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段 陈独秀(1921年7月~1928年6月)
曾今有段话是论述企业创立三个阶段的。第一阶段是草莽阶段,企业的婴儿期十分脆弱,对内无资源,对外无影响,往往领导人的个人能力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方面,他在企业出生阶段能够指示方向,凝聚士气,同时,他的性格,形式,风格,理念,都将在很长时期内,在企业文化里,种下自己基因的种子。
第二和第三阶段则是团队和制度的阶段。其实这个规律应该适用于任何组织,当然也包括我党。
陈独秀在中共建立之前,应该说在全国拥有无可否认的人气。他的《新青年》在全国占据的理论阵地,在五四运动时期的反对帝国主义,北洋军阀的实践精神,对于广大爱国青年无疑具有相当的感召力。
他和李大钊号称“南陈北李”,但其在国内的实际影响力,显然不是当时的李大钊所能比拟。
这样的人物站在共产主义的领域振臂一呼,在当时各种社会思潮泛滥的时代,虽然不能说响者云集,但对于已经接受者无疑为之一震,知道路可能没有走错,对于观望犹豫者的说服工作,也会轻松许多。
1920年3月共产国际代表维经斯基到达中国前,和苏联接触更多,合作更深的无疑是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虽然国民党的组织涣散,人员复杂,但由于孙中山有属于自己系统的革命理论和坚定的革命信念,实力和影响力更为强大,显然是共产国际优先考虑合作的对象。
同时共产国际也对当时还极为弱小的,国内早期马克思主义传播力量,建立共产党采取扶持,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其“两手抓”的观望心态。
虽然中共从一大建立就深深打上了共产国际的烙印,但那并不是共产党自主性最弱的时期。可以作为事前分析,也可以作为事后诸葛亮的心态分析一下陈独秀,陈独秀的思想成分应该说比较复杂。
作为封建社会官宦家庭出身,又接触了彼时西方先进思想的晚清秀才,他怀揣的更多的无疑是那种挽救国家,拯救百姓的知识分子式,悲天怜人的情怀。
他在新文化运动中所举起的“德先生”,“赛先生”的大旗,和苏联早期那种动辄专政、流血明显是有冲突的。
1927年陈独秀下台后,就和彭述之,郑超麟,王凡西等组织了继而加入了被视为共产主义正统异端的“托派”,陈独秀当然不是想靠“托派”来东山再起,但是,“托派”主张的废除斯大林主义的官僚统治,倡导战斗性的工人革命,也许最符合他心中的社会渴望。或许从来,共产主义只是他选择实现自己内心期待的一种方式。
当然,双方各自的需要还是让共产国际和陈独秀走到了一起。对于陈来说,他知道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绣花,处于萌芽中的共产党迫切需要共产国际的理论指导,资金支持,组织开展等方面的帮助,而且后来随着更多的知识分子得到俄式革命的教育,留苏派影响的扩大,到二大时候中共已经决定成为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了。
对于共产国际来说,也没有比陈独秀更能胜任他们“代理人”角色的人了,双方更多的是一种依赖的关系,只是,这种依赖尽管一开始就建立力量悬殊的条件下,虽然共产国际没有打破这种平衡的企图。
1927年汉口的八七会议,已经选出了以瞿秋白、李维汉、苏兆征为三人团的中央政治局,但显然陈独秀领导人地位的正式终止,要等到1928年月在莫斯科召开的中共六大,因为那次会议上,向忠发在苏联的认可下,当上了排行第一的政治局常委,随后在六届一中全会当选中共中央总书记,陈独秀的时代正式宣告终结。
前面说过,我们知道彼时中共的领导中坚,比如周恩来,张国焘,毛泽东都还是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热血青年,包括毛泽东都把他作为自己的偶像。
尽管是个文人情怀和西方色彩比较浓厚的人,由于年龄资历,这一切都造成了陈独秀早期在党内的超然地位。
他的下台现在许多史学专家论已经论证过,是因为替共产国际背了黑锅,我们知道,由于当时苏联的主要注意力其实还是在国民党方面,通过国民党抑制越来越猖狂的,日本军国主义的“祸水东引”,才最符合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陈独秀所谓国共第一次合作的右倾错误,很大程度上不过是执行了共产国际的决议而已。
因此,他的下台,至少应该说是在自己下台前的很长一段时期内,不是自己所能预料到的,所以他无暇考虑接班人的问题。当然,由于自己的秉性使然和当时中共的力量分布,他比较重用留苏留法派的知识分子,也是一个事实。从一大到五大的政治局常委(中央委员,执行委员)大抵此类,而作为实干革命家的毛泽东尽管是一大全国十三名代表之一,在此期间却是并非得志,似乎成了一个反方向上的佐证。
然而,这种用人观念日后却成为了陈独秀“小资产阶级软弱性”表现,以至于后来不断得到共产国际的努力“纠正”,“要使工人和农民组织的领袖以及在内战时长成的党员,在党的中央内取得决定的影响”。
这样,学徒出生,此前一直默默无名的的向忠发在1927年由共产国际的一纸调令火箭式的成为中央委员,并最终在中共六大走上了政治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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