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庶妹被山匪绑架,夫君却只救了我的妹妹

明心阁 2024-05-28 16:56:32

我的庶妹爱上了我的夫君,伙同山匪绑架了我。

当小厮朝我夫君索要赎金时,谎称还绑了我的庶妹。

可他准备的钱却只够救一个人。

爹娘说庶妹还小,从小性子就乖,受不得苦。

而我不一样,刁蛮任性,从小野到大,肉皮实,经得起折磨。

我夫君只是顿了一息,便同意了。

半年后,他们似乎终于想起我来,拿着赎金将我换了出来。

见我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不哭不闹,他们满意极了。

直到他无意扯开我的衣领,露出青紫交接的吻痕和伤痕。

他撕心裂肺地吼着,说他错了,求我原谅。

1

山寨的柴房里。

“磨磨蹭蹭干嘛呢?想偷懒?老子打死你!”

话落,浑身布满倒刺的长鞭,划破空气,啪的一声抽在我的背上。

我听到后背皮肉被撕裂的声音。

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上劈柴的动作急了几分。

夏日燥热,汗水打湿了我的头发,顺着我的鬓角滴落到眼睛里,模糊了视线。

我一斧头下去,没对准,木头滚落到地上。

拿鞭子的刀疤男以为我是故意偷懒,抽得更重了。

我疼得在地上满地打滚,祈求他放过我。

夏季衣衫本就单薄,他的长鞭上又带有倒刺,我的衣衫被抽得破破烂烂的。

仅靠几根顽固的细线,勉强挂在身上。

眼前春光乍现,刀疤男看着我的目光越来越灼热。

我预感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一个劲儿地摇头。

“大哥,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蜷缩在他覆下的阴影里,拼命磕头。

可求饶没有丝毫作用,反而让他更兴奋了。

“哭什么哭?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纯情啊?”

一句话,把我拉进了回忆。

泪水打湿了我的眼眶,我的视线逐渐模糊,再次清晰起来,却浮现出半年前的画面。

我本是大庆王朝丞相府的嫡女,从小便骄纵惯了。

飞扬跋扈,蛮不讲理。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物件如此,人亦是如此。

爹娘嫌弃我刁蛮无礼,偏爱庶出的妹妹。

黎婉乖巧懂事,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与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就是爹娘眼里的乖乖女,而我就是个惹是生非的闯祸精。

所以在她喜欢上我的夫君后,并且被我抓了个现行时。

没有一个人为我主持公道,他们都劝我大度,劝我不要无理取闹。

呵,我笑了。

既然他们不要我闹,那我就偏要闹。

箫宸君跟我妹妹搞在一起的事情,我请了说书先生,分成八十回日日评讲,最后人尽皆知,成了茶楼里来往客人的谈资。

黎婉身败名裂,哭到了爹娘面前,说我心思歹毒,嫉妒箫宸君喜欢她。

爹娘只是说教打骂了我一顿,她觉得不解气,便伙同山匪绑架了我,说要我吃点苦头。

黑风寨是皇城周边最让人头疼的山匪,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朝廷拿它没有办法。

若是被他绑架了去,除了拿赎金换人,就只有等着被撕票的选择。

2

初到黑风寨,他们只为求财,我撒波打碎了名贵古董,他们也丝毫不生气,想着算在赎金里就是了。

对着他们破口大骂,他们也只当是财神爷耍小家子气,捂着耳朵当听不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黎婉那个贱人是一伙儿的!”

我指着他们大当家的鼻子骂着。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我可是大庆王朝,黎丞相的嫡女!战神将军萧宸君的将军夫人!”

“绑架我,算是你们踢到铁板了!”

我相信爹娘和夫君,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的。

他们举着手里带血的刀刃,拿着布小心地擦拭着,听完我的话后,相视一笑,摇摇头,像是看傻子一般。

黑风寨铜墙铁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攻不进来。

到了约定赎人的那一天,他们比我还开心,想着终于可以送走我这个泼妇了。

可是……

“萧宸君,你带得钱可只够赎一个人啊?”

土匪头子黑风,把玩着手里的金元宝,玩味儿地看着他。

我有些疑惑,不就是来赎我一个人的吗?

不知何时,黎婉被两个壮汉押着走了过来。

我彻底懵了。

不就是她设计绑架得我吗?

怎么自己也被绑了?

难不成是黑吃黑?

她哭得梨花带雨,一脸委屈地看着萧宸君和爹娘。

“如果只够赎一个人的话,你们就把姐姐救出去吧。”

说完,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抖动着,仿佛下一秒就喘不上气来。

爹娘和夫君都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我气得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明明就是你伙同这些土匪,绑架了我。”

“现在你演戏给谁看啊?呸,臭绿茶”

我骂得解气,丝毫没有注意到,爹娘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都放弃被赎走的机会了。”

“你还要诬陷我害了你吗?”

