头满是血腥味,可阿姊好像人间蒸发般,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我猛然觉察到,当我在询问街坊时,有些白日摆摊的小贩以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我,虽然说没有看到阿姊,但明显在隐藏些什么。

我急红了眼,央求着他们告诉我一些线索,几乎要向他们下跪。

一个卖花的姐姐似是不忍,提醒我阿姊可能贵人府上表演了。

我在瞬间如坠冰窟,因为我无比清楚,阿姊的每场表演都会被提前告知许久,经过她的精心排练后,她才会前往府邸进行表演,而且一定会告诉我们勿要担心。

可今天的阿姊明明只是陪我出门买了糕点,顺便帮阿婆看守摊位,怎么可能会突然不辞而别前去表演。我突然想起阿姊今天是不太想出门的,在我的乞求下才答应陪我外出。

3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贪玩贪嘴,阿姊根本不会出事。

我以近乎疯魔的状态,跌跌撞撞走在回家的路上,心如乱麻,好似丢了魂魄,嘴里不停呢喃着都怪我这三个字。

回到家后,爹娘见到我回来后长舒一口气,一边指责我不听话,一边焦急地询问下人有没有阿姊的消息。

得到否定回答后,阿爹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十多岁,脚步都有些不稳,阿娘也几乎哭晕过去。

我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爹娘我得知的消息,阿姊极有可能被某个权贵给掳走了,而且此人必定权势滔天,不然光天化日之下为何无人敢阻拦。

听完我的话,爹娘怔愣了半刻,终是没再说一句话。

整个府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们都知道阿姊这次必然是凶多吉少。

我感觉自己眼泪已经流干了,即使从不信神佛,我仍在一遍遍地虔诚为阿姊祈祷,哪怕付出一切代价,我也要让阿姊安然无恙的回来。

一夜无眠,我感觉身体逐渐虚弱,头像是被人重击般钝疼不止。

我觉察到在冥冥之中有一股记忆想要冲入脑海,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我的心里缺失了很重要的一部分,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襟。

天一早,家仆慌张地向我们禀报,阿姊被发现了,但已是一具尸体。即使一晚上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爹娘还是没能经得住,悲痛不已,踉踉跄跄地要去寻阿姊的尸身。

我紧跟在后面,心中已是荒芜,听闻阿姊的死讯后我像是丧失了一切感情,行尸走肉地来到阿姊尸身被抛弃的角落。

她还是穿着昨日那身朴素的明黄衣裙,衣衫并无很大凌乱,但一支钗子笔直的插在她的心口处,血迹早已凝干。

阿姊没有闭上眼睛,她的眼中有绝望,又带着几分从容,好似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一般。

渐渐的,我感觉肩上有一片凉意,有人惊呼道下雪了。

我抬头看天,一片片雪花飘落下来,像阿姊的舞姿般轻盈,洋洋洒洒,却重重的压在了阿姊的身上。六月飞雪,我不知阿姊是怀着多大的冤屈,才选择了终结自己的性命。

在爹娘为阿姊入殓时,我走在昨日的街道上,依稀听到了一阵嬉笑声。

4其中一个骄横跋扈的声音尤为刺耳:“不就是一个舞女吗,在清高些什么,害的小爷我失了百两银子,谁知道她连个外衫都不肯脱,出来跳舞不就是来取悦客人的,还自杀出了人命,真是晦气。”

马上有一个女子娇滴滴地调笑道:“世子您可有所不知,这女子尤为清高,平日话都不肯说几句,仗着有几分才能就以为自己是凤凰,高傲的很呢。您这次栽在奴手里了,奴家好不容易赢世子一次,可不许耍赖哦。”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愤怒充斥了大脑,我冲上去扇了那女的一耳光,又往世子的命根子处狠狠跺了一脚,那伙人大惊失色,忙喊侍卫。

寒锋一扫,我颈上一凉,身体如断线风筝般跌落在地,隐隐约约听到世子啐了口唾沫,骂道哪里的疯子,强烈的不甘使我的意识没有马上消散。

我后悔自己的冲动和不自量力,后悔昨日没有好好守住阿姊,后悔没能给爹娘尽孝,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努力些,做个有本事的,能保护好阿姊的人。

这样想着,我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接受了自己濒死的命运,阖上了双目。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眼的光亮使我又睁开了双眼,我惊讶发现自己居然毫发无损,刚刚的死亡像是一场噩梦,而我现在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身旁是插花的阿姊。

强烈的不真实感使我恍惚了一阵,确认周遭环境是真实存在后,我扑过去抱上了阿姊,止不住的哭泣。她只当我是梦魇,温柔顺着我的后背,示意我不要害怕。

等情绪稳定下来,我通过阿姊和爹娘的行为,确认我回到了阿姊出事的这天。

天气依旧明媚晴朗,我却怎么也不能舒心,寸步不离地跟在阿姊身后,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做她跟屁虫的日子。

她感到奇怪,但也并没有询问,以为我被噩梦唬住了,耐心地拉着我在院中散步。

见我迟迟没有好转,阿姊说带我去吃桂笙坊的糕点,吃完了肯定就开心了。

我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尖叫着阻止了她的想法。

阿姊被我吓了一跳,忙结结巴巴地安抚我,说不去了不去了。

5我稳定心神,告诉阿姊不必担心,今天我只想待在家里陪她。

阿姊当我在耍小孩子脾气,微笑着迁就我,只道没事便好。

她笑起来可真好看啊,如春日暖阳,扫除了我刚刚经历死亡的恐惧。

我央求她为我跳一支舞,说自己好久没有看她跳舞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欣然应允,眼中却有几分不舍。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只得安静地看阿姊在庭院中起舞。

满园的迎春花和阿姊甚是相配,她的身段极美,每一个动作不仅流畅优美,而且还注入了特有的情感,总是能让我感到到灵魂上的触动。平日我经常找爹娘撒娇,责怪他们为什么不把我生的如阿姊般美丽又善舞。

他们只笑骂我胡闹,阿姊却在一旁敛了神色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回过神来,阿姊还在舞动,但满园春色都没能压盖住她表达的哀伤,我意识到有些不好,连忙叫住阿姊,但她好似没听见一样,继续跳着,不知疲惫。

就这样,不管我怎么乞求,阿姊坚持将她的舞跳完,像是将自己的全部生命力都倾入了这一舞中。

舞毕,她抚摸了下我的脸颊,以一种从来不属于她的流利的声音告诉我,忘记她,好好生活,好好照顾好爹娘。

然后,她倒下了,没有沉沉的落地声,而似花瓣飘落于地,碾落成泥碾作尘,活生生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呆了,痴痴地坐在地上,不停地掐自己来确定这是不是一场梦境。可身上的痛感在清楚地提醒着我这绝对不是臆想,阿姊真真切切地凭空消失了,甚至没有留下尸体。

我涕泗横流地去寻到爹娘,给他们说阿姊不见了。

但他们以一种震惊的目光看着我,阿娘摸了摸我的额头,怀疑我是否受凉发热而开始呓语。

阿爹说家里一直只有我一个孩子,从来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我无力瘫倒在地,任凭爹娘焦急呼唤,头疼得快要炸开了。

这几天的光怪陆离使我的意识不再清醒,我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被篡改,但我坚信阿姊是真实存在过的,她与我生活的点点滴滴是那么的清晰。

在巨大的打击下,我开始神神叨叨,每天醒来就是找阿姊,找不到就哭,连做梦都是在喊她的名字。爹娘担心坏了,以为我是烧坏了脑子,但请来郎中后却又被告知我并没有发热,或许是不小心磕着头了。

磕着头?我脑海中突然有一丝清明,上次是在我死后才再次见到阿姊,所以我只有尝试死亡,才有可能重新回到阿姊离开的那天。

6这样想着,这些天来的执念早已让我顾不得爹娘,我直接突然发力冲刺用头撞向院墙。

在爹娘的惊呼声中,我的眼中一片血红,又是那熟悉的剧痛和逐渐覆盖全身的冷意,我却心满意足,怀揣着即将再次见到阿姊的期待,缓缓溃散了意识。

再次睁眼,我心中是止不住的狂喜,果然我的猜测是对的,时间再一次回到了这天。

我迅速起身,拦住了正在插花的阿姊,乞求她以后不要再跳舞了。

每次都是阿姊跳舞后才会出事,我想只有阻止她跳舞,一切应该就能正常进行,阿姊会和我一直幸福生活下去。

但阿姊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我的乞求,她的目光出奇坚定,磕磕绊绊地给我讲这是她的爱好和梦想,是不能丢弃的。