黎婉本就长得清秀,配上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是个人都会心疼。

爹娘看着我深深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

我皱着眉头,心生怒火,为自己鸣不平。

“我哪儿错了?”

爹娘没回答了,叹息着摇摇头,对着萧宸君说道:

“黎婉还小,从小就性子乖巧,这身子骨孱弱,哪里受得了苦?”

“黎清欢刁蛮任性,从小野到大,肉皮实,受得起折磨。”

“先把婉婉换回来吧!”

凛冬的天气里,他们说出的话,都带着一层寒雾。

仿佛一个个冰锥,使劲儿扎进了我的心里。

对于爹娘的提议,我的夫君萧宸君只是顿了三秒钟,便同意了。

我瞪大了眸子,看着黎婉被解开系着活结的绳子,朝着爹娘和萧宸君开心地跑去。

路过我面前时,她假意心疼地抱住了我,在我耳边低语:

“好姐姐,就算你知道是我干得又如何?”

“有人信你吗?”

“对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萧宸君喜欢我,是为了报恩,他以为五年前,从山里把他救出来的人,是我。”

我张了张唇,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又闭上了。

看着黎婉喜悦轻快的背影,还有萧宸君和爹娘,心疼地看着黎婉的眼神。

我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立在原地,心痛如刀绞。

3

他们不要我了。

这个念头,出现在我脑海中时,我始终不敢相信,呆呆地看着萧宸君和爹娘离去。

等到视线里,连半个影子也看不见了,我才彻底相信。

“人影儿都不见了,还看什么?”

黑风铁青着一张脸,怒眼看我。

“呸,你个赔钱货,本以为你是萧将军的女人,能再换笔钱的!”

“结果你夫君和你爹娘,都抛弃你了!”

“玛德,白吃老子这么久的饭,还打碎了我心爱的古董。”

“焯,你这个赔钱货!”

他抡圆了膀子,朝我脸上来了一巴掌。

头上的发钗晃动,我感觉到它被打歪了,我捂着生疼的脸,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凭什么打我?我可是萧宸君的妻子!”

闻言,黑风噗嗤一声就笑了。

“之前看在你是将军夫人的份儿上,没让你吃苦头。”

“可现在看来,你是个屁的将军夫人!”

“刚放走那姑娘倒是有可能。”

无论我说再多证明自己的话,他们也不相信,铁了心认为,我只是个被抛弃的女人。

他们又把我绑回了黑风寨,发落在一个破旧的木板房里。

黑风寨不养闲人,我白吃白住了那么久。

现在他们要我做工还回去。

做饭、洗衣、砍柴、缝补……

是个人就能使唤我做事儿,若是我不做,他们就用带着倒刺的鞭子打我。

晚上再逼我用盐水洗澡。

那滋味如同万蚁啃噬,又痒又痛。

只一次,我便学乖了。

我的住处破烂,连个上锁的门也没有,那些男人轻轻一推便能进来。

黑风寨没有女人,只有我一个异性奴隶。

自然而然地,我成了他们发泄的工具。

日复一日,我的心逐渐变得麻木,爹娘和萧宸君被我忘了个干净。

我每天想的事情,都是如何才能填饱肚子。

白天我努力干活,晚上我不吵不闹,刻意逢迎,他们高兴了、舒服了,也能赏赐我一口肉,一口汤。

……

“刀疤哥,老大叫你把这个妞儿带到大堂去。”

男人的一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

“萧宸君的副将林涛,带着赎金来赎她了。”

萧宸君,我嘴里喃喃着,觉得这个名字十分可怕。

当他们把我洗刷干净,换上得体的衣裙,站在大堂上时。

黑风正狗腿地赔笑着,站在林涛的下首。

见我来了,他立刻换上了冰块脸。

“这段时间,你可知错了?”

林涛问我。

我点头如捣蒜,乖巧得不行。

其实,我没听清他说的话,只是奴性使然,下意识地点头。

林涛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招手让我过去。

“夫人,咱们回府吧。”

黑风停下了清点银两的动作,笑意盈盈地靠近我。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耶,你瞧你这头上的珠钗都歪了。”

我下意识往后退,被他一把拉住。

他凑过来,伸手将珠钗扶正,小声地说道:

“回去之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吧?”