我急了,问她那如果继续跳舞就永远见不了我了呢。

阿姊呆住了,缓缓转头看向我,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心里酸涩得要死,大哭着说阿姊不要我了,光跳舞连我都不要,爹娘都记不得阿姊了。

她叹了口气,轻轻揉着我的头,说她没有不要我,只要我乖乖生活,好好陪着爹娘一定还能再见到她的。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大声喊道阿姊是个骗子,她不会再来找我了,除了我没人再能想起来她了。

患得患失的我已经不想再追究阿姊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只是泪眼婆娑地求她能不能不要离开。

阿姊慌乱无措的眼神出卖了她,我能猜到她应该是受到某种限制被胁迫了,不然怎么舍得丢下我离开,明明她那么喜欢我那么疼我。

就在阿姊安抚好我说她不会离开,打算一人出府给我买糕点时,我知道这是她第一次欺骗我。

而且两次的死亡使我对糕点厌恶极了。

该死的糕点,该死的世子,该死的世子,他们都还没该死,但我的阿姊值得好好活着!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为了不再吓到爹娘,趁着没人注意,直接跳进了府里的湖中。

我在赌,赌我早于阿姊的自杀能阻止这一次次的循环,赌以我的性命能换来她一辈子的喜乐安康。

7窒息感使无法再继续思考,我不由得自嘲一下,比较起来溺死好像最难受了。

不知道阿姊离开我时也会像这般难受么,她总是安安静静地藏着她的伤痛,不让我们担心。

许是经历了两次死亡,我无比地平静,也很清楚由于我抢在阿姊之前离开,便没有重生的机会了。

再见啦,世界上最最好的阿姊,我最喜欢偷懒,那么这次换你来照顾爹娘咯,替我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

果然,我没有再次醒来。我的魂魄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触碰到实体后就会穿过去,有点好玩,但我心里有点苦涩。

见不到阿姊啦,还不是得她因为我会掉多久眼泪呢。

这样想着,一道有点熟悉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和我阿姊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正揪着另一个女孩子训斥。

与我熟悉的阿姊不同的是,她的声音无比流畅清晰,可以称得上是伶牙俐齿,讥讽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像极了第二次阿姊离开时发出的声音。

再看另一个姑娘,简直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但看起来比我沉稳多了,抿着小嘴,眼神里流露着倔强。

我听着那个阿姊絮絮叨叨地说着女孩子家家跑人家府上跳舞太危险,万一被哪个登徒子盯上了怎么办,喜欢跳舞可以在家里随便跳。

另一个我却告诉阿姊成为京城最有名的舞者是她的梦想,她需要得到他人的认可,她已将舞蹈视为生命中的一部分。

我惊呆了,这怎么还倒反天罡了,这边的我为什么会跳舞,而且还做出了阿姊相同的行为?

带着极大的不解和疑惑,我跟着这对姐妹生活了一段时间,逐渐了解了她们的情况。

这简直就是我和阿姊的翻版,但这边的阿姊极其厉害,她文采卓绝,出口成章,经常把学堂的同窗怼的哑口无言。

她写得一手好字,平时就爱写点文章,顺便再气恼自己那个天仙似的妹妹老是不顾自身安危出府演出。但她从来没有真正阻止自己的妹妹去追求爱好,反而总是暗暗地陪同,保护着她。

每次妹妹在院中练习跳舞时,她都会放下书卷或者丢下毛笔,静静地再一旁微笑地观看,神情竟与看我吃糕点的阿姊有着惊人的重合。

我怔怔的看着,感觉有什么东西滑落。原来魂魄也是会哭泣的么……对阿姊的思念在这一刻如洪水般席卷过来,可我连这个活泼的阿姊都触碰不到,只能暗自伤神,继续与她们相伴,看着她们的惬意日常。

8这边的阿姊喜欢看书,喜欢辩论,她饱读诗书,在我看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却唯独拿自己执拗的妹妹没办法。

她坚持每天睡觉前在本子上记录日常,大多数都关于自己的妹妹,上面事无巨细地记着妹妹的喜好,妹妹的舞姿,妹妹每次演出后获得的喝彩。

字里行间都流露着姐姐对妹妹的疼爱和骄傲,我喜欢在她记录时从一旁偷看,了解着她们的一切。

这对姐妹很奇怪,明明都很在意对方,却从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妹妹喜欢躲在屏风后面偷听阿姊与旁人的辩论,每每听到精彩处都暗暗为她喝彩,眼中是藏不住的崇拜。

姐姐嘴上虽反对着妹妹的演出,但每场都不落下,还经常回怼那些对妹妹感兴趣的小子。

就在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幸福平淡地度过下去时,变故却发生了。

妹妹如往常一样邀约演出,但喝醉的世子与身边的宠妾打赌,赌妹妹能否在众人面前褪下外衫。

逛惯青楼的世子自然觉得妹妹与那些庸脂俗粉一样,根本不介意廉耻,直接以百两银子为赌注,要求妹妹脱去外衫。

可从小在阿姊熏陶下的她正直守礼,绝不会应允这种过分的要求,便当场拒绝。

世子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女子失了面子,恼羞成怒,借着酒劲揪住妹妹的衣衫,要辱她清白。

我早就红了眼眶,像是知道了上一世阿姊的受辱过程,冲到妹妹上前试图替她抵挡。

9可如今的我终究只是一缕魂魄,直接被莽撞的世子撞散,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行为。

突然,一声划破布帛的声音使这一片混乱归于寂静。

原是妹妹发现求救无用后毅然决然地拔下自己的发簪,直接捅进了自己的心口,嘴里还喃喃着士可杀不可辱。

众人被这一变故吓得不知所措,毕竟闹出了人命,瞬间散开离去,生怕与自己扯上干系影响自家的仕途。

当阿姊气喘吁吁到来时,只看到了妹妹如落花般逐渐失去生机的身体和惨白的神色。

她悲愤地哭喊着,却听着妹妹强撑最后一点力气微笑告诉她自己没有违背姐姐的教诲,士可杀不可辱,请阿姊好好替她照顾好爹娘,好好生活下去。

阿姊看着妹妹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哭的几乎断气。

她一遍遍地重复着都是阿姊的错,阿姊不该去参加辩论而迟到,阿姊不该读那些圣贤书把妹妹教的这么极端,阿姊应该好好保护好妹妹的安全。

我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看到阿姊的视角后,我开始想自己替阿姊作出决定独自离去是不是也是一个自私的决定,以及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捉弄我们姐妹。

我已经很清楚这里的阿姊和我就是我们的前世。

原来我们拥有两辈子的经历,原来我们都曾经历过对方突然的离去。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我真的好想安慰下现在的阿姊,告诉她不要伤心了,妹妹一直都在,而且保证不会再去跳舞了。

可魂魄除了观看,没办法发挥出任何作用,而且我感觉近期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微弱了,可能过些时日就会彻底消失了。

我看着阿姊麻木的将妹妹安葬好,安慰好爹娘,把府里的大小事宜打理的井井有条。

旁人都说阿姊心狠,妹妹离世都没作出什么太大反应,还敢让妹妹独自一人出外演出,真是成何体统,白读了那些圣贤书。

阿姊对那些言论置之不理,但确实没有再碰那些她平日里最喜爱的书本。

她越发沉默寡言,不再和旁人有过多交流,而且开始寻仙问道,世人只当是她读书把脑子读傻了。

一边念叨着女孩子家果然不适合读书,一边感慨着爹娘命苦,两个女娃一死一傻。

10 阿姊与我不同,她并没有冲动地去寻世子复仇,她是读书人,太清楚权势的威力,直接去报仇无疑是螳臂挡车。

我看她在记录日常的本子上无数次的书写下她的无奈和愤怒,以及接近疯魔的期许。

我很担心她的健康,希望她能就此忘记这些不愉快的记忆,继续当她的京城才女。

但她只是沉溺于自己的世界,接触一些江湖术士,像那些求长生的皇帝一样来寻找复活妹妹的方法。

我觉得她实在是异想天开,但结合我的重生经历,也抱有了一丝期待。

0 阅读: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