木屋里发生的事情,都是他默许的。

黑风寨里的一百九十八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有我的味道。

我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使劲儿地点头。

4

时隔半年,再次回到将军府。

“夫人,到将军府了,下车吧。”

马车外,林涛的声音响了起来。

见我迟迟不下车,也没有一点动静传出。

他叫了我的贴身侍女连翘过来。

连翘一掀开马车的帘子,就见我蜷缩着身子,将自己藏在了坐榻的下方。

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她。

连翘顿时泣不成声,捂着嘴哭了好一会儿,才柔声让我下了马车。

今晚,萧宸君为我举办了一场接风家宴。

连翘正张罗着,要给我穿最华丽、最好看的衣服,说那样才配得上我的身份。

“夫人,今晚你一定会是最漂亮的人。”

她挑挑拣拣,留了一身正红色的宫装。

当她朝我走来,欲脱我衣服时,我条件反射地推开了她,连翘面带惊讶地摔在地上。

我忙跪下向她道歉:

“奴婢不是有意的!”

“奴婢再也不敢了!”

连翘对着我伸了伸手,我以为她要打我,瞬间缩紧了脖子。

她停在半空中的手,僵硬收回。

“夫人,您自己先换着,奴婢去给你找只钗子。

连翘借口出去,言语哽咽,我听到了她在门外的抽泣声。

我的耳朵在黑风寨练得极好,男人离我的木屋二里,打个喷嚏我也能听见。

穿戴整齐后,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瘦削如柴的我,根本撑不起华丽的宫装,它松松垮垮地塌在我的身上,像极了嘲讽。

连翘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我下意识地朝她跪下,磕头道歉。

“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饶了奴婢!”

连翘大惊,忙扶我起来,见拉不动,便立马跪下。

“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啊?您折煞奴婢了。”

“您可是战神将军的夫人啊,怎么能自称奴婢,还给奴婢这个下人跪下啊?”

“在黑风寨这半年,您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瑟缩着脖子,默不作声。

连翘无奈地叹了口气,为我插上一根发钗后,退了出去。

听府中下人们议论。

萧宸君举办今晚的宴会,明面上是为我接风洗尘,可实际上,却是为了迎娶侧夫人过门。

大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想要迎娶侧室,需取得正室的同意。

他们突然哑了声,我听着房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心知是萧宸君来了。

“将军,奴婢已经学乖了。”

萧宸君一进门,我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自上而下地俯视我。

“你是将军夫人,自称奴婢,成何体统?”

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只会对我严厉说教。

“奴、我知道了。”

我立马改了称呼,只是还有些不习惯。

5

“去了黑风寨半年,规矩全忘完了吗?”

“参加宴会,怎能穿如此不合身的衣服?”

“立刻换掉!”

他动了怒,拂袖而去。

“是。”

我对着他的背影,恭敬地行着礼,随后换掉了衣服。

宴会来了很多人,我安分地缩在角落里。

黎婉一见我,便热情地朝我走来。

“姐姐,半年不见,我真的是想死你了。”

她嘴里说着亲昵的话,脸上却露出歹毒的神情。

“下去吧你。”

语落,我感觉肩膀上多了一道重力,我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进了池塘里。

“别怪我啊,姐姐,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像半年前一样生气。”

“要是你还没学乖,可就又要被抛弃到黑风寨了。”

岸上传来黎婉幸灾乐祸的声音。

我没有挣扎,窒息感传来,我突然觉得安心,或许就这样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弥留之际,我听到了萧宸君的声音,带着紧张和害怕。

我自嘲地笑了笑。

他恨死我了,怎么可能紧张我?

半年前,黎婉设计害我,被我躲过了,找她算账时,失手将她推入了水中。

他们只相信黎婉的话,认定我是个毒妇,恨不得我去死。

再次醒来,我躺在萧宸君的床上。

我们虽然是夫妻,可他并不爱我,从来就没有同房过,这是我第一次进他的房间。

屏风外传来一阵对话。

“夫人她身子骨孱弱,严重营养不良,现在又得了风寒。”

“如今她这身子,简直比朽木还糟糕!”

萧宸君立马反驳。

“她怎么会身子弱?壮得跟头牛似的。”

他看了我一眼,努了努唇,又改口道:

“定是黑风寨上条件艰苦,她又爱挑食,这才营养不良了。”

我爹娘也在一旁附和。

“对,神医啊,您是不知道,黎清欢这孩子,打小就不听话,又挑食又挑穿,可折腾死我们了。”

“胡扯!老夫行医数十年,这分明是常年服用烈药所致。”

“你们既然不信我,便另请高明吧!”

大夫将医箱重重合上,言语里积满了怒气。

萧宸君语气放软,拉住了他。

“烈性药?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手上动作一顿,诧异地抬起头来。

“将军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